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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跟我胡说八道。小龙虾,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吗?”安宁正经道。
“知道了,这下知道了。这下没事了。”司徒静喘着大气。
“没事了?”
“那是啊!”司徒静天真道,“要是别人绑了我,那还真没准就完了。可你是公主啊,女人中的女人,天下谁不知道,公主那是最美丽最善良最大度的,不管谁碰见公主那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虽然冒犯了公主,可公主还是会给我点好处吧。”
“好啊,小龙虾,”安宁叫起来,“你确实能混。可你这招在我这儿不好使。我告诉你,我偏是那恶公主,天下人谁不知道安宁公主性如烈火,嫉恶如仇。”
司徒静嘿嘿笑,“我听说了,可我没做什么恶事,我只是个小混混啊,平时也就是爱跟人开个玩笑。”
“那碰上我,你这玩笑就开大了。”安宁恨起来,“本来呢。可以饶过你,凭你这么甜的嘴。可惜呀,你交上了坏朋友,不是有个姓白的家伙肯救你吗?”
“这关白大哥什么事?”司徒静不解了。
“关系大了。知道我要怎么赏赐你吗?首先,我要在你左脸上划两刀,出那日在街上所受之气。接着,再在你右脸划两刀,报被你捉住侮辱之仇。额头上两刀,这是你替白云飞挨了。下巴两刀,也是替白云飞受过。你说,你成了这么个大花脸,白云飞是不是就更可以当个好朋友帮你整容了。”安宁说完,恶毒地笑了。
司徒静安静了片刻,又赔笑道:“公主,白云飞惹您生气了,那是他不对。我回去劝劝他成不,让他给公主赔礼道歉。”
“白云飞,我要让他趴在我面前。”安宁恨得咬牙。
“行,我劝他,让他趴在你面前。”
安宁猛醒过来,“你算什么东西!对,他拿你比我更当回事。好,那我就先给你点颜色,让他心疼心疼。”说着刀已经贴上司徒静的脸。
司徒静大叫起来:“喂,你别这么无耻好不好?”
“你敢骂我?”
司徒静还在大叫:“白云飞对你不好,你竟然拿别人出气,够不够无耻?这是一。你贵至公主殿下,却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将我制服,够不够无耻?这是二。明知本事不如人,却狐假虎威,对一个绑着的人威胁恫吓,够不够无耻?这是三。”
安宁被说得无言以对。司徒静又道:“算了,我也看出来了,你就这么大点能耐。什么性如烈火,嫉恶如仇,还不是靠你身边这些人撑着。没了他们,你就啥也不是。”
安宁又被激怒了:“好你个小无赖,我知道你是在用激将法,让我把你放开。”
“你当然会说你聪明,不会上我的当,不会把我放开,对不对?”
“不对。”安宁彻底愤怒了,又感觉被激起的不光是愤怒,还有骄傲和自尊。她明知司徒静在用激将法,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本公主今天就算中你的激将法,我要让你看看,本公主是怎样亲手将你拿下的。”
“那就试试。”司徒静嘻皮笑脸。
安宁挥刀砍去了司徒静的绳子。司徒静活动着手脚,叫道:“好,有种。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公主,我就空手跟你打算了。”
安宁不服气,又叫人递上剑来。司徒静接过剑,又提出在屋里打不好,损坏东西可惜了,要在外面去打。
宫外的院子里,安宁和司徒静都已摆开架式,众侍卫围在二人的身边,如临大敌,十分紧张。安宁举起刀来,司徒静突然对侍卫们叫道:“你们再离近点,一看不行就帮公主一把。”安宁听出她在讽刺自己,愤怒地吼着要侍卫们远离,又道:“小龙虾,现在就剩你我二人,够公平了。伤你杀你都不为过。”
司徒静大叫一声:“少啰唆,看招。”说完一剑劈向安宁。安宁大惊急退。司徒静嘿嘿道:“哎,你自己玩吧,失陪了。”说完扔了剑便跑。安宁大叫着追来。
司徒静奔跑着不断变换路线,安宁追得十分辛苦。迎面碰上了文媚儿,安宁在后面大喊要文媚儿拦住司徒静,文媚儿没认出身着男装的司徒静,司徒静冲着文媚儿做鬼脸,吓得文媚儿大叫,司徒静诡笑一声,伸手在文媚儿脸上一摸,转身就跑。转眼已跑到御书房门口,远远就大喊起来:“皇上救命呀!”
朱允闻声出来,见状大惊,要陈林拦住安宁。司徒静见了朱允,眉开眼笑,忘记了逃命,安宁趁机追上,一刀劈下。朱允飞身过来,从刀下拉开司徒静,双手把肩,脸上露出了痛惜的表情,“你怎么可以突然站住,不要命了,你伤着没有?”
“没有。”司徒静嘿嘿笑,“只是把公主气着了。”
安宁拎刀过来,气势汹汹,“皇兄,他是我的仇人。”
朱允放开司徒静,转向安宁,正色道:“安宁,胆敢携带兵刃闯御书房,你也不想活啦?”
安宁一惊,回过神来,四下一望,周围已站着许多武士,忙把刀藏向身后,又觉不妥,索性扔在地上,“皇兄,我只是一时冲动,绝无恶意,请皇兄恕罪。”
朱允本不介意,淡淡一笑。司徒静耸耸肩,调皮地冲安宁笑着,很是得意。安宁恨得咬牙,却不好发作。朱允便道:“来吧,你俩都进来。”
进到屋里,朱允问起两人是怎么打起来的。司徒静说,她是装麻袋里被人抬进来的。安宁又说起自己被装麻袋的经历,道:“哥,这小龙虾是个大混混,她竟敢这样对待公主,该不该杀?”
“二哥,你不会杀我吧?”司徒静望着朱允,嘻皮笑脸道。
“你呀,尽惹祸。”朱允笑道,痛爱至极的口气。
“二哥?他管你叫二哥?”安宁惊问。
朱允便说起了他和小龙虾结拜的事,要安宁看在他当哥哥的份上,化解仇怨。安宁听着,走过去,上下左右地打量司徒静,心中的恨意已被不解代替了。
这时,顺子来报,白云飞在门外有要事求见皇上。
原来白云飞是专门进宫营救司徒静的。那天万人敌得到消息,说街头有人看见小龙虾被几个大汉劫走了,但不知劫者是谁。万人敌发动全城的混混寻找线索,这才得知,那辆劫人的马车往宫里去了。万人敌担心安宁公主报复,赶紧找到白云飞,要他去宫里救人。白云飞正要动身,安宁的侍卫也来到府上,带来安宁的话,说她今天的午餐是只小龙虾。白云飞顿觉不妙,急忙赶往宫里。
白云飞急步跨进门,一眼看见了司徒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朱允问他有什么事,他道:“我听说三弟叫公主抓进宫了。还好,没什么事。”
“三弟?”安宁惊问。
朱允道:“安宁,哥哥微服出宫以尹框的化名结拜了两个兄弟。一个是化名白玉的白云飞,他是我们老大,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混混小龙虾。”
听罢朱允的解释,安宁冷冷地转向白云飞,“白云飞,你因为他是你的结拜兄弟才跟我打架对不对?”
白云飞低下了头,道:“兄弟手足,同生共死。”
朱允再一次做起和事佬来,要安宁看在他和白云飞的面上,与小龙虾化干戈为玉帛。安宁的脸上十分不屑,幸灾乐祸道:“我可以放过他,可文贵妃不会放过他。”朱允好奇了,问她为什么。安宁一字一顿,道:“因为他调戏文贵妃。”
“调戏?”
“他刚才在路上摸了文贵妃的脸。皇兄,你怎么可以跟这种登徒子结拜?”
朱允大笑起来,转向司徒静,“我说小龙虾,你干嘛要摸文媚儿的脸?”
“她要截我去路,我看她脸粉嫩光滑,非常可爱,就摸了一下。”司徒静满脸好玩的表情。
“你就淘气吧。”白云飞嗔道。
“你就找死吧。”安宁咬牙道。
安宁盯着朱允,一副非要他裁决的样子。朱允道:“小龙虾,文媚儿那张脸别人摸不得,你摸摸倒没什么关系。”
安宁大惊失色,“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宠着一个无赖混混?”
朱允微微一笑,站起来,将司徒静的簪子取下,放下了她的长发。转眼间,司徒静变成了女孩儿。
安宁再一次大惊失色。
朱允还在帮司徒静整理头发,手指从头发间滑过,轻柔而温情,“其实呢,我们应该叫她三妹。小龙虾的真实身份是司徒青云大将军的女儿司徒静。”
白云飞眼里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没话找话道:“三妹,我听说你差点成了一道可口的午餐。”
司徒静转过头道:“还说呢,都怪你,你怎么得罪公主了,她竟然要因为你报复我?”
安宁猛醒过来,高声道:“白云飞,你是为了司徒静才不理我的,对吗?”
白云飞不理安宁,却看着朱允,直觉问题复杂了,回避道:“公主想多了,我们的事和三妹没有关系。”
屋里的人只管纠缠,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文媚儿已来到门前好一阵了。但她并不进来,只向屋里窥着,刚才的一切,她早已看在眼里。
那天文蔷来到宫里,求姐姐文媚儿成全她和司徒剑南。这是她惟一的希望了。谁知刚一开口,却惹来文媚儿破口大骂。文媚儿和家人一样,对司徒家恨之入骨,还说司徒静勾引皇上,她绝不会饶过她。听了文蔷的话,文媚儿让她死了这心,并迅速做出决断,马上筹备文家与梁家的婚事。
果然,第二天,梁家就送来了订亲彩礼,都是些稀世珍宝,喜得文章合不拢嘴。双方当即商定,就近选个黄道吉日,把婚事办了。
文蔷得到消息时,万念俱灰,惟有写一封信,托人送去司徒府。司徒剑南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剑南,父亲心如铁石,兄弟无视同胞,与梁家婚期已定,鸳鸯再难聚首。天已坠,泪洗面,肝胆裂。情刀难抽,苦拔慧剑,难!难!难!
司徒剑南看罢信,如五雷轰顶,随即失去了知觉。醒过来,已倒在妹妹的怀里,“妹妹,哥不想活了。”
司徒静也泪流满面,道:“哥,可怜的哥哥,别灰心。只要太阳还没落山,天就是亮的。自己心里有一线光明,那就什么乌云也遮不住。”
“妹妹,哥哥心里的这盏灯已经熄灭了。”剑南的声音细如游丝。
司徒静一阵揪心,眼里窜出了火苗。她与阿莲把哥哥送回房里,“哥,你就躺在这儿,不许自暴自弃,妹妹去把你熄灭的灯点起来。”丢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那天夜晚,司徒静带着万人敌三人来到相府院外。他们兵分两路,熊二和巴虎从中墙进入,司徒静和万人敌来到后院一带,越墙潜入院中。司徒静按照曾经来过的记忆,找到文蔷的房间,要万人敌在外把风,自己推门进去。
屋子里,文蔷正对着桌子发呆,桌子上,一瓶药,一把剪刀,一段白绫。文蔷见了司徒静,惨笑道:“我的婚期将近,但我绝不能负你哥。”
司徒静道:“你没路可走,与其自尽,倒不如跟我走。”并告诉她哥哥看了她的信,昏死过去一阵,现在躺在床上,直说不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与其两人都丧命,倒不如搏一搏。说完不由分说,拉起文蔷就走。
另一边,从中面进去的巴虎和熊二,本为了互相接应,却不料走错了方向,惊动了家丁。一时间,各处跑出众多兵丁侍卫,司徒静带着文蔷出来,正向围墙靠近,迎面亮起了火把,文章和文韬挡住了去路。
只见文章两手叉腰,冷冷道:“女大不中留,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