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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多少人进来?」徐定疆明白陈东立在气什么,不以为忤的接着问。
「你不是说除了赵才的一千人外,只要我来就好了?」陈东立瞪眼说:「内城城墙上,卢总教头盘问了我半天,要是他知道你的人藏在右府附近,他一定会疯掉……
定疆,你可想清楚了,真要对付右督国王?」
「赵才告诉你了?这小子……」徐定疆脸微微一沉,皱眉说:「我本不想牵连你的。」
「来都来了,还牵连不牵连?」陈东立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他气的本就不是此事,除了与梦羽有关的事,有什么值得气的?陈东立接着问:「右都军管府呢?」
「裴述潘等人已经探听过了,人确实是送到右督国王府。」徐定疆嘴角轻轻一扬,微笑说:「右都军管府毕竟人多嘴杂,虽然好关人,却不好封口。」其实这还多亏了白玫的计策,逼得都卫军不得不把所有白家人浩浩荡荡的带回,消息自然容易取得。
陈东立也不笨,他自然已经察觉白玫等人的身分大有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说:
「定疆,你可想清楚了?」
「没问题的。」徐定疆坚定的拍了拍陈东立的肩膀,目光交会处,陈东立明白徐定疆已胸有成竹,他也就不再多说,大不了陪着徐定疆冒险吧。
徐定疆接着把刘然的手谕交给陈东立,一面说:「你先帮我找左相,把这张火签弄到手,然后帮我在这里守着,右督国王现在还没到,但一会儿就会来皇城,他若在一个小时内出城,你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奔来右督王府通知我。」
「跑腿?」陈东立一脸没劲的说:「怎么不找芳华?」让跑得快的人做这档事岂不是恰到好处?
「她似乎没了踪影……」徐定疆脸上现出一抹疑惑之色说:「我昨日有派人通知她,但『檀云殿』那儿却说她六日晚上就没回去了……」
说到这里,徐定疆脸上突现异色──他突然发现,白浪与刘芳华失踪的时间竟是一样,莫非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陈东立没注意到徐定疆的异状,他望望手中的皇令,惊讶的叫了起来说:「都城二级调兵火签?这要干什么?」
「现在没时间说了……反正一小时后无论右督国王出来了没,你都到『碧睛阁』
与我会合。」徐定疆身形一闪,直往右督王府的方向飘去,一面传音回来说:「我慢慢再解释。」
陈东立虽然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再迟疑,他一转身,望着左相府治就奔了过去。
徐定疆自清晨悟彻体外玄机之后,虽然一时还没能练通,但却已经大幅的提高他操控体外气劲的能力。只见他迅如电闪,却又不至於如以往般的弹蹦来去,只如风中绵絮般转折如意的随着高低起伏的房舍顶急飘,很快的就落到了右督国王府的附近。
在空中时,徐定疆已经抽空蒙上了面罩,他也吩咐过亲兵队全员依样办理,毕竟这是与右督国王直接冲突,证据能少就少。
在徐定疆的安排、赵才的率领下,这时右督国王府四面出口、制高点都已经站满了人,徐定疆早吩咐赵才,只要刘方廷一出门,立即把右府团团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能溜掉,看来赵才办的挺不错的,不过这当然也与右府都卫军大部分兵力,以及几个高手部在内城南城墙有关,不然赵才才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徐定疆一到,赵才立即迎了上来,向着徐定疆微微一礼说:「禀告,外围已布置完毕,没遇到什么抵抗。」
既然蒙了面,称呼之间自然不能露出破绽,而赵才奉命不称徐定疆「安国使」
或「小王爷」自然是顶愉快的,高与的程度只稍落后於直接叫出徐疯子三字。
「很好。」徐定疆一挥手说:「四百人守在外面,六百人随我进去,快搜。」
徐定疆横定了心,两府牢狱的酷刑是早闻大名,若是让他们多关上两天,难保不会有人招出白家之事,这么一来可是牵连重大,不搏一搏也不行了。
刘芳华默运功力已经数日,潜心内视许久后,终於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的观想内视终於进入了似真似幻的光球之内。
从内视丹田的光晕迷蒙,直到无数光量微粒,再存想到光源现前,一路经过「见雾」、「见气」、「微粒」三个阶段,刘芳华的进境算是十分之快,不过想要存想入光球内,却让刘芳华十分辛苦。
事实上,这套功夫与功力高低无关,却多与观想时的集中力有关,当然,此项禀赋也可逐渐苦修,还好刘芳华与此功夫似乎十分合拍,终於霍然间光球乍失,眼前一片光晕,在刹那间,刘芳华察觉到四面都是一面朦朦胧胧的光壁,而眼前却有一股流转变色的圆筒状光晕上下支撑着球面,再细看下去,圆筒中的光色却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而光壁上的颜色却是汨汨然一片纯白。
这种白光刘芳华十分熟悉,在她催动功力到顶尖时,剑端上便会泛出如此色泽的白色剑芒,刚刚从光雾、光气、而后光粒、光球的各阶段,刘芳华一直都在这种熟悉的色彩中浮游,没想到忽然间眼前会出现这么绚丽多彩的景象?
圆柱中,各式各样的色彩毫不止歇,一端不断向外涌出,另一端则不断的往内吸纳,似乎在这个小小的光球中,自也有一个无穷无尽的小循环,那七彩的绚丽光华不断往球壁散出,到了球壁,不知为何却淡成刘芳华熟悉的纯白,而另一端,白色光华涌入的同时却又四散解析成无限的光晕,不缓不疾的往另一端涌出。
这么说来,那面白色的光壁应该也是不断的在流转吧?只不过在一片白色光晕下,却不易看出有没有流动。
到了这儿,刘芳华的意念总算是稳定住了,这个大圆筒应该就是所谓的「含柱」
吧?原来所谓的「柱」就是这根七彩琉璃般的大棍子。那个前辈写到这里就有些语焉不详,不过总算看到了之后勉能会意,但下一句「以念碎形」却几乎没解释,只说着应要藉着意念,将部分的光球结构变化,之后就会进入内息自行转变化生的境界了。
刘芳华这时只求稳,不求进,所以还能稍分心神思索石板上的言语,她不禁暗骂这些老祖先,为什么不写清楚些,却让后人瞎练乱撞?
刘芳华一时不知该当如何是好,只楞楞的欣赏着光球中的世界,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其实刘芳华可有些冤枉了那两位前辈,解释的那位是因意外而无法修练,仅凭以往的经验揣度可能的修练方式,自然说不清楚;而撰写「无祖后册」的那位前辈却是高明至极的一代宗师,他不写清楚却也有其苦衷。事实上,每个修练不同功夫的人,不但每个人微粒的色泽、亮度各自不同,甚至到了含柱的阶段所见更是大有差异,若写的太清楚,反而会误了大部分修练者的发展。
却说刘芳华一面观赏,一面玩味着两块石板上的话,想来想去,她只能思索着「以念碎形」的意思,若依第二位前辈的解释,「以念」两字就不难了,问题是碎什么东西呢?碎光球吗?还是这根漂亮的大柱子?又「碎」或者其实不是「碎」,就如那位前辈所猜测的,改变某些东西的结构?怎么改?改什么?这短短一瞬间,刘芳华想到了七、八种可能的方向,却不知道哪一种才是正确的。
刘芳华这里在想之不透,却不知她自己的体能已经逐渐到了界线,虽说她心神专心到了这种程度,身体的活动也极度缓慢,消耗的能量其实不多,但柑对的,也更不易察觉自己的身体已逐渐不适。
终於,因身体的不适所释放出的告紧讯号让刘芳华感受到了,若刘芳华这时不是在练功状态,她不过感到三日夜未进滴水而导致的乾渴,不会察觉到人体奇妙的自控系统正逐渐改变着身体的耗水量,同时使得体内的经络脏腑产生一阵微微的动荡不安,影响着体内的内息微微的一丝波动,但现在的她,心念正凝在其中,刘芳华立即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大动荡,心念要再流滞於光球中已经力有未逮。
眼看就要退出思绪,刘芳华在这一刹那充满着不甘,若非自己功力未足,岂会这么久才到「含柱」的状态,又岂会无法支持?难道这次真的全盘白费,还要再重来一次?
刘芳华在这一瞬间心念电转,蓦然下定了决心,在心念即将移出之际,脑海中只充满一个最简单的念头──碎柱!
何谓碎柱?就是要那个七彩绚丽的大圆柱粉碎消失,反正依着无祖后册的字句来看──「微粒含柱,以念碎形」,最简单的一种解法就是把那根柱子的形状粉碎了。刘芳华这个心念一起,在心念回溯的那一瞬间,只见那根圆柱彷佛炸开一般的放出了无数的光彩,支撑光球天地的柱形一失,光球立即迅速的内缩。
这时刘芳华已经不能在光球中看着变化,她的心念彷佛被迅速的抽离开出光球,一面往外飞射,一面看着迅速缩小的光球群中似乎有颗特殊的异类,正一面泛出七彩的光华一面迅速的缩小,同时还爆出了大片绚丽的光华。但在这一瞬间,刘芳华却看不清这光华是什么颜色,只察觉到那颗亮丽的光球似乎造成了整片光雾的震荡不安,她在诧异之下,也来不及稳住心念,忽然间神思已回到了普通的状态,体外的声息、寒暖所有知觉同时涌到了刘芳华的感知之中。
刘芳华双眼一睁,却见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同时也听见白浪柔和而致密的呼息声,正想张口呼唤,突然间,刘芳华发现自己气海内的内息正迅速的流失,这下她可没心情叫了,整个人惊骇莫名,看来刚刚不甘愿的胡搞一下,终究还是弄错了……
之前白浪点起煌石棍后,一直注意着刘芳华的状态,却见她震动了片刻,便又恢复了平静,更越来越是宝相庄严,似乎进入了极深沉的定境中。白浪看着刘芳华,却是越看越爱,自然绝不敢惊动了她,只好闷不吭声的傻望刘芳华,直到煌石棍重新熄灭。
还好点亮后不久,刘芳华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白浪也不会太过担心,只一面注意着刘芳华的声息,一面努力运转着自己左臂的功夫。
这功夫的「散」、「破」、「凝」、「生」、「合」、「聚」六大诀,在白浪庞大的内力支援下,势如破竹的冲过了三关,到了「生脉」这一关,却是急也急不来,白浪只好认份的慢慢运转,等功力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就这么过了一夜,白浪见刘芳华始终不醒,也是无计可施,不过他自己却有个好消息:白浪的左臂现在已经能重新移动,看来「生脉」已经练妥。
按石板上记载,「生脉」已成,应能行动自如,但须修成「合脉」方能运使功力对敌,到时虽尚未完成「聚脉」,称不上大功告成,威力也应不小,只不过这也是那个前辈猜的,能不能做准却是难说。
白浪这么清醒着练功,消耗的能量与水分比刘芳华还快,何况饥饿易忍、口渴难耐?他的喉咙好似火烧一般的难受,不过刘芳华一直未醒,若只顾着自己喝水,岂不是大大对不起她?白浪偶尔伸出舌头润湿着乾硬的嘴唇,一面又强迫着自己将心念专住到练功上,但这时只不过是不断的运行,说老实话,也不用多么专心,白浪不由自主的转念想到适才闯入皇宫挑战刘冥的人物,却不知那人还会不会来帮助自己?
白浪脑海中的念头飘过来、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