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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白广挣扎的说到一半,一根锥形长针已经穿过了白广的右大腿,他立即说不出话来。
「拔出来的时候,保证每一根的滋味都不一样。」吴层又取出一根,摇摇头说:
「我懒得一直问,你什么时候想交代清楚,自己说。」
白广几乎想要放弃了,但这时他内力又失,连自尽的能力也没有了,在第三根钢针入肉时,白广横下心来,猛的一咬自己的舌头,但又只是一阵剧痛,根本无法咬断,白广这才知道,原来「五针定穴」不只是全身无力,连牙齿开合的力道也大幅降低,反而让自己多受一种苦楚,这一瞬间,白广心底真的忍不住想到--自己是不是该放弃一切、全盘托出?
「你没见到白浪?」左督国王府中,刚回来的卢一天正对着其姝卢冰皱眉问。
卢冰摇摇头,有些惋惜的说:「我也没想到出来的会是包九日,使我一时慌了手脚……他们还真有警戒心。」
「反正你也不常做这种事,应变不来是正常的。」卢一天顿了顿,缓缓摇头说:
「但白浪不出来还是不合理,这事儿透着蹊跷。」
卢冰冷峻的面容在卢一天面前似乎比较不明显,她有些意外的说:「会有什么不对?」
「白浪最后的行程是什么?」卢一天目光一转问。
「他们已获赐玉符。」卢冰明快的说:「前天夜里,白浪、包九日、陈广三人一起晋见皇上,之后也是一起出来……不过昨日白浪与陈广本应邀参与陈康的晚宴,但临时由陈汉替代……」
「等一下。」卢一天打断卢冰的话说:「前天他们一起出宫,但有一起回营吗?」
卢冰一怔,楞了楞才说:「那天他们才拿到玉符,其中只有陈广第二次进宫……」
「旅飒营区那儿没布哨。」卢一天明白问题所在,他不满的吸了一口气说:
「二妹,自己大哥才说你,你未免太不小心了。」
卢冰脸沉了下来,但却没有辩驳。
卢一天望望卢冰的表情,他顿了一下才说:「现在呢?」
「当然布置了。」卢冰臭着脸说:「若有状况,自然会回报。」
「总教头。」门外忽有人说:「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卢一天扬声说。
门外进来个身着便服的年轻士族,他向两人一礼后便说:「总教头、卢副总教头,刚刚传来讯息,陈汉、陈敏、陈垒三人带着六个士兵,在卢副总教头到达后十五分钟,从旅飒营区西方出口离开。」
「作贼心虚。」卢一天冷笑一声说:「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有两队弟兄跟着。」那人恭谨的说:「等确定了去向,会再度报告。」
卢一天挥了挥手,那人立即退了下去。
卢冰一咬牙说:「大哥,不然我们乾脆立即派兵把他们全抓来?」
「先弄清楚白浪在哪里。」卢一天摇摇手沉稳的说:「陈广失踪还能大家打打迷糊帐,若要动白浪或包九日,持有玉符约三人必须一网打尽,不然惊动了皇上,到时又没找出证据,我们麻烦就大了。」
「那现在怎么办。」卢冰问。
「没你的事了。」卢一天目光转向窗外说:「就要看吴层、石轮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掌握到证据……」
一听,卢冰立即会意,因卢冰一向不管刑求的工作,自然没她的事,想到白广现在可能的惨状,卢冰心里不禁有些微微的歉意,见卢一天似乎要走,卢冰追问了一句:「大哥,徐靖父子好应付吗?」
「徐靖还好说话。」提及此事,卢一天冷笑了一下说:「至于那个徐小子……
以前虽见过几次面,也听说过他个性滑稽跳脱,没想到说起话来还真的颇为难缠。」
「那小子对大哥无礼?」卢冰瞪着眼说。
「无礼?」卢一天轻叮了一口气说:「这些皇族小子,一转身就成了国使,我们能拿他怎么样?」
「等他到了,我想办法给他点苦头尝尝。」卢冰可不买徐定疆的帐。
卢一天思忖片刻,叹了一口气说:「徐家一向尽忠,也别难为他了……现在皇上刚要即位,都城政局正乱,左督国王徐广只知道混水摸鱼,不顾白浪那群人身分不明,忙着与他们拉关系,连左相陆公也似乎站在他那边,若不是右相较为清廉正直,局面可是十分难以控制。徐靖雄霸南角,与皇上关系也佳,若能让他明了康公的苦心,我们无须计较这么多……何况有些话难免有些瓜田李下的嫌疑,徐小子不怀疑也难。」
「大哥到底是去谈什么?」卢冰忍不住问。
「好几件事。」卢一天顿了顿说:「你别管这么多,等我禀告了廷公再说。」
「冰儿既然有兴趣,就一起听吧。」门外忽然悠悠远远的传来一句右有若无的声音。
这声音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过话声未落,门便蓦然打开,一个面色带青、长袍长发的老人有如绵絮一样的随着股微风飘了近来,这个老人服饰高华,眼睛半睁半闭似乎总没睡醒,此人正是这里的主人--「右督国王」刘方廷。
「参见廷公。」卢一天、卢冰两兄妹立即躬身行礼。
「免。」刘方廷飘到了上首的一张宽椅上,极为舒适的懒在椅子上说:「一天,徐靖怎么说?」
「启禀廷公。」卢一天恭谨的说:「属下首先提及都城龙将以及北伐一事,南角城对都城龙将并无兴趣,对北伐应从长计议的问题则有些含糊的赞同,却没有答应主动向皇上提出诤言。」
「这是当然的。」刘方廷看起来似是半睡半醒的,但仍听的一清二楚,他轻哼了一声说:「徐靖可不是功夫高而已,他若不是奸滑成精了,怎能这么年轻就当上王爷?」
「之后,属下便提到『幻萃阁』之事。」卢一天接着说:「南角王一样不置可否。」
这时刘方廷只哼了两声,没再开口,卢一天不等催促,接着说:「再来就是左、右都卫军可能会统合的事了,这件事徐王爷没怎么说话,定疆小王爷却颇赞同…最后便是白浪一行人的事情,徐王爷答应回南角城后,会细查西沧扬池。」
「唉……」刘方廷叹了一声才说:「真是国事艰难,莫非徐靖不明白我的意思?」
卢一天忙说:「廷公为国劳心、鞠躬尽瘁,奈何天下难觅知音。」
这话听的颇为顺耳,刘方廷微微点了点头说:「冰儿已经告诉你陈广的事了?」
「是。」卢一天说:「接估计,吴层应该已经开始逼供,不过他们若真是白氏馀孽,恐怕没这么容易招供。」
「所以说……」刘方廷懒洋洋的说:「无论有没有口供,咱们宁可杀错,不能放过……这终究是为了皇上。这件事你多费心,最好在皇上登基前办妥。」
「是。」卢一天听到这个命令,就知道非得硬来不可了。
当务之急便是确定出白浪的下落,只要先把他们的首领群抓住,到时群龙无首,其他百馀人只要调动个两千部队围困,还不是手到擒来?
「廷公。」卢冰蓦然迸出一句话:「我们争不争都城龙将的职务?」
刘方廷半开半闭的眼睛微微闪出一瞬间的光芒,轻笑着说:「冰儿,你说呢?」
「若是公开天下参选,我们当然不需要去争。」卢冰虽然已近中年,仍不改率直的说:「但眼看着要落到陈康手中,我们自然不得不争。」
刘方廷微微点头,望着卢一天说:「一天,你觉得呢?」
「姑不论故东极王之子--陈儒雅、陈儒庸两兄弟的问题。」卢一天沉吟了一下才说:「这还牵涉到了左右都卫单是否会合一的问题。都城龙将并无实权,若想获得此职,我与二妹必须上场争取,能不能赢还属未定,万一争到手,左右卫军却合而为一,在我们脱离都卫军体系的情况下,我方在都卫军中的实权反而大幅缩小。」
「所以……」刘方廷面上看不出喜怒,依然缓缓的说:「你不赞成啰?」「这只是属下的愚见。」卢一天恭谨的说:「还要以廷公的命令为依归。」
「这件事就先缓缓。」刘方廷施施然说:「首要之务,还是把白浪一夥人拿住。」
「是。」卢一天再应了一次,正等着刘方廷继续下令时,却见刘方廷目光往门外一转,微动的嘴又开了起来。
卢一天心神一动,已知道有人接近,果然门外旋即有人急急的说:「总教头,有急报。」
「进来。」卢一天沉声说。
「总教头……」门一推开,只见一个士兵急急奔入,那人没想到刘方廷也在屋中,猛地吃了一惊,连忙说:「参见廷公。」
「无妨。」刘方廷懒洋洋的挥手说:「不是有急报吗?」
「是。」士兵连忙转向卢一天说:「启禀总教头,那三人离开旅枫营区不到三条街,居然分成三条路,其中陈敏直入皇城,请见徐昙如、徐杏如被拒,请见方华公主也被拒,现正回途中。陈汉则转向城北,到了左督国王府中,左府铁仇总教头亲自出门将他迎入府中--」
「什么?」卢冰忍不住诧异的说:「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卢一天轻瞪了自己妹妹一眼,转回头说:「还有一个呢?」
「至于陈垒……」那个士兵满头大汗的支支吾吾说:「那人……先是单独离开,转出两条街之后,就忽然……忽然没了踪影。」
「这群饭桶。」卢一天瞪了那名士兵一眼,碍于刘方廷在此不好责骂,他只挥挥手说:「去吧。」
「是。」没想到忽然逃过一劫,那名士兵连忙转身溜走。
卢一天刚转回头,却见刘方廷倏忽间已经飘出了门外,转眼没了踪影,只有悠悠扬扬的声音飘过来:「一天、冰儿,这些事交给你们安排……」
卢一天与卢冰同时向外躬身应是,这才同时松了一口气,关门转身,卢一天当即做了决定:「派人向易龙将私借三千兵马,我们则派出一千人,安排在旅飒营区四周的民宅,等白浪一出现,立即合围。」
卢冰目光也亮了起来,这么直来直往最合她的性子,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白浪短时间内恐怕不容易现身了。
眼看明日就准能抵达都城,南角城一行人的速度也逐渐的放慢了下来,速度一放慢,赵才可就闲不下来了,他本在后队,回头望望,徐定疆这时正在龙马拖拉的大车中看顾尚未完全痊愈的玳香,这下没了管头,赵才心念一动,轻轻一策马,往队伍前方移动。
过不多久,赵才挪到了墨琪与梦羽的身旁,两人自然感到身旁有异,同时一转头,见到是赵才凑了过来,梦羽轻轻的一笑,缰绳一抖,座下龙马立即往前加速。
「梦羽。」墨琪黑里媚的脸上抹过一丝红晕,有些生气的叫。
梦羽笑着回头挥了挥手说:「我去巡巡队伍。」很快的就把两人抛在十来公尺之后。
墨琪见状瞪了赵才一眼,头立刻又转了回去。
赵才心痒痒的,他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自出南角城,只专心的向着墨琪下工夫,态度既然表示的清楚了,梦羽自然不会留在两人身旁碍眼,见到赵才来,梦羽立即找藉口避开。
赵才见梦羽离开,他傻笑着向墨琪说:「你……累不累?」
墨琪其实也不讨厌赵才,以前赵才名声虽然不住,但在军伍中待的时间长了,行止自然而然的较有规范,也比较不惹人厌,不过这么明显的缠上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