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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汉忽然拔剑,高蒙面人反而有些警惕,白汉空手已经不好对付,这下有了兵刃在手,说不定更麻烦,高蒙面人目光凝住着白汉,一时不敢逼近。
矮蒙面人这时已经赶到,他叱了一声说:「让我宰了他。」
「且慢。」高蒙面人目光一动,一把将矮蒙面人拉住,沉声说:「来不及了,走。」
矮蒙面人目光一闪,也不争执,与高蒙面人同时往西急掠,这下速度比刚刚引白汉前来时快了许多,只片刻间,那两人经过了一个坡地,在地形遮掩之下,已经消失了身影。
这下白汉可是一头雾水,莫非本大爷拔出长剑的模样太过英武?足以把这两人吓跑?白汉想了想,觉得可能性实在不大,正糊涂的时候,身后却远远传来声音:
「阿汉,你没事吧?」
白汉一怔回头,这才发现白广与一名士兵正急速的赶来,手中的长剑也正闪闪发亮;原来如此……白汉终于想通,那两人不是怕了自己,原来是发现自己另有援手。
白广刚赶到,白汉立即瞪了白广一眼说:「怎么这么慢?若早点赶到,我们两个可以拖他们好一阵子。」
「拖一阵子作什么?」白广回瞪了一眼说:「能打赢吗?」
白汉一楞,老实的说:「打不赢。」
「那时反而没有援军了。」白广说:「别说了,回去吧。」
白汉听话的转身,正要开口时,远远的却见一人迅速的赶来,正遥遥传音说:
「阿汉、阿广,你们没事吧?」
白汉一楞,怎么大伯白炰旭也来了?白广却已经招呼说:「师父,我们没事。」
这才转头说:「我功夫远不如你,若对方能这么短的时间杀了你,我赶到也于事无补,多添一条命而已,师父却不会来了。」
有这么复杂吗?白汉虽然想不清其中的关键,但也相信白广说的话,也就不作声了。
白炰旭赶到便皱眉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突然遇袭?」
「可能与已故东极王的两个儿子--陈儒雅、陈儒庸有关。」白广回答说:
「他们想争都城龙将的职务,与我们有些厉害冲突。」
「是他们吗?」白汉刚刚可没想到,瞪大眼诧异的问。
「他们想当都城龙将?」白炰旭如同白广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一般,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想不出其他的人了。」白广沉吟说:「除非是『右督国王』刘方廷派来试我们的。」
白炰旭眉头依然没有抒解,紧接着问:「不是徐康?你们今晚的宴会还好吗?」
「还好。」白广说:「『左督国王』暂时似乎没有恶意。」
「回去吧。」白炰旭说:「一面走一面商量。」
三人往都城掠行,远远的,又见一大队五十多人在白敏的率领下赶来,白汉不由得咋舌暗念,怎么这么大阵势?白广还真是小心。
既然已经无事,所有人一起向着都城返回。
刚入都城,却见一个身着劲装的中年女子站在城门,一旁的督卫军一个个规规矩矩的站着,姿势格外标准,只不过众人却都不认得此人。
白广与白炰旭对视一眼,往前迎了过去,只见那人长发披肩,脸上面容佼好,虽已徐娘半老,却仍风姿犹存,只不过脸上冷冰冰的似乎十分难以接近,她踏前一步,对着白炰旭微微一礼说:「包老,诸位没事吧?」
「托福。」白炰旭诧异的说:「阁下是……」
「右府督卫军副总教头之一。」女性军官沉静的一笑说:「卢冰。」
「哦?」白炰旭点头说:「原来是卢副总教头,失敬、失敬。」
卢冰没怎么寒喧,直接切入主题说:「听说诸位在宫城南面出口附近遇袭,那属于右府管理的范围,需要与几位在场的朋友谈谈,不知可方便?」
今天还真累……白广暗暗叹了一口气,踏出一步说:「在下陈广,从发生到结束我都在场,由我来答覆可好?」
「那就太好了。」卢冰冷淡的表情上露出一丝微笑说:「就请陈小兄弟随卢冰一行。」
「不会太久吧?」白广望望天色笑说:「明晨我还要向皇上回覆一些事情。」
卢冰表情变了变,眉梢微微一挑,冷冷的笑了笑说:「当然不会,请随我来。」
「请。」白广随着卢冰身后而去,临行前,他迅疾的传音给白炰旭说:「大伯,这一趟应该没大问题,但若我明晨还没回来,那就凶多吉少,说不定对方对我们身分已有怀疑,大家要小心。」
「若你明天没回来,我会尽速通知刘然的。」白炰旭急急的传音说。
两人暗暗传话的过程中,白广脚步未停,现在距离已较远,他已无法回话,白广只叹了一口气心想,若对方真有歹意,凭他们的身分,可编出上百种合情合理的藉口,找刘然又有什么用?白广只能投过一眼无奈的目光,转回头安分的随行,这一趟路可是吉凶难测了。牧固图纪元 一二零一年十四月八日在煌石棍熄灭之前,白浪已先记熟了那一大篇由所谓「脉聚合凝」阐述出来的功夫,这时他忽然发现,整篇字里行间就只有由气海到左臂的心法,这可有些莫名其妙,那有人功夫只练一臂的?莫非是要别人依样画葫芦的练右臂?这虽然不是不行,但那又何必特别注明左臂?
直到重入黑暗中,白浪开始仔细一个字一个字的体悟心诀,才了解为什么这种功夫只需要修练一臂或一腿,既然一招出手必分胜负,多练其他反而枉然,还影响了原有的功夫。
聚脉两字说来容易,但据石板所言,想到达这个程度,必须先经过散脉、破脉、凝脉、生脉、合脉等等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困难,也有不同的修练之法,思忖至此,白浪有些皱眉了,看来选了个不简单的功夫。
要知道,一臂主要共分六大气脉,其中两两相对,循环出入,各自循行体内,又可视为三脉,这么说来,首先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六脉散了?那自己可不就废了?
要知道这六道经脉分通五脏六腑,还有上循脑袋的,岂能说废就废?
不过这个前辈说的却又有些道理,他也不动大部分的脉络,主要修练的就是从气海上胸,转肩出肘臂的部分,白浪苦笑的想,若是失败了,大不了废了一支手臂,偶尔来个心绞痛吧?拼一拼了!
首先,把循行左臂的六条主脉气劲外散,将透出拇指、小指、以及同时岔出中指与无名指的三脉气劲在手臂内相接触,使其经脉界线转淡,同时由食指、小指、无名指回头的三脉也依样画葫芦的让气劲散出,使左臂原有气脉若有似无。
这一点倒不为难,白浪内劲本强,花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达成,但再来就比较不简单了,现在要散的是从气海丹田循胸隔而上至肩的部分,也就是分别把「出三脉」
--上胸循肺合喉转肩、络肠过心穿腋窝、脏腑过胸至腋,以及「入三脉」--透颈椎络肺还肠、过腕返肩转颈椎环心入胃肠、循手背上肩返胸这六脉气劲外透,不过其中过心肺胃肠等脏腑的部分却又必须维持原样,这才能过依着正常的方式生活。
这中间一不小心就能把自己弄成废人,白浪小心翼翼的依着石板的指示,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与左臂相关的经脉搞定,不过这时白浪的左臂已经软绵绵的垂着,彷佛已经失去了生气。
这与石板所猜测的倒是类似,白浪稍稍放心,紧接着就该尝试「破脉」了,默念一遍心诀后,白浪不禁有些紧张,这功夫的六大诀--「散」、「破」、「凝」、「生」、「合」、「聚」,也可称为六个阶段,若修练到「破脉」,已不易回头,到了「凝脉」,就完全没有回头的机会,而除非成功的完成「生脉」,左臂一直都会是无法使用的状态,是不是该好好考虑一下?
白浪伸手抓了抓自己虽有知觉却失去控制的左臂,咬咬牙,反正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想这么多干什么?白浪横了心,咬牙试了下去。
「破脉」并非真的毁掉经脉,而是将散出的气劲逐步加强到与脉内气劲等强,这么一来,经脉承受不了,会几近失去作用,可称为「破」;「凝脉」则是将那些散出的气劲强凝而运;最后使身体逐渐习惯、依赖这样的运行方式,也就逐渐达成「生脉」的目的了。
这一系列过程,到了「生脉」,左臂又将回覆正常运作,但因经脉全部重新凝结变异,原有的功夫一到左臂自然与以往不同,而这到底会花多久的时间?因为没人练过,石板上也没有记载,而白浪反正已经横定了心,也不管这么许多,只一个劲的催动体内澎湃的气劲,无休无止的向着手臂运行。
另一边,刘芳华修练的却是另一套功夫--「内观至极,见雾见气,微粒含柱,以念碎形」的阐述,这可是一套奇特的功夫,一般来说,逐步提高功力,除不断修练以加强体内气劲含量外,还有一个主要方向,就是在不断的循行中,使内息逐渐的去芜存菁,越形凝实。
这两条路,也就分别是「质」、「量」的提升,简单的说来,一个好比将仓库增大,另一个却是将货品的价值提升,两者都能使人功力增强,现在这段修练之法,主要便是「质」的提升--用一种极奇异的方式,从内在凝结内息。
刘芳华心里有数,这套功夫看来简单,但花的时间必多,风险不知大不大?那时煌石棍还未熄灭,刘芳华望望白浪,想再问一下他的意见,却见他已经闭目专心修练,身上还不断的闪动着淡淡的青气,刘芳华不由得嘟起了嘴,这么一来,若自己不练,岂不是得发呆个好几天?
刘芳华想了想,现在自己最欠缺的也就是这种功夫,不试也不行了,她终于将心念向内观注,以神识来体悟自己体内的状态。
这种功夫需要绝对的专心,刘芳华好不容易才凝定了心志,依着石板记载的方式往内息观察。
片刻后她眼前一亮,发现自己彷佛置身于一团会发光的迷雾之中,这便是「见雾」了?怎样能「见气」呢?那块石板说的很简单,只要不断的集中心念内观,就能经过「见雾」、「见气」、「微粒」、「含柱」的阶段,最后才能「以念碎形」,刘芳华无可奈何,只好不断的凝住心力,继续的往更深一层的观想努力。
千年前写出这套武学的前辈并不知道,直到千年后才有一位年轻女子尝试修练此功,而刘芳华更不知道,又过了千馀年,另有一人未明此法,却也在这个石室中误打误撞的修练类似的功夫,只不过那人因功力较刘芳华高强许多,修练时花的时间也长了许多,再加上毕竟是自创自悟而练,那人当时尚未能完全明了此功的真髓,比起来,刘芳华可称幸运不少。(至于那人的故事,因与此故事无关,在此提过便罢。)
事实上,这套功夫反而适合功夫尚未大成的人练习,毕竟质与量仍会互相影响,当质达到十分精萃的时候,拓展含量的修练更是事半功倍,功夫修练的速度自然会暴增,不过是否能达到「含柱」的观想程度却与功力与天份有关,若这一方面的天份不足,相对的功力必须越高才有机会。
昨夜白广随着卢冰一路往「右府都卫军管理所」--简称「右都军管所」前进,那是在城南中央的一个密闭型的大型建筑物,森冷的围墙、暗灰色的房舍,白广望着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