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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战争过后,陈杨才想到,若当时“海涛部”大败,自己的“霸刀部”只怕也是没路可走,好笑的是,三面挡路的火还是自己放的,若是因此吃了败仗,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徐定疆也不再提此事,转过话锋说:“还有一件事,今天与两千蛇人激战,可以明显发现蛇族战斗方式改变,也就是说蛇族阵内应该有前朝叛徒存在,这些人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听徐定疆这么说,白浪的心时冷了下来。自己到底在作什么?居然帮助他人破坏白姓族人的计划,若有朝一日他们得知自己的身分,绝不会原谅自己,自己这次来到南角城真的错了。
徐定疆没察觉到白浪的脸色不对,望着三人接口说:“部队休息到十四点,再向对方移动,不过这一战我与白浪会无法出手,战术上的运用还要多作斟酌。”
在两军数千人对战时,功夫高并不代表不会受伤,有时还会吸引四面的敌人围攻,受伤机率更大;不过若是有特殊高手在,对于队伍的战力一定会有大幅的提升,今日三千部队被蛇族围攻,就是因为有白浪与徐定疆两大高于在场,才能撑到这种尚面。而三千蛇族的领队应该便是那位苏鲁大公,还好他昨夜在刘芳华偷袭下已经受伤,要不然今天这场仗恐怕没这么好打。
不过按照道理,蛇族人的真正大将应该是在木恒河南的大军里,以苏鲁的能力看来,整个南角城能与对方大将相抗衡的恐怕只有南角王一人,若是南角王也不是对方敌手,那就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族的士兵才能击退敌人了。
想到这里,徐在疆不禁有些懊悔,当时若不是无法可想,实在不该在真正大战还没开始就受了重伤,虽然已经包扎完毕,但至少也要数日才能与人动手,现在只能寄望苏鲁大公伤势复原的速度不要太快,不然晚上这场仗可不容易对付。至于那个人族叛徒白离乱,这次不知道有没有夹在木族军队之中,他可也是一个特级高手。徐正疆心中估计,白离乱的功夫就算没有自己父亲徐靖高明,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徐定疆沉思的时候,白浪心里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易岚与陈扬两人见状,双双告退,帐中只留下徐、白两人。
过了良久,徐定疆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白浪睑上神色不大好,关心的问:“白老弟你怎么了?有内伤吗?”
“嗯?”白浪一回神连忙摇头说:“没有……我在想事情。”
“我刚刚也在想事情。”徐定疆喟然说:“你记得昨晚在木族见到的那个姓白的老者吗?”
白离乱?白浪一惊,徐定疆怎么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他莫非看出什么来了?强自镇定的说:“当然记得,没想到还有白姓皇族存活着。”
“他们让我太失望了。”徐定疆摇了摇头说。
“什么?”白浪一下子听不懂。失望什么?为什么徐定疆会说“他们”?难道白姓族人留下的不只那一位?
“没什么。”徐正疆摇摇头闭上眼睛,盘膝而坐说:“养养真气吧,若是战斗太激烈,我们还是要动手的。”
白浪见状也跟着休养起来,不过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定,等这场战役过后,自己一定要弄清楚刚刚的问题。
夕阳西沉,落日余辉下的南角城闪现出一片橙红的色彩。
刘芳华与南角王徐站在城墙上遥望着西方,今晨一战,人族虽然大胜,可是徐定疆与白浪都受了不轻的伤,现在战争尚未结束,他们有空休养吗?
徐靖回过头望着刘芳华说:“芳华郡主,你可知道南角城本有多少兵力?”
刘芳华回过神来,微笑说:“徐叔叔,不是五万吗?”
“正是。”徐靖点点头说:“其实按照编制既然只有四位龙将,本该只有四万人,只不过每次与蛇族大战之后,官兵伤亡太多,只好定期征兵训练,才会多了这些人。”
“这么说来,”刘芳华想了想说:“南角城还有预备兵力了?”
“大约三万。”徐靖说:“只不过他们都只受了普通训练,除非必要,不会让他们上战场。本来在这场战争过后,这些人自然会补入原有的编制……但今天‘海涛部’损伤了三千多人,之后恐伯还会更多,我却不知道该不该补足这个名额。”
“叔叔考虑的是。”刘芳华赞同的说:“‘霸刀部’与‘海涛部’都必须返回都城,让这些人离乡背境,似乎也不大好。”
“这样说来对易龙将、陈龙将有些不好意思,”徐靖沉吟说:“不知道能不能麻烦芳华郡主代为询问……当然,若两位龙将认为无妨,就在南角城补足也未尝不可。”
其实徐靖也是煞费思量,按道理,他应该替都城来援的两部补足兵额,可是这恐怕会造成两位龙将管理的困难,自己直接询问又似乎有些不愿帮忙的意思在,这些人身在都城,若是与他们处的不好,日后说不定会有莫名的祸患,还是请刘芳华代询为上。
刘芳华倒没想到这么多,应允说:“没问题。”
“多谢郡主!”徐靖思忖了片刻又说:“至于定疆和郡主其实也该编制若干亲兵才是,郡主日后可是会留在都城?”
“我?”刘芳华一怔,嘟起嘴说:“我也不知道,皇上好像不打算给我兵。”
“怎么会?”徐靖讶异地说:“郡主既然身为护国使,除了亲兵一千之外,还能统领两龙将,率领一万到五万的官兵……”
“对呀……”刘芳华见四面无人,这才跺跺脚低声说:“皇上不知怎么想的,每次我向他要兵,他总是呵呵直笑,混过去就算了。这次听说南角城有紧,我求了半天皇上才让我来。”
徐靖了然一笑说:“原来如此……”
毕竟刘芳华是天定皇最疼爱的孙女,徐靖可以体会这种感觉。当时南角城只知道蛇族向北集结,来多少人、目标是不是木族都还不明白,徐靖正弄不懂,都城怎会一下子派了两万兵马前来助阵?事实上,若天定皇知道来犯蛇族足有七千、木族助阵一千、还有人族叛徒夹在其中,只怕也不放心刘芳华前来,没他到却来的正好,不然南角城的兵力确实略嫌不足,根本没有主动出击的机会。
“什么嘛……”刘芳华见徐靖一睑恍然大悟的模样,不高兴地说:“皇上老是把我当小孩,人家都二十多岁了耶,徐叔叔,你也这样想吗……?”
“没有,没有。”徐靖知道刘芳华确实是不高兴了,连忙摇手说:“郡主不可误会,叔叔只是想到定疆刚回来时,我也没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此见地。”
“哦?”刘芳华的注意力被转移,诧异地说:“徐叔叔,那是什么意思?”
徐靖于是将自己与徐定疆打赌,赌他能不能在没有泄漏身份的情况下,至少让三个龙将为此事向自己建言。后来徐定疆不但赌赢了,还证明他没有看错,说到这里,徐靖想到自己后继有人,不禁有些微微得意,只不过这样的神色,徐靖从不会在徐定疆面前显露就是了。
刘芳华听了好是羡慕,她想了片刻,似乎作了什么打算,这才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场仗我非得尽点力,让皇上明白我已经长大了。”
徐靖哪知会有这种结果,他一怔说:“郡主,你……”
“徐叔叔……“刘芳华一脸期盼地说:“你一定要派我出去杀敌唷。”
徐靖可不敢乱作应承,正不知该如何答覆的时候,却见刘芳华脸上现出一丝黯然,低声说:“徐叔叔,我老实跟您说……皇上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什么?”徐靖大吃一惊,惊讶地说:“昨天郡主不是说皇上安好?”
“这事也只能私下告诉叔叔。”刘芳华现出愁容,顿了顿说:“我自己也知道,皇上一直不放心我和爹爹,所以我一定要立功,这才能让他老人家放心,知道就算以后爹爹继任,我也能好好的辅佐。”
这可是晴天霹雳!天定皇虽然年事已高,但所有人都认为他功力高深,养生有术,应该还有数十年的寿算,没想到居然身体有问题?这时正是多事之秋,蛇族北犯、木族断盟、北方熊族又虎视眈眈,若天定皇于此刻过世,人族危矣。
徐靖沉重的问:“郡主,皇上得的是什么病?还能……撑多久?”
“根据医官说……那是种会在身体内逐渐扩大、感染的变异组织,所有药物全然无用,现在皇上是靠着自己深厚的功力……勉强压抑着病情扩大,不然……不然早就完了,可是医官说……就算如此,皇上还是撑不过半年。”说到最后刘芳华忍不住有些泫然欲泣。
那是什么怪病?徐靖思索片刻,沉吟说:“我明白了可是……郡主,战阵凶厄,若是你有个什么意外,皇上岂不是更难承受?”
刘芳华一怔,徐靖这话也有道理,她可不是自大狂,自然知道战场上没有必然获胜的道理,这下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焦急起来,跺脚说:“那我该怎么办?”
“这……”
徐靖正要说话,身后忽然传来破风之声,徐靖回过头,见“铁雁龙将”杜如止连续三个纵跃登上城墙,—躬身说:“启禀王上,小王爷开始率领部队东行,目标是十公里外的蛇木联军,而木须河南的蛇族大军也开始集结,似乎准备渡河。”
“好。”徐靖点点头说:“吩咐守城军队严加戒备!对了,定疆说蛇族中好像有人族叛徒,传个讯息给东面山林山的安龙将他们,要他们多小心。”
东面山林树木杂生,蛇族长尾一扫,总是会被树拦住,十分不适合蛇族攻击,所以一向是城外士兵扎营防守的地方,但这件事人族叛徒知之甚详,自然必须小心他们另有歹计。
“是。”杜如止行礼后,正要退去时,空中忽然飘下几滴雨珠,杜如卡怔了怔,回头说:“王上、芳华郡主,看来要下雨了,请两泣下城墙暂避。”
现在正逢夏初,虽然景气宜人,可是在这个地区却常会有毫无来由的大雨,只不过八成转眼就会重新放晴,所以杜如卡提醒两人避开。
徐靖脸色微变,遥望西北方说:“天落大雨,大利木、蛇两族;定疆那儿可难打了。”
这话一说,刘芳华的心也跟着飞到西北方十多公里外,只不过除了记挂徐定疆之外,刘芳华还替那个满脸冷漠、姓白的小子担上了心,在这一瞬间她却不知自己对谁比较关心?
敌军距“霸刀部”与“海涛部”不过五公甲远,部队奔驰不了多久,已经能远远看到木族人与蛇族人围住的小高地,一千木族人盘据在高地的最上方,零零落落地分布在一个圆形州区域中,占了大概两百公尺方圆,远远望去好像一片怪异的小树林,而蛇族人却在木族人前方排开,正等待着人族军队的到来。
这时由霸刀部在前,海涛部在后,徐定疆等人在两部之间压阵,因为天上忽然飘雨,众人都仰望着天色,没过多久,倾盆大雨忽然哗啦啦直淋而下,所有的人被巨大的雨点打得抬不起头来,眼的都是一片迷蒙。
这可真是天公不作美,陈扬暗骂一声倒楣,提高声音喊:“徐安国使,要不要结阵?”
现在这种情况,甲胃潮湿,活动不便,号令更是不易传递,而蛇族人一向横冲乱打,反而没有差别,他们不顺势打来才是奇怪。
徐定疆心中一样有顾虑,他立即点头说:“下令结阵、弓箭手预备。”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