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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门外又传声响。
“宣。”刘子安幽幽回神。
“边城告急,守城大将捐躯,情势危急,急需援粮及兵力。”身里战袍的士兵,泣血上呈,语落,人便栽地不起……
可恨啊!“来人,宣朕旨意,朕将亲征匈奴。”
他要向赫连比宣战,捍卫国家疆土,以慰死去的将士,亦希他心爱的女子而战!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万万不可亲征。”刘子棋仍旧跪地死谏。
他凝视着这个从小就对自己爱戴有加的胞弟,再睇着被柳青苑的“劝诫”后颓坐一旁、双眼怔忡的月牙儿,忽然慎重的宣布:“我决定退位,由忠孝王继位。”
“皇兄,万万不可。”刘子棋兮兮惶惶。
“全都退下,月牙儿、子棋你们留下。”霍地,他大手一挥,偌大的正殿中只剩下他三人。
他缓缓走下龙阶,扶起感慨万千的月牙儿,看着仍跪地上的胞弟,也一把将他扶起。
“卫国卫民、驱逐胡人,是每一个汉家子弟的责任!既然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我就退位,隐其名征讨匈奴。”没有什么事可以改变他的决定,没有!
“皇兄,千万不可!”刘子棋再次跪下。“千万不可。”
“我心意已决,不用再说!”坚决的波光,泛在两潭深泊里。
自始至终,他就不曾贪恋天子之位,如今匈奴来犯、月牙儿遇害,正好给了他一个契机,“名正言顺”的退位。
“退位”并不意味舍弃为国为民尽心之愿;而是与繁文缛节告别,真枪实刀地上战场杀敌!这才不枉先皇培育他成为文武双全、智谋兼备的“仁君”!
再次望着惊愕未竟的月牙儿,希冀地问:“我妻,你可愿意随我征讨沙场、卫国捍民?”
好一句“我妻”啊!
月牙儿鼻头一酸,对于降为“平民”的身份,一点儿也不以为杵。
“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夫往何处,妾永相随。”珠泪成串,犹似挣断的珍珠,粒粒珠圆,美,在不尽处。
刘子安笑了,满足地笑了。
上苍真是厚爱他啊!
自刘子安决意将天子之位禅让胞弟子棋之后,就亲自率兵远征匈奴,重挫赫连比,关外便流传起一首打油诗
“汉有刘安,匈奴难安,番邦称臣。”
从此,关外太平。
只是,有一事一直引起各邦国不解,那正是“刘安”这个在汉朝不曾有过职官纪录的人物,究竟是打哪冒出来的?
有人说,他就是前东汉皇帝,也有人说,他是性喜遍游四海、好打抱不平的游侠,因与皇族有渊源而任征战先锋,卫国杀敌。
还有更多离谱的流传不断被人传着,不论如何,“刘安”的大名,已在短短的三年间童叟皆知,胡人顾忌。
只有远在洛阳大殿上的刘子棋,与一直陪伴在刘安身边的月牙儿知道真相。
至于这个视“名利富贵如浮云”的刘安,是否与刘子安为同一人,他显然一点也不在意。
三年后 塞外
站在一望无际的高岗上,刘子安心满意足地拥着身怀六甲的月牙儿,远眺南方。
“你还是决定不回朝受封?”月牙儿依偎着退下战袍,一袭青衣的丈夫。
她终于可以一偿心愿独自拥有丈夫,不再与人分享。
刘子安那英气勃发的容颜,闪着一丝吊儿郎当,“难道你不怕洛阳的莺莺燕燕来纠缠我?”他知道她对自己的独占欲。
“贫嘴。”她佯怒地轻捶着他的肩头,“人家是正经的问你。”
“我也是正经的回答呀。”俊容还是闪着一抹轻佻。
“你——”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气了,气坏了,我们的宝贝不是变成火爆浪子,就是醋缸女娃了。”刘子安抚着娇妻,促狭不改。
“没个正经,这事也算到孩子头上。”月牙儿压根没气,有的是幸福的满足感。
“我的好娘子,这里坐,让我慎重的重复一遍,我不会再回洛阳!打从我退位给子棋时,就没有想过再回去,卫国卫民虽然是我出使西域的理由,但真正让我放下皇位、挥别过去的原因,却是你。”
“相公——”月牙儿哪会不明白。
“因为你值得。”一句话道尽他对月牙儿的恩爱。
不争气的泪又流了出来,却是洋溢着幸福神采。
“我能击溃匈奴兵、重伤赫运比,也是因你之故。若不是他对你觊觎过深,只怕我不会这么快就歼灭他。除去了他,你就永远属于我刘子安一个人的了。”他再度拥着月牙儿,生怕一个松手,她便会化作幻影。
“我说过,虽不能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月牙儿坚定不移地承诺。
“好个同年同月同日死!”刘子安会心笑道,“就让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