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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渴。」白浪接过水罐,轻描淡写的说。
刘芳华可有些诧异,白浪怎会不渴?昨晚他出的汗可不比自己少,想到这儿,刘芳华的脸不禁又微微红了起来,还好现在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用害羞。刘芳华叹了一口气说:「白浪,我们还有的撑,该喝的时候喝一点,才撑的久。」
「我明白。」白浪将水罐收起,却动也没动。
这时功夫反正没法练了,刘芳华心念转到白浪身上,这才发觉有些怪异,白浪到现在可是一口水也没喝,刘芳华本就憋不住话,心里一有疑惑,她立即开口说:
「白浪,你怎么了?」
「什么?」白浪莫名其妙的说。
「你为什么都不喝一点水?」刘芳华摸黑握着白浪的手,轻声说:「我知道你疼惜我,但你也要照顾自己啊。」
刘芳华说完,没听到白浪的回答,而在一片漆黑中,她也看不到白浪的表情,刘芳华心中更感疑惑,她抓紧白浪的手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芳华……」白浪终於说:「不管你爹什么时候开门,我都是死定了……」
刘芳华听到这里,这一刹那间她忽然明白了白浪的心意,白浪是自份必死,索性打算把所有的食水都给自己使用,这样一来至少可拖半个多月以上,存活的机会自然大增。
想明白此事,刘芳华眼眶霎时红了,她猛一伸手紧搂着白浪说:「你胡说什么?」
「我只希望你能帮我的亲族离开。」白浪沉重的说:「他们的身分既然暴露了,放他们一条生路,对刘氏皇朝也不会有大碍。」
刘芳华猛一跺脚说:「你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芳华。」白浪顿了顿说:「昨晚我不该对你……」
「住口。」刘芳华蓦然大声的叫:「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白浪紧紧回搂着刘芳华,却也不知如何劝阻,他怎么舍得怀中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玉人?何况经过昨晚的销魂,两人的感情又密切一层,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自己已无生机,若不替白炰旭他们预作打算,刘芳华被救出之际,也就是他们被围捕的时刻。
过了片刻,刘芳华终於稍微平静,白浪这才接着说:「我一时糊涂……」
「你还说!」刘芳华生气了,她一捶白浪的胸脯说:「难道只有你有责任?」
「这……」白浪无话可说,只好苦笑说:「我只是说……不该忘了阿垒给我的这个小包。」
听到这里,刘芳华也感到一丝的感叹,说实在话,昨晚两人若不是认为必死无疑,那些事还真的未必会发生,就算自己肯,也不该在这种地方……想到这里,刘芳华脸又红了,她摇摇头说:「别老提这些,你不烦我都烦了。」
「好……」白浪爱怜的轻抚刘芳华的秀发,叹声说:「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替他们说说好话。」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的。」刘芳华咬牙说:「你记住我这句话。」
白浪一愣,颤声说:「芳华?」
「反正你不喝我也不喝。」刘芳华气呼呼的说:「要死还不简单?」
「我喝就是了。」白浪心里打定主意,自己顶多润润唇,绝不多喝一口。
「白浪……」刘芳华倚回白浪的胸怀,拉着白浪缓缓坐下,一面低声说:「其实,只要我说密室是我开的,你是我叫来陪我的,父皇该不会怎样的。」
这岂非异想天开?白浪好笑的说:「你怎么会开密室?」
「说偷看来的不就成了?」刘芳华得意的轻笑说:「我知道其中一次父皇来的时间,若那时本小姐真的有来偷看,父皇也未必能发觉。」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以刘芳华的身法,确实没几个人能察觉。
白浪想了想说:「但你爹一定会问你那时怎么避过影军的。」
「那就要问你啦。」刘芳华声音带着笑意说:「你怎么溜进来的?」
白浪虽看不到,但可以想像这时刘芳华一定微翘着红唇,得意的面带微笑,白浪压抑住寻找刘芳华樱唇的冲动,心里整理了一下,明白了刘芳华的想法,他讶然说:「你要假装上次是溜进来的?」
「对。」刘芳华说:「就说我上次溜进来,这次为了怕你被发现,所以让你溜,而我却是用闯进来的,以引开他们的注意。」
虽然不大合理,却也没什么破绽,白浪想了想,发现似乎可以说的通,但刘芳华说的头头是道,一点也不像刚刚才想到的,白浪思忖了半天,终於忍不住说:
「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刘芳华忽然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才说:「我早就想到了。」
那为什么不早说?白浪还没发问,刘芳华已经幽幽的说:「但……我这时替你遮掩,日后若生大祸,我岂不是对不起父皇?……我本是决定陪你一死的……可是,我不舍得……」刘芳华的声音突然转大,紧依着白浪说:「我们在一起多好?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舍得啊。」
白浪这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若刘芳华隐藏住自己一行人是白姓皇族的事情,只怕她从此良心不安,自己怎么能这样害她?
刘芳华这时接着说:「白浪,我们将能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只要你答应我,你们以后绝无贰心,一起为父皇效忠……好不好?」
这怎么可能?白浪怔在当场,这与自己以往的观念、想法大相违背,白家其他的人也绝不会答应。
「你若是愿意与我在一起,我们就一起撒这个谎,让白家这件事永远没人知道,」
刘芳华声音中带着恳求说:「若真的不行,我大不了陪着你死,但白家一样一事无成,还难保活命,你想想……这又何必呢?」
刘芳华这话可说是合情合理,问题是白家真的能遵守此约吗?而自己就这么让国仇家恨抛在脑后吗?想起以往的种种,白浪这时可真的说不出话来。
白浪一直没说话,令刘芳华逐渐感到灰心,刘芳华长叹一口气,低声说:「我不曾勉强你,就算是命运注定的吧……」
白浪猛然想起,刘芳华刚刚说过的话,「我不曾让你一个人死的」,白浪心里激动起来,她为了自己可以舍去一切,难道自己做不到?这刹那间,白浪心念迅速疾转,蓦然间对自己的感情看的清清楚楚,白浪一咬牙说:「我答应你。」
刘芳华又惊又喜,轻声叫:「真的?」
「真的,」白浪紧搂着刘芳华,坚定的说:「就算我是白家的罪人,就算我对不起所有死去的亲族,只要是为了你,那些我都不管了。」
「白浪……」刘芳华用力的回拥白浪,一面高兴的说:「你别这么说,这样也是救了他们。」
「只有一个例外──」白浪顿了顿说:「我先与他们谈,若同意当然好办,但若他们不愿意,我毕竟是白家的一分子,必须陪着他们……到那时,你就无须顾忌……」
刘芳华微微愣住,过了片刻才点头说:「好,我也是刘家的一分子,我会尽全力拦阻你们。」刘芳华缓慢而坚定的说:「在告诉父皇的同时……我会先到九泉下等你。」
白浪知道,这话的意思是,刘芳华将会动用都城所有的人力来围杀众人,如此一来,三百白家人想逃出生天,那是不可能的事,刘芳华估计白浪难以存活,所以她也决定陪死。
白浪又感激又难过,叹了一口气说:「芳华,你何必……」
「别再说了。」刘芳华抬头向着白浪吻了过来,用那两片柔唇止住了讨论。
两人缠绵了片刻才分开,刘芳华微微情动,轻咬着下唇低声说:「反正那百种功夫混乱的散在两百多块石片上,我们功夫也不用练了……白浪……」刘芳华的纤手轻柔的动了起来。
白浪脑海灵光一闪,猛然坐起说:「等一下。」
这未免太煞风景,刘芳华娇嗔说:「什么嘛?」
白浪一时还弄不明白自己想到什么,他整理着脑海中的一团混乱说:「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芳华楞了楞,脸上又飞起一片红,声若蚊蚋的说:「我说功夫不用练了……」
「不……」白浪连忙说:「更前面一句话。」
刘芳华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她皱眉说:「我……我说那些功夫混乱的敬在石板中……」
「我想起来了。」白浪拉着刘芳华说:「你刚刚说的是──那百种功夫散在两百多块里。」
「对啊。」刘芳华依然不明白,白浪为何越来越兴奋?
「你还没想到?」白浪急急的说:「你想想看,刚刚我们翻动已解透的功夫的时候,是不是发现很多功夫……只一套就占了四、五块石板?」
刘芳华点头说:「所以呢?」
「还有七、八块的呢?」白浪急急的说:「若都是这样,百种功夫岂不是要六、七百片?怎么会只有两百多块?」
「也就是说……」刘芳华蓦然醒悟,她也兴奋起来的说:「有些功夫只需要一片……那就没有顺序的问题了!」
「对!」白浪探手从布包取出煌石棍,一面说:「只要再用上一根,我们就能找出哪些是只记载在一片石板上的功夫。」
「等一下。」刘芳华听声音就知道白浪在做什么,她抓住白浪的手说:「白浪,字数这么少的功夫,应该也不是什么深奥的功夫……而且,会不会占用两块石板的功夫居多,根本没有一片的?」
「无所谓了。」白浪一笑说:「总比一无所获的好。」
刘芳华倒也同意这个说法,除了这次的机会外,父亲决不会让自己再度进来,她也不再拦阻,轻声一笑说:「那就要快一些了,只要看起来有前言后语的……」
「就扔到一边。」白浪笑着接话,一面嗤的一声,点亮了煌石棍,两人同时往石片堆中奔去。
数小时后,左督国王府的宴会终於结束,除了陈儒雅、陈儒庸两人的神色始终不大好看外,可算是宾主尽欢。筵席接近尾声时,陈氏兄弟已经先行告退,白广再等了片刻,在适当的时机下提出了辞意,没想到铁仇居然主动提出要送两人一程,白广与白汉两人便在铁仇的陪送下,向着门外走去。
接近左督国王府前,铁仇忽然开口说:「陈汉小兄弟。」
白汉一愣,应声说:「是。」
「你既然有心一争龙将之职,想必早已成丹?」铁仇黝黑的脸转过来,目光望着白汉。
成丹?那是什么东西?白汉糊涂的时候,白广不慌不忙的说:「我们师兄弟妹八人都在两、三年前分别完成凝结内息的阶段。」
原来成丹是这个意思?干啥文诌诌的?白汉跟着点了点头。
「娶妻了吗?」铁仇接着问。
白汉一头雾水的摇摇头,跟着傻傻一笑说:「娶妻干什么?」
白汉可是老实话,他的心思朴实,思想单纯,练功又勤,对男女之事说不定还没白敏了解的多。
铁仇欣赏的笑了笑,没再说话,白广却是暗暗意外,铁仇这么问,莫非有女儿还是什么的正准备出嫁?可是白汉怎么看也不算英俊,最多是壮硕了些,莫非人族现在风气已变,壮的人较为吃香?
「明天陈汉小兄弟可有时间?」铁仇忽然又望着白汉说。
这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白汉诧异的望向白广,白广会意的接口说:「皇上任命未下,现在我们都没什么事。」
铁仇点点头说:「既然如此,明日正午我在寒舍设宴,不知陈汉小兄弟可愿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