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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说一声谢王爷,拿起黑棋,在棋盘上迅速摆了十个子。云南王一看呆住了:“你真的不会下棋吗?”司徒静满脸平静,“我下不过父亲,也下不过哥哥。”
云南王不再言语,在棋盘上下一子。司徒静不理云南王的子,只是巩固自己的地盘。云南王连下几子,司徒静不与他争,自顾自做巩固。云南王看了看棋盘,扔棋在盒里,道:“你不是不会下,我输了。”
“我不是不会下,只是下得不太好。”司徒静重复道。
“不好到什么程度?”
“京城棋王豆腐李让我三子我没赢过。让我五子,他很少赢。如让六子,他便一局也赢不得。”
云南王回过神来:“我上你的当了。”
“你太轻敌了。你从没和我下过棋,怎知道我的棋艺。骄兵必败,不知敌者必败。所以,王爷,这棋还没下时你就输了。”
“这就是你说的皇上能赢我的道理?”云南王问道,口气里依然是不以为然。
“对,王爷根本不知道皇上的实力,也不知皇上有了多少准备。你甚至都不知道皇上手里到底有多少可调动的军队。”云南王看着司徒静不说话,显然愿听她继续说下去。
“王爷,我哥哥司徒剑南被封为虎威将军,出京带兵,你知道我哥哥现在哪里吗?你知道我哥哥手上有多少兵吗?”
云南王摇摇头。
“不仅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大将军司徒青云也不知道。只有皇上知道。而且我心里还明白,像我哥哥这样的将军不知道还有多少呢。王爷,连敌人的军队在哪儿都不知道,这仗还有得打吗?”
云南王皱眉头:“你哥哥司徒剑南很厉害吗?”见司徒静不回答,只看着桌上的地图,又道,“静公主,战场是千变万化的,可不是一张死地图。”
“我明白。其实皇上要赢您也不容易。您和您的军队也是活的,而且经验丰富。”
“这话我爱听。”云南王舒了一口气。
却说京城那边,此时的朱允和陈林等人正在为司徒剑南传来的捷报兴奋不已。原来司徒剑南五万雄师星夜出击,一举击溃了梁君卓的八万生力军,活捉了梁君卓。朱允大为振奋,又传令下去,大军压向齐国侯,令司徒剑南对齐国侯左翼做出攻击态势,又令山海关大军把齐国侯右翼死死封住。
安排好军事阵线,朱允遥对着南方,默默道,云南王的手下传递消息的速度不会比我们慢,小龙虾,现在就看你的了。
果真如此。消息传到时,云南王仍在和司徒静讨论实力。一将军破门而入,急切道:“王爷,十万火急军情,司徒剑南突率五万大军星夜突袭梁君卓,梁君卓八万大军被一举击溃,梁君卓被活捉。”云南王脸色大变,嚯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司徒静两眼闪光,显得十分兴奋。云南王问:“消息准确吗?”将军道:“准确无误。还有,山海关的大军也逼向齐国侯右翼。皇上二十余万大军在齐国侯正前方。”
云南王摇了摇头,让将军下去,又独自叹道:“齐国侯被包围了。”
云南王慢慢坐回椅子,眼睛盯着地图,有些出神。
司徒静小心道:“王爷,咱不打仗行吗?还来得及。”
云南王苦着脸:“换个话题好吗?”
“那我可以问王爷个问题吗?”
“问吧。”
“当年您为什么起兵反叛我父皇呢?”
云南王停了停,仿佛换了种思维,道:“你父皇杀了不少忠良,后来人人自危。再说他对百姓不好,天下都有反心。”
“所以你们赢了。”
云南王点点头:“你父皇失去了臣心民心,所以必败。”
“现在的皇上也失去臣心了吗?”
云南王一愣。
“我知道不是,也知道他没有失去民心。百姓现在生活得还不错对吧?”
“你是说我师出无名?”
司徒静放平了语气,道:“王爷,我觉得您当年起兵,一是为保护自己,也是为天下百姓,顺民心民意,所以你们胜了。您还成了大功臣,百姓也爱戴您。可您现在起兵,只因为觉得皇上对您不起,完全是一已之私,和百姓没关对吗?”
云南王耿耿于怀:“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静公主,我和齐国侯就是那弓和那狗。”
“王爷,假如您当了皇帝,您愿意你的诸侯王手上都拥有几十万大军吗?”
云南王不语了。司徒静看着他,又提出一个问题:“王爷,您知道我为什么放弃报仇复国吗?”
“为什么?”
“第一报不得。一个失了民心的皇帝后裔是没有真正号召力的,是绝不能和有民心的皇帝抗争的。”
“你还是说民心?”
“第二是不想报仇了。”
“这又是为什么?”云南王问。
“为天下百姓。我可能天生就是没大志的人,所以只能当小混混。但我真的不想看到流血杀人,不想听孩子哭,不想听寡妇悲号,不想看老人给年轻人撒纸钱。所以我冒死来您这儿。”
云南王道:“你够大胆。”
“王爷,您原来是为了百姓而起兵,现在不可以为百姓而退兵吗?”
云南王又不说话了,显然是在沉思。
“王爷,您和我一样好不好?”司徒静恳求道。
“怎么一样?”
“放弃争锋之心。理由也和我一样,一是起兵不能赢,二是为百姓别起兵。”
“不起兵就只能被削藩,你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吗?”云南王问。
“总比我家好点吧。我家是失去了整个天下。其实王爷您够幸运了,怎么也有世袭的封号,您儿子和安宁公主已经深深相爱,他不仅能继承王位,还是当朝驸马,真正的皇亲国戚,那地位多尊崇啊。”
云南王脸上轻松了许多,“安宁看起来不错,我喜欢她的性格。”
“还有王爷,您该想想您不起兵会得到什么。”司徒静提醒道。
“我能得到什么?”云南王不以为然。
“得到尊重,爱戴,百姓的欢呼,还有史书的认可。”
“你这么说我倒是万古流芳了,还占了大便宜?”
“王爷,您若起兵,就是千千万万人因您而死;您若退兵,就是千千万万人因您而活。哪个更值?王爷,我代天下百姓求您了,求您赐给千千万万人生命。王爷,就连佛祖怕也做不到这点呀,但您能做到。”
司徒静说完,云南王一直不语。良久,他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纸钱,一张张,再叠成一叠,向天空一扬,刹那间,屋子里又是雪片纷飞。云南王的眼睛跟着纸钱转动,自语道:云南王,你的军队,你的土地,都葬送在这个小龙虾的手里了。
云南王撤兵的消息传到京城,朱允即刻下令放了梁君卓。那天梁君卓跑回军营,齐国侯见了儿子,惊喜不已,以为是司徒剑南放他回来。又听说是皇上下旨放人,只说这下好了,他可以放心打仗了。谁知梁君卓哭丧着脸,道:“爹,我们完了。”
“什么完了?”
“这仗打不了了。”
“为什么?”
“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听儿子担心的是这个,老谋深算的齐国侯毫不介意,只说在我们的地盘上,我有的是办法,已经想好了一个妙计。
“什么计都没用了。”梁君卓绝望道,从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齐国侯。齐国侯看着信,手开始发抖。
梁君卓又道:“云南王已经撤兵,同意削藩了。没有了盟友,这仗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白云飞已带兵前来给皇上助战了。”
“真是死路一条。”齐国侯也彻底泄了气。
“司徒剑南向我转述皇上的话,只要我们削藩,侯爷还让我们做。”
齐国侯狠了狠心,道:“好,我们把自己绑到金殿上负荆请罪,恳请皇上削藩。唉,没想到是这个下场。”
梁君卓见父亲沮丧,既安慰父亲又安慰自己道:“还好,我们的命运总比文丞相文贵妃好。他们可是通敌叛国啊。”
此时的御书房里,正演着一出好看的戏。文家父子三人整齐地跪在地上,文媚儿泪流满面,文章和文韬冷汗如雨。
此时朱允和太后一起进来。朱允直接去了御案后面,太后却依然站着。
朱允道:“母后请坐。”
太后摇头不语。
朱允奇怪了:“母后为何不坐?”
太后垂下了眼,“文家的人犯了该死的大罪,我哪有脸坐下。”
“母后,这和您有什么关系?”
“是我惯坏了他们。他们一意孤行都是我宠的,我也有罪。皇上,你判他们罪吧。”
朱允知道太后说的是真心话,却也在担心着什么,便道:“母后若要保全他们性命,还请坐下。”
“皇上,我坐下你就不杀他们?”太后小心地问。朱允点头,太后赶紧坐下。
朱允看着太后,无奈一笑,道:“文章割去宰相之职,贬为庶民。文韬贬为庶民。你们回家养老去吧。”
文章和文韬赶紧叩拜,谢皇上不杀之恩。
朱允又道:“文媚儿割去贵妃称号,降为才人,以后不得伴驾。”
文媚儿谢过皇上。
朱允又道:“你们知道除了太后之外,还有谁给你们求情吗?”
三人睁大了眼睛。
“司徒静。”
三人大惊,互相地看着,又看向朱允,“怎么会?
“因为她的心胸比你们宽千万倍。”
这时陈林和白云飞、安宁急冲冲进来,道:“皇上,司徒静不见了。”
朱允和太后惊得站起来,太后直问怎么会,朱允想了想道:“她一定是不想进宫,所以离开京城了。”
白云飞又道:“万人敌和巴虎、熊二也不见了。”
太后焦急起来:“司徒静仁心仁德,功高于世,正应该母仪天下。皇上,一定要找回司徒静。”
朱允应一声是,慌乱地向外冲去。
宫中的路上,一行人急急地走着,安宁突然跑到前面,抓住了朱允:“哥,我想起来了,他们一定要去那儿。一个海岛。”
白云飞也想起来:“对,一个海岛。他们一定是想出海。”
朱允赶到海边,远远的一块巨石上,静静地坐着五个人。他们背靠青山,面向大海,像一尊守望的雕塑。朱允悄悄地走近,不想惊动他们。只听司徒静叹道:“这海怎么这么广阔啊。”
“广阔才好,咱们正可以叱咤风云,大显身手。”万人敌踌躇满志。
“小龙虾,你到了大海里可不正合适吗?”巴虎问道,声音里透着兴奋。
“当然,我们可以张牙舞爪地做一回海盗了。”熊二也兴高采烈。
只有阿莲显得忧虑,“小姐,我们真要去海岛吗?”
“当然,我早就向往那里了。快了,再等一会船就来了。”司徒静道。
“可皇上怎么办?”
司徒静低下了头。
“好办。小龙虾要去海岛,我也跟着上船。”朱允在后面道。
众人回过头来,惊得同时站起来。
“二哥,你怎么来了?”司徒静十分惊喜。
“来伴三妹到天涯海角。只要能在三妹身边,我情愿当一个渔夫,或者一个海盗。”
眼泪从司徒静的眼眶中滚出来,可她的脸上却是灿烂的笑容。
“那谁来当皇上啊?”阿莲担心地问。
万人敌上前一步,挺直了胸膛,一本正经道:“国不可一日无主。这天下要没有皇上也不行,实在不行,我万人敌就勉为其难了,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