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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阳殿首哑然无语,良久后说道:“道兄,你我还道他肉眼凡胎,哪知却是法目如炬。‘正法光明咒’,‘三洞通玄经真经’,‘灵宝大乘经’,都是道经之最,无上真经。”
“是福是祸还犹未可知。若他选了‘正法光明咒’倒也罢了,有诸咒护身,诸天师者护持,法途明朗,道途光明,是大福源。若是选了后两本道书,反倒是选了一条勇猛精进的荆棘之路。”
“我道门最重福缘。福缘若深,勇猛精进未必是祸,前路虽有挂碍,但只消不损道陨命,未来必有大成就。”乾阳殿首笑道。
徐长青自失一笑,说道:“当真是关心则乱。想来也是,小师弟不是刚烈偏激之人,刚柔并济,未必不是缘法。”
正说着,水镜中的师子玄却是弃了“正法光明咒”。
散了水镜,徐长青起身道:“道兄,先走一步,这次是要去见过一次老师了。”
“道兄自去便是。”乾阳殿首也不强留。
宝经阁中,师子玄择定根基道经,主修三洞通玄真经,辅修灵宝大乘经。
心念一动,将两部道经纳入都斗宫,霎时,灵湖裂开两个大洞,经书化成两枚真种,落入其中。
随后雷光出,灵雨落,下了三炷香时间,雨厚三分三寸。
可惜这真种非同凡响,刹那间就如鲸鱼吸水,不但将灵雨吸净,原本只剩半分的灵池又去了一半。
“难怪只能选两部道书修持,经法为根,道行是雨。雨水不足,必是枝朽根烂。若是贪心,三部同修,只怕最终是灵池干枯,神消气短,道毁人亡啊。”
师子玄一阵后怕,出了都斗宫,长呼了一口气。
忽闻晨钟暮鼓,悠扬入耳,一睁眼,天已大亮,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趣~读~屋 而此时竟是身在宝经阁外。
这时,长廊处正打瞌睡的道童听见声音醒来,连忙上前,打个礼,说道:“小老爷醒来了。”
“我去了多久?”师子玄问道。
“已有六日。”道童说道。
“已经过了六天?”师子玄微微惊讶,皱眉道:“却是累得师兄和殿主等我一人,我这便去告罪一声。”
道童笑道:“小老爷不必去,殿主之前来过,见小老爷未醒,便未打扰。又让我告诉小老爷一声,徐祖有事离开,小老爷自去便是。”
师子玄点头,暗道:“四师兄不辞而别,定是有事。”
对道童说道:“不必送了,我渡云舟回去。”
言罢,也不停留,直接离山去了。
离了青羊宫,师子玄长吸一口气,但见云缠雾绕,日光倾斜,照在身上暖洋洋,说不尽的舒服快活。
青羊峰山高地阔,若是平常人,只怕走个数年也未必下得山去。
师子玄虽然还不会腾云,但真诀常颂,身子倒也轻快,身上穿的又是赤元阴阳明道衣,轻飘飘,一步三丈,踏虚凌步,衣襟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真有几分逍遥之意。
不一会,行过几条山麓,到了渡口,正有一船夫撑橹行来。
“这位仙长,可是要乘船?”那船夫识得道袍,打个礼,将人请上船。
师子玄上了船,笑道:“第一次乘,不知船资如何?”
船夫连忙摆手道:“仙长说哪的话,小老儿能在这里撑船载渡,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哪敢收钱?”
这话倒不是作假,以师子玄如今眼光,自然看出这船夫不过是一介凡胎,若在山外,最多不过百岁,就要寿尽归天,哪有如今在清微洞天自在。
“那便去麒麟崖。”
“仙长坐稳了,起了!”船家叫了一声,撑橹插入云雾之中。
这云舟与飘在水上无异,顺流直下,四平八稳,速度竟也不慢。
“这是法器?”师子玄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船家手中的橹。
不过这个念头着实有些荒唐,凡人没有道行,哪有法力,这橹看起来就是凡物,倒是下面那层层云雾,几分法性。
失笑一声,师子玄摇摇头,对船家说道:“船家平日落脚何处?”
船家连忙道:“仙长不知道吗?这飞来峰下有个人职司。都是些俗人,好在手脚勤快,能伺候各家仙长起居。”
“什么?”
师子玄震惊莫名,伺候起居,这与奴仆何异?
指月玄光洞一脉上至祖师,下到各弟子,都是清修之人,哪有让凡人伺候?
“都是哪个道人,敢这般行事?”师子玄皱了皱眉,问道。
船家被问的一脸茫然,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师子玄哑然失笑,摆摆手,自觉大惊小怪。
祖师一派清净自修,其他四脉却未必如此。清微洞天虽然是清修福地,但难保没有俗心未断之人。
当下也不再多问,在船头坐下,也不多言,一边欣赏路途胜景,一边默诵真诀,不误功课。
“船家,等下!”
“哪个?过来了。”不多时,路过一处崖峰,船家听到有人呼喊,连忙弄船靠了过去。
崖前上来三人,两男一女,都穿着道袍,一看便知是入了道籍的道人。
“去登道峰。”女道人说道。
船家应了声,一男道人忽然笑道:“今天真是运气,正口淡的着恼,这大猫就送上门来,回去弄个炉,找个厨子,也让顾师妹和林师弟尝个鲜。”
手从背后转过,拎着一头大猫。这大猫,虎纹白皮,猫眼沾光,好个卖相,少说有**斤重。
顾姓女道笑道:“这畜生好不知趣。洞天福地虽好,又哪是人人都能来的?这却是自寻死路了。”
“师姐说的是。”林姓道人带头称善。
师子玄在一旁听的直皱眉。
这几人说的看似有理,却也勉强。清微洞天之中不乏仙禽灵兽,但大多都有道行在身,一般道人根本惹不得。这三人擒了这大猫要烹食,显然是看它弱小可欺,又无靠山。
转过身见那只大猫,猫眼含泪,浑身打颤,显然是通了人言,有大机缘,不然也入不了清微洞天。
师子玄想起了那山下苦守的老狐胡桑,叹息一声,起身上前,打个礼,说道:“几位,见过了。”
三个道人正说的兴起,倒是没注意船上还有旁人。
“见过了,不知道兄何处修行。”三人有些尴尬,连忙回礼。
“在麒麟崖暂修,今日虽是初见,却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几位道兄成全。”师子玄一揖到底,礼数做了周全。
“当不得,当不得。原来是玄光洞的师兄。”
三个道人一开始见师子玄身上道袍,还有几分不以为然,一听“麒麟崖”三字,顿时收了几分轻视。
顾姓女道说道:“小妹等人在小紫檀青赤洞修行,不知师兄何事?”
师子玄也不多言,一指那虎皮大猫,说道:“这大猫与我有缘,可入玄光洞修行,请几位道兄成全,来日必有所报。”
好个大猫,一听有脱命的机缘,眼中亮光直闪,扭着身就要扑来。
“这……”
三道人相互对视,都露出为难之色。
男道人皮笑肉不笑,对师子玄说道:“这位师兄,若是他物,师兄拿走也罢了。只是这畜生,偷入我师尊的丹房,吃了不少灵物。放它走了,师尊那里却是不好交代。”
碰了个软刀子,师子玄不以为意,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与几位道兄同行,拜见令师,讨个面皮。”
男道人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音调低沉了几分:“师兄真要这畜生不可?”
师子玄笑眯眯说道:“我看它与我有缘,见它要遭劫,实在于心不忍。”
男道人再欲说,那顾姓女道却拉住他,笑道:“于师兄,不过是一畜生,送与这位师兄又如何?”
也不理那道人如何反应,将大猫拿来放了。
好畜生,也知好歹,脱了难,直蹿到师子玄脚边,冲着三人张牙舞爪一番。
“谢过了,日后必有厚报。”师子玄打礼谢过。
不多时,麒麟崖到了,师子玄抱起虎皮大猫,轻飘飘飞落道崖边,不一会,便失了踪迹。
“顾师妹,此人左右不过是一个散人,何必把那畜生与他?”于姓道人脸色发青,带着几分怒意。
“毕竟是指月玄光洞门下,总要给几分面子。”顾姓女道冷笑一声,也没方才那般客气:“此子年纪不大,却滴水不漏,方才两位师兄若是争执起来,那才是落了话柄。”
清微洞天禁杀生,能入此中,都是福缘真灵。
这三人真拿那大猫烹食,无人发现也就罢了,但师子玄开口讨要,就是不怕三人回绝,真要闹到青羊道宫,这三个道人只怕罪责不小。
于姓道人与林姓道人一听,顿时冷汗直流,一阵后怕。
“好贼子,这般阴险。”于姓道人恨声道。
“不能这般算了。”林姓道人也道。
“自然不能这般算了。”顾姓女道说道:“此人面生,怕是入籍不久,先去看他根脉,日后再作计较。”
第九章 山中不计年,神注蜕凡胎()
“日后你就随我修行,这山中也任你去得。趣~读~屋 只是不要离开麒麟崖,若再被人逮去吃了,也莫要怪我。”
回了麒麟崖,师子玄就与那大猫定了君子之约。
大猫知人事,用脸拱了拱师子玄裤腿,转过身,就跳入树林之中,跑跳玩闹去了。
师子玄也不在意,之前救它,也是看它可怜。
先去了麒麟院,见了六师兄李秀,将道宫之行讲了一遍,又问了徐长青踪迹,才知道四师兄有事离山,短时间回不来了。
“如今根基以定,只差打熬,累积道行。必须要寻个清净修行之地。”
师子玄离了麒麟院,行路暗思。
先回带上,便入了深山。
这山中,苍翠绿柳荫,虎啸豹行中。不见俗尘,只得清净。
师子玄走了半日,寻了个好去处,但见一个幽谷,内有溪水流过,更有一片果树,倒也不怕饥渴。
师子玄静坐半日,吐气养脉,十分舒服。
“此地大善!”师子玄大笑一声,用符箓召来两个黄巾力士。
一个拿着大斧,一个捧着巨锤,冲着谷壁,一顿乱凿。
砰砰砰!
不过一日,便修出了一个洞府,师子玄又让黄巾力士弄了个玄坛,移了两口活水,取了一片草木果树,植在其中。
“妙,妙,妙,这才是修行处。”
师子玄越看越喜,在洞前弄了个石牌,写了几个字,正是“小玄光洞”。
左看右看,越看越是满意,转身入了洞府,又让黄巾力士用石门闭了洞口。
在此中安身修行,早起诵经累道行,正午进食养道体,夜来入都斗宫观经练法。渴了,饮一口溪水。饿了,吃几个瓜果。
真是得清凉,得自在。
正是山中修行不知年。
这一日,师子玄都斗宫中练法。如今道行渐深,灵池已有六寸四分深,每过三日三夜,都有一场灵雨落下。
但见这灵池当空,不时飞出些道文,九个一行,横着念,竖着看,都自成灵章。趣~读~屋
师子玄盘坐当空,无思无念,掐诀运转清风。
不多时,一股清风无空自生,卷起道文,飞入口鼻之中。如此反复,灵池中忽然飞出一道玄光,卷起灵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