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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这个组合实在有些莫名其妙,还好虽然他看不大懂这是南角王妃的朝服,总也知道来人似乎不可小觑,於是应了一声,忙向着王府中奔去。
过没多久,大门呀然而开,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躬身施礼说:「参见南角王妃,末将铁仇。」
「原来是铁总教头。」陈晶露冷冷的说:「康公不屑见我这一藉女流吗?」
「岂敢。」铁仇早知道来者不善,不卑不亢的说:「康公正在接见陈儒雅、陈儒庸两位龙将,特命末将前来询问王妃,可有兴趣见见这两位少年英才?若否,康公将请他们改日再来。」
「不必麻烦了。」陈晶露一挺胸,向着门内就撞了进去,铁仇一个手忙脚乱,连忙飞退了三公尺,这才听到陈晶露站在大门前缓缓的说:「就一起见见也无妨。」
「既然如此,王妃请随末将一行。」话一说完,铁仇微侧着身子领路。
陈晶露心里冷笑,这群家伙礼貌倒是作的十足,想挑毛病可不简单,至於那两个蒙上龙将的小子,八成也与陈康有勾结,一起见见又何妨?
归勇心里却更是叫苦,这时的陈晶露像是浑身是刺,铁仇官职较低,不得不忍了下去,待会儿陈康可不会这么客气,看来非出事不可,想到此,归勇的脸色可真是更不好看了。
而本来一头雾水的赵才、梦羽、墨琪三人这时也都心里有数了,原来陈晶露是来左督国王府找麻烦来着?最近的事情他们当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对「左督国王府」正有些感冒,这么一想,也就不这么吃惊了。
其中墨琪最近心情正不好,颇想找人好好打上一架,第一优先的挨揍人选自然是赵才,不过能揍揍别人也不错,她紧随着归勇,第三个迈过大门。
赵才却实在有些愁眉苦脸,要来打架找自己做什么?若早说清楚,自己带个五千人来围「左督国王府」岂不是安全多了?现在随着这个疯婆子冲来,只怕是直的进去横的出来。
但是三人中,这时心绪最乱的其实不是赵才也不是墨琪,反而是向来平静祥和、点尘不惊的梦羽。上午陈东立被带走,她不由得不担心,这时虽跟着大家,其实一直都没怎么定的下心,更没时间担心来此的对错,她只一面跟着一面烦恼,想着自己的心事。
经过了几个楼阁,很快的近了一座中型花园,眼看其中假山清雅、怪石嶙峋,流水淙淙、花草香幽,鸟叫虫鸣之声煞是悦耳。
陈晶露正心神一爽间,却见铁仇停步说:「启禀王妃,康公在前面小湖湖心的凉亭与两位公子饮茶,请。」
「康公倒是十分爱好自然情趣。」陈晶露只闻水声,却不见湖泊,看来绕过眼前两、三座假山会别有天地,陈晶露也不畏惧,一扬首,领着众人延前方小路而行,铁仇则无声的尾随在后。
绕过了假山,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片绿地中有个百馀公尺宽的小型人工湖,湖心隆起一个覆满紫苔地衣的小岛,岛上的东南角,也就是靠众人这一面,有个约莫可容十馀人的中型凉亭。
亭中正有一人站起向这面呵呵笑说:「没想到弟妹竟亲自来访,真叫老哥哥惭愧。」
此人发须皆白,神采奕奕,是个十分有精神的老人,正是「左督国王」陈康,他与陈晶露本有十分远的亲戚关系,但从徐靖这面算来,便叫陈晶露弟妹,以他的岁数来说,自然是有些谦逊的叫法。
陈康一站起,亭中另两个年轻人也跟着站起,向着这一面施礼说:「参见南角王妃,末将陈儒雅、陈儒庸。」
这时,由池畔荡来一艘扁舟,铁仇向扁舟一比说:「王妃请、诸位请。」
扁舟距岸不过三公尺馀,自然难不倒任何一个,众人依序的轻跃上舟,铁仇也跟着跃了上去,控舟的舟子也无须吩咐,轻轻一摇尾桨,扁舟就这么缓缓的向着湖心漂去。
山岚鸟语、林抱碧湖,岂非人生一大快事?若不是此行别有目的,真得在湖上好好倘佯一番,陈晶露在这般美景下,不由得思念起自己夫君,若能与徐靖一同在此偷得浮生半日闲,岂不美哉……但若不是这些家伙心存不轨,徐靖又怎会落入囚笼?想到这儿,脸色本已渐渐柔和的陈晶露,又现出了一丝冷厉。
好不容易到了湖心岸边,众人依序上跃,连铁仇也跳了上来。陈康率着陈儒雅、陈儒庸迎过来说:「弟妇,难得你愿意来见老哥哥,快来坐。」
「不用坐了。」陈晶露本就不是来客套的,她冷哼一声说:「康公,你好厉害的计谋啊,可把我们一家害惨了。」
陈康表情一僵,露出诧异的表情说:「弟妹此言何解?」而陈儒雅、陈儒庸两兄弟对望一眼,却看不出他们是否觉得意外。
陈晶露脸色平静,冷冷的说:「康公擒获白彤,明知白家人当时在南角城羽翼之下,仍私下密告皇上;白家人在『左府军管所』中离奇失踪,康公没事,定疆却蒙受不白之冤,这些,难道不都是康公的策划吗?」
「哈哈哈……」陈康仰天大笑说:「弟妹真会说笑话,若真有此事,陈康岂不成了阴险小人?」
「康公当真不是阴险小人?」陈晶露的言语可一点都没有放松,她嘴角微微露出一股没有感情的冷笑说:「我们就一件一件来,白彤之事,康公作何解释?」
陈康真没想到陈晶露会这么一句一句的紧盯,他微微一楞,常保笑容的脸终於也沉了下来。
陈氏兄弟的老二陈儒庸见状,倏然踏前一步说:「这么咄咄逼人,只怕不合王妃的身分吧?」
陈晶露横了陈儒庸一眼,冷笑一声没说话,墨琪立即一瞪眼说:「王妃自问左督国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她与梦羽自小在陈晶露与徐靖的薰陶下长大,自然知道这时该挺身而出,至於有没有危险那不是她需要担心的事。
一个小小的贵族管带也敢这么对自己斥骂?陈儒庸变了脸色,但看对方又娇又俏,青春的活力在健康的肌肤上显现无遗,陈儒庸却又有些骂不出口,他目光转向一脸霉相的赵才,冷冷的说:「南角城倒是与一般的城市大不相同,原来都是由女人当家?」
这话可让原本脸色就不好看的陈晶露脸色更难看了,赵才被人盯着骂,更是不愉快,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加上对方是与墨琪骂架不成才转向自己挑衅,赵才哪里还忍的住?管对方龙不龙将,他一挑眼说:「听说两位来自东极城?那里的规矩想必与南角城不同?」
这家伙还知道自己兄弟的来路?看来是怕了……陈儒庸哼了一声说:「咱们东极城确实一向是男人说话。」
怎知赵才竟冷哼一声说:「难怪东极城会守不住……咱们南角城可从没把蛇人放在眼内。」
这话直刺陈儒庸的内心,他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挥掌就向赵才轰来。赵才没想到对方在陈康与陈晶露面前居然敢动手,他急急的伸手一挡,两方一碰,轰然一声劲流四溢下,赵才微退了一步,稍稍落於下风。
陈儒庸却也不怎么好受,他本想一掌将赵才打翻,所以用了七成力,不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管带就有这身功夫,居然能顶住自己这一击!陈儒庸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往后一跃飞退出小亭,站在庭外空地大声说:「小子,有种下来!」
「姑奶奶来对付你。」却是墨琪抢在赵才之前已经跃了出来。
原来墨琪见陈儒庸矛头转向赵才,口中又一副看不起女人的模样,心里已经莫名其妙的火大,没想到陈儒庸敢突然动手?墨琪自是非给他一点教训不可。
陈儒庸见到那个金棕卷发俏妞抢先跃下,他可有些失措,眼前这人娇滴滴的,莫非真要与她过招?
正迟疑间,墨琪已经翻身一个飞踢,向着陈儒庸的脑门直蹴过来。
真要打还怕了你不成?陈儒庸侧身让过这一击,左掌虚切向着墨琪的小腿直拦,却见墨琪似乎早知自己有此一着,腿一收,身子下沉间点地一个变式,一大片的掌影向着自己没头没脑的盖了过来,竟是有些难以闪避。
陈儒庸没想到一念轻敌,自己居然在一瞬间陷入危境,他别无选择下,牙一咬,暴叱一声:「找死!」话声未落,他两手往内急纳,随即向前一推,倏忽间一股激流自掌心急窜而出,同时激起一阵略嫌刺耳的锐啸向墨琪的漫天掌影轰去。
墨琪的这套掌法招法巧妙有馀,威力却有些不足,眼见对方以拙破巧,墨琪一嘟嘴,双掌半空中一个交击,飞旋的身形蓦然定了下来,这么一来,陈儒庸的掌力眼看就要击了个空,墨琪正想开骂,却见陈儒庸将劲力微微一顿,追踪转向攻击。
墨琪真是火上心头,彼此切磋过招,岂有人一开始就用出绝学?真要分个生死本姑娘可不含糊你。她一个弹身退出五公尺馀,趁着陈儒庸一楞间,墨琪本来整齐聚合的双掌十只纤纤玉指微微松开,交叠向上虚抱於其前胸,气势凝重之间,却又彷佛托着个婴儿般的轻柔。
陈儒庸微微一顿,也看得出来墨琪的绝招将出,但他自然不相信墨琪能与自己一拼,他一面运功提防,脸上一面扬起笑容说:「别怕,我怎么舍得伤了你?」笑容之中,似乎隐隐有着一抹轻浮。
若对象是梦羽,说不定就一笑置之算了,但墨琪可不是好欺负的,墨琪正要往前,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柔和的低语:「且慢。」
墨琪一怔,却见梦羽轻柔的飘到了自己身侧,墨琪微微一嘟嘴说:「可别叫我放过他。」
「那是东极绝学『苦涛掌』。」梦羽淡笑说:「不过看此人修练不到七成,『群蜂戏蕊』应可应付。」说完后,梦羽又退了两步,静静的端立着,头微微一侧间,黑瀑般的秀发飘然洒下一地风情。
「苦涛掌」是啥?墨琪微微一楞,但自己没听过的梦羽应该也没听过,八成是王妃派梦羽来提醒自己,既然王妃说话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墨琪脸上露出近日难得一见的笑容,甜俏的脸上一双大眼瞪着陈儒庸说:「你倒楣了。」
陈儒庸听得梦羽的话却也忍不住微微生气,说自己修练不到七成?不过他看到梦羽丰姿婉约,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他的气又消了,对着两人笑咪咪的说:
「一个美一个俏,你们有没有兴趣来当我们兄弟的副龙将?」
「儒庸。」身材较高的陈儒雅蓦然自庭中掠出,站到陈儒庸的一旁说:「别轻敌。」
「放心。」陈儒庸挥挥手说:「难不成这两个俏丫头还能吃了我们?」一面说,一面往前轻巧的腾过两公尺,拉近了与墨琪的距离。
墨琪正在思忖,「群蜂戏蕊」指的是「群蜂指」与「戏蕊步」两种功夫,自己刚刚已经摆出「群蜂指」的起手式,梦羽则是提醒自己加用「戏蕊步」。墨琪心里有数,那是要自己以玄奥的身法移位来对付对方,也就是说,对方确实有些不可力敌。眼见对方欺近,墨琪也不答话,双足一弹间有若蝶舞般的旋动起来,似幻似真、忽隐忽现的向着陈儒庸欺去,刹那间,陈儒庸的四面似乎都有墨琪的踪影,又不知道哪个人影才是真实的。
陈儒庸没想到墨琪还有这招,他一时之间不知掌力该往那里发出,正发楞间,两道轻微的破空轻啸声蓦然在自己身后传出……是指力!陈儒庸一怔,回身将苦涛掌力一催,轻轻松松的破开那两道指风,一面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