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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概是病……”乔振海畏畏缩缩地道。
肖亦龙狐疑地望着他,忽然瞥到他脖子间那道细细的伤疤,心中一动。他不动声色地将乔振海按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师父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乔振海跳了起来,“我没有……”
“别动!”肖亦龙的长剑陡然出手,如鬼魅般缠上了对方的咽喉。
“那你回答我,为什么你的脖子上会留有师父的剑痕?”
“这个……我……”
肖亦龙冷冷地威胁道:“如果你还敢狡辩,我就立刻杀了你!”
“我真没有,师弟……”
肖亦龙目光一冷,持剑一挥,一旁的桌子立即被砍成两半,摔碎的杯盅碗碟落了一地。
乔振海扑声跪地,求饶道:“我知道我不是师弟你的对手,求你放我这一次吧。”
“说,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是因为……”乔振海忽然神色一变,陡旋腿踢起地上一片碎瓷屑,迷住对方的眼睛,朦胧中,银光一现,杀气暗起。
肖亦龙目光一冷,倏然反手一剑,将他的暗藏的匕首打飞开去。
乔振海大惊,转身掠上一旁的扶栏,正要飞身跳下去,冰冷的剑刃已抵在他的背心要害。
“下来!”肖亦龙冷冷地命令。
乔振海呆了呆,认命地退了回来,神色死寂。
“是……是我杀了师父……”
肖亦龙面色惨白,持剑的手在微微发颤。
“可我不是故意的。自从我被师父逐出师门后就一直在江湖上流荡,无所事事。我曾苦苦哀求师父给我一次机会,可是他铁石心肠,根本无动于衷。他关心的是他的声誉,而不是他的徒弟。有时候我真的很不甘心,明明我才是他的大徒弟,他却老嫌我资质不高,什么绝妙的武艺只愿意传给你,他对你就是偏心。我这个大师兄竟然在小师弟手下过不了十招,真是讽刺啊。我被赶出来,受尽了侮辱和耻笑,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他阴魂不散,他就是想缠死我!有一次,我稍动手打了一个人,他知道后就找到我,对我劈头大骂,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可笑的是,那一次我仅仅是想做一回好人,教训一个强抢良家女子的恶霸。但是我最后得到了什么?我在师父的眼里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家伙,我就是比不上你!后来我实在气不过就跟他打起来,我不知道他当时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失手杀了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恨他,可没有想要杀了他,真的没有。”
乔振海一脸忏悔,泪流满面。
肖亦龙哀伤地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骗过我太多次了。即使你现在怎么忏悔也无法弥补这个罪孽,你杀了师父……这是事实,我无法原谅。”
“师弟,看在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这一次,我回去重新给师父风光安葬,给他做法事,让他早登极乐。做什么我都愿意,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我不会忘记你的好。”
第八章 头颅
肖亦龙轻笑一声,冷冷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欺师灭祖,天理难容!受死吧!”寒光一闪,长剑猛刺而去。
乔振海险些被刺中,忙暴退几步,不禁面色苍白。
“你不顾同门之宜也就罢了,难道就非致我于死地不可?”
肖亦龙冷声道:“我给过你很多机会,可是每一次你都骗我。现在你竟然杀了师父,你让我如何放过你!”
乔振海的眼眸忽然一狠,眼中充满怨毒。袖中突然弹出一柄利剑,连人带剑一齐扑向肖亦龙。剑风凌厉,两人相距不及咫尺,这突然的袭击令人防不胜防,冰冷的剑尖已刺破了肖亦龙的衣裳。
肖亦龙在惊觉之余,手中的剑已本能地发出!
剑光惊鸿般一闪,乔振海猛然回身,胸口窒息,喉头热血狂涌,往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血。
肖亦龙的剑在他手中发出幽冷的剑芒。
乔振海暗叹一声,面若死灰。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风般卷来,以矫捷的身手拦下肖亦龙的长剑。
“快走!”黑衣女子冷冷地道。
乔振海醒悟般转身,飞快地从楼上跳下去。
肖亦龙陡然上前,飞剑而出,血光溅起,一条臂膀从乔振海身上分离出来。乔振海惨叫一声,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上。
肖亦龙微微一怔,收回了剑。
“肖亦龙,你够狠!”乔振海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我记着,我记着……”他胸口一热,喷出一口鲜血,无力地呻吟着。四周惊叫声起,那群刚刚殷情伺候过他的女子早远远躲在一边,没有人过来搀扶他一把。
乔振海好不容易爬起来,面色惨白,他扬起头,死死地盯着呆立在楼上的肖亦龙,幽冷地一笑:“好师弟,我不会忘记你!”
他转身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肖亦龙凝望着乔振海的背影,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黑衣女子破月在一旁冷冷笑道:“别告诉我,你现在后悔给他这一剑。”
肖亦龙叹息一声,摇头道:“我不会后悔,我为自己出的每一剑负责,他应该得到教训!”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你刚才为何要阻止我?”
破月轻笑道:“他的性命与我无关,可是我就是要和你作对,救你想杀的人,杀你想救的人!”
“为什么?”肖亦龙凝望着她,眼眸里充满了疲惫,“还跟我赌气……”
破月凄然地一笑道:“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摆脱我的。”
肖亦龙深深叹了口气,默默地道:“你这又何苦?”
“你是不是感觉很累很辛苦?”破月冷笑道,“其实我也是,我们这算怎么回事?如果你让我死心,当初就不该……”
“其实……”肖亦龙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破月冷冷地望着他。
肖亦龙暗叹一声,还是不忍心说出真相,心里一片凄凉。
两人沉默了良久,破月忽道:“我想知道我爹的下落。”
肖亦龙黯然地侧目,道:“恐怕你找错人了,我并不知道你爹的下落。”
破月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即使没有你的帮助,我还是有办法找到我爹!”她飞身跃下楼去,犹如蝶般轻盈。
肖亦龙沉默片刻,匆匆尾随而去。
“破月,等一下!我们去来福客栈!”
破月意外地回头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跟着他一前一后朝附近的客栈飞奔而去。
客栈灯火通明,客流络绎不绝,人声喧哗,今晚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热闹。“来福”招牌就是招财的标志,店小二低头哈腰地迎送着一拨拨的客人,老板眉开眼笑,高声招呼。
肖亦龙和破月不动声色地进了客栈,望着里面黑压压乱哄哄的人群,不由大吃一惊。正中央的一桌酒席上赫然坐着武林第一堂——龙心堂堂主上官索,慕容山庄庄主慕容世风和傲云山庄龙傲,这三人都非一般人物,今日却一起聚在这小小的来福客栈,让人意外。旁桌杂乱的江湖人物纷纷向他们三人敬酒,场面分外热闹,气氛高涨。数名跑堂不时穿梭于人群,端茶送水,非常殷情。
肖亦龙低声对身旁的破月道:“不管等会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轻易露面,他们不会放过天玄城的任何一个人。”
破月冷哼一声,没有做声。
肖亦龙拉她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静观着周围动静。
上官索红光满面,起身举杯,朗声道:“各位先请静一静,听我说句话。这次大家同仇敌忾一举将天玄城歼灭,实在是值得庆贺的大事。除去天玄城这个祸患,江湖可以平静不少日子。今日在坐的都是兄弟,大家痛饮一番!”
“不醉不归!”其余人纷纷附和,神情激动。
破月在一旁冷笑一声。
“各位想不想要点刺激的调剂调剂?”有人忽然高声提议。
“好,好!”高呼声充斥着整个客栈,震耳欲聋。
“带上来!”一声命令,几个持剑的汉子押着一伙天玄城的黑衣杀手缓缓走来。黑衣杀手面无表情,神色呆滞。
“跪下!”持剑的汉子冷声吩咐。
“我们只跪城主一人!”一名黑衣杀手漠然地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龙傲冷笑一声,弹指一发,数道凌力射向众黑衣人的膝盖,逼得他们扑声跪地。
破月动容,正要起身,肖亦龙将她拦下。
上官索冷冷地道:“这些人助纣为孽,罪不可赦!要怎么处置他们,就看各位的心情了。”
“杀了他们,杀,杀!”
慕容世风端杯饮酒,不着痕迹地轻笑。
一满脸络腮须的粗狂汉子提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走来,粗声粗气地道:“好,让我先来开杀戒吧!”他大刀一挥,朝邻近的一个黑衣杀手砍去,惨叫声中鲜血飞溅而起,他利索地旋下了他的头颅。
“好,好!”有人兴奋地拍手叫好,也有的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破月目光一冷,拍案而起,肖亦龙低声道:“等一下。”
“我不能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被杀!”破月低沉地道。
与此同时,又有两声惨叫,两个带血的头颅滚落在地。
“住手!”肖亦龙忽然飞身上前,拦住那个大汉,沉声道,“够了!”
众人皆惊。上官索神色一变,又马上恢复过来,起身热情地道:“原来肖兄也在这里,小弟真是又惊又喜,快快请上座。”
肖亦龙淡淡地道:“上官堂主打算怎么处置这些天玄城的俘虏?要全杀了他们吗?那么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上官索淡笑道:“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如果放了他们,恐怕众怒难平,这里在座的江湖朋友也不会答应。”
肖亦龙冷声道:“上官堂主,你不觉得这场杀戮早该结束了吗?”
“结束?”上官索冷冷地道,“肖兄真是天真……”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猛地被抛落在一张桌子上时,酒楼里的喧哗声立即消失无踪,四周出奇地安静。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丰富,他们几乎屏息盯着这颗龇牙咧嘴、怒睁着双目的头颅,惊愕地无法言语。
“天玄城主?”龙傲盯着头颅自言自语。
“爹!”破月失声惊呼。
这颗人头落在上官索和龙傲、慕容世风的酒桌上,三人端杯的手凝滞在嘴边,神色凝重。良久,居中的上官索缓缓开口道:“阁下请现身一叙。”
黑衣的白虎面无表情地跨入酒楼,像一阵幽冷的晚风。
慕容世风若有所思地凝望着白虎,没有言语。
白虎径直走到上官索面前,淡淡地道:“我已经替你带回了人头,我要的东西呢?”
上官索笑道:“不用急,先坐下喝杯酒如何?小二,再来……”
“不必,我马上就走。”
上官索从身侧拿出一个木盒子,交给白虎,道:“一共十万两,你点点。”
白虎掀开盒子,望着里面一叠厚厚的银票,眼眸里浮现出一丝莫名的诡谲笑意。他利索地合上木盒,转身离开。他的脚刚跨出酒楼的门槛,一道黑影陡然拦在他前面!
第九章 逃匿
“大小姐……”白虎惊愕地望着面前一脸愠怒的黑衣女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破月持剑的手在微微颤抖,她面色惨白,良久才从口中蹦出几个字:“叛徒,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