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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转头望着他,“又有什么事?”
“你有没有多带一件厚衣服?”
“带了。”她懒洋洋地回答。
“有没有通知猴仔他们,说你提早到瑞典?”
“有。”柳月蝶瞥他一眼,直觉这个人真奇怪,这时候才想到这些问题。“那你该准备的文件带齐了吗?”
她心想,自己偶尔也该释出一些关怀。
“带齐了,只差双方见证签字。”他直截了当地回答。
“签完字就回台湾?”柳月蝶紧盯着他瞧。
“对,签完字就回台湾。”他回答得简洁。
“不在瑞典多玩两天?”他曾经亲口允诺要带她去看雪景。
“看情形……”
“什么?看情形?你说过要带我看雪景,现在上了飞机你就反悔?签好字就回台湾?”她的音调逐渐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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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坐在他们身旁的老太太和后面的乘客都听见她的抱怨。
坐在他们身旁的老太太面带微笑地打圆场:“年轻人,听你们说什么签字,你们是不是要去瑞典结婚?”
结婚?柳月蝶和程季常震惊得睁大眼睛,这下误会大了。
“瑞典是结婚的好地方。”老太太羡慕的看着柳月蝶,“新娘子好漂亮喔。”她的目光又回到程季常的脸上,“既然你的新娘子想在瑞典多玩两天,做丈夫的就该顺她的意。”
“我……”程季常开口欲要反驳。
老太太自以为是的继续说:“既然都选择在瑞典结婚又为什么拒绝新娘子的要求呢?再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柳月蝶霎时从错愕中回神,掩不住笑意。
好一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太!
“老太太,你说得对极了,都已经挑在瑞典结婚,何不多玩两天好留下美好的记忆,将来老了也可以回味。”
“我就是这意思。”老太太如柳月蝶的意,接着她的话说。
从柳月蝶眼中剎那间闪过的光芒,程季常猜出柳月蝶的把戏。
她故意开玩笑报复他,可是这样的场面教他下不了台。
“我不是那意思,我会考虑多玩两天……”
“只是考虑?”柳月蝶然大声吼叫,煞有介事地说:“你又想哄我,等我签字之后,你一定会扭头回台湾……”
程季常傻眼看着柳月蝶,他从来不知道她会演戏,而且还演技一流,说哭就哭,双眸像水龙头一扭就淅沥哗啦地流出泪。
“不、不、不会……”他连吐出一串不字,非但没能止住她的眼泪,结果只让自己更难堪。
“小子,你是这种人吗?”抱不平的老太太扬高声音看着他。
周遭众人的谈话声突然止歇,程季常知道他们都竖起耳朵在听,他不能再解释,只怕越描越黑如了柳月蝶的意。
一道道凌厉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彷佛恨不得在他身上钻洞。
他绝望地看着空中小姐,给她一抹他自认最性感的笑容,讵料换来的是空中小姐的瞪视。
他自认输了!“小小,拜托你别再玩,已经玩过头了。”
柳月蝶置若罔闻地说:“那你是答应在瑞典多玩两天?”
还玩?“好啦好啦,你有理,老太太说得也有理,是我笨,我不够体贴,我答应你,在瑞典多玩两天算是蜜月旅行。”语罢,他有点招架不住。
柳月蝶的眼眶像是关上的水龙头似的不再流泪,她睁大眼睛看着程季常,环抱住他的手臂,将小脸紧贴着他的手臂,装出一副娇柔的模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解人意、体贴的好好先生。”随即,她望着为她出气的老太太,“谢谢你,老太太,他答应在瑞典多玩两天了。”
“好好好,恭喜你,祝你们白首偕老。”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谢谢你。”柳月蝶装模作样地微笑答谢,抬头望着程季常,他正以一种要杀人似的目光狠狠瞪她。
柳月蝶故意视而不见,松开自己的手、面对着窗户,在心里暗爽终于整到他,她好想抱着肚子笑个痛快。
漫长的飞行使柳月蝶的背部因为久久保持同一个姿势而麻痹,柳月蝶最终体力不支倚在窗边睡着了。
程季常偏头瞥她一眼,才发现她已沉入梦乡。
他沉静地凝视着她,她的模样有点像长不大的孩子,但或许是因为社会的历练却让她多了几分成熟女人味。
他的目光定在她娇嫩的嘴唇上,他着迷地倾身靠过去,却看见她突然睁开双眼像在看恶人似的瞪着他。
“干什么?”
他面露微笑,“我怕你这样睡会很不舒服。”他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肩膀,“我的手臂借你靠,这样或许会舒服点。”
柳月蝶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不需要。”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那位喜欢打抱不平的老太太看到,只怕我又会惹来一顿指责,你就好心点,别再让我被骂。”程季常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哀求她。
只能怪她之前玩得太过火,现在机上的人都认定他们是要去瑞典结婚的男女朋友,倘若拒绝程季常的好意,真的怕他会莫名其妙惹来白眼。
柳月蝶无奈地深深吸口气,“好吧,你的肩膀借我靠。”
程季常欣然出借他的肩膀。“请便。”
柳月蝶挪动身子偎近程季常。
他圈住她的肩膀立即收紧手臂,厚实的肩膀带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柳月蝶枕着他的肩、望着他,发现他的眸子中盈满笑意。
“你在笑什么?”
“我有吗?”程季常想否认,但仍掩饰不了笑意。
“说谎。”她试图挣脱他的双臂,但他却紧紧圈着她。
“别这样。”他不想放开她,缓缓倾身靠近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我的笑不是对你有一丝不敬,而是相处几天下来,我第一次发现你也有女人娇柔的一面。”
他这番话惹来柳月蝶的一记白眼,“我本来就是个女人。”
“对对对。”他连声附和,努力地想认真,结果仍敌不过满心的笑意,嘴角漾起微笑。
柳月蝶不予理会顺势静静地倚在他的肩上,没多久她即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
柳月蝶好奇地斜睨他一眼,他竟然睡着了!
她静静地躺在他的胸前,兴致一来研究起搁在她肩上的大手。
他的手指修长、手掌宽大,翻开他的手心,她倏地一怔!
柳月蝶的呼吸起了变化时他便惊醒,只是不动声色仰靠着椅背,看她伸手轻轻触摸他掌中的一块厚茧。“我的手有什么好研究的?”
柳月蝶的警觉性自然不输程季常,她知道他已经醒了,所以没被他的问题吓到。“我只是奇怪你平常都在做什么。”她用指尖轻轻摩擦那块厚茧。
她刻意降低音量,幻想如果每天早晨醒来听见这音调、如果在做爱的当下听到这性感的声音……
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芒。
“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摆出小心应战的姿态。
“是吗?你若不是做过粗活,要嘛就是……”她以质疑的目光瞥他一眼,“长年练武,习武之人手上才有这样的厚茧。”
“习武?”他似笑非笑地自嘲:“你看我像是个习武的人吗?”
柳月蝶又看他一眼,“算了,是我看走眼。”
“本来就是你看走眼,我手上的茧是因为前些时候搬重物生成的,再说,我若是会功夫,又何必处心积虑请你做我的保镖。”他收回手,撒谎掩饰。
“欸,我就说嘛,书生就是书生。”柳月蝶相信他的话。
这就对了!他要的就是让她产生错觉,相信这趟瑞典之行会有许多乐趣。
飞机缓缓降落,柳月蝶依然在程季常的怀中熟睡,直到飞机落地时才惊醒。
她睁大眼睛,双手紧握着他的手臂。
他温柔地为她系好腰间的安全带,“放轻松。”
柳月蝶看着他,眼里的惊惶彷佛在问他——一定会安全没事吗?
他温柔地微笑,“没事的。”
有了他的保证,柳月蝶深深吐口气,仍然无法排解所有的疑虑,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寻求安全的感觉。
飞机平稳地停住,柳月蝶安然地吸口气,这才真正安心。
她亦步亦趋地紧跟着程季常办理出关手续,这可不是闹着玩,现在脚下踏着别人的领土而不是台湾,她可不想沦落他乡。
他们走出海关即有一名金发、高大的美女热情的迎面而来。
程季常的脚步随即放慢。
柳月蝶先是一怔,看到他眼中的笑意立即不屑地冷哼一声。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看到美女连魂都不见了!
“嗨,季常。”
“嗨,艾琳达。”
两人热情地相拥、互亲脸颊。
柳月蝶看了着实吓一跳、脸红心跳;她曾经在电视上看过外国人打招呼的方式,只是没想到刚下飞机就立即感受到外国人的热情。
艾琳达手挽着程季常,微笑瞅着身旁的柳月蝶,“这小女孩……”
小女孩?“我不是小孩!”柳月蝶几乎是用嘶吼的,翘起嘴唇一副不屑模样。
艾琳达吃惊地看她一眼随即掩嘴而笑,又瞥了身旁的程季常一眼,“这位小姐是你的同伴还是助理?”
“都不是,她是我的贴身保镖。”他有点不悦地表示。
“贴身保镖?”艾琳达的惊讶全写在脸上,她目光锐利地打量柳月蝶,慢慢地在柳月蝶的身边绕一圈。
柳月蝶全身僵直、站立不动像座雕像。
“你确定你需要保镖?倘若真的需要我会为你准备。”艾琳达质疑的目光扫过程季常之后又扫向柳月蝶。
“相信我非常需要保镖,别忘了,我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接着他就放声大笑。
艾琳达跟着他笑起来。
柳月蝶只是一动也不动僵在原地,目不转睛瞪着他们。
“就算你真的需要保镖,我可以帮你找个高大、魁梧一点的。”艾琳达好不容场止住笑声,但话一出口又忍不住呵呵轻笑。
程季常这会儿才察觉柳月蝶没有加入他们的话题,然而为时已晚。于匆忙间瞥见柳月蝶那双黑眸中有着火光,他急忙别过头望着艾琳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把我累坏了,我想先回饭店休息。”
“这样也好,我已为你准备好住处,至于你的……保镖,因为你没有事先知会我,所以我没替她订房间。”艾琳达颇感为难。
“既然是贴身保镖,自然要紧跟着我才对,没关系,她就跟我睡在同一间。”程季常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
“跟你睡同一间?”久久未出声的柳月蝶终于出声。
“有问题吗?保镖小姐。”程季常紧盯着她,不容许她反对。
他无非是在提醒她,让她无言以对。
“是睡同一间而不是同一张床。”程季常的唇边露出胜利的笑意。
艾琳达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有着无限的讶异和惊奇。
她不懂,程季常明明就是个身怀绝技、深藏不露的人,为什么要在这女孩的面前装成柔弱无力的男人?他的用意何在?
“艾琳达,麻烦你送我们去饭店。”
“好,你们先休息一下,我订好餐厅为你们接风,到时候我们再商讨这次签约之事。”艾琳达想尽速完成使命。
“别急,刚下飞机我还没适应,休息一天之后我们再讨论有关这次签约之事。”程季常可不想第一天就破坏好心情。
“也好。”艾琳达不想强人所难,唇边挤出一抹苦笑,“忘了提醒你,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