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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带着公主悄悄靠近那个将军,等快到时,让我向那将军放连珠箭,她便拉他躲开箭,这样就算救了他一命,然后便求他放过或收留小公主。她对他有救命之恩,估计他会答应。
我知道这很危险,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好同意,叮嘱她千万小心。按照约定,她一回头,我就射箭。紫娥抱着小公主向将军靠过去,从花丛中突然出现在将军的面前,将军大吃一惊,紫娥一回头,我射出连珠三箭,紫娥大叫,将军小心,说着扑向将军。她背中三箭,站在将军的身前停下,怀里仍抱着小公主。将军呆住了,连忙扶住紫娥,也同时看见了紫娥后背的三箭。远处的我惊得掩口大叫。
将军十分感动,问紫娥为什么要救他。紫娥说,死的人已经太多,她不想再有人死了。将军夸她善良,要带她去治伤,紫娥便道,将军,您很明白我活不了了。又道,将军,我抱不住孩子了,帮我一下。将军接过紫娥怀中的小公主,问紫娥他能帮她做什么。紫娥道,我把我的孩子托付给将军了,让她有个家,我死而无憾。将军道,放心,我会当她是自己的女儿。紫娥听了一笑,道,苍天有眼,谢将军。说罢安心而去。将军命几个军士将紫娥埋在花丛中,抱着小公主转身离开。
我知道紫娥是故意挡那箭的,她是要用命逼那叛将救小公主。她成功了。后来宫里着了大火,我也趁乱侥幸逃出了宫。“
“那小公主呢?”司徒静问。
“我出宫后并没逃太远,我变换身份,一直暗中查访那个带走小公主的将军,很快就找到了,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的军队。直到有一天他回了家,带着小公主。”
“后来呢?”
“那将军把孩子留给了他夫人,自己又带兵去了。我就守在他家附近。我本想把小公主悄悄偷出来跑掉,可我孤身一人,小公主跟着我会受大苦,而在那个将军家里,她被捧为掌上明珠。所以我决定让公主在这个家中生活一段。”
“后来呢?”
“后来天下换了主人,将军夫人带着小公主还有自己的儿子来到了京城,就定居在这儿了。”
司徒静明显不安起来:“师父,你说的那个小公主——”
“静儿,你还不明白吗,那个将军叫司徒青云。”
司徒静啊地一声,完全傻了。这时出尘和秋心进屋来,她们都看着司徒静。
“这不可能,师父在编故事骗我。”司徒静小声道。
“是真的,静儿,你身上流的是皇室的血液,是最高贵的。”又指着出尘和秋心,“她们都知道。”
出尘和秋心赶紧跪下,“出尘、秋心拜见公主。”
司徒静慌乱极了,“不,不,你们弄错了,我不是公主,我就是司徒静。我是小混混,不是什么公主。”说罢又大叫起来,“阿莲,阿莲。”阿莲流着泪进来。
司徒静急忙道:“阿莲,你告诉他们,我不是公主。你那天不是偷听我爹娘谈话了吗?不是说我娘生我的时候挺痛苦吗?一看就是个闯祸的吗?你告诉他们,他们的公主是另外一个人,肯定不是我。我是我娘生的,就是司徒夫人。你告诉他们,阿莲,你快呀。”
阿莲却只是流泪,小声道:“小姐,阿莲那天骗了你。老爷夫人发现了我,不让我跟你说真话。那天我听见了,你是老爷从宫里抱出来的。小姐,你是真的公主,阿莲不敢骗你。”
司徒静还是不信,慌乱地到处看着,只说她们是串通好了的,故意要让她上当。跪着的秋心火起来:“公主,你醒醒吧。你是真的公主,否则我们怎肯跪在你身边。公主,你振作起来吧,你看一看,这江山,本是你家的,但被人夺了去。你的父皇母后被他们逼死了。站起来,公主,报仇,我们帮你,杀死仇人的子孙,夺回属于你的江山。”
司徒静害怕极了,她蒙住头,大叫道:“不,不,我什么也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秋心站起来,厉声道:“公主,是什么蒙住了你的双眼?连国仇家恨都不管了。复国,复仇,那是你的责任。你必须背着你的血海深仇,去争战,去杀戮。”
司徒静惊恐地看着秋心,连连后退着。静修愤怒起来,将秋心吼了出去。司徒静又把目光落在静修的脸上,哀求道:“师父——”
静修慈爱地看着她,道:“静儿,师父受皇后所托保护你,师父也有义务告诉你——你是皇家的传人,你是身份高贵的公主。你应该知道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你要记住你的父皇母后,也应该记得为你而死的宫女紫娥。”
“师父,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司徒静冷静了些,脸上有着梦游般的恍惚。
“师父不会骗你。师父就是为你这个小公主而活着。静儿,你手上的镯子,那次师父看了是不是很惊讶?”
司徒静点点头。
“那镯子就是你母后把你交给我和紫娥时戴在手上的。”
司徒静看着手上的镯子,又抬起眼睛,“师父,让我静一静。阿莲,你也出去。”
那白云飞在司徒府里碰了一鼻子灰出来,不料又碰上了安宁。安宁见了他就笑,说他把司徒家的门槛都踏破了。白云飞满脸羞愧,苦笑道,这里的门槛好高,这么多天第一次进去,还被绊了个大跟头。又自嘲说,自己就像个小丑,窜来跑去的,留下一堆笑料,丢死人了。安宁看他一副落拓相,料到他碰了钉子。白云飞点头道,她数落了我一顿,都在情在理。我真没想到,我以前确实太自私了。安宁道,你自私呢,是有一些,但整个人还是不错的,并弯腰看着他,“要不要我帮一把?”白云飞赶紧摇头,“不要不要,我得好好想一想,这事别是我从头就弄错了。”
安宁有过体验,知道白云飞此时的心里不是滋味,便提议陪他说话,就像朋友那样。白云飞虽然吃惊,却也求之不得。安宁便拉着他,来到那个寺庙的后院里。
寺庙里空无一人,只有星星点点的夜空和阴影重重的树林。从下午到晚上,他们一直在喝酒。安宁没少喝,晶莹的脸上泛起了两朵桃花。白云飞已喝得有些坐不住了,可他仍对着夜空,连连举杯。安宁送上杯子,白云飞道,来,安宁,一醉解千愁。二人一碰而饮。
白云飞放下酒杯,眼角湿润了。安宁嘿嘿笑起来,“白云飞,你要哭了,你眼角湿了。”
“我哭,我哭有什么不可以。男人就不许哭吗?放屁。男人怎么样,爱哭就哭,又怎么样?”
“丢人,怎么样?男人,你也算男人?司徒静不理你,哈哈,哭,跟小娘们似的,算什么。看我安宁,被人抛弃了,就不哭,你比得了吗?”
“你被人抛弃了?被谁抛弃了?”
“被你。”安宁吼起来,“你这个混蛋。白云飞,我安宁哪一点不好?哪一点配不上你?”
白云飞也吼起来,“那我哪一点配不上司徒静?她干嘛不要我?”
安宁点着白云飞的鼻子,“因为你是懦夫,你好哭。你这个笨家伙,被人甩了有什么了不起,被人甩了干净。省得总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跟要饭似的。你对人家一千个好人家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可你心里却搁不下放不下,就像这月亮,好不好?好。可它是你的吗?你看得见能摘下来吗?它不是你的。哭,哭它也不是你的。白云飞,那司徒静就是你的月亮,你就是我的月亮。哈哈,真好玩。”
白云飞一边说着,一边趴在桌于上,“月亮,月亮有什么了不起。”
“月亮里面有嫦娥,她寂寞的时候就会跳舞。”安宁说着,走到白云飞身边,拔出他的佩剑,舞起剑来。月光下,安宁的剑舞曼妙美丽,似真似幻。白云飞抬起头,忽然看见了舞剑的安宁,眯起眼来,自语道:“真的是嫦娥吗?这不是人,是嫦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俩互相掺扶着,踉踉跄跄回家。白云飞道,安宁,你要是个男人,咱俩肯定是好朋友。安宁却道,你要是个女人,肯定也没人娶你。白云飞问为什么?安宁道,因为你的眼泪会把所有的男人冲走。白云飞笑起来,男人才喜欢会哭的女孩儿呢。
“那我也会哭,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被人强迫着娶什么人。”
“现在没人强迫你了。”
白云飞似乎清醒了一些:“安宁,我已经伤了你了,我已经没资格再说喜欢你了。”
“你说得对。”安宁道,“我也不想再被你抛弃一回。真的好痛苦,那苦味,喝再多的酒也压不下去。”
“安宁,你真的很苦对不对?”白云飞关切地问。
“从头苦到脚。”
“那我对不起你。改天还请你喝酒,赔罪。谁不喜欢安宁,那就是傻瓜,就是混蛋。”
第二十八章
司徒静从慌乱和激动中平静下来,已能冷静地面对自己的身世了。那天晚上,她破天荒没有回家,在山中的树林里和师父彻夜交谈。她得知师父找到她以后,就在她家的附近住下来,种了很多花来吸引她,又教她练武。看着她在司徒府过得很快活,师父放下心来,便去到各处联络志在复国的豪杰,秘密成立了离恨天组织。他们的目的就是有一天拥戴她复国。
这么多年,师父的工作卓有成效。他们的组织发展得很快,到处都有分支,人数已经过万,且个个都是精英。师父道,他们还联络了许多盟友,数量更可观,只要他们都拥护她举起义旗,天下便会云集响应。
司徒静听得呆呆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师父又道:“静儿,或者我应该改口叫你公主了。”
司徒静紧张道:“不,师父,你就叫我静儿。我承不承认这公主的身份还没定呢。”
“静儿,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真正的公主。”
“前朝的公主,真的有什么意义吗?”司徒静问,“师父,咱们翻翻史书,朝代的更替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一个朝代灭亡后,都会有许多人想复国,穷一生精力奔走呼号。可是师父,你看历史上有哪个朝代复国了?微乎其微。就说现在,天下根基已定,复国谈何容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千万人的性命也是小节吗?”
静修想了想,道:“静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有些东西我们不能回避。离恨天是师父苦心经营起来的组织,你是它真正的主人。组织里都知道我们有个公主是领袖,从今以后,师父就把它交给你了。”
司徒静连忙道:“不,师父。你不要急,我还什么都没想好。”
“静儿,你没有退路。你只能义无反顾地向前。”
“师父,你不要逼我,我要考虑两天。”
静修还是催她。只说组织里的人都看着她的,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司徒静喃喃道,就一天的功夫,这天整个就翻过来了。静修又给她讲起目前的形势来。只说他们的准确情报,云南王和齐国侯肯定起兵造反。只要藩王和朝廷打起来,两败俱伤时,他们就起兵,一鼓作气,定能夺回天下。司徒静听着,一声不吭。又重复道,我说过了师父,我要考虑两天。说罢径直转身回屋去了。
静修这边出来,要让大家给公主一些时间,便和秋心、出尘议起眼下的事。在她们看来,找白云飞联手已不可能,便决定去联络梁君卓,与齐国侯结盟。联络的工作由秋心负责,静修知道梁君卓为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