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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拿鼙湛占洹
依着格局,这里本来应该都是楼梯的所在地,但看来楼梯都被拆掉了,徐定疆索性再往下探,果然又是一层,还好地下层只有一层,再下去就是实实在在的土石了。
终於到了地下层,若真有什么怪物就该是藏在这儿了,不过一路过来,徐定疆心里越来越是疑惑,若这整栋建筑物都是这副德性,两位供奉爷爷还愿意来此居住吗?岂不是十分麻烦?想到这里,徐定疆对於騔獚是不是在此,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怀疑。
无论如何怀疑,总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傻在这里,依着刚刚的经验来看,西南方应该是没有其他的东西,想通向其他的区域,该是往东或北方走,也就是说,东面或北面的两片墙壁,总要找一片打破。
没有迟疑多久,徐定疆一下子把东面的墙壁打穿,往外一看,徐定疆吃了一惊,却见眼前是一条幽暗潮湿的甬道末端,一直向着北面通了过去,在甬道的西面,除了这片木墙之外,就是一大片的泥壁,但东面的墙壁光泽却有些不同,仔细一看,竟是由大片大片的厚重金属壁衔接建成的,这可不是容易撞开的,徐定疆傻了片刻,只好循着甬道,向北面走去。
走没数公尺,徐定疆便发现东侧有扇厚重的金属大门,上下还各有一个窗形可开关的小孔,这有个最贴切的名称──地牢。
总算是找到了,有这么个好地方,騔獚非关进来不可,徐定疆高兴的加快了脚步,无声的沿着甬道直奔,越奔,徐定疆越是讶异,这下方居然是整片的地牢,里面的牢房恐怕不下三十间,而且都是一式大小,每间约莫都可以住个三、五人还颇宽敞。
整个地牢的甬道却也别无岔路,只有这么一条,每到了尽头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向,而后逐渐地向着东面推进。徐定疆到了甬道的最后,这才发现在正东方居然有个向上的开口,看看方位,似乎距离一楼的大门并不远,说不定从大门进来反而快多了。
想想也有道理,就算刘冥与其手下能够穿墙过壁,总不会亲自来伺候关在牢里的人物,总要留一条让随侍或士兵出入的通道,那自然是在大门附近最为方便了。
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转回头来,接下来自己是不是该把一个个窗口打开,看看哪个监牢里面有藏着叫做騔獚的怪物?
自被徐定疆所扮的蒙面人唬了一跳之后,陈东立除了吩咐部队小心防守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能做,但徐定疆的失踪,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尤其正好遇到陈东立有事想与他商议。
陈东立站在屋外,望着庭院中的花圃,心里有些无奈,有些焦急,更有些为徐定疆担心,就在这时,一个优雅的声音,带着三分羞涩的轻唤了一声:「陈……东立。」
陈东立转过头来,见到来人,脸色立即由凝重转为柔和,十分温柔的笑着说:
「你来了?」
「我刚回来。」那双明眸顿了顿才说:「听说出了事……你说了吗?」
「我没看到定疆。」陈东立的笑容僵在脸上,叹了一口气,往前两步拉起对方纤细如柳、皎洁如玉的一双柔夷说:「梦羽,定疆失踪了。」
「小王爷?」这个丰姿绰约的女子正是梦羽,梦羽手这么被陈东立一牵,其实颇为羞涩,这也是两人现阶段最亲密的举动,她正拿不准该不该抽回手,听到这个消息却是一惊,也忘了松开手,只楞楞的望着陈东立,一时说不出话来。
七、八日前,因刘然突然下令部队进驻「馨云殿」,陈东立得以与日夜思之的梦羽近在咫尺,自然是下足了功夫,陈东立的条件毕竟不坏,梦羽其实也颇乐於与他亲近,不过对於陈东立逼她直接叫东立她实在不大习惯,往往「陈龙将」三字叫到一半,这才转过称呼。
陈东立难得能握着梦羽的手这么久,他自然不会傻的放开,有些愁苦的脸孔又乐了起来,开朗的说:「不过应该没事,定疆可不是省油的灯。」
「希望如此。」梦羽终於还是抽回了双手,转过身说:「不然王妃一定十分担心。」
「梦羽。」陈东立连忙移到梦羽的正前,轻声细气的说:「定疆一定会帮忙的。」
梦羽目光转过,避开了陈东立的目光,脸上泛出了淡淡一层薄红,彷佛飘过红色月星下的薄云彩,她迟疑了一下脱口说:「还是别说了。」
陈东立一怔,连忙说:「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
梦羽顿了顿,摇摇头说:「还是……还是不要啦。」
陈东立的神情转为失望,欲言又止的却又说不出话来,梦羽瞄了他一眼,有些於心不忍的低声说:「你又怎么了嘛?」
「我……」陈东立低着头,整理了片刻一开嘴,又是哑口无言。
梦羽四面望了望,确定没有其他人的踪影,她伸出右手轻握了握陈东立的左手,快而轻声的说:「墨琪呢?她怎么办?」一说完话,手又连忙松了开来。
陈东立恍然大悟,透了一口大气说:「原来是为了墨琪,我还以为……」他的左手一面颤了颤,颇有些舍不得刚刚的触感。
梦羽白了陈东立一眼说:「小声些,若给墨琪知道了,她又要罗唆了。」
「可是……」陈东立回头一想,忍不住又说:「万一以后我们分发到不同的地方,那怎么办?」原来他想找徐定疆帮这个忙。
「不同就不同嘛。」梦羽瞅了陈东立一眼说:「那又怎么样?」
陈东立又急了,慌张的说:「那我们岂不是见不到面了?怎么可以?怎么……」
梦羽也只是逗逗陈东立,毕竟陈东立这么反应,听了颇让人高兴,梦羽脸上绽开一抹轻笑,转个身子说:「我不知道。」
「不然我连墨琪都一起说。」陈东立试探的说:「这样也不会把墨琪抛开了,你觉得呢?」
「这……」梦羽微微心动,若能与陈东立朝暮相处,确实颇为快慰,但若真向小王爷提出此事,眼前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不在乎,自己可不好意思;但若是不说,日后他若是远调北域,莫非真的就此不再见面?梦羽眉头微微蹙起,一时拿不定主意。
倒是陈东立想了想,又高兴的说:「还有个好处,赵才不是蛮喜欢墨琪的吗?
他们……」
说到一半,梦羽已经止住了他后半段话,皱眉摇头说:「别提这个,若给墨琪听到了,有你受的。」
「怎么?」陈东立莫名其妙的说:「赵才得罪了墨琪?」
「也不是。」梦羽微侧着头,一面思索一面说:「一开始,赵才还会接近墨琪,到了这儿,他们俩个似乎不大对劲,见了面就是大眼瞪小眼,若是在墨琪面前提到赵才,她会生气的,可是……你……你看什么啦!」说到最后,却变成娇嗔。
原来陈东立看梦羽侧头时露出的洁白无瑕的头侧,不禁有些迷醉,一时也听不清梦羽在说什么,没想到却被梦羽当场捉住。
陈东立尴尬的说:「没……没什么,他们大眼瞪小眼……呃……这么糟啊?」
「你才知道。」梦羽心里虽甜,脸上却装出三分薄怒的说:「你再乱看,我不跟你说话了。」
「是、是。」陈东立从善如流,至於能不能确实做到,那就再说了。
反正梦羽也没多认真,自然也不深究陈东立回答的有多恳切,只接着说:「所以墨琪最近的心情很差,我怕若是你跟小王爷一说,把我编入你的部队中,墨琪一个人更难开解了。」
「干什么心情差?」陈东立楞了楞,过了片刻忽然大呼小叫的说:「原来她……
她其实也喜欢……」
「你小声点。」梦羽连忙用手捂着陈东立的嘴说:「墨琪在院子外等我,你别害我。」
这柔柔软软的小手放在自己唇上,比之手与手的接触又是不同的滋味,陈东立还真的立即住口,只喜孜孜的望着梦羽,梦羽见陈东立陶醉的模样,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立即缩回手,瞪了陈东立一眼接着说:「墨琪自己可从不承认,你说话要小心些。」
「这是何苦?」陈东立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仍听话的压低声音说:「心里有感情,说出来不是痛快些?」
「谁像你一样……」梦羽虽然轻瞪陈东立,却又忍不住想笑,想起陈东立七、八天前找自己吐露心声时的尴尬模样,他今日倒好意思这么大声说话?
不过陈东立倒是懂得自己检讨,他想了想又说:「不过话说回来,墨琪毕竟是女孩儿家,要她说是不对的,我倒要去问问赵才吃错了什么药。」
「你别去搅和。」梦羽连忙制止,若是出了错,墨琪不怪她才有鬼。
「不、不。」陈东立义愤填膺的说:「你看看我,若不是勇於表白,岂有今日?
我要去问问赵才。」
什么叫岂有今日?今日是如何了?梦羽又羞又气的说:「你少给我多管闲事,不然以后都不跟你说了。」
两人正为此争执时,脸上罩着一抹轻愁的墨羽踏入了院门,两人的对话自然立即停了下来。与陈东立对视一眼,梦羽立即说:「墨琪,我马上就没事了。」
「别麻烦了,我还是自己先走。」墨琪有些索然的挥挥手说:「别顾忌我,你们反而谈的不尽兴。」说完跟着一转身,向着院子外便走。
这话十分有道理。陈东立大表赞同,没想到梦羽却似乎不大同意,只瞅了陈东立一眼说:「就这样……我先走了。」一面追着墨琪而去。
「晚上再去找你。」陈东立忙叫。眼看着双姝离去的身影,陈东立心里念头一转,深觉一定要帮帮这个十分识趣的墨琪一个忙,他立即转身,向着赵才的房舍走去。
赵才身为徐定疆部队的亲兵统领,自然住的离徐定疆不远,陈东立只绕过了几座房舍、楼阁,便到了赵才的屋外,门外这时已有亲兵往前施礼说:「参见陈龙将。」
「赵管带在吗?」陈东立问。
亲兵脸上有些尴尬,怔了怔才应答:「启禀龙将,赵管带说……他得知小王爷失踪,要率兵四面搜寻。」
这话回答的古古怪怪,陈东立眉头微微一皱,起了些许疑心,颇有些不敢相信,赵才对徐定疆可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何况这件事牵涉到刘冥一派,也不是赵才所能应付的,陈东立想了想,笑了笑,转身换了一个方向走去。
「说起来,还是陈龙将够意思。」在屋中,除了正轮值的池路、吴平两人外,赵才正在杜给房中,与锺名古、袁业家、杜给三人高谈阔论,赵才这时正大声说:
「若我在陈龙将手下,我也心服口服,那个徐疯子我就是不爽……你们知道吗,他居然把四个随侍都收成侍妾,我就不信他这么有办法。」
杜给苦笑着说:「你也别这么说,多收几个侍妾本就十分正常,跟有没有办法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锺名古哈哈笑说:「赵才家里不准收妾,你们不知道,他可憋久了。」
赵才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锺名古,你懂什么?这样才能练『猛鲨拳』。」
「你不是早就练成了?」袁业家打圆场的说:「想纳妾就纳妾嘛。」
「谁想纳妾了?」赵才哼了一声说:「老子才不稀罕。」
「不纳就不纳。」袁业家不易发火,转个方向说:「赵才,你和那个黑俏妞有什么仇?干什么每次都……」
「你少罗唆!」赵才被踩到痛处,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