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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子玄盘坐当空,无思无念,掐诀运转清风。
不多时,一股清风无空自生,卷起道文,飞入口鼻之中。如此反复,灵池中忽然飞出一道玄光,卷起灵湖,直淹都斗。
锵!
一声脆响,正是金锁斩落,都斗开宫!
轰!
一声雷鸣,灵池爆起,一股灵气从宫中飞出,刹时驱散了天上灰雾,还了清明。
呼!
师子玄只觉脑中一片清明,魂识被送到了宫外。
双眼一睁,两道光芒形同实质,穿出了洞府,直透天外。
“都斗开宫斩玄窍,从此蜕凡注神胎。来时凡骨凡胎重,得道身轻体亦清。”
师子玄长啸一声,心生无上喜悦。
都斗宫金锁一落,自此算是脱去了凡胎,根脉深种,从此不忧寿数。
自此一念可腾云升雾,不受天阻,一念可行冥府,自通阴阳。
如此,已可称一声“道正真知”!
道门之中,便是“正簶道正”。
师子玄站起身,回头一看,却见一具肉尸,躺在榻上,长发过膝,胡须落地。
“这就是凡胎,脱了玄窍,就失了命数。”师子玄看榻上那具苍老肉身,不禁感叹,也心生戚戚。
若非入了祖师门下,入得清微,修习**。只怕百年一过,自己便是这般模样。
师子玄挥手弄个水镜,照出自身。
那时十二三岁黄毛儿,如今已是英伟青年。黑发程光,肌如婴孩,玄脉通开,骨络灵通。
“从此以后,就是炼化胸中五气,攒簇五行,累积功德,打磨道基了。”
师子玄心中暗喜,却知此时才算真正“入道”。
心中忽然一动,掐指一算,却是吓了一跳。
“原来已过了二十八年。”
师子玄长叹一声,也不知喜忧,难怪修行人都要出家修行,这一入定,炼法定脉,一去就是几十年,几百年,俗世早不知换了王朝几许。
出了洞府,师子玄长啸一声,远处一阵兽呼鸟应。
不过一会,林中窜出一只巨兽,扑在师子玄身前,喵喵直叫。
师子玄一怔,这巨兽不正是那时自己救的虎皮大猫?如今身长三米,虎纹在身,额上刻个“王”纹。
“好,好,好,如今你也这般大了,我倒缺个坐骑代步,你可愿意?”师子玄抚它额头,颇为感慨道。
虎皮大猫呜咽一声,舔了舔他的手心,伏在地上。
师子玄微微一笑,上了背,抚摸毛发,说道:“你虽落个畜胎,我却不愿那般待你,总要给你定个姓名,日后也好脱劫。”
虎皮大猫一听,喜的连连点头。
想了想,师子玄说道:“我看你也非凡种,不好取姓,只说个名。我初见你时,你重得**斤,不如就叫你九斤,也是个善数。”
虎皮大猫喜的不能自已,喵喵叫了几声,显然大为满意。
师子玄也是欢喜,一拍猫背,笑道:“九斤,走!”
九斤啸了一声,载着师子玄飞奔而起,出了大约**里,身子一抖,竟是足下起了四朵云,腾空而起,如履平地。
“咦?”
师子玄大吃一惊,他虽猜这九斤不是凡种,哪想真是一语成谶。
九斤见师子玄吃惊,心中更是得意,卖弄了起来,真是逐日赶月,连风都甩在了后面。
师子玄被它吓了一跳,连忙掐了避风诀,笑骂了一声,拍了猫背一记。
一人一兽都是玩性大生,不知飞了多久,忽然天色一暗,当空露出玄月。
师子玄一怔,没想到竟是到了通幽竹海,入了指月玄光洞地界。
“既然到了,正好去师父那请安。”师子玄心念一动,让九斤载着他下去。
刚到了玄光洞,正见那老黄牛在门前吃草。
“老黄,许久未见了。”师子玄上前打个招呼,老黄牛抬头看了他一眼,“哞”的叫了一声,以示亲近。
九斤却是吓了一跳,像是被踩了猫尾巴,一下跳出了三丈外。
“这家伙,凭地胆小。”师子玄笑骂一声,却见老黄牛忽地直起身,摇身一变,化成了人形,却是个横眉大汉。
师子玄吓了一跳,退后三步,迟疑道:“你是……老黄?”
横眉大汉打个转,披了件道衣,上前作揖道:“正是。见过小祖。恭喜小祖蜕去凡胎,长延道途。”
“多谢多谢,老黄,原来你已得人身,为何平日都现畜身?”师子玄连忙回礼,心头却是不解。
畜生得道,能修成人身,都是不易,一般绝不复本身,也忌讳他人提及。
老黄却不以为意,说道:“某本来就是畜身,现何身也是随心。况且老爷出行,在法界行走,总要有个坐骑,也是方便。”
师子玄听的肃然起敬。这玄光洞中能称一声“老爷”,自然只有祖师一人。老黄能载祖师出行法界虚空,至少也是妙行真人之上,已是可以封仙做佛的人物。
老黄好似看出师子玄所想,欣然笑道:“小祖倒是通明人,不以畜生为卑贱。嘿,这些年某家出山玩耍,那些个小妖装的人模狗样,被俺说破真身,好似杀了父母一样。还有那些小道士,道行没有几分,降妖除魔喊的倒是响亮。真是不知所谓。”
抬头看了一眼浑身戒备的九斤,忽地“咦”了一声,默算了一下,突然笑道:“好畜生,倒有机缘。”
当下也不点破,对师子玄道:“小祖不在山中修行,今日所来何事?”
师子玄说道:“刚脱了凡胎,正是迷茫。心中也想念师父,想去请安问候。”
老黄摇头道:“玄光洞闭门,三十年期不满,玄坛不开,见不得祖师。小祖还是两年后再来吧。”
师子玄大失所望,也知强求不得,又与老黄说了一会,套了几分交情,就离开了。
离了玄光洞地界,不见了老黄,九斤小心翼翼的样子一下子消失不见,又复之前张扬模样。
一人一兽向东游去,也无目的,性起游山,正合道心。
转过东山,入了一处道场,云下忽然传来一阵玩耍声。
师子玄心生好奇,让九斤落下云去。
只见这山间中也有一片琼宇,云霞铺路,祥云引道,自有晨钟暮鼓舒心。
着了地,走了四五里,正见一座玉宫。
门前围了十几个道人,竟都是女道,吵吵闹闹,叽叽喳喳围在一起,也不知正在作甚。
第十章 东华灵音见真人()
“湘灵,湘灵,再变个树。趣~读~屋 ”
“刚才变鸟儿简单,不算厉害,朱师姐还变个鹰哩。”
这些女修,也未察觉有外人来,你推我拉,正玩的兴起。
其中一个窈窕女冠,被她们烦的着恼,杏眉一挑,眼睛闪过一丝狡诈,咯咯笑道:“我就变个树,如果变出来,你们就输了,回去见到师姐,自己喊三声‘我是小狗’。”
那些女道哄笑一声,一齐道:“羞羞羞,湘灵你也不怕牛皮吹破天,我们应了。”
女冠眨眨眼,找了个空地,一掐诀,念了声:“变!”
一众女道都瞪着眼,忽见一株巨松拔地而起。
笔直如柱,高耸入云,针似长剑,枝繁叶盛,却是经霜耐雪枝,好个千岁树,好个万年松。
这些女道人看的目瞪口呆,有几个还不信,上前摸了几下,却听咯咯一阵笑,女冠从树中露出头来,叫道:“好姐姐,别摸,别摸,痒死人了。”
这一笑,却是漏了真气,这树也变不成了。
“好湘灵,你真厉害。大师姐都变不出来哩。”一众女道人又羡又叹,直把女冠捧上了天。
女冠洋洋得意,抽抽鼻子,拍拍胸脯,说道:“这有什么难的,等下了晚课,我教你们这戏法。”
众女冠轰然叫好,又是大赞女冠,夸了个天花乱坠。
一旁师子玄看的好笑,哪想当初那个娇滴滴,粉嘟嘟的女童,如今也成了妙龄女冠,绰绰佳人。
师子玄轻咳了一声,那些女道都转过身来,看到师子玄,眼中都露出好奇的神色。
琼华灵音殿都是女修,平常也少有离山,大多女冠连男人都未见过。真把师子玄当成了稀罕物,左看右看,目光都有几分奇怪。
“呀!”
蓦地,刚才那女冠失声叫了一声,似不敢相信,似欢呼雀跃,接着如乳燕还巢,直投了师子玄怀中。
“小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这声“小哥哥”,真唤的师子玄心惊肉跳,软玉温香在怀,有几分不知所措,只能哄道:“坐关久了,一下就过了二十八年,今日刚出门来。”
湘灵哼哼几声,有几分不信,仰起头,一双妙目盯他看了半天。趣/读/屋/
师子玄摸摸鼻子,正有几分尴尬,湘灵忽然“噗嗤”一声,做个鬼脸,笑嘻嘻说道:“算你没有骗人,暂时原谅你了。”
这时,身后传来几声嬉笑声,就听一个女冠叫道:“湘灵,这人是谁呀。”
湘灵脸微红,但也不羞怯,挽上师子玄胳膊,娇声道:“这是我的小哥哥。”
众女齐声道:“不是情哥哥吧。”
师子玄和湘灵都是大窘,这时忽听见一个肃然女声喝道:“何事喧哗。”
只见这玉宫中,走出一个女道,额开三目,拂尘开道,英目俯视,不让须眉。
见了这女道,正玩闹的一众女冠都如老鼠见了猫,个个低下头,收了性。师子玄感到抱着他胳膊的小手一僵,连忙抽了回去。
“见过大师姐。”
众女冠齐声行礼,那三目女道看也未看,直视师子玄,慢声道:“你是何人?不在洞府修行,来东华峰何事?”
师子玄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道礼威仪”,也不着恼,哂笑一声,作揖道:“见过道友。我在麒麟崖修行,今日性起东游,寻访故友,叨扰了。”
女道还礼,说道:“原来是玄光洞道友,道友稍待,我先处理家中事。”
言罢,也不理师子玄,对众女冠道:“老师今日舍个慈悲,让你等交流,何故不思勤勉,在此耍弄?”
众女冠如打蔫的茄子,不敢应声。
女道眼一瞪,喝道:“还不说来!”
众女吓了一跳,硬着头皮道:“大师姐息怒,我等正是看老师前日传了湘灵小神通术,心生羡慕,所以让她表演一番。”
女道闻言怒道:“表演作甚?你等怎是修行人,不知清净。”
众女不敢言,女道又对湘灵喝道:“老师宠你,传你神通小术,哪是让你卖弄的?”
湘灵垂头埋胸,没好气道:“是,大师姐,湘灵错哩。”
女道却不放过她,肃然道:“你莫要唬弄。这神通虽好,却是祸患。我且问你,若他人见你神通,心生羡慕,要你传个诀,受个法,你传是不传?”
湘灵眨了眨眼睛,说道:“非亲非故,也无老师允许,自然是不传。”
女道再道:“好,好,好,你不传,人家又欲得,该怎么办?你那般卖弄,勾的他人心心念念,贪念一起,就生邪念,便结了因果。到时不是他要害你性命,就是你造了恶业。”
湘灵见女道说的骇人,也有几分怕,但仍自辩道:“大师姐,家中都是自家姐妹,哪有人害我?就算我传了戏法,老师也不会怪我。”
女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