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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要来,怎么会先发炮示警?」白炰旭有些意外的说。
确实有些奇怪,白广思忖不出,想了想才说:「我也想不清楚,不过想来刘礼必有计谋。」
这同时,下方的军伍自然地注意到了那莫名其妙的烟火,队伍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往南面观望,过了片刻,一队莫约二十骑的官兵向着南面疾行,看来是被刘然或易岚派出,查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南面搞鬼。
烟火发出的地方距大军所在的地区并不远,要是赶的快一些,不到半个多钟头可以来回,只见那二十骑正迅速隐入南面丘陵中,忽然东面又传来一声炮响,一样在十馀公里外冒出了一个亮晃晃的烟火炮,东面刘然驻扎的山丘比这个小丘还高,众人看不到刘然是否有派兵往东查看,但想来刘然应该也不会不派。
这可有些稀奇了,刘礼就算大军要来,怎会提醒一番呢?白广脑中急转,忽然一拍手说:「啊,火药!」
「火药怎么了?」众人被白广吓了一跳。
白广急急的说:「牧固图大陆上的人族中,只有人族知道如何制作火药,不但可制成烟火,更能制成火炮,炸药……」
「那有什么用?」白彤皱眉说:「那东西连小敏都不怕,除了对一般人族有伤害力之外……」说到这里,白彤脸神一亮,大声说:「原来如此。」
「正是如此。」白广一转头,望着东面的山丘咬牙说:「希望小玫也想到,能小心应付这个险境。」
「什么险境?」白彤诧异的说。
这时担心也没用了,白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大伯,若我们能逃出生天,一定要找出善制火药的人才。」
白炰旭点头,嗟叹说:「我们一心复国五十年,居然没想到这东西,实在……」
众人都有些惭愧,却也不禁不佩服刘礼。原来人族火药传自先祖,乃以硫磺混合硝石所产生的一种物品,对於天生皮坚肉厚的异族并无大用,而对於人族来说,除了极为大量的火药同时爆发外,一些炮火对於修练略有所成的人也不易有所损伤,连弓箭都有些不如,所以除了喜庆的烟火、庆典的礼炮外,几乎没什么大用,白彤才会说连白敏都不怕,也所以一直没什么人专心去研究这种东西。
但在人族与人族间的争斗时,火药对於杀伤一般士兵确实有大用,若是适当的使用,当可以少胜多,却是白家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但白彤都还是没想透,他摇摇头说:「可是……火药除非预先放好,他要怎么施放?」一般的礼炮大而无用,白彤不相信刘礼会随身携带个十来座。
「何必?」白广叹了一声说:「刘礼大军若到,刘然在兵力不如对方之下,你们说刘然会怎么办?」
众人一楞,白广接着说:「以我们来说吧,一被大军追击,我们停在哪里?」
「那里?」白彤皱着眉说:「这里啊。」
白敏反应反而比较快,他哈了一声说:「山丘,我知道了。」
「正是。」白广接着说:「占据制高点本是行兵要诀,这附近能容纳万馀名部队的山丘只有……东面与西南面那两座,只要两边都埋了炸药,一炸之下还不是死伤惨重?」
「还好这儿容不下大军,不然岂不遭殃……」白敏咋舌说到一半,忽然一惊说:
「那玫姐怎么办?我们快去叫她下来。」
白广摇头说:「小玫应该地想到这一点,她若有防备,火药应该还炸不伤她,毕竟那是整片的冲击,不是集中於一点的力量,说老实话,也该伤不到刘然……不过他们还在等什么?刘然已经上丘,现在不是个好机会吗?」
白敏才不管这些,反正白玟应该没事,他也放下了心,东望望西望望忽然说:
「其实不用大军合围,既然出现警讯,刘然的军队也该会上那座山丘。」
白敏本是无心之言,白广一听却跳起来说:「对了,刘礼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愿露面,他必然想藉几个疑炮引刘然上丘防守,但没想到现在还有一半的官兵围着我们,丘上只有一半的军队,刘礼的手下一定是不知道该不该炸,而刘礼本人应该还在远处,一时地无法获得讯息……唔,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刘然居然没与我们打起来……」
说到一半,这时众人的来路──东方,也炸起了一个冲天的烟火,下方的部队微微的产生了骚乱,似乎也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
眼看又是一队兵马向着东方奔去,白广心里却是暗暗欣慰,这么一乱,刘然若多装了一天君子,现在八成也没空起色心,若是上天保佑,白玟说不定可以逃过一劫。
刘然昨晚有没有装君子谁也不知道,但现在确实是没空享受温柔,他与白玫站在丘顶,正同时望着东方高空的烟火,刘然皱着眉说:「又来了,难道真有人想叛乱?」
所有人都说刘礼要叛,就你一个人不信,现在又一副意外的模样?白玫心里暗骂了几句,脸上却笑着说:「还不是一群跳梁小丑,有皇上在此,想必能轻而易举的剿灭他们。」
「话不是这么说。」刘然脸色沉重的说:「我看得出来,对方既然敢来,必定有把握,我们还是要小心应付……易龙将,你怎么也出来了?你伤势在身,多休息一下无妨。」却是易岚在士兵的搀扶下,慢慢的向着两人走近。
「启禀皇上。」易岚在数公尺外站定,望着四面焦虑的说:「还请皇上率大军下丘。」
白玟暗赞一声,不愧是易岚,果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若是日后有机会与他对阵,可不能轻视了他。
刘然却是脸色一变,沉声说:「易龙将,你说什么?」刘然还以为易岚要他下丘投降,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
「皇上误会了。」易岚连忙说:「属下担心这里埋有火药……」
「太离谱了吧?」刘然一楞,哈哈大笑说:「易龙将,你怎么不担心下山后会遇到火药?」
易岚连忙说:「皇上,山丘是制高点……」
「好了、好了。」刘然不耐烦的挥手说:「朕刚刚误会了你,跟你陪个罪,你还是下去休息吧,别想这么多。」话一说完,人跟着转身,不再看着易岚。
「皇上……」易岚仍想说话,却见刘然头也不转,他只好把话吞到肚子里去。
白玟爱莫能助的望了易岚一眼,见他满头大汗的模样,白玫心里一软,回头向刘然说:「皇上,既然易龙将不愿休息,就让他下丘带领那六千官兵如何?」
易岚一怔,目光注视着白玫,只见刘然望着白玫点头微笑说:「也好,易龙将,你就下丘去吧。」省的在耳旁罗唆个不停。
易岚深深的望了白玟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属下遵命。」缓慢的拖着脚步离开。
易岚心里知道,就算真的有炸药,伤到刘然的机会不大,只是一众官兵的性命危险,还有自己现在身负重伤,也是死定了,白玟这句话等於是救了自己一命,但她又为什么要在这里冒风险呢?易岚心思转动下,又多带了三千官兵下丘,这次却没先禀报刘然了。
刘芳华与白浪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松开手的,尴尬了半天,谁也不肯说话,一向以来,遇到这种尴尬的处境,都是刘芳华先开口,不过刘芳华这次可是结结实实的误会了,她心头惊羞交集下,实在也不知道该出口说些什么。
过了好片刻,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有一小队人马正向着这里行来,可是两人还是谁也不说一句话,只好沉默是金的继续安静下去,还好这些人是往这儿走,若是越来越远,两人势必要追,那时不说话也不行了。
过了片刻,只见一队十馀人策马在二十馀公尺走过,领头两名官兵似乎都是领军,一个白净脸孔的汉子哼声对着另一个瘦汉子说:「吴老二,我敢打赌。」
「赌就赌。」瘦汉子吴老二也不示弱,扬起头说:「杨三哥别把老婆本都输掉就好。」
「好,我说这次绝不只是练习。」杨三哥斩钉截铁的说:「必定有敌人。」
「这不公平。」吴老二挥手说:「我也认为有敌人,只不过不一定是都城的军队,说不定是漏网的蛇人。」
「那就赌这个。」杨三哥哈哈一笑说:「就赌是不是都城的军队。」
「好,我赌不是。」吴老二说:「赌多少?」
「赌十钱!」杨三哥往怀里一掏,取出了十钱,往身旁一个年轻人手里一塞说:
「就让小郭作公证。」
「谁怕谁?」吴老二也掏出钱给那个叫小郭的小夥子。
眼看这群人越走越远,名叫杨三哥、吴老二的汉子还在争个不休,刘芳华与白浪心里都是微凛,看来刘礼的军队就在不远的前方,而两方交战在即,居然部队还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刘礼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打起来,己方实在是输面居多,刘芳华心里焦急,终於熬不住的一堆白浪,生气的低声说:「你倒是说话啊。」
白浪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堆,倒是被吓了一大跳,一时哪里说的出话来?刘芳华看到白浪吃惊的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绷着的脸孔也松了下来,刘芳华忍不住咬牙笑骂:「你这根傻木头。」
白浪再傻也知道这不是真骂,何况白浪根本不傻?白浪吞了吞口水,轻声说:
「我们再往前探好不好?」
只见刘芳华轻轻点了点螓首,却没往前飘身,白浪微微一楞,刘芳华不是一向抢快吗?怎么这会儿文静起来了?望着低着头的刘芳华,白浪忽然福至心灵,猛的大起胆子一牵刘芳华的玉手,向着前方飞掠而出,却是不敢转头看刘芳华的脸色了。
两人并肩而行,在疏林间飞掠而过,两旁一株株的树木快速的往两人身后闪去,行出了两公里馀,忽见前方下坡又是一队兵马正往上走,两人互牵的手一紧,心意相通的同时一个闪身,向着右前方一丛花草闪去,隐好了身子后,眼见那批队伍竟是没完没了的出现,看来找到正主儿了。
「怎么办?」白浪低声说:「我们是回去报信还是继续找何龙将?」
刘芳华不用回答,她眼前一亮,原来却是何威凡随着队伍冒了出来,这时白浪自然也见到了,刘芳华低声说:「我们抢回月华剑就走。」距大队不过百公里,两人可以全力奔驰返回。
「这里不行。」白浪野战经验丰富,他轻轻一拉刘芳华说:「我们找个适合埋伏的地形。」两人同时往后缓缓退开,直退了十馀公尺后,才转身往后飞掠。
两人算准了大队会经过的地方,找了一个不高不矮但枝叶茂密的大树藏身,静待何威凡通过。过不了多久,一行行的军伍果然从两人身下北行,眼看不久之后,何威凡就要经过下方,两人已经商议妥当,由白浪以青灵爪急攻,刘芳华抢剑,一得手后立即回头南奔,谅何威凡也追不上两人。
过了片刻,何威凡再度出现在两人的眼中,两人屏气凝神,心裨灌注在何威凡身上,忽然间,刘芳华一惊,传音给白浪说:「糟了,月华剑不在他身上。」
白浪仔细望去,果然何威凡身上只有原来的那柄连鞘大剑,别说剑身了,剑柄也不像月华剑。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担忧,若是何威凡将月华剑献给刘礼,此行八成抢不回月华剑。
这时,两人身后忽然传来急奔声,回头一望,却是两名士兵骑着龙马急奔而来,何威凡见状加速往前相迎,正好与士兵相会於两人藏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