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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白浪投靠刘礼?他不管自己了?那自己怎么办?刘芳华忽然间有种如坠冰窖的感受,整个人恍恍惚协,神思无法集中,连徐定疆后来说的几句话都没能听入耳中。
徐定疆见状,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片刻,徐定疆终於说出了他绝不愿说的一句话:「你想不想再见白浪?」
就这句话,刘芳华的神智恢复了过来,她目光转向徐定疆,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又蓦然感受到徐定疆的心情,刘芳华心里的思绪纠缠成一团乱丝,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徐定疆怎么不明白刘芳华的思绪?他苦笑一声说:「我去取紫鳄剑,你等我。」
刘芳华头抬起来,忽然一惊说:「小心后面!」
莫非两位供奉无声无息的回来了?徐定疆也吃了一惊,在这一瞬间,他的护身气劲立即布满周身,徐定疆还没转头,已经感受到在自己身后数公尺外,有另一股十分不熟悉的气息,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徐定疆缓缓回头,却见那是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大黄,现在却是神采奕奕,两眼神光电闪的望着自己。
徐定疆心里暗暗惭愧,騔獚虽然移动无声,但自己也是一时情绪失控,这才忽略了身后,徐定疆先向刘芳华说:「没关系,这就是騔獚──大黄。」
騔獚?刘芳华起了一丝兴趣,凑到窗口说:「大黄?」
大黄不愧称作大黄,刚刚趴伏於地时徐定疆还没注意到,现在它威风凛凛的站了起来,体积足比五黄大上一倍,看起来十分的威猛,徐定疆心里抱着三分戒意,询问说:「大黄,有事吗?」
大黄呜呜了两声,头部往后扭了扭,表情似乎有些恳求,又有些哀伤,徐定疆福至心灵的说:「你想让五黄也出来?」
大黄两眼一亮,吼了一声,看来这就是它表示同意的意思了,徐定疆点头说:
「我会试试的,你们在这里等我。」
「它们……听的懂?」刘芳华也一样诧异。
「我走了。」徐定疆正要关上小窗,忽然神色一紧,霍然转身,却见出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老者,居然是徐定疆万万不想看到的刘尉达。
他怎会从此进来?那方向是自己进来的途径……徐定疆还没想通,另一个方向的入口已经呀的一声,门户又再度开启,看来那一面来的八成是刘尉莽,两方这么一堵,自己是无路可走了。
「你这个鬼灵精,挖洞混进来的居然是你?」刘尉达望着騔獚,又露出欣喜与诧异的神色说:「你对大黄做了什么手脚?它怎么精神全复了?」
「原来钻进来的是这小子?」却是刘尉莽出现在甬道的另一头,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满脸颓丧的身影。
徐定疆望见那人更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说:「东立……抓东立来做什么?」
陈东立没好气的说:「还不是因为你不见了?……怎么自己过来报到?」他随即看清徐定疆的装扮,陈东立气的大叫:「原来刚刚那家伙是你?」
徐定疆尴尬的笑了笑,却没空回答,他心里担心另一事,陈东立素有人望,这么没道理的将他捉来,自己与父亲又都不在,莫要引起南角城部队不稳才好。
「鬼灵精。」刘尉莽冷冷的说:「别罗唆了,转头跟老大走。」
「咱们还没来的及回去,陈小子就被送了过来。」刘尉达皱眉说:「还好我还有三间囚室的钥匙,刚好关你们三个。」刘尉达是连大黄都算了进去。
大黄闻声立即长啸一声,身形微微下蹲半寸,似乎随时可以纵身直扑,脸上也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十分不友善的瞪视着刘尉达。
刘尉达看了可是十分吃惊,大黄怎会这么对待自己?以往就算不十分温驯,数十年下来总有一些交情,怎么这会儿变成了深仇大敌?
刘尉莽与五只騔獚一向处不好,见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说:「老大,它居然给你脸色?宰了吧?」
「你别胡说!」刘尉达几乎要翻脸,随即又转向大黄说:「大黄,你好多了……
我真的很高兴……再回去那间房吧?还是要换一间?」一面往大黄走了过去。
不过大黄似乎毫不领情,它一听刘尉达要它再进囚室,大黄立即嘶吼一声,随即露出一口发亮的钢牙低声咆哮,眼看刘尉达再前进一步,大黄只怕就要扑了上去,还吓得刘尉达连忙止步。
徐定疆本可不说话的,但他心知騔獚终究打不过刘尉达,还是忍不住说:「大爷爷,大黄是跟五黄亲了嘴之后才好起来的,我看您得把它们两只放在一起。」
这话一说,刘尉达不由得一楞,事不关己的刘尉莽、陈东立也有些意外,而人在囚牢中,正紧张旁观的刘芳华脸上却忍不住飞起两片红霞……亲嘴可以治病,这成何体统?
不过大黄却十分够朋友,立即欢嘶一声,大表赞同。
「这……」刘尉达诧异的说:「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徐定疆打蛇随棍上的嘻嘻笑说:「大爷爷,我告诉你这么大一个秘密,帮个忙,放我们一马吧?」
刘尉达虽瞪了徐定疆一眼,但脸上仍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徐定疆正要得意的呵呵笑时,刘尉莽已经没好气的说:「你算了吧,皇上严令抓你,放了你岂不是自找麻烦?你还是乖乖的被关,待我们回禀皇上后,皇上应会把徐王爷、陈小子都放出去。」
「二爷爷。」徐定疆不死心的说:「你忘了『醍园古酿』老苏果?我可知道藏在哪里。」
刘尉莽一楞,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一时回不了话。刘尉达看了自己二弟一眼,摇头说:「别白费唇舌了,我们终究是不能这么做的。」
徐定疆何尝不知?他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罢了,既然说到这里,徐定疆也不再挣扎,正要随两位供奉迈步时,徐定疆心里突然想到刘芳华,若自己被关,还有谁能解救她?徐定疆回过头望着窗内的刘芳华,蓦然说:「两位爷爷,什么时候会放了芳华?」
刘尉达听见徐定疆这句话,无端端的忽然叹了一口气,惹得众人都楞了楞,他才有些不高兴的说:「一群人训练十馀年,你们三个总算是皇族子弟中的佼佼者,没想到今日都进了这里的牢房。」
徐定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刘尉达要说出什么坏消息呢?
却听刘尉莽缓声说:「芳华毕竟是公主,皇上不会气太久的。」
这话虽然是安慰,但徐定疆却听出其中有些隐隐不妥,若当真是小事,以两位供奉的经验来说,应能大略判断出时间,毕竟刘芳华已身为国使,没有正当的理由,总不能这么一直关着。
徐定疆心惊之下,眼睛转向刘芳华,目光中露出了坚毅的神色,刘芳华毕竟从小与徐定疆一起长大,一看之下立即猛摇头叫:「定疆,别胡思乱想!我没事。」
听刘芳华无端端的冒了这一句,刘尉达立即警惕着说:「小子,你最好别打鬼主意。」毕竟徐定疆从小十分古灵精怪,刘尉达不得不小心,话声一落,刘尉达举步向着徐定疆是来,而刘尉莽则看妥了陈东立,严守着另一面的道路。
徐定疆眼见刘尉达看似缓缓举步,但一瞬之间已经逼近不只五公尺,大黄首先一声惊啸,腾身望旁直闪,但自己可没地方闪,徐定疆同一瞬间感到自己与刘尉达间的气氛突然一变,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向着自己全身弥天盖地包裹过来。
这不正是刚刚感到的东西吗?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了,徐定疆没空想清楚该不该逃,猛一个吸气,全身气劲流转起来,甬道之中倏忽间出现了一大团红雾,将徐定疆的身躯牢牢的裹住,同时抵御着这股庞大的迫力。
刘尉达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徐定疆数月不见,功力居然突飞猛进到了这种地步,还且功法路数与以往大不相同,那团红雾是什么东西更是没听说过,刘尉达轻叱一声说:「好小子,整个儿换了个人?」话声未落,刘尉达自然下垂的右掌突然向上一振,空间中一股锐啸声响起,在他手心转而向上的同时,一股奔腾而浩大的掌力从他手中涌出,沿着地面向着徐定疆那团红雾击去。
这是什么招?贴地而来有什么功能?虽然看似容易闪过,但劲道似有些含而未放、馀意无限,说不定还有些后续的变化,本来徐定疆并不敢与两位供奉爷爷放对,但情势演变至此,徐定疆不得不内息一催,右手一甩,红雾中蓦然突出一段红色气柱,向着贴地而来的那股劲力涌去。
这是徐定疆最先领悟到的施用方法,但却也是不成招式的方式,虽比一个人横冲直撞来的文雅些,但效力却也差了不少。
两方的劲力很快的在两人间相遇,相遇的瞬间,噗的一声闷响,徐定疆的力道竟被那股贴地而来的锐劲硬生生排开,那股劲力速度不减的依然向徐定疆脚底削来。
这么一路挤来,徐定疆的护身劲力自然也随之向上排挤,连带着徐定疆身形也有些浮动,徐定疆有些讶异,原来贴地攻击有这么个好处?微微一楞的徐定疆一面收回发出的劲力,一面在心念移动间身形浮起半公尺,乾脆就这么闪过这一招。
就在这时,刘尉达轻哼一声,掌心向上的右掌忽然又一勾,劲力前端彷佛毒蛇吐信一般的蓦然转向上腾,朝着徐定疆下盘直扑,在这一瞬间,徐定疆的护体红雾彷佛波开浪裂的被这股内息所激散,同时也传出了一连串气爆声响。
不过徐定疆虽挡不住这股劲力,却仍减慢了刘尉达劲力扑击的速度,而徐定疆虽认清了对方的攻击方式,但也明白自己身体距离那股劲力已十分接近,看来护身红雾顶不住对方的劲力,浮在空中的徐定疆一惊之下,心念急催,整团红雾倏忽间往前直冲,向着五公尺外的刘尉达撞了过去。
刘尉达却也吃了一惊,在空中御气移动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徐定疆移动的速度却是快的出奇,而且彷佛没有受到重力的作用,这可是奇事一件。而这个甬道又不怎么宽敞,整片红雾压身而来实在有些惊人,更有种莫名的迫力反噬而来。
刘尉达不敢轻忽,右手一抬,手心蓦然出现了赤紫色的光彩,掌力推出之际甬道中同时传出一声霹雳暴响,一股至阳至刚有若雷击的掌力正面向着前方催出,刹那间布满了整个甬道,向着那团红雾轰去。
「极阳真罡?」另一面的刘尉莽却也是有些意外,红雾另一面传来的那声霹雳,他自然知道是自己大哥刘尉达的拿手绝活「极阳真罡」,没想到仅是对付徐定疆会用到此功?
不过刘尉达却也不是全力出击,只用了大约五分劲,毕竟他与徐定疆总有几分师徒情分──这还是因为眼看这团红色妖雾这么撞来,刘尉达一心想把这团红雾通通击散,这才用了这种功夫,在只用了五成力的状态之下,等妖雾消失、徐定疆现形时,应还来得及收力。
「极阳真罡」的名号徐定疆听说过,这功夫加上二供奉刘尉莽的「厉雷气」,可说是人族两大刚猛功法,在五十年前正是威震人族,不过当时见过的已经不多,时至今日,见过的也死的差不多了,更鲜少有人知道实际的威力。
不过听说「极阳真罡」并不像「阴爆掌」、「透骨击」之类的招法心诀,而是一种极为独特的修练功法,也就是一种独特的修练内力法门,以此法修练内劲,催出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