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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们几年没见了?”他将车子开上高架桥,冷冷的开口。
“六年……”虽然不懂他想说什么,但她还是忍耐的接话。
六年……说短不短,却也已足够让她因为思念而心碎了千万遍。
他脸色更沉的将车子开下高架桥,绕了几个弯,最后停在某个杳无人迹的河滨公园,接著转头望她。
“错了!是六年三个月又两天……从你这可恨的女人拿掉我的孩子那天起,我就记著你到现在!夏月,我最亲爱的小学妹,你听著,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夏月怔了下,心底酸涩,转头拉住车门把手,使劲想推开门。
“住手!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想去哪里?”他粗鲁的扯住她的手臂。
“我要走……让我走!”夏月尖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可能!我说我恨你,你听到了吧!”为她抗拒的举动,他一把火冒起来,扳过她的身子,低吼。
他不要一个人唱著独角戏,他要他的恨意有人承受、有人回应,否则这份恨意永远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夏月,我恨你,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不要遇见你!你听到没?”看著她即使让自己抓住,却不愿正眼看自己的态度,池振华的脸色更加难看,扣住她的下巴。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再爱上她,绝对不要再为了她而负气离家出走,更不会因为爱她而和她同床共寝,然后让这混帐恶毒的女人有机会拿掉他的孩子!
“我知道……我全都听见了,你说你恨我……池先生,既然你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我想我们也没必要继续说下去……开门,我要下车!”咬牙吞下快要漫出喉头的哽咽,夏月僵硬的笑著,心如刀割。
她全听到了……她不是聋子,怎么可能会漏听他的话?!
只是,真的好伤人……
他说不想遇上她!
而她却像个傻瓜,这么多年来想他想得再也不能爱上其他人!
夏月拂开他的手,转头激动的拉扯车门把手。
即使知道车门锁住不可能打得开,但她还能做什么?面对他惊人的恨意,她根本没有勇气和他待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
“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再说一次!”她那句疏离的称谓让他怒火中烧,一把扯住她冲动拍窗的娇躯。
她叫他池先生?
真好,竟然敢用这种疏离的口气唤他,仿佛他们之间不曾有过那些耳鬓厮磨、交缠难舍的过去!
“可恶的女人,因为我再也没有价值了,所以对你而言就成了陌路人,可以疏离的呼唤,而不会有任何不舍的感觉是吗?但是你忘了吗?你们书店橱窗里摆放的杂志正好是以我当封面,想都知道,不是随便阿猫阿狗便能上得了杂志封面,现在的我可是飞黄腾达、财富惊人了,难道你这虚荣的女人一点都不心动,不想和我再续前缘?”他冷笑,一边伸手抚上她的脸,俊美的脸孔有种想要拖著人一块下地狱的偏执狠戾。
“我不想……真的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你开门让我走,既然你飞黄腾达了,有那么美的未婚妻,也对我狠狠宣泄了过去的恨意,这样应该够了吧?让我走,你放我下车!”她低声喊道,身子抵著车门。
已经够了吧?
看过他的未婚妻,又忍著心痛听他说了恨,她已经为自己过去做的事付出了代价,他可以饶了她,放她离开吗?
从此以后让她走自己的路,不要再和今天一样,让她心碎了好吗?
“作梦!我为什么要让你好过?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让你有机会逃开?我还有满腔的恨意没法磨灭,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他移动上半身,满脸阴鸷的将她拉回,压制在座椅上。
“不放过我,又能怎样?池先生,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你……你别过来!”因为他上半身过于靠近的碰触,她惊吓得俏脸翻白,使劲将脸转向一旁,双手努力推他。
“夏月,你可恶的……不许这么喊我!”他脸色一沉,调降椅背,随即愠怒的压住她。
“走开,你不要这样……”车子空间有限,两人身子紧密贴合的刹那,夏月惊慌失措,却看见他眉一拧,瞬间俯下脸,狠狠封住她的嘴。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带著激切恨意的长舌敲开她的唇齿,席卷她多年来再也无人触碰过的禁区。
她一惊,徒劳无功的不断伸手拍他,却让他沉实的重量压得连挪动身子都没办法。
他拧眉,眼里有说不出口的愤恨、挣扎。
已不晓得有多少年,总是在夜里想起曾经有个女人,最爱在两人交缠得深切的时刻,细细碎碎的娇喊他学长……
他非常非常爱那个女人,但也绝不会原谅现在这个敢用如此疏远的语气唤他池先生的女人!
池振华怒不可抑,将全身力量倾注在这久违的一吻上,癫狂而又激动的以舌头探遍她口中每寸甜蜜。
浑身发颤的夏月连拒绝都无法说出口,就在他太过激动的炽吻中,心慌到连捶人的力道都显得软弱。
好多个夜晚,她总会梦到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像过去一样轻轻吻著自己,温柔的眼神让她泪湿枕畔。
明明已经结束很久了不是吗?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吻她?又为何还要让她心动又心痛,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只有一颗心,不应该再系在一个不会有结果的男人身上……
但是他偏偏要回来,还轻易的用几句话和一个吻就打乱了她坚强的武装。
她真的很想他,想得连心都快碎了。
泪珠由她的眼角悄悄落下,夏月缓缓伸出手揽住他的肩头,偷偷对自己说,一次就好……让她再感受一下他的体温、他的温暖!
“你并没有忘记过我……”吸口气,池振华抬起脸,僵硬的开口下结论,知道自己应该放开她,但炽热的大掌却失控的搁在她光裸的膝盖上,一路沿著光滑的肌肤,慢慢滑进短裙下方。
“不!我已经忘了,忘记很久了!我们不能这样,你有未婚妻了,我要下车!”抬眼看著他似乎在瞬间变得更加深邃的眼神,她身子一震,急急伸手推他。
她是疯了吧!竟然让他吻得险些失了魂。
她怎么可以忘记她是个六岁小孩的妈咪,而他是个快要结婚的男人!
早已是云和泥的差别,不可能再有什么未来了。
夏月面色绯红,压住他停在自己裙摆下的手,心乱的将它挪开。
“别拿未婚妻当借口搪塞我,你根本就没忘记我对吧?这些年有其他男人在这里驻留过吗?这个身子应该没让人碰过吧?”太清楚她动情时的反应,知晓她每处敏感地带的池振华冷冷的说,伸手覆在她的左胸口上,轻轻压了下。
从一开始她笨拙的唇舌反应,他就已经知道她有很多年没让人吻过了。
但这样好,不然他一定会让她为自己的幸福甜蜜付出代价,因为没道理这些年伤人的人可以过得这么好,而受伤的人却得夜夜舔舐伤口,心碎难熬。
“不……没有,我……也有人爱著,我……我不是一个人!”咬牙说出谎话,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被思念灼疼了心。
现在这个样,说实话有用吗?
不如留著最后一点尊严,不要在他面前泄了底,以免连最后一丝可以抬头看他的勇气都失去。
她垂下眼睫,伸手再推他。
“你敢!你竟敢让其他男人爱上你?!夏月,你怎么敢……在我没泄了恨意允许你走之前,我不准任何男人碰你丝毫,连爱都不准……”他猛地俯下脸,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烙下激切的恨意。
“住手!你不要这样,人都是会变的,我们之间隔了这么多年的距离,不可能不让我爱其他人……”她僵硬的推他。
“的确,每件事都会变,但是我的恨不会!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就算经过十年、一百年,我也不会忘!”他脸色暗沉的抬起头,冰冷的说。
“你……池先生,你到底想怎样?现在的我还是跟当年一样两手空空,什么都给不了你,你的恨得自己去消除,我帮不了你!”
“住口,不准再叫我池先生!夏月,若你想一直和我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就继续激怒我……喊我学长,用以前的称呼喊我!”他怒嚷,双手扣在她的腰间,狠狠掐了下。
“我……我办不到!”
“就算办不到也必须要!否则从明天开始你别想再好好上班,我不会给你好日子过的!”
“你……你……想怎样?”她气闷的顿了下,咬牙低问。
“杂志上写了什么你应该都知道,若不晓得回去看个清楚,然后你就会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毛头小子,整个池家事业全在我的掌握之中,就算不是世界第一,但在这个小小海岛上也足以呼风唤雨,若你还想要有份工作糊口饭吃,最好别跟我作对!”他说得很明白。
“你……”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依他现在的财富势力,她的确惹不起。
夏月抿唇,停了半晌才勉强开口,“学长……”
她委屈的模样让他的心一窒,压下身子,再次亲吻她。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了,他知道满肚子的恨应该怎么结束了。
他要这个女人和过去一样爱上他,而且还要爱得深切、不能自拔,然后这一次换他抛弃她,换他说她再也配不上自己!
因为唯有这样,他忿忿不平的心才会觉得公平,才会觉得够了,愿意释怀放手。
他气怒的抚过她的胸侧,粗鲁的解开她的衬衫扣子,然后大掌探进衣衫下头……
依然娇小,甚至比多年前更显纤弱的身子,却还是在这一刹那让他失了魂,有了克制不了的想望和冲动。
“不要这样,够了……够了……”夏月惊慌的喊出声,眼泪无法控制的纷飞滑落。
她不愿意是这样的重逢,更不想要这样放不开也舍不下的心碎……
若再让他狠狠爱过、缠绵抱过,那么之后的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了。
他就要结婚了,很快的,美丽的妻子会占据他所有的心神,而她却得拿一生的悲伤思念来做代价。
如果已经注定是一场不会有结局的错恋,那么就不要改变现在的状况,不要让她靠他这么近,更别再让她有感觉他体温的机会,因为她会心碎。
“不够……怎么可能够了!在你没偿还自己的罪之前,永远都不够!既然是你种的因,就得由你来解……夏月,我的恨只有你能解!”他抬头,冷硬的扣住她的下巴,愤怒的说。
他的心痛她懂吗?
他曾经多么期待能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拥在怀中,却因为她的无情自私,而心碎远走他乡的悲哀,她明了吗?
她不会懂得,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年他是怎样在夜深人静时,一遍一遍恨著自己,一次又一次因为懊悔,而不断的在心头刻出血淋淋的伤口。
他真的爱错人了!
到了最后,他才终于知道,有些女人永远不该爱上!
但是已经走过的路不能再回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她偿还自己心头的怨恨,然后从此把她狠狠丢在脑后,跟往事和过去说再见。
“我……我怎么解?刻划在你心头的愤恨,我解不了,你……去找能容纳你的恨意的温柔女人吧,我没办法,帮不了你!”忍著心痛,夏月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就算伤他很深,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