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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幼娘摇头道:“我和他缘分已尽,没什么好说的了。况且我心愿已发,要在这庙中为那些因我爹爹身死的生灵培福。”
师子玄摇头道:“柳姑娘,你嘴上这么说,心中真的是这样想吗?你只是这么说,但心中未必没有躲清净的意思。 ”
真人面前,如何说得违心之言,柳幼娘有些不好意思道:“道长,你说的对,我心中的确有躲清净的想法。”
师子玄叹道:“你想躲清净,只怕这庙里就不清净了。你那情郎在家中缠不住你,就寻到山上来了。”
柳幼娘闻言,不由微微一愣,正在寻思师子玄话中用意,却见庙外进来许多人,其中的两个年轻人。柳幼娘竟然都认识,而且一见两人,神情不由微变。
“柳妹,你果然在这里,张兄说你在这山中,我起初还不信,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其中一个年轻人见到柳幼娘,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但见此人,面冠如玉。一身灰袄,生得一副好面相,举止得体,第一眼看来,极易取得他人的好感。
不用说。此人就是那林家郎。
更有意思的是,此人身旁,竟然还跟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对柳幼娘念念不忘,心怀不轨的张公子。
这两人怎么会碰到一起?
这自然不会是巧合,世间也没那么巧合的事。
这张公子觊觎柳幼娘的美色,想要将她收入房中。便趁着柳屠户病重之时,借给了柳家不少钱财,并邀恩以胁,想让柳幼娘欠下对他永远也还不清的人情债。
但这林家郎回来。为了讨好柳家人,听说柳家家中欠了钱,二话不说,就主动将钱给还上了。
这样一来。却是把这张公子的一番盘算给搅合了。
张公子见了这林家郎,心中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他毕竟是心机深沉之人。既然一计不成,那就再生另外一计,先跟林家郎混熟,跟在他身旁,不愁以后没有接触柳幼娘的机会。
林家郎自是不知这张公子的心思,还以为此人是个可交之人,几次接触下来,便也混熟了。
而今天,林家郎去柳家找柳幼娘,却没有见到人,心中纳闷,回去的路上,正巧遇见张公子,便说起此事。
张公子一听,却是笑了,对他说,柳幼娘很可能是去了景室山中的神庙,他正巧也去拜庙,不如一同去吧。
林家郎一听,所幸无事,那就一同去吧。
两人这便结伴而行,到了白漱的庙中。
说起来,张公子是怎么知道柳幼娘在这里?他也有师子玄这般推演之功吗?
当然不是。
别忘了,这张公子在柳幼娘身上,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一直让人“盯着”她呢。对她的行踪,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柳幼娘见到这两人,心中不知如何作想,咬着嘴唇,也不说话。
林家郎看了一眼师子玄,眉头微微一皱,拱手道:“这位道长,不知如何称呼?在下林玉展,有礼了。”
师子玄笑还礼道:“见过林居士,贫道玄子,在此山中修行,二位今日前来,是给娘娘进香的吧?”
林玉展笑道:“来这庙中,自然是拜神。我柳伯父的病是被药师妙灵元君娘娘治好的,也是对我的大恩,我自然要来拜谢一番。”
听听,此人果真很会说话。
柳幼娘心中无奈,却是将目光移到别处。
师子玄微笑道:“既然是拜神,那居士请自便就是。”
说完,退到一旁。
林玉展点点头,对柳幼娘说道:“柳妹,可否帮我请三炷香?”
柳幼娘咬着嘴唇,轻哼了一声,取了三炷香,交在他手中。
林玉展道了一声谢,上前对着白漱的神像恭敬三拜。至于心中所想为何,心诚与否,却是不得而知。
林玉展拜神之后,那张公子也上了前,笑眯眯的对柳幼娘道:“柳姑娘,劳驾你也为我请三炷香。”
柳幼娘对这张公子的反感不下如今的林玉展,忍不住说道:“张公子,我记得你亲口说过,不信鬼神之说,什么时候也开始拜神了?”
这张公子之前为了亲近柳幼娘,却是把柳家一家三口的脾气秉性,调查的清清楚楚。迎合着柳父的脾气,便装着自己也什么都不信。
谁知世事变化之快,柳父现在成了白漱最虔诚的信众。
张公子干笑一声,说道:“不得不信,不得不信啊。”
柳幼娘心中冷笑,取过香,递到他的手中。
张公子像模像样,三拜神灵,上前去香碗中插香。抬起头,突然看到白漱神像一旁,还有一个泥塑的像,却是一头白色的狐狸,雕刻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张公子微微一怔,不由自言自语道:“这狐狸,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嘴里这般说着,却见那泥塑的狐狸像突然一下活了过来,怪叫一声,张牙舞爪的向他扑了过来!
第162章 玄狐逞凶害人命,玄子摘霞做彩衣!()
白漱神像身侧,立有一个白狐的塑像。这塑像自然是胡桑真灵寄托之处,在白漱神像之旁,受香火供奉。
但不知为何,这张公子上香,心中也没有打什么恶念,胡桑却突然现身,冲着他的脖颈就咬去。
“救命啊!”
张公子被胡桑这一扑,吓的亡魂大冒,一屁股跌坐在地。
师子玄眉头一皱,喝道:“休得伤人!”
手指一点,就去定那胡桑。
谁知胡桑却是一抖身,卷起了一团乌云,接着就现出了无数霞光,躲过了师子玄这一指。
这胡桑还真厉害,偷学的乌云遁甲术,第一次用来逃命,第二次却是用来对付师子玄了。
不过这法术虽妙,但在师子玄眼中,却还不算什么。
师子玄术诀一掐,念了声:“定!”
那四射的霞光,就像画面被定格一样,停在了半空!
那胡桑,却是狡猾非常,使出术法,弄的霞光四射,自己其实悄悄的隐藏了身形,已经飞到了那张公子的脑后,张开狐口,就要将人咬死。
可是被师子玄这么一定,胡桑却是立在半空中,动也不能动,只有眼睛能转动。
胡桑是无形之物,只有师子玄和被胡桑杀气所激的张公子能够看到。而那一同来的林玉展,却只能看到张公子是去拜神,却突然惊恐的喊了一句什么,接着就被一团霞光刺的睁不开眼睛了。
“小少年,你放开我!看我不咬死这小子!”胡桑的声音传来,却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神识传念。
师子玄心中一跳,暗道这狐狸求了几百年的机缘,自己不过是帮他塑了香火鼎炉,随口说了几句神识化用之术,这胡桑就学会了,而且现在用的还颇为纯熟,若说资质,这狐狸绝对是上等。
胡桑要师子玄放开他,让他吃了这张公子。
这张公子却看到这狐狸莫名其妙的要吃他,而师子玄却用指头一点,喊了一声定,就把那狐狸给定住了,叫了一声:“道长救我!”
师子玄没有理那张公子,也没回答胡桑的话,长袖一挥,胡桑就化成了一团白光,飞入了自己的长袖之中。
再挥袖一扫,满室霞光就此消散。
张公子怔怔的看着眼前光怪陆离的一幕,浑然忘记刚刚那狐狸想要一口咬死自己。心中猛的打了一个机灵,纳头就拜,口中呜呼道:“适才有眼不识高人,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师子玄怎会受他所拜?闪身让开,微笑道:“居士为何谢贫道?贫道什么事都没有做啊?”
张公子闻言一愣,脱口而出道:“怎么没有?刚才有只狐妖要害我性命,是道长出手救我……”
正说着,却看柳幼娘,林玉展,以及其他几个香客都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师子玄笑呵呵不作声。林玉展忍不住说道:“张兄,你是不是花了眼了?刚才我们就听你一声怪叫,然后外面闪了一道光,这是你变的戏法吗?”
柳幼娘则是轻哼了一声,说道:“张公子,娘娘的神庙之中,你都敢如此无礼,你是说,娘娘这庙中有妖怪,神灵庙宇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吗?”
这柳幼娘也也是个机灵女子,一听这张公子喊出狐妖两个字,心中就是一跳,立刻想到了是那白狐所作。心中不由想道:“娘娘说白狐日后将为我护法,之前虽因杀身之事,折磨了爹爹许久,但一报还了一报,如今却也得了良知,知道这张公子对我纠缠,所以现身吓了他一吓。”
柳幼娘心中这般想,却是有些一厢情愿。那胡桑如今虽然得了鼎炉,也得了机缘,但心中的怨恨也未必一时就能放下。今日突然袭击张公子,却是另有原因。
柳幼娘质问张公子,张公子却是有苦说不出。谁让刚才的一幕,只有他看到了?
他忍不住想说一声:真的有妖怪要杀我啊。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看着张公子气闷,师子玄心中一笑,对几人说道:“两位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下山去吧。这庙中没有地方留客,再不走,只怕就赶不回府城了。”
景室山毕竟太远,能来这里进香之人,都不容易,要起大早赶路,一般在山中逗留到中午时分,就要下山回去。不然府城闭了城门,就要留宿在外了。
张公子有些害怕,不由说道:“道长,你在此修行,山中定有道观,不如让我等借宿一宿。”
师子玄微微的抬了抬手,长袖飘飞,笑眯眯的说道:“哦?贫道那观中,只怕不适合张公子留宿。”
张公子眼睛瞟着师子玄的衣袖,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干笑一声,说道:“也是。也是。我等俗人,怎能打扰道长清修。”
说完,对着师子玄一礼,也不说什么。师子玄自是知道他在谢他救命之恩,所以也就受了。
“林兄,我要下山去了。你跟不跟我走?”张公子如今心中还有几分后怕,哪愿在这里多停留。
“这……”林玉展来这山上,自然不是为了拜神,而是为了见他的“柳妹”,这人才刚见到,张公子就要走人,他自然不乐意。
张公子淡然道:“林兄若是不走,那小弟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转身就走。
“张兄且等等,我与你同去。”
见张公子要走,林玉展连忙将他喊住,他可是坐着张家的马车来的,张公子要是走了,他岂不是要两条腿走回去?
张公子停下脚步,等着林玉展。林玉展回身对柳幼娘道:“柳妹,随我们一起下山去吧。”
柳幼娘淡然道:“你走吧。我要留在山上。自娘娘救了爹爹,我就发愿要在此中为娘娘看护香火。”
林玉展没有听出柳幼娘话中出离之意,他自然也不会相信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儿家,会甘心长伴青灯守庙,远离红尘。
“既然如此,为兄就先走一步,明日再来看柳妹。”
林玉展柔声说道。
柳幼娘恨不得说一声:“你永远你不要再来的好。”
但却没有说出口,只说了一句:“走好。”
神情冷冰冰,林玉展轻叹一声,转身跟着张公子一起走了。
柳幼娘目送二人离开了,心中幽幽一叹,回身见师子玄含笑看着她,不由脸色微红,说道:“道长,让你看笑话了。是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