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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要你多管闲事。”
朱允也不介意,态度极好,“我的亲妹妹呀,对贴身的人,不光要他们怕你,还要让他们敬你。”
安宁听了,不置可否,领朱允进到殿厅。殿厅里一片狼籍,安宁连忙吩咐宫女收拾。朱允笑道:“安宁,这么久不见,你的脾气越来越鲜活了。”
安宁瞪一眼哥哥,嗔道:“什么鲜活,你少拿我开心。”
“就许你拿侍卫出气,不许人家寻你开心?”
安宁便说是他们活该,还自称大内高手呢,全都中看不中用。朱允早已听说安宁在街上打架,而且没占着便宜,便笑道:“你呀,一进京就惹事,对,也好,也该让你受点教训。”
一提起这事,安宁气上心来,只说她见那疯子欺负老百姓,差点没把那男人打死,她是仗义而为,要不是中途另一个搅局的臭男人出现,她定要打得那疯子跪地求饶。
朱允听得哈哈大笑,这才说起正事来。原来此次朱允召安宁回京,专为安宁的终身大事,等着安宁点头。“安宁,哥给你选了一门好亲事,那男人据说是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你见了一定会咧嘴大笑。”
“咧嘴大笑?”安宁满脸不屑,“哈哈,我就那么没出息。他叫什么名字?”
“白云飞。”
听说是云南王的儿子,安宁不干了,“老哥,云南那么远,我才不要嫁那儿去。”
“远点近点有什么关系嘛,只要人嫁得好。”
正说着,文媚儿进来了。安宁与文媚儿打招呼,却见文媚儿满脸愁容,强颜一笑道:“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文媚儿坐下,满腹心事的样子。安宁倒也不理,只管说着话:“老哥,我不想嫁人。”
朱允哪里相信,笑道:“口是心非。有道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哥可不想让你将来恨我。”
“我看你就是没兄妹感情,只想快点把我嫁出宫去,好省心。”
“安宁,你真是枉费我和母后一番苦心,我们为你选的人,可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朱允叫起冤来。
安宁撅着嘴,还是嫌远,埋怨朱允就是恨不得要把她嫁到天涯海角,眼不见为净。
“这样吧,你要嫌远,我就赏你一座京城的大宅子,让白云飞陪你在这里过日子,随时都可以回家,好不好?”朱允又道。
“行,我就住在京城。哥,那白云飞是什么货色,能配得上我?”安宁这才罢休,关心起白云飞来。
朱允小心道:“配得上。赶明儿让白云飞进宫你自己看,相不中咱就不要他成不?”
“哎,这才是我的亲哥嘛。”安宁开心起来。
“可我琢磨呀,到时可得拿根粗链子把你这丫头栓住,免得你一见钟情,死拽着人家不放。”朱允又道。
对朱允兄妹的这一番说笑,文媚儿毫无反应。此时安宁注意到她,看了看文媚儿,“文媚儿,干嘛一见我回来就拉个长脸,一句话不说,我可没欠你什么吧?”
文媚儿赶紧解释,说她不是有意的,其实安宁回来,她很开心。
“我知道,我一回来你就不是专宠了,是不是很不舒服?放心,我哥哥就要把我嫁人了,就算跟你争宠也争不了几天了。”安宁的心情好了,只顾打趣,并不介意。
朱允帮着解释,说文媚儿心情不好,是因为弟弟文韬。又安慰文媚儿道:“好了,都宽心吧,刚才御医已托人传话来,文韬的伤势已基本稳住了,现在可以说命已经拣回来了。”
“真的?”文媚儿惊喜不已。
听说文韬脱离了危险,一直在心里受着煎熬的文蔷终于松了口气。她知道只要文韬没事,剑南的事就有了转机。她从来不相信是剑南伤了弟弟。她了解剑南,就算是为了她,剑南也不会这样做,何况是背后伤人。那天她鼓起勇气向爹爹求情,把想法说给了爹爹,并说爹爹的心里是明白的,求爹爹放过剑南。
只是文章哪里肯听,反怪文蔷不顾弟弟,帮外人说话,要文蔷认清剑南的真面目,往后无论如何,不许再与司徒家的人有任何瓜葛。在文蔷的苦苦哀求下,文章道:“你弟弟性命无忧了,我就饶他不死。可他司徒家执意和我作对,我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求爹爹不成,文蔷来到刑部大牢看望剑南。见了剑南,她一定要剑南说出为什么要代人受过。文蔷的心里十分明白,小龙虾进入了司徒府,而剑南宁愿代人受过也要拼命保护她,这小龙虾只能是经常女扮男装的司徒静。在文蔷的步步逼近之下,剑南承认他确实是为了妹妹。文蔷一听气上心来,“我就明白你是这种情况,我在你的心中永远也比不上你的家人。”
“不,文蔷,在我的心中你和他们同样重要。”剑南着急道。
“如果是同等重要,那就对我公平一点。你替司徒静背黑锅就是对我的不公平。”文蔷激动起来。
剑南沉默了,半晌又道:“文蔷,我保护司徒静,不光因为她是我妹妹。”
“还因为什么?”文蔷问。
剑南向文蔷说起城外的事:“你知道她化名小龙虾做了什么吗?京城附近所有的难民都是靠小龙虾的粥在活下去。她把他结义兄弟送给她的所有珠宝都换成了难民的粮食、衣物和药品,小龙虾是难民的菩萨,没有小龙虾,不知有多少人会死掉。”
文蔷不说话了。这是她绝没有想到的。
剑南又道:“我为有这样的妹妹骄傲,我敬佩我的妹妹。其实保护她,不只是保护妹妹,我是在保护一个难民们离不开的人。”
见文蔷已有些被感染,剑南问道,“你现在赞同我的做法了吗?”
“不赞同。”文蔷一口答道:“不管怎么说,掩盖事实都是不对的选择。但是,剑南,我为你是这样的男人而感到自豪。”文蔷已高兴起来,眼前的男人,让她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爱的价值。
这边文韬的伤势已经脱险,另一边,文章也正在抓紧对剑南下手。他私下里找到刑部负责办案的庭审官,吩咐说要淡化前面的原因,抓死司徒剑南行凶的事实,尽快让他画押。并以他和他的大女儿作保证,如果庭审官把这件事做好了,他的官会比现在做得更大。
刑部庭审官得了文章的许诺,哪还有什么顾忌。他来到刑部大堂提审司徒剑南,将庭审记录摆在剑南的面前,要他画押。剑南看罢庭审记录,指出关于事情的起因,记录上说得太过模糊。庭审官显出问题不大的样子,安慰道,那不是重要问题,你需要承担的只是在明知道对方是文韬的时候,向他背后射箭这一点,其他都没有问题。
剑南将信将疑。但一向循规蹈矩的他对司法并无了解,也愿意相信人的善意,再仔细看了看,也提不出反对意见,只好提笔画押。庭审官拿到司徒剑南画押后的供状,立刻来见皇上。朱允看着供状,同样看出打仗的原因不详,无奈程序规范,手续合法,加之当事人已供认不讳,便下旨将犯人押入重犯大牢,听候判罚。
皇上下旨的消息一经传出,满城哗然。文蔷得知剑南已押入重犯大牢,知道是爹爹一手谋划的,却无回天之计,气得从家里跑出来,正好撞上了怒气冲冲的司徒静。司徒静一见文蔷就跳起来:“都是你们文家做的好事,干嘛非要害我哥哥,我哥哥那么爱你,难道你就不能向你爹爹求个情?”
“你怎么知道我没求,我已经想尽办法了,我就是因为求情才被爹爹骂出来的。”文蔷也是满肚子的气,正憋着没处撒呢。
“他不答应你不会跟他闹?”
“你以为我也是张牙舞爪的小龙虾?”
“你——知道了?”司徒静一怔。
文蔷顿了顿,道:“司徒静,或者我应该叫你小龙虾。你的事我知道不少了,我也去牢里见过你哥哥。我知道你做了许多令人钦佩的事,你哥哥代你受过也是至情至性,可你却认可了你哥哥代你受过这件事,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不是心地最善良的吗?”
“你,你什么意思,我知道我连累了哥哥,可什么叫代我受过?”司徒静蒙了。
“你不是跟我装糊涂吧,文韬难道不是你射伤的?”
“怎么会是我?我根本就不太会使弓箭。”司徒静叫起来,突然反应过来,“怎么,文韬不是我哥哥射伤的?”
“司徒剑南何等英雄,怎会是背后射人的角色。”
“那真的不是哥哥了?哥哥是以为是我射的文韬所以才替我背黑锅?”司徒静眼睛睁得就要掉下来。
文蔷点点头:“你发誓不是你射的。”
司徒静对天发誓。又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那天她从树林里冲出来,文韬已经负伤。她看见了哥哥,他的脚下有一副弓箭,所以她才以为是哥哥射的。而她在树林时,也从地上捡了一副弓箭,当时也正在她手上——所以呀,哥哥才会怀疑是她射伤了文韬。
可是,眼下的情形是,司徒剑南已在供状上画了押,文章是铁了心要报复司徒家,而皇上已下了旨——想到这里,文蔷又流下泪来。倒是司徒静的心里,涌上了一股蛮劲,“文姐姐你别哭,我不会让这事就这样,哥哥没犯错,就不该受罚。就算挨罚,也该由我担着,你放心吧。”
可是话虽这么说,司徒静的心里哪有什么主意。那天她在屋里哀声叹气,只想用自己去把哥哥换回来。但她心里清楚,这哪是什么主意呀,弄得不好,反而会死一个搭一个,让爹娘更加伤心。文章是铁了心要害司徒家,而文家的势力又那么大……
“除非去见皇上。”阿莲也帮着她着急,随口说道。
听了这句话,她突然眼前一亮,跟着陷入了沉思。从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有了主意。
那天她带着万人敌来到白云飞的住处。万人敌不知她有什么事,一路嚷嚷着,找他一人就够了,干嘛要把白公子拉进来。又说出银子嘛,找白公子准没错,想办法嘛,还得靠他万人敌。然而司徒静满脸慎重,坚持要找白大哥当参谋。见了白云飞,司徒静开口就道:“我想见皇上,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进宫,见到皇上。”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话吓住了。万人敌的嘴半天也合不上,“这——这是开什么玩笑。小龙虾,你不是吃错药了吧?你要说想见神仙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约个三个五个,可这皇上,你肯定是吃错药了,干嘛见他?”
“为了救司徒剑南,我必须见他。”
“小龙虾,你也太会难为人了。”万人敌又叫起来,“这要是小家小院的,说进去也就进去了,可这皇宫大内,哪只脚下去不踩出十个八个侍卫来,就算是摸阎王爷的鼻子也比这好办。还是算了吧,小龙虾,你要是闷了,我可以把春芳园的当家花魁给你偷出来,怎么样?”
“不,我就要见皇上。”司徒静只有这一句话。
“哎,我有办法了。”万人敌突然道。
“什么办法?”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
万人敌嘿嘿笑道:“既然拉白公子进来了就不好让人家没事干。白公子,你快想个主意吧。”
白云飞瞪一眼万人敌,道:“万人敌,我看你这办法不怎么样嘛。”
“白大哥,我来你这里就是因为我觉得你不是一般人,你不会一点办法也没有吧?”司徒静求起了白云飞。
白云飞想了想,道:“三弟,你想进宫见皇上,那真的比登天还难。不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