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我一直难以启齿。”
司徒青云让他说。剑南便说出了心里的话,只说多年来,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女孩子。
“是文蔷?”司徒青云道。剑南点点头。司徒青云满脸喜色,只说这文蔷啊,从小就又听话又懂事,他也很喜欢她。又听说文蔷和剑南早已两情相悦,便爽快道:“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今天就去向文章提亲。”
剑南听了爹的话,高兴得不知所措,差人去约了文蔷,一定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她。文蔷来到茶馆,二人见了面,好一番憧憬,仿佛已触摸到了这即将来临的幸福。在他们看来,丞相家和大将军家,身份高贵,一文一武,简直是绝配。
然而他们哪里料到,文蔷的父亲文章,他可不这么看。
那天大将军司徒青云来到文家,虽然觉出文章在礼貌之余有些冷淡,倒也并不在意。大将军武将出生,生性耿直,直言不讳提起了结亲的事。哪知文章也直言不讳,道:“我觉得文蔷和司徒剑南并不合适。”
司徒青云一惊,想了想,又提醒道:“令爱虽说是百里挑一,可我家剑南也是文武全才,品貌优秀。”
“司徒剑南确实不错,我倒也不是讨厌他,可我文家无意和大将军家联姻。”
“这是为什么?”司徒青云满腹不解。
“道不同不相为谋。”文章道,语气十分傲慢。
这是武将出生的司徒青云万万没有想到的。在他向来的认识中,他和文章之间虽说政见有所不同,却都是出于忠君爱国之心,并没有什么个人恩怨。
“没有个人恩怨那你就不该在背后捅刀子玩诡计,我姐姐绝不会嫁到你们家。”此时文章的独子文韬冲进来,又吼又叫。这文韬从小被文章宠着,被两个姐姐护着,养成了争强好胜的性格,又缺乏踏实功夫。曾与剑南比武成为剑南的手下败将,从此记恨在心。按说在司徒大将军面前,他是当然的晚辈,说话和做事都该收敛着,可此时,愤怒和不可一世的骄傲已让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文章见文韬出言过分,吼起来,要他出去。
司徒青云也愣住了,“文丞相,我不明白。”
“呸,玩了阴的还不承认,算什么东西。”文韬张牙舞爪,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你,你竟敢对我如此放肆。”司徒青云全然没料会文韬会这样不分长幼,出言不逊,声音也抖起来。
“那又怎么样?”文韬继续挑衅。
“滚,滚出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这世上黑的白的用你来说。”这时文章抬高了声音,借骂文韬,却也含沙射影指向司徒青云。
文韬骂骂咧咧走了,司徒青云气愤至极,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要文丞相解释何为黑了白了,这才明白原来文章说的是难民的事。那是皇上问起来,他才顺口说的,而且,那完全是出于公心啊。
听司徒青云提到公心,文章不阴不阳道:“我的二女儿不可以嫁入司徒府,这可以算是私事吧!”
盛怒之下,司徒青云告辞出来,一路上怒不可遏。回到家中,把情形说与家人,司徒静听得暴跳如雷,挽袖子要找文家拼命,被司徒青云吼住。只是司徒静哪肯罢休,依然嚷嚷,说要找回面子,只有把文家的女儿弄来咱家。她在心里盘算,虽没有想好,却已大体有谱。她知道,按现在的情形,走正道是绝对不成的,必须想出一个办法,一来可救哥哥,二来呢,也好叫那老东西和小东西丢尽面子。
爹娘听了司徒静的话,全当是小孩子说大话,并不十分当真。只有心如死灰的剑南听了,突然眼前一亮,可是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又不禁神色黯然。刚才他和文蔷从茶馆出来,路上碰见了文韬,从文韬粗暴的嘴里,他知道了提亲的结果。回来再见到爹爹,他的心都碎了。听妹妹说要另想办法,他也真希望回天有术,可他心里清楚,文家态度如此强硬,哪里还有办法可想。司徒静知道哥哥心灰意冷,拉他到一边,道:“哥,你要对我有信心。姻缘这事不是不可以想办法的。就说那梁君卓,我不想嫁他不是想个小办法就把他吓跑了吗?”
听妹妹说起与梁君卓的婚事,剑南的眼睛再次亮起来。他想妹妹能吓跑梁君卓,或许也能帮他,妹妹的鬼主意多的是,或许她真有办法。
见哥哥心情好转了,司徒静放下心来,道:“好了,我现在要出城去看看我那些难民了,哥,你歇歇吧,如果你烦了,就出城去找我,帮妹妹做些善事,也解解闷。放心吧,将来跟你入洞房的新娘,一定是文蔷。”
却说那万人敌等人到齐国侯的藏宝室闹腾了一番之后,引起了齐国侯的警惕。心计颇深的齐国侯派人打听,得知那几个混混被人用尚方宝剑救了出去,立刻联想到了皇上,担心皇上已起了戒心。原本想来京城大展鸿图的齐国侯只好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如此一来,私下里的事情不能做了,能摆上桌面的事情只有一件:向相府的二小姐提亲。
本来梁君卓并不知道文丞相的二女儿为何人。那天文蔷和司徒剑南从茶馆出来,路上遇上了文韬,文韬一阵粗言恶语之后,强行将二姐文蔷往家拉,路上碰上了梁君卓。梁公子在酒馆里就曾为文蔷的美貌垂涎三尺,并因此大动干戈,如今得知文蔷便是文家的二小姐,大喜过望,当即对文韬提起父亲齐国侯正要去文家提亲的事。
文韬自然欣喜不已,回到家中,向爹爹说起此事。文章倒显得有些迟疑。那天气走了司徒青云,只是他一时之举,心底里,他知道文蔷喜欢剑南,而他也挺看好剑南这孩子。
“司徒剑南怎么比得上梁君卓?”文韬显然不同意爹的看法。
“那次司徒剑南赢了你一招,你一直记恨在心。”文章知道儿子的心思,看了他一眼,道。
“他既然喜欢我姐姐,干嘛不给我点面子。”文韬也不否认。
文章心里清楚这是儿子小心眼,担心自己也犯了同样的毛病。他又说起那次金殿上,皇上让他下不来台的事,他已经感觉到,皇上已开始对他不满意和不在乎了。
“还不是司徒青云在后面搞鬼。”文韬抓住这一要害,道。
文章点点头。可是他又想,朝中就他和司徒青云分治文武,如果他两家联了姻,司徒青云是亲戚而不是对手了,那文家的势力不更是根深蒂固了吗?
然而文韬却以为,司徒青云就算是和文家做了亲戚也未必不跟爹作对,他不是一向以刚直自诩吗?
文章又点了点头,觉得儿子的分析很有道理。文韬便进一步道:“爹,梁君卓才貌过人,不亚于司徒剑南,而齐国侯的势力难道比不得一个大将军?人家可是雄霸一方裂土分封的啊。”
权势的权衡才是文章真正要考究的内容。听了儿子的话,文章若有所思,道:“嗯,这看来是门好亲戚。”
在文韬的极力怂恿之下,梁君卓很快就上门提亲来了。那天他交给文章一封父亲齐国侯的提亲信,文章看后,爽快地笑道:“文蔷,我的二女儿,也是我的掌上明珠,君卓,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只是文章的这几句话,几乎杀了他的掌上明珠。当文蔷从丫环的嘴里得知这一消息时,仿佛被一闷棒击中,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日来,她因为爹爹不同意她和剑南的婚事而成天以泪洗面,可是现在,她反倒傻了一般,欲哭无泪了。
呼救的本能告诉她,与其在屋里哭天抢地,倒不如走出去寻求办法。她让丫环先走一步通知司徒剑南,自己悄悄从后门溜出去。得到消息的剑南早已等候在那里,几日不见,文蔷已憔悴了许多,剑南也变得痴痴傻傻的样子。文蔷走上前,又开始流泪了,道:“剑南,我只想一死了之。”
一向循规蹈矩的剑南此时也疯狂起来,可他毫无办法,只能徒劳地问:“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老天爷连一点时间也不给我?”又一把抓住文蔷的手道,“文蔷,你说什么也不能嫁给那个家伙。文蔷,你只能嫁给我,你听明白了吗?”
文蔷却道:“我能听明白,但我做不到。爹已经把我许给那只狼了,爹的意志我怎么能违背呢?”
这提醒了剑南,他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了,文蔷,你要告诉你爹,那梁君卓是个坏人,你要告诉你爹,他是一个恶棍,一个色鬼,一条毒蛇。”
“我会的。”文蔷道,她看上去已冷静了许多,也坚强多了,“我会跟爹说那件事。可我爹一向很固执,他,肯定不会听我的。”
“实在不行,我就杀了那梁君卓。一个死人,看他还能夺走我心爱的人吗?”
看着剑南一副痴狂的样子,一向柔弱的文蔷不由得悲从中来,心里充满了绝望。她原本是来向剑南讨主意的,没曾想剑南比她还没用。可她不会就这么认命,她要争,一争到底。她想到了大姐文媚儿。虽然大姐向来和爹一条心,不太在乎她这个妹妹,可她只有这个办法了。
剑南也想到了妹妹,喃喃道:“我要去找妹妹,让妹妹出个主意。”
文蔷更不明白了。虽说司徒静够调皮,也有些捉弄人的鬼点子,可这样的大事,她能帮什么忙?
剑南却拿定了主意。他虽然也想不出妹妹会怎么帮他,但他记得妹妹的话,妹妹曾指天划地说过,她一定要帮哥哥把文蔷姐娶到家。
司徒静安慰好哥哥来到河边看望难民,没曾想遇到了大麻烦。原来河边的这块为难民修房子的土地,本是块无主地盘,只是在动工建房的前一天,文章的儿子文韬与齐国侯的儿子梁君卓曾来过此处。文韬相中了这块地,一直想把它占下来盖个大宅子,省得在家受老头子管束,只是因为没钱,一直无法如愿。现在他结识了梁君卓,而梁君卓又要娶他的二姐,他把梁君卓带到此地意图十分明显。梁君卓顺手递给他一张价值不菲的银票,还让他钱不够了只管开口就是。
只是他这边还没动工,却得到消息,小龙虾已在那地方修起了难民棚。这下哪里了得,占了文韬的地,这小龙虾是不想活了。当即文韬吩咐手下文迅,要他带些功夫好的,把所有难民全部撵走。还有那只小龙虾,要好好给他点颜色。
文迅带人来到河边。河边上,越来越多的房子已经盖起来,难民们把这里当成了家,已颇有几分家园的温暖了。文迅的人马一到,不由分说就大打出手,好在司徒静和万人敌等人在场,相比之下,还是司徒静等人功夫强硬,几个回合,文迅等人被打得人仰马翻。
“你们这群混混乞丐,都活腻了,谁的地都敢占,谁的人都敢打,你们等死吧。”倒在地上的文迅嘴依然强硬,有文韬那样的主子撑腰,他相信这些混混真是死到临头了。
哪知万人敌听了哈哈大笑:“住嘴,你这只满嘴放屁的猪。老子在这儿画了圈,这就是小龙虾的地。小龙虾!你听好了,他屁股要是痒了,阎王老子都得把座让出来。你们这群小鬼,加上你背后的那只狗屁鬼,胆敢到阎王祖宗面前撒野,死一百次都不嫌多。”说着就要冲上去,吓得文迅带人就跑。只是边跑边回头说道:“有种的等着别走,还有你那只臭龙虾,等我家少爷来了,非把你踏碎不可。”
文迅等人走后,万人敌和巴虎、熊二被自己的拳头陶醉了,叽叽喳喳不亦乐乎,只有司徒静比较冷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