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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尺半而已吧?有传说中这么厉害吗?
徐定疆正狐疑间,刘尉达已经把騔獚送入了牢中,一面迅速的关上了囚牢,跟着似乎松了一口气,颇有些满头大汗的味道。
一旁偷窥的徐定疆不禁有些狐疑,看刘尉达紧张的模样,该是颇厉害的,只不过他既然有办法弄昏騔獚,何必一只只送来呢?
徐定疆糊涂不了多久,便见刘尉达转个方向,自言自语的说:「为了芳华丫头,两、三天没看它们了,该没事吧?」一面将对门的囚室窗口拉开。
那里面必定也关了一只騔獚!徐定疆双眼圆睁,更是不舍得离开了。
「老是躲的不见踪影。」刘尉达皱着眉头,轻呼一声说:「大黄。」
什么怪名字?它们又不是黄色的,徐定疆掩嘴偷笑,接下来呢?二黄?三黄?
正笑间,却听刘尉达十分诧异的又叫了声:「大黄,是我啊,快出来。」
难道这些畜生还听得懂人话?徐定疆更好笑了。
却听得刘尉达更大声的叫:「大黄,你没事吧?我只说躲着别人,没要你躲着我啊?」
听到这里,徐定疆收起了笑容,若不是刘尉达老糊涂了,便是那异兽真的听得懂人话,这可有些稀奇。
刘尉达又叫了数声,却一直没有大黄的声音,刘尉达慌急之下,却仍不打开牢门,只焦急的转来转去,过了片刻,刘尉达又打开了不相邻的三间房的小窗,口中呼唤的果然是二黄、三黄、四黄,看来刚刚那只该算是五黄了?不过徐定疆这时没空笑,而是感到讶异,若刘尉达这么焦急,必然是出了事情,只不知道是出了啥事?
刘尉达在四间囚室前转了转,低声自语说:「没理由的,这里密闭隔音,它们不可能联合了耍我,莫非……真出了事了?」
果然是密闭隔音,探头探脑的徐定疆越看越有兴趣,不过前方可是人族两大顶尖高手之一的刘尉达,也是徐定疆以往的师父,徐定疆却是藏的更稳妥了。
刘尉达忍了一阵子,终於忍不住打开了取出锁匙打开一扇囚门,一面探头叫:
「四黄?」
却不知是不是以体积来看?那么四黄该比五黄大上一些?徐定疆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全身一紧,一股莫名的压力无端端触动了他的每根神经,徐定疆整个人的精气神同时集中起来,浑身处於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同时心里也十分的惊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感觉?
徐定疆被逼的不得不提起了全身的功力,一股红雾向外逐渐弥漫开去,但这时他也忽然发现,压力的来源竟是刘尉达?他惊异之下,目光自然凝住在不远处的刘尉达身上。
这时刘尉达正缓缓的拉了囚门,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但不知不觉间,似乎有股莫名的压力由他的身躯散发出来,徐定疆能够感觉到,这股力道针对的是室内,不是自己,想到这里,徐定疆不禁有些心悸,若刘尉达的对象是自己,自己受不受得了?没想到人族两大顶尖高手的功夫居然是到了这种程度?
当时面对蒙面的「右督国王」刘方廷,徐定疆也曾有难以力敌的感受,也曾被一股莫名的压力所迫,但都没这次严重,这次不是正面相对,压力竟似是比那次还强大。徐定疆这才知道,两位供奉的功力不只是比诸王还高,看来已经超越到了某个层次,功力高到此处,几可不战而屈人之兵,眼前便算是千军万马,只怕也大多会被这种气势所震慑……
徐定疆心里一震,莫非自己估计的不对,刘礼迟迟不攻城,其实与两老在都城有关?那许多的推论只怕都有问题了;徐定疆心惊之下,终於忍不住缓缓的后退,想避开这股压力,也避免被刘尉达发现。
这时徐定疆也想通一事,騔獚再怎么厉害,该也没有刘尉达厉害,刘尉达催出这样的压迫力,是想以气势压服对方。所以徐定疆估计騔獚确实不弱,刘尉达虽然有把握制服,但恐怕会伤了騔獚,只好以此方式迫使騔獚投降。
还好刘尉达这时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囚牢中,没注意三十馀公尺外的徐定疆提起了浑身的劲力往远处溜,过了片刻,徐定疆终於觉得压力一轻,他连忙迅速的收起了浑身的气劲,不然岂不是自找麻烦?正狐疑间,却听得刘尉达一声惊噫说:「四黄!四黄!你怎么了?」
真的有状况了?徐定疆这时可不敢再接近,看是看不到了,只好用听的,却听刘尉达惊呼说:「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死了?」
死了?徐定疆又吃一惊,若騔獚都死光了,自己找什么动物试验?不过还有个该叫「五黄」的刚刚送来,也许还有机会,徐定疆思索的同时,刘尉达已经迅速的打开了其他三间,却没听到刘尉达继续说话。
这也说明了一件事,另外三只騔獚八成也是凶多吉少,不过徐定疆却有些怀疑,刚刚自己不是还隐隐约约听到搔抓声吗?怎么这时就死光了?
且不管刚刚是不是听错,听说刘尉达当初只抓了五只,若是当真死了四只,那可真是只剩一只,徐定疆可有些担心,自己若是刘尉达,必然不敢再把五黄留在此处,那么五黄岂不是又会被带走?
「大黄……你还活着……」刘尉达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惊异与悲哀,徐定疆这时也听到了一声衰弱的騔獚嘶吼声,看来刚刚听到的搔抓声可能就来自这只騔獚。
正想间,另一面却是传出了一声懒洋洋的嘶吼,徐定疆一怔,终於忍不住又踏前了数步,想到转角偷窥。
蹑手蹑足的徐定疆还没走到转角,却听得刘尉达十分悲痛的说:「五黄……你醒了?」
刚刚送来的醒了?徐定疆探出头,却见刘尉达悲痛的望着那扇囚室窗口,老泪纵横的说:「五黄,除了大黄,它们……它们……」
他话没说完,因室中已经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啸,在这么密闭的地底,徐定疆被震得耳膜发疼,有些不大好受。
「怎么会这样?」騔獚似乎真的听的懂人言,只听刘尉达接着说:「明明不该如此的?」
悲啸声又再度传出,刚着便是砰的一声沉闷的重响,似乎是名为五黄的騔獚正扑击着囚门,刘尉达退了半步,颤声说:「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刘尉达不像是怕它们……也许真是歉意,徐定疆有些黯然的心想,刘尉达饲养这群动物数十年,只怕是除了二供奉之外最亲的了,这时忽然死了三只,他当然十分难过。
不过这时刘尉达却没再度打开口牢,只咬咬牙说:「你怪我也罢……既然如此……」
刘尉达倏然冲入了另三个囚牢中,将看似断气的二黄、三黄、四黄,以及还有一口气的大黄托了出来,一面转过头说:「五黄,我先把大黄它们带出去……」
话声未停,五黄已经叫嚣起来,刘尉达一怔,还没说话,远远地楼的入口处忽地呀然一声,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哥,你又与那几只畜生搅在一起?」
刘尉达一皱眉,五黄的嘶吼声却是更响了,刘尉达有些不高兴的说:「二弟?
你来做什么?它们不喜欢你。」看来便是因此,刘尉达才不愿在刘尉莽在的时候探视騔獚。
徐定疆又缩了回去,两个老人家都在,若被发现了可连逃都没机会了,却听刘尉莽哼了一声说:「皇上又要送人进来。你绝猜不到是谁。」两人虽然依然没见到面,不过这一小段距离自然不碍於谈话。
刘尉达这时哪有心情管刘尉莽送进什么人?不过会送到自己两兄弟处的必不是一般的人物,刘尉达哼了一声说:「难道又是什么国使?不会是定疆那鬼灵精吧?」
「鬼灵精」是徐定疆少年时,两老对他的腻称,徐定疆许久没听见,蓦然听见,实在有些感慨。
「差一些。」刘尉莽难得的笑了起来,哼了两声说:「当年名震天下,一个人便把咱们北军功劳都盖过的人物。」
这是说谁?徐定疆已经冒出了冷汗,却听刘尉莽诧异的说出他最怕的两个字:
「徐靖?」
「答对了。」身着灰袍的二供奉刘尉莽,带着一个面色清朗的中年人缓步走到刘尉达所在的甬道,一面说:「锁匙在你那,选一间吧。」
「我只带了騔獚牢门的锁匙。」刘尉达神色又转为黯淡,有些无奈的说:「不过没关系,随便选一间给他住就是了。」
徐定疆忍不住又极慢极慢的探出头来,看见那面色怡然、全身毫无束缚的中年人──不正是自己老爸?
徐定疆总算还沉的住气,极慢极慢的吸了深深的一口长气,再极慢极慢的呼出,但心里的激荡依然无法平静,老爸怎么会被关进来的?他与皇上的交情不是不错吗?
算是老天帮忙,刘尉达心里也有一样的问题,他一面随手指了一下已经打开的牢门,一面问:「徐王爷怎么得罪了皇上?」
徐靖脸上十分平静,但仍看得出来有一丝丝的感慨,他缓缓说:「多蒙大供奉关心,徐靖遭皇上误会,相信不日便可昭雪。」一面缓步走入了囚牢中。
「要他儿子出现了才成。」一旁的刘尉莽补充说:「皇上也说了,相信王爷并未涉案,不过若不关了他,那个鬼灵精未必肯出现。」
这下可轮徐定疆一头雾水了,自己犯了什么事?可惜这次刘尉达却没这么有兴趣,没替徐定疆发问,只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那个鬼灵精早晚会出事,这下惹了皇上,看他还有什么把戏可变。」一面把门砰的关上,再取出锁匙锁住了大门。
刘尉达在忙的时候,刘尉莽拉开小窗说:「徐王爷,上面的气孔会定时掉下食水,里面除了不便洗澡之外,卫生设备什么的倒都还不错,你若在食物上有什么特殊的需求,跟老夫说一声,老夫会替你留意。」
「多蒙二供奉关怀。」徐靖的声音传出:「得充饥渴即可。」
这时刘尉莽才转过头,望着那四只倒在地上的异兽说:「大哥,你的宝贝们怎么这付德性?」
这下提起了刘尉达的伤心事,刘尉达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它们四只在几天前我轮流运来,后来因为芳华丫头的事,才把五黄缓了两天,没想到竟……
多亏了芳华,不然五黄……」
「死光就算了!」刘尉莽似乎对騔獚并没好感,他哼了一声说:「这样也好。」
「我要把它们带回去。」刘尉达转过头说:「今日没带『定魂烟』,我下次再把五黄带出去。」看来刘尉达不愿运送清醒的騔獚。
「我帮你一把。」刘尉莽正要将手伸向地上的騔獚,忽然那只騔獚脑袋一翻,向着刘尉莽的手便咬了过去。
这一下虽然势若电闪,仍没能咬到刘尉莽,不过他确实吓了一跳,闪出五公尺瞪眼说:「大哥!」
「啊,我忘了。」刘尉达带着歉意说:「大黄还有一口气……不过看来……」
「宰了它算了!」刘尉莽哼了一声,手臂蓦然一闪,一股气劲发出锐啸,无端端的向着大黄直削了过去。大黄猛然一声低嘶,但仍无法挪动身体,眼看无法闪避时,刘尉莽已经拦在大黄的身前,他也没动手,只听噗的一声,那股气劲就这么消散无形,刘尉达声中微带怒意的说:「二弟,你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哼。」刘尉莽说:「不管就是了,你到底要不要走?」
「这不就走了吗?」刘尉达也不大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