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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比牛大。
司徒静咬牙道:“兔崽子,你以后再敢口出不逊,我会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杀了你。”说罢转身就走。
回到房里,朱允前来看她。问她可还习惯?司徒静刚受完委屈,一肚子的话要说,眼里蓄满泪水,嘴上却说她一切都好,安宁待她像宝贝似的,下人们温顺得像小绵羊。朱允自然不信,问她眼睛怎么红了,她说想爹娘想的,刚才哭了一会。朱允心里有数,便对她道:“记住,在宫里,二哥是你最亲的人。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二哥,我都会帮你。”
从屋里出来,朱允很清楚司徒静受了委屈,便有些内疚,怕自己因为私心伤了三妹。他明白司徒静的心理,安宁有恩于她,她就算受委屈也不好对安宁怎样。他本想跟安宁谈谈,想了想,又决定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在他看来,她们俩,不该是敌人。这宫里,司徒静真正的敌手不是安宁,而是文媚儿。
刚才安宁打司徒静,而司徒静不还手,这让安宁好不痛快,感觉又恼怒又没劲。她来到文媚儿宫里,说这司徒静好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她一看她那横劲就来气。文媚儿出起了主意:“司徒静嘛,大小姐脾气,真想把她磨下来,就得叫她干粗活。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该怎么对待公主,别说是抢公主的男人,恐怕连正眼也不敢看白云飞了。”
安宁听了,虽觉得过分,可一想到她抢白云飞,又觉得过分的是她。便同意了文媚儿的主意。文媚儿又道:“她不是恨人用她的水洗衣服吗,那就让她洗。”
司徒静听说让她洗衣服,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安宁见她惊讶,问她说话算不算数,别是说着玩的。司徒静只好咬咬牙,洗衣服就洗衣服。
从那一刻起,院子里摆满了大小盆子,一堆堆的衣服被宫女们抱了来。阿莲心疼小姐,知道她从未干过这事,要她歇着自己洗。司徒静知道这么多的衣服,阿莲一个人哪里洗得过来,再说是她答应安宁的,就得干。
这边还没洗完,宫女们又抱一些过来。司徒静忍不住问道:“你们公主到底有多少衣服?”
宫女得意道:“公主呢,别的没有就是衣服多。这要找啊,几大车都有。一般的衣服呢,公主穿过几天就不打算穿了,留着也是送人,所以也就不必洗了。”
“不必洗了为什么还拿来?”阿莲问。
“逮着个现成的苦力,不用白不用。”宫女说罢,笑着走开。
阿莲恨道:“她这是成心跟人过不去。”
司徒静不语。她心里清楚,安宁这样对她,全都是因为白云飞。
白云飞听说司徒静奉旨进宫去为安宁伴读,一听就明白这是朱允用的招,目的是要把他俩分开。这白云飞也是个不认输的主,不知难而退不说,反倒涌起了挑战的欲望,他在心里发誓,绝不放弃司徒静。
那天他主动来到皇宫里。见了朱允,两人都心知肚明,然而表面上都装着糊涂。朱允问他来意,白云飞道,毕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他惦记二弟呢。二人客气一番。白云飞又道,你如果忙呢,我就去安宁那里。朱允只说不忙,要留他多聊一会。白云飞话到嘴边,忍也忍不住,“我听说三妹也进宫了?”
朱允答:“对,陪安宁读书。”
“安宁现在喜欢读书?”白云飞怀疑。
“不喜欢,所以要有人陪着。”
“可三妹也不是读书的人啊?”
朱允笑了,“所以她俩在一起读书才有意思。”
“要不把三妹叫来咱们一起坐坐?”白云飞提议。
“她读书刚有点心得,还是别打搅她了。”朱允微笑着,很是得意。
白云飞来到安宁宫里时,安宁迎出来,满面春风,又看着花园里的阳光,直叹今天的天气好。白云飞显得心神不宁,打着哈哈,又问起读书的事。安宁只道读书真有趣,以后还要多读一些。白云飞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问道:“她呢,还在读吗,也休息了吧?”
安宁猜透了他的心思,刻意看他一眼,道:“司徒静读书比我用功多了,她已经决定给自己多加些功课,而且决定不读完不休息。”看着白云飞很失望的样子,安宁又道,“很可惜你的三妹不能来见你了。”
白云飞只好敷衍:“她懂得用功就好。”
然而白云飞还是赶不走想见她的念头,便道:“我想不出三妹读书是什么样子,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你真的很想见司徒静吗?”安宁压住火气道。
“如果能顺便见上一面也好。”白云飞掩饰道。
安宁提高了声音:“你说,你是为了我进宫的还是为了她?”
“当然是为了你。”白云飞只好撒谎。
“如果是为了我,就不要在我面前再谈什么司徒静。”
白云飞愣了愣,道:“好的,公主。我外面还有些事,先告辞了。”说罢起身就走。安宁被扔在原地,咬牙切齿道:“见不着司徒静就走人,什么东西。好,司徒静,你真有魔力,看我不把你的魔力磨光。”
其实这时候的司徒静和阿莲就在后院洗衣服。二人满头是汗,拼命地洗着。盆子里堆满了衣服,旁边的地上还有几大堆。这时候宫女又抱来一堆,并说要她们快点洗,明天就赶着要穿。司徒静不耐烦了,站直了身子,道:“都急着穿,赶着出殡啊。”
“出殡?司徒静,你要诅咒宫里的人谁死?”背后响起一个声音,司徒静回头,是文媚儿带着阿秀和阿琪进来了。
“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司徒静解释道。
“随口说说就出殡,要是想好了说还不让宫里的人死绝呀?”文媚儿大声道。
司徒静赶紧道歉:“对不起,贵妃,我是干活干晕了,忘了这是宫中了,所以一不小心犯了口讳。”
“晕了,晕了就犯讳那可不成。阿秀,让司徒小姐清醒清醒。”文媚儿话音刚落,阿秀端起一盆凉水泼在司徒静身上,司徒静顿时成了落汤鸡。
她只是站着,瞪大了眼睛。
文媚儿耍起威来,“嗬,自己犯了错还敢跟我瞪眼,我看你还是没有清醒。”阿秀又是一盆凉水迎头泼向司徒静。司徒静气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和着水珠往下流。
文媚儿道:“司徒静,从现在起,我要你记着,每说一句话,每走一步路,你都给我小心点。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带着阿秀和阿琪扬长而去。
司徒静仍然站着,傻了一般。直到阿莲跑过来,给她擦着身上的水。司徒静木然道:“没事,来,咱洗衣服。”
文媚儿回到宫里,又搜罗了大包的衣服,要安宁带去给司徒静洗。安宁有些犹豫,怕事情做得过了。文媚儿道:“没事,我今天泼了她两盆水她都没反抗,估计锐气磨得差不多了,再压她一压,她就只有逆来顺受的份了。”安宁一想到可以制服司徒静,心里兴奋,也就顾不得分寸了,“好,再给她加码。”
一旁的阿琪实在看不过去,偷偷溜出去来到御书房,将情况说与朱允。朱允虽说知道司徒静会吃苦,却也没想到这么严重。顺子和陈林都有些不安,要朱允赶快想办法帮她。朱允却沉吟起来:“嗯,这确实是个逆境。不过心疼解决不了问题,让她经历些风浪也不见得是坏事。”嘴上这么说着,步子却迈向了安宁宫中。
安宁得到报告,听说皇兄向这边来了,赶紧让宫女去后边安排,自己先迎了出来。兄妹俩寒喧一阵,朱允提出要看司徒静,安宁便带他来到后院。
后院里晾满了衣服,人要通过,必须弯腰而行。朱允在衣服间穿行,脸无异样,心底却悄悄叹着气。陈林和顺子跟在后面,四处看了看衣服,不觉皱起了眉头。司徒静坐在角落的一棵树下,手里拿着书,见了朱允,眼里涌起了泪水。
朱允故作轻松,“嗬,这么用功。”
司徒静尽量平静道:“皇上和公主这么爱护我,不用功哪能对得起你们。”
“咦,眼睛怎么有点红?”
“这本书太感人了。”
“那你是真读进去了。”朱允叹道。又问她总这么读会不会很累,真累了就歇会。司徒静笑道:“我实在累了就消遣点别的。比如没事就玩玩水。”
“玩水很有趣。”朱允应道,又四下扭头看着,“噢,洗这么多的衣服,谁这么能干?”
安宁赶紧道:“是下人干的。”
朱允提出要带司徒静随处玩玩,只是安宁不同意,她说司徒静下了决心要多学点功课,让他不要打扰。司徒静也随声附和,只说自己还有功课必须做。朱允只好告辞,并说改天再带她到处转转。
朱允已走出好远,司徒静还在呆呆看着。只听安宁道:“你今天表现得不错。现在你是继续读书吗?”司徒静把书一扔老远,道:“我才不愿意读什么书,我这一辈子最喜欢洗衣服。”
朱允等人一走出院子,陈林和顺子马上嚷开了,都说满院子那些刚洗的衣服,看着眼都晕了。朱允任他们嚷嚷,轻描淡写道,是多了点。顺子抗议起来,人家可是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啊。陈林也认为太委屈了司徒小姐。朱允却道:“司徒静能沉得住气,我看倒是进步了。一个聪明灵秀的人若再能忍辱负重,那就了不得了。”
“那你就不管了?”顺子不服气道。
朱允一笑,“忍辱负重不是逆来顺受。小龙虾要是不挥舞钳子那还是小龙虾吗?”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要洗的衣服越来越多。阿莲在刚送来的衣服里意外地挑出来几件宫女太监的衣服,让司徒静看。司徒静看着,眉目竖了起来。阿莲还在衣服里挑着,道:“这几天送来的衣服大小肥瘦就有些不对,肯定是从别的妃子那划拉来的。”又拿起一件道,“你看,这件衣服,就是文媚儿浇你水那天穿的。”
司徒静眼都绿了,“真当我小龙虾是傻妞啊。阿莲,去拿把剪刀来。”
阿莲应声拿来剪刀,二人动手将太监宫女的衣服剪成碎片,扔在地上。安宁得了报告,急奔出来,见后院里满地都是衣服碎片,惊得目瞪口呆。司徒静只顾埋头洗衣服,全不理睬。安宁厉声叫起来:“司徒静,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静头也不抬,“怎么回事自己看。”
安宁跑过去一把拉住司徒静,“你要不跟我说明白,我绝不饶你。”
司徒静甩开她,“你真当我是傻妞啊。我司徒静也是堂堂大将军的女儿。你是我家的恩人,是公主,我侍候你,行,我可以为你洗衣服,我认。可他妈的宫女太监的衣服也配让我司徒静洗吗?”
安宁强辩道:“你既然愿意当洗衣妇,就不必分什么衣服。”
司徒静口气硬起来:“安宁,做事别过分。我说过了,我只洗你的衣服,除了你,便是皇上的衣服我也不洗。”说着拿起了文媚儿那件衣服和剪刀。又道,“这件,你根本穿不了,是你的吗?你真当我是傻丫头?”说完用剪刀剪断了衣袖,又把衣服扔在地上。
一宫女大叫起来:“公主,这可是——”
“是什么?”司徒静厉声问。宫女凶道:“你眼睛有问题啊,这是宫女的衣服吗?这可是上好的布料和做工啊。”
安宁威胁道:“司徒静,你剪了宫女太监的衣服也就罢了,这件衣服你也敢剪,你真是找我茬。”
司徒静瞪起了眼睛,“这是你的衣服吗?”
“怎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