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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白垒缓步上得舱面,首先便向皇储行礼:“参见皇储。”
“免礼。”刘然微笑说:“你当时没事吧?”
“多谢皇储的关心,属下无恙。”白垒随即低下声音说:“启禀皇储,属下有紧急机密军情相告。”
刘然一怔,目光望向白浪、白炰旭等白家众人,脸色又沉重了下来。过了片刻,刘然露出苦笑,起身说:“好,我们便到舱内说,芳华、白龙将、倪龙将一起来。”
众人下舱之际,白垒目光转向白广,两人兄弟多年,白广又十分聪明,一看白垒的脸色已经知道了八成,白广倒抽一口凉气,向白炰旭、白彤等人打了一个眼色,看来事情不小,大家最好快些另辟地方商议。
牧固围纪元 一二零一年十三月二十日
“周大叔!”徐定疆哈哈大笑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大军停在一片荒野中埋锅造饭,正在短暂的歇息。
“不信就算了。”周广没好气的说:“我看你们的祖先一定也是从地球来的。”
“我倒不觉得。”徐定疆摇头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在那个地方人可以飞来飞去,为什么到这里就不能飞了?”
“呵呵呵……”周广得意的说:“我倒知道一种可能,以前的地球也不行,那是被一种宇宙怪雾包住,内力一出就散,完全没得商量,但物物相克,有个老前辈研究出了一种逆向放能的机器,直弄了一百多年才把那怪雾消散。”
宇宙怪物?徐定疆皱起眉头说:“什么逆向放能?周大叔,说点听的懂的话好不好?”
周广搔了搔头,一时想不出来应该如何解释,望望四面苍凉的景色,摇头说:“先不管那些,我们能休息多久?”
“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路程……”徐定疆望望四面沉吟说:“我们最后一天才会减慢速度,现在还是要赶。”徐定疆的大队离开南角城已经四日,估计再过三天便能赶到东极城,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赶就赶吧。”周广拍拍屁股下的卓卡,高兴的说:“嗯,你脚要不要开始长了?我可背的挺累的。”
“差不多了。”卓卡发声说:“你看我是用四条腿跑,还是用两只脚?”
“我认为最好用轮子。”周广眨眨眼说:“这样不是比较省力?”
卓卡似乎在思考,片刻都没说话。
除定疆上下打量卓卡,苦笑说:“周大叔,你说这位卓卡是活的,他吃什么?嘴在哪里?”
“不用吃,他靠我的能量运作,也没有嘴巴。”周广摇头说:“要发声还不简单,里面已经有发声器,现在让护壁开个缝,声音不就传出来了?”
徐定疆还是一头让水,终于决定不再问自己听不懂的事情。这两天,徐定疆与周广两人倒是相见恨晚,彼此坐卧不离、无话不谈,周广也不再叫徐定疆为小王爷,不过周广提到许多所谓“地球”的事情,徐定疆却是完全听不懂,什么新大陆、旧大陆、合成人的,还说地球的人族叫人类,已经有了近六千年的历史,比牧固图的千余年长出多多,徐定疆想之不透,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地方,为什么从来没听人说过?
队伍即将出发,周广又将卓卡背起,徐定疆忍不住说:“周大叔,卓卡还是用车载吧?”
这也不是徐定疆第一次这么说,不过之前周广只是摇摇头,一直没多做解释,这时周广一反常态的忽然向上抬头说:“对唷,你这家伙已经修好了,干么还要我背着你?”
卓卡老声老气的说:“你若不背我,我如何长脚?”
“也对。”周广摇摇头,闷闷的说:“如果真是那种怪雾,我们是出不去了,其实你生出个喷射引擎、火箭屁股之类的东西还好些,我们说不定还有救。”
“制造这种东西违反基本设定。”卓卡笑了两声说:“而且也没有燃料。”
“还提什么基本设定?”周广摇头说:“我们又不是在地球上,还怕污染、战争?”
“为了人类好,这种技术不能外传。”
“算了算了!”周广不与卓卡争论,哼了一声说:“真是死脑筋,也不会修改一下自己的程式。”
“基本程式本来就无法修改。”卓卡说:“不然我也不会跟你来。”
“这是什么话?”周广一瞪眼,抬头问:“要是可以改你会怎么改?”
“改成不用听你的命令。”卓卡哼了一声说:“没事探索什么星空?还不是自我放逐?”
“你……”周广无话可说,闷了一肚子气,过了片刻才恨恨的说:“你倒是伶牙俐齿,该让你不会说话才对。”
“我的个性也是你设定的。”卓卡忽然又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自找的。”
周广哼了一声不说话,卓卡街着又说:“别生气了,要我改变基本设定本来就是你不对。”
“你说的都对。”周广瞪了卓卡两眼说:“改天我搞清楚电脑系统怎么作的,我自己来改。”
“你可要有把握才行。”卓卡说:“把我弄成白痴对你没好处。”
徐定疆虽然听不大懂但也听的十分有趣,周广是自我放逐?他慢慢骑上龙马,一面策马一面说:“周大叔,我们走吧。”
“喂!”周广心情正不好,横眼望向缓缓上马的徐定疆,有些不满的说:“你小子功夫明明很高,怎么总装成一副没功夫的样子?”
徐定疆正是有苦说不出,反正现在与周广也熟了,徐定疆不讳言的说:“周大叔,其实我的功夫不能用了。”
“怎么不能用了?”周广十分意外,仔细的上上下下打量徐定疆片刻,忽然皱眉说:“怪了,你的体表状态有变化……是不大对劲,但里面应该没什么其他异常吧?”
“也许吧……”徐定疆想了想说:“我的周身百脉气劲都会往外散,已经无法停留在体内了,所以没有办法运用。”徐定疆现在虽然内息运作已经恢复正常的方式,也就是内息乃由顶门灌入,丹田内的气劲一大堆,但问题是一运出去,内息自然而然的由体表宣泄至体外,这有什么用?
“怎么个散法?”周广没听过这种事,好奇的问。
“就是这样。”徐定疆左手控疆,内息运至右手,内息立即往外弥漫,在徐定疆手臂周围产生了一团看不见的气劲。
“怎么没有散掉呢?”周广大感惊奇。
“其实也不是没有消耗,只不过因为涌出的速度快,就不感觉减少了。”徐定疆摇头说:“这股劲力也可以攻击敌人,可是我自己的手脚无法运劲,移动速度过慢,是可以防守啦,不过恐怕没什么攻击力。”
“原来如此……”周广大皱眉头,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事情。
不过徐定疆自恢复后也是第一次这样运用内息,他好奇的挥了挥手掌,感觉到那股体外的内息随着自己的手臂而晃动,煞是拖泥带水。忽然间,徐定疆想起应付蛇人时曾以心念操纵全身体外内息,也一样能迅速的移动,那么若是只操纵手臂外的内息呢?
想到就试,徐定疆立即将心念灌注在那团内息上,随着心意上下一振,只见徐定疆的手仿佛裹入了一团雾气中,迅速的在小小的空间中随心意挪动着。
咦?还有这种方法?徐定疆忽然有了新发现,顾不得部队正在疾驰,当下将少许内息运至双腿,内息往下一激,徐定疆双腿立刻离开龙马,往上挤开了数公分。徐定疆有些糊涂,这样该如何运劲?
一旁的周广是一直注意着徐定疆的状态,他见徐定疆浮起,嘴巴一裂,大笑说:“这不就得了?只要劲力微鼓,岂不如脱弦之箭?”
徐定疆一点便透,他一振散出腿外的内息,果然整个人往空中腾起,而龙马却丝毫不觉,依然往前急奔,徐定疆将内息往前一带,整个人轻飘飘的往前飞掠五公尺,准确的落回龙马身上。这下有趣了,徐定疆哈哈一笑说:“好玩!”
“好玩吧?”周广笑着说:“你最好快点想想新的招式。”
徐定疆一楞,喜悦的心情立即消失一半,现在自己的施劲方式产生了根本上的改变,以往习惯的招式岂不是全部无用?似乎也别想用刀剑了。不过徐定疆随即放松,反正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至少想保命时不用再把全身的内力外涌,能撑的时间可长了。
八艘战舰,在落日余晖之下,缓缓向着东极港驶回。
经过了昨日与蛇人的大战,东极旧部船舰一共损失了三艘,现存的八艘船中也有三艘步履蹒跚,吃水线下陷了数公尺。刘然等重要将领都已经转移到白浪的船上,在船舱中,刘然、刘芳华、白浪、倪惕正为了是否该靠岸而争执。
刘芳华与白浪都抱持小心从事的看法,刘然仍坚持要靠岸,倪惕却是没什么意见。
刘然正摇头说:“反正我没有亲眼看到是不会相信的。”
白浪仍觉不妥,沉声说:“启禀皇储,阿垒所得消息决不会假,请皇储多考虑。”本来从得知天定皇驾崩,所有人立即改称刘然为皇上,不过刘然坚持不肯,执意要等到都城的正式通知后再说,白浪只好仍称皇储。
“我并不是不相信他。”刘然倒是一脸和气,挥手笑说:“但陈垒听到的也只是片段,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习回河城的人还有一点可能,二弟的个性我知之甚详,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二弟不加入,他们也没戏可唱。”
刘芳华可没这么信任那位二叔,她担心的说:“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也能换个地方靠岸不是吗?”
“这件事我们已经争论过了。”刘然脾气倒不错,他依然微笑说:“这件事应该是我最担心,你们何必如此?这样吧……陈广!”
在刘然的呼唤下,一脸斯文的白广面带微笑的从后进走出,向着众人施礼:“参见皇储、芳华郡主、倪龙将、浪大哥。”
刘然两手一摊,望着白浪说:“你可别说我不接纳你们的意见,陈广也是你师弟,还是陈垒的二哥,你听听他的意见。”
白浪不知会有此一着,他诧异的望着白广,只见白广点点头说:“浪大哥,‘神山卫国使’功绩素着,便算获得密报,也不能就此论断,以皇储的风范来说,还是应该等到有确证的时候才该躲避。”
刘然听了自然频频点头,大叹深得我心。
刘芳华也没想到白浪的师弟会出来唱反调,她有些生气的说:“怎么会没有确证?别说‘玄枪’、‘碧戈’两部私挖地道;逃出东极城的蛇人数量明明将近三千五,他们居然能说成两千,摆明了坑人;现在又有陈垒亲耳听闻,怎么还算没确证?”
“郡主息怒。”白广依然带着笑容,和气的说:“属下初入军旅,与所有人都没有利益关系,相信自己的看法可称客观,不知郡主可愿听属下解释?”
刘芳华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气消了些,点头说:“你说就是。”
“首先,私挖地道一事,卫国使未必知悉,最多只能推断两部居心叵测,也可能他们只是为了争功而已。”白广接着说:“其次,蛇人数量误传,相信当时计算蛇人数量的并非卫国使本人,也许当时兵荒马乱,负责计算的人手未能尽责,蒙混上报,也不能认定是卫国使指使的。”
“那陈垒听到的呢?”刘芳华皱起眉头问。
“这有几个可能。”白广不慌不忙的说:“其一,陈垒听错了。”
刘芳华正要瞪眼发火,白广适时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