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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一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酒啊?”
“我平是只有在街上混的时候才喝点酒馆里的便宜酒,我才品不出这是什么酒。”
“三弟,这是地道的贵州茅台,平时是极难喝到的。”白云飞道。
“白大哥果然是识货之人,你喝过这种酒?”朱允问。
“有幸尝过,酒香难忘啊。二弟,怎么会有这上等好酒呢?”白云飞有意问道。
朱允指一指司徒静,“她说的,酒鬼啊,就爱搜罗天下好酒。”
白云飞又道:“这罐酒,非但是地道的贵州茅台,瓶身上还有云南王府的封印,这显然是云南王进贡到大内的御酒。”
司徒静一听,拿起酒坛看坛子,叫道:“嗬,白大哥真不是盖的,一猜就中。”
朱允解释道:“是这样,其实这酒也不是大内的。我呢前些日子偶然结识了云南王的儿子白云飞,我请他喝过几次酒,他见我这人够意思,就送我这罐酒。”
白云飞正在喝酒,听了他的话,猛呛了一口,连连咳嗽。待缓过气来,道:“你说你——认识白云飞?”
“是啊,他奉命入京成亲,正好教我给碰上了,嘿嘿。他进贡的御酒多了,偷着克扣几坛子神鬼不知。”
白云飞心下疑惑,却道:“噢,是这样。二弟看来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这话一定是真话。来,为二弟的真话,喝酒。”
酒兴已尽,三人起身出门。寺院门口,白云飞和司徒静牵着自己的马,只有朱允一人步行而来,也没带随从陈林。司徒静有些担心,提出送朱允回去,朱允不让,说要活动腿脚,让二人先走。司徒静坚持要送,说她不放心朱允一个人走。只是朱允一味推辞,司徒静只好先走,白云飞倒也坦然,平静地告辞离去。等在不远处的白无双见白云飞出来,上马跟上。
出了院门,白云飞并不往回家的方向走,却拐进一条小巷,停下马来。他将马绳交给白无双,要他等在这儿,自己折了回来,跟在尹框的背后,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朱允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街道寂静冷清,月色如水满眼清辉,感觉很是惬意。几十米外,白云飞悄悄跟着。朱允拐过一个街口,白云飞紧追几步,突然面前闪出陈林,拦住了他的去路。陈林道:“白公子,不必担心我家公子的安全,你还是请回吧。”
白云飞尴尬地嘿嘿笑着,只好折回身去,回到家里,还在冥思苦想:看来尹框的身边一直有高人保护;他能办大将军都办不到的事,能把劫齐国侯的人从狱中提出,陈林还轻易拿到了尚方宝剑;他还竟然说认识我白云飞,他还有大内的御酒;司徒静今天的表现也很奇怪,她知道尹框家有很多好酒,而且她还特别担心尹框的安全;尹框走的方向——那是去皇宫的方向……尹框……
他在桌子上写了个尹,又在下方写了个框,又写了个尹,正面画了个方框,突然嚯地站起:君?他是——
原来是他。怪不得司徒静拦驾闯宫都没问题。怪不得司徒静说“本来就是好朋友,总不好意思撕破面皮吧”。天哪,怎么会这样。
喝完酒的第二天,朱允突然提出来,要去文家看望文韬。昨晚小龙虾的话,对朱允启发不小。小龙虾能把寺院净土变成自己的饭馆,得益于她的软硬兼施。他朱允是皇上,皇上煞了丞相的威风,伤了文家的元气,总还是要抚慰一下的。这好比家长教育孩子,打过了之后,再给他糖吃,那糖便尤其的甜。
朱允身着便装来到文家,文家人受宠若惊,倾巢出动前来迎接。朱允问起文韬的伤势,文韬赶紧跪下道:“罪人文韬,本该天诛地灭,但托皇上的宏福,伤已全好。文韬重罪在身,请皇上责罚。”
朱允也不答话,打着手势,陈林递上一纸文书与文韬,朱允方道:“表弟,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朕相信你定能改过自新。你之前为建宅子跟人家冲突,我想你确实是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宅子。城东有一处宅院风水布局都很好,朕把它买下来送给你。这是房契,你收好了。”
文韬接过,激动得只是叩头。朱允让文韬起身,又道,“以后缺什么尽管跟表哥说,咱们是至亲,我不会亏待你。”
朱允又转向连连称谢的文章道:“舅舅,咱们是同气连枝,你外甥的江山还得靠你撑着呢。”
文章即刻表示:“为皇上尽忠,臣愿肝脑涂地。”
朱允便说起此来的目的。作为皇上,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朝廷重臣之间勾心斗角因私害公。他不希望这次事件使丞相和大将军家反目成仇,所以今天来的意思,是希望咱文家大量些,多担待司徒青云一家。
皇上既已把话说明,就由不得文章说不。文章只是点头道:“臣明白,臣谨尊圣旨。”
朱允的目光最后才落到二表妹文蔷的身上。只说他这次来,没给二表妹带礼物,但他记住了,等文蔷成亲时,他会送她一份大礼。
人人都安抚到了,朱允这才起身告辞,并说他要和事佬做到底,这就去司徒家,让他们也不可对文家心生芥蒂。
去往司徒府的路上,陈林直夸皇上这招用得踏实,恩威并济,软硬兼施,让文家不得不服。朱允便道这是受了小龙虾的启示。一提起小龙虾,朱允又孩子一般开心地笑了。陈林明白过来:“皇上去司徒府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去看他吧?”
朱允一路哈哈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小龙虾,心里就舒坦得很。”
进到司徒府,司徒剑南正在院里独自练剑。听得一声喝彩“好功夫!”,便停下剑来,见是陈林,十分惊喜,迎上去道:“陈总管,救命恩人,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这位是——”
陈林道:“这位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我和小龙虾不过是跑跑龙套而已。”
司徒剑南看着朱允,惊讶得合不拢嘴,“真的是——”
朱允淡然一笑,神态十分高贵。
陈林点头。司徒剑南当即跪下,“司徒剑南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允十分亲切,“你刚才剑练得不错,不愧是小龙虾的哥哥,起来吧。”
司徒剑南连忙起来,请二人到客厅就坐,一边招呼茶点,一边抱歉说父母二人去寺里进香去了,他这就命人去找他们。朱允挥手阻止,让剑南不必去找,随即问道:“你那个淘气的兄弟呢?”
“兄弟?”
见剑南疑惑,朱允又道:“一定是司徒静贪玩,又溜出府了,真不巧。”
正说着,只听得一阵声音传来:“哥,你要不请我客,你就会后悔……”声音落处,一亮丽女子跨进门来,朱允顿觉眼前一亮,仔细看时,即觉眼熟,又觉陌生,“你——”
“尹二哥?”司徒静本能地叫了一声。
“你——你是——”朱允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二步。
司徒静赶紧后退,抬起手臂,竭力掩饰,却已慌了神情,“哥,妹妹不知家里来了客人,请恕小妹告退。”说着就要转身。
“慢着。”朱允大声喝道。
司徒静应声止步,背身低头,不知所措。陈林也看傻了眼,难以置信。
朱允慢慢走近,停在司徒静身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审度起来,司徒静遮头掩脸,目光躲闪。
“噢,司徒静,小龙虾,朕的结拜兄弟,原来是个女的!”朱允一字一顿道。
司徒静眼看无法抵赖,干脆换上一脸媚笑来,“二哥,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大家好朋友一场,今后你把三弟改叫三妹不就行了。是不是,好二哥?”
她以为朱允一定会不再计较,谁知朱允脸色一变,大声道:“小龙虾,你欺君犯上,该当何罪?”
众人一惊,陈林和司徒剑南脸色大变。
司徒静早已跪下,嘴里却毫不服气:“你只管说我欺骗你,你不也欺骗我了。还尹框呢,就会骗我这可怜巴巴的小姑娘,谁知道你是皇上啊,不三不四地在街上乱逛。”
“好嘛,朕成了不三不四了。”朱允尽力克制,声音里仍含笑意。
见小妹如此胡言,司徒剑南更加惶恐,赶紧跪下道:“皇上,小妹无心之失,口无遮拦,请皇上恕罪。”
朱允恢复了喜色,道:“好了,我吓唬她的,根本也没生气。都起来吧。”说着走上前去,把司徒静拉起来。目光满含笑意,一直跟着她。
司徒静被看得不自在了,“干嘛这样看我,一个女儿家,羞也羞死了。”
“女儿家?亏你好意思说,有这样的女儿家,让别人知道吓也吓死了。”朱允学着她的口气,和她抬起杠来。
“我知道这世上女混混不好找。老天罚我这性格,一辈子也没人肯娶我,够惨了,你就别再雪上加霜了好吗?”
“谁说你嫁不出去。瞧你穿上女儿装,多好看。其实谁家能娶你这么个开心又能混的女孩儿也蛮好的。”朱允笑道,趁机仔细看着。
“像你这种老婆多的娶一个能闹事的也不算什么,要是只能娶一个的那家,摊上我,还不把人愁死。”司徒静随口道。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朱允听了司徒静的话,突然不再笑了,也不再说话,明显有些走神。
“喂,你瞎琢磨什么呢?”司徒静看惯了他这个样子,不客气道。
朱允笑道:“哈,要是让白玉知道你是女的,他吃惊的程度恐怕绝不亚于我。”又道,“哎,下回见面,咱们吓吓他。看他会有什么表情。”
司徒静撅起了嘴,“我女扮男装,算得了什么。给白大哥知道你是皇上,那才吓人。”
“说的也是。他一旦知情,这拜把兄弟恐怕要做不成了。”
回到宫里,朱允说是看书,来到御花园,可是手里拿着书,半天也认不出一个字来。一向沉默寡言的陈林看穿了朱允的心思,脸上微微笑着。朱允感觉奇怪,问:“陈林,你笑什么?”
“回皇上,奴才见万岁爷您龙心喜悦,所以就跟着笑啦。”
“喔,那你倒说说看,朕心喜,为的是哪椿?”
“这——”陈林卖起了关子,“不像是为书,也不像是为这好天气,也不会是因软硬兼施对付了文家,也不是——”
“别老不是了,你能猜着才叫奇怪。”朱允已等不及了。
“当然了,皇上肯定不会想着小龙虾。”
“真有你的,一猜就中。”朱允大叹道,笑出声来。又道,“哎,你说,朕以往只知道扮男装的司徒静性格爽朗,豪迈不羁,怎也料不到回复女儿身的她,竟然——竟然——清新脱俗,灵气逼人。”
“皇上形容得对,是这样,怪不得皇上凡心大动了。”
“啧,别胡言乱语,什么凡心大动。”朱允做正经相,瞪着陈林。
“奴才失言。奴才失言。”陈林低头认错,心里却得意不已。
等陈林抬起头来,朱允早已经陷入了冥想:小龙虾,哎呀,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却说那安宁公主回到京城,只因皇兄和母后为她安排婚事。安宁公主嘴上要强,却经不住皇兄和母后的整天唠叨,说那白云飞一表人才,文武双全,私下里也有些动心。朱允看着火候已到,派人去宣白云飞进宫,谁知太监回说,白云飞染病在身,不能进宫。骄傲又任性的安宁听了,心里恼怒又不好发作,只好出宫来找小龙虾生事。
那天万人敌三人从难民棚出来,回到街头的闹市区,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听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