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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威胁道:“司徒静,你剪了宫女太监的衣服也就罢了,这件衣服你也敢剪,你真是找我茬。”
司徒静瞪起了眼睛,“这是你的衣服吗?”
“怎么不是?”安宁还在嘴硬。
“你要敢发誓这是你的衣服,我就把它吃下去。你堂堂公主,发誓呀。”
安宁铁青着脸,不说话。
司徒静把衣服和剪刀拿起来又剪了几块,道:“告诉你,再拿别人的衣服来骗我,我就让它一件不剩。你真当我司徒静是病猫啊。”
这一场纠纷刚过,文媚儿不知,又拿了大包小包的衣服带人送来。安宁面露难色,道:“老虎发威了,这些衣服你还是带回去吧。”文媚儿问起怎么回事。安宁道:“你的点子怕是太过分了。”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文媚儿听说剪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大怒起来,只说绝不饶她,就凭她也敢剪她的衣服。安宁倒是理智得多,认为这件事只能认栽。
“为什么认栽?”文媚儿问道。
“宫里不可以用私刑,这你是知道的。可我们让大将军的女儿洗衣服,这事让皇上和太后知道了,哪个会站在我们这边。还有,她怎么说也是哥哥的义妹,我们做这种事情,不等于没把哥放在眼里吗?”
文媚儿仍然不服,只说她最喜欢的衣服不是被她白铰了,安宁便道:“你泼她两盆水,她铰你一件衣服,扯平了,都不亏。”文媚儿还是耿耿于怀,安宁的心里倒舒坦起来,“这才是我以前认识的司徒静。她要是一直窝囊下去,我还真看不起她了。”
后院里,司徒静经过这一番发作,倒也聪明了许多。她让阿莲将衣服分类,凡是以前的,估计不会再装,放进水里就捞上来。“这一类衣服,”她指着安宁常穿的一堆,“这都是安宁喜欢的,使劲洗,让它洗得不成样子。洗得她心疼。”
“对,第一回洗薄,第二回洗破。”阿莲点着头。
安宁看着自己心爱的衣服被洗得不成样子,心疼极了,很快就停止了叫司徒静洗衣服。消息传到文媚儿耳里,文媚儿没了主意,只叹司徒静是个难缠的鬼。阿琪把这好消息告诉了皇上,朱允听了眉开眼笑,直道难缠的鬼,对,这才是司徒静。陈林和顺子也放下心来,只道公主和文贵妃把刺猬当小兔子了,不扎着自己才怪呢。朱允便问阿琪,不让司徒静洗衣服了,那又让她干啥?不会是真读书吧。阿琪道,才不是呢,公主也不手软,这回她让司徒小姐陪她练武。大家一听练武,又紧张起来。惟有朱允镇静,只叹道,哦,这才动真格的了。
也是在安宁宫中的后院里,满院子的衣服已收尽,场地空旷,气氛紧张。安宁和司徒静都身着劲装,面对面站着。安宁拉开了架势,司徒静却叫她等等。安宁道:“你婆婆妈妈的要干什么?”
司徒静道:“先讲明白了。你是要我给你当挨打的靶子呢,还是让我跟你真练?”
安宁不耐烦道:“当然是来真的。你要跟我玩虚的,我更不会饶你。”
“那你可别说我不知报恩。”
安宁更烦了,“行了,就当没帮过你家行不行。我都听烦了,衣服都给你洗烂了,再说报恩我打肿你的嘴。”
“小心你自己的嘴巴。”司徒静已打了上来。
安宁不提防,被打得手忙脚乱。安宁正规的套路碰上司徒静的死缠烂打,很是精彩。打到后来,两人就成了小孩子打架,没了招式,滚爬在一起。一个回合下来,二人都负伤不轻,却打得痛快淋漓,兴高采烈。
二人各自回房上药。司徒静两眼发光,只说终于出了一口鸟气,痛快。安宁这边,胳膊被咬伤了,痛得呲牙咧嘴。上药的宫女只怨司徒静凶狠,泼皮无赖。安宁虽疼,却十分兴奋,便道:“可不是,一点套路不讲,我学的那些玩艺儿都派不上用场。只能跟她死缠乱打。”宫女劝安宁不要再打了,只说那司徒静根本不当你是公主,疯了似的跟你乱来。谁知这正是安宁喜欢的,“这才过瘾,头一个这么跟我真干的。我算是明白了,那些侍卫,没一个真跟我打的。这以后总算可以尽兴了。”
第二天,练武的场地挪到了院外。朱允得了消息,带着陈林和顺子前来观战。他们悄悄来到墙边,不想惊动二人,顺子便蹲下身,让朱允踩着他的肩膀趴在墙头。
院子里,司徒静和安宁正大打出手。仍是乱打一气,毫无章法。二人从站立打到倒下,最终滚在一起。打得最后,二人都累得躺在地上喘粗气,手却仍扯着对方的衣服,不肯松开,嘴上又吵了起来。只听安宁道:“你这种打法,根本不讲道理。”
“打架要讲道理,非给人打死了。你那些笨招数,才不可理喻。”
“你干嘛还拽着我?”
“你松手我就松手。”
安宁一笑,把手松开。司徒静也笑着松开了手。
安宁又道:“哎,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我也快成混混了。”
“当混混有什么不好。无拘无束,最自由不过。”
“哪天你带我上街去混吧。”安宁的脸上充满向往。司徒静满口答应,只说改天把那几个混混朋友都介绍给她。安宁问是不是抓她那几个。司徒静道:“还记着呢,他们那时候也不知道你是公主。”又道,“你总高高在上的是不是很没趣?”安宁道:“可不是,就和你打架才最过瘾。”说完又跳起来,叫再来。话刚落,司徒静又扑过去抱住安宁的腿将安宁扳倒,顺势压在安宁身上。安宁大叫:“你耍赖。”
“该死的,你服不服?”司徒静并不松手。
“不服。”安宁叫道。突然翻过身来,二人又扭在一起。
看到这里,朱允直摇头,从墙上下来,“泼妇打架,没意思。”
“小龙虾没吃亏吧?”顺子担心死了。
朱允叹着气,“我现在只担心我妹妹,细皮嫩肉的,怎能禁得住这种折磨。”
“她俩不会打出仇来吧?”陈林又问。
“快了,快成好朋友了。”朱允笑道。
正如朱允所料,自从第二架打过之后,司徒静和安宁化敌为友。安宁属性情中人,一旦消了隔阂,便想掏心掏肺。只是一想到白云飞,心里又堵得慌,便叹道:“其实,咱们本来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你是大公主,谁敢高攀你。”司徒静嘴上不饶人。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要真自恃公主,还会跟你滚来爬去的?”
“那就当朋友好了。”司徒静爽快道,“皇上还跟我是朋友呢,不委屈你。”
安宁叹了口气。司徒静明白过来,道:“好了,没人抢你的白云飞,干嘛跟我生气。”
“你知道?”安宁瞪大了眼睛。
“你不就为了白云飞折磨我吗?”
“我这样很没趣是不是?”安宁脸红了。
司徒静道,其实白云飞只是她的大哥,别的没什么。安宁却当她是对手,很不值。安宁不信,说她知道白云飞喜欢她。司徒静便道,或许有一点,可那是两个人的事,只要她没有那份心,他不是也没辙吗?
安宁还是怀疑,“你一点也不喜欢他?我不信。”
司徒静嗔道:“你以为别人都是你呀,见个男人就放不下了。”见安宁瞪眼,又道,“我不能说不喜欢白大哥,但那是另一类。我早知他是已定的驸马了,根本就不会起那种心思。我司徒静再不济,也不至于去抢别人的男人。尤其是你,我家的大恩人,我会那么不知廉耻吗?”
听她这么说,安宁当真放下心来,道:“我信你。”
司徒静见安宁放下了负担,心里高兴,又道:“你跟白大哥很相配,我会帮你。相信我。”
安宁的眼里顿时闪出了光芒,她把手放在司徒静的手上,司徒静又把另一只手搭上来,二人紧紧相握。司徒静道:“从今以后,是朋友。”
安宁道:“是姐妹。”
接着二人手拉着手来见朱允。朱允见此情景,高兴极了,却不意外,“这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安宁一脸的不好意思,“哥,你不知道我开始是怎么待她的。”
“就是叫她洗衣服吗?”朱允笑问。
“你知道?”司徒静睁大了眼睛。跟着便嚷嚷起来,说他明知道她遭罪也不出头,算什么二哥。
朱允笑道:“我知道你们二人最应该成为好朋友,但你们之间的感情得你们自己去培养,硬来不行,这要一个过程。以你俩的性格,会越打越交心,所以你们尽管冲突,我不介入。”
安宁也承认,她们俩真是打出来的交情。又道:“我现在知道哥哥为什么跟小龙虾结拜了。”
朱允点点头,却道:“安宁,你还不真正知道,我跟白云飞之所以能跟一个混混结拜,有更深层次的理由。那都是基于一个善字。司徒静是天下最有善心的人。”说着便把司徒静救难民,被难民们奉为活菩萨的事讲给安宁听了。安宁听着,紧紧地握着司徒静的手,眼里含满泪水,心里深深地为曾经的行为感到内疚。
三人又聊了一阵,司徒静便提出进宫有些日子了,心里十分想家,要回家看看爹娘。
文媚儿自然很快就知道了安宁和司徒静成为好朋友的事。她虽然十分气恼,倒也只好认栽,并说安宁头脑简单,本来就成不了大事,对付司徒静,还得靠她自己。她听说司徒静就要回家一趟,不由得计上心来。回到寝宫,她写好一封信,让阿秀回家一趟,告诉文章和文韬,争取让司徒静出宫后再也不能进宫。在她看来,安宁已被司徒静笼络了,皇上也对她越来越好,文媚儿的处境越来越不利了,必须马上采取行动。
阿秀回家为文媚儿送信的同时,朱允和安宁也正在送司徒静出宫。朱允拿出一道圣旨,要司徒静交给哥哥剑南,有重要的事要剑南去做。原来朱允刚收到两份奏折,是云南王和齐国侯递交的,又向皇上要饷,说是平乱。然而根据朱允掌握的可靠情报,云南王和齐国侯的辖区根本没有此事,他们分别都在大量招兵买马却是事实。
朱允自然很清楚云南王和齐国侯的用意。是想千方百计把国库淘空,把朝廷的血抽干,一旦情况有变,皇上只是个空壳,而他们却可以武装到牙齿。
朱允当然不会傻到用自己的血去喂两只老虎。为了战事所需,他专门写了一道圣旨带给司徒剑南,要司徒静十分小心。司徒静接过手道:“二哥放心,不管什么事,我哥保证会做得十分好。你信他就对了。”
朱允道:“司徒剑南有情有义,我相信他也会忠勇无比。”
安宁也道:“妹妹这么好,哥哥当然不会差。”
三人就此话别,约好了几天之后再见。
第二十一章
司徒静回到家里,一家人高兴万分。向父母兄嫂讲起宫中的经历,连司徒静自己都觉得又好笑又气恼。司徒夫人听说让女儿洗了那么多的衣服,心疼得直叹气,只说从小到大,没舍得让她洗过一件衣服。现在总算和安宁成了朋友,也叫当娘的放心了。又听说司徒静要帮安宁公主做白云飞的工作,一家人齐声叫好。
司徒静将圣旨交给哥哥,司徒剑南跪下,双手接过圣旨。司徒静扶哥哥起来,只说行了,自家人,一切从简。剑南打开圣旨,原来是皇上封他为虎威将军,要他去艰苦的地方训练新兵,并特意恩准他带上文蔷。司徒青云感慨不已,只说皇上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