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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海问道:“刘大人,此事太过蹊跷了。怎么可能一下死掉这么多人?数万人啊,就算是战场之中,都很少有这么大的伤亡。”
刘判官也点头说道:“的确匪夷所思。”迟疑了一阵,说道:“你们稍等,且让我去阎君那里,请过生死簿一看。”
说完,刘判官先行离开。
过了没多久。刘判官再次回来,神色慌张的说道:“不好了。真出大事了!”
安如海连忙问道:“何事?”
刘判官说道:“我刚刚去看过生死簿,上面果然少了四万六千一百一十二人的名字。生死簿上无姓名,皆是枉死之人。这位小兄弟真没有说慌!”
“什么?竟然是真的?”安如海脑中一阵犯晕,不由急道:“刘大人。怎么会这样?一下枉死了这么多人,阴间难道不知道吗?”
刘判官苦笑道:“生死簿不可轻动。这凌阳府地界阴世中的生死簿,也是由掌簿官看管。可是韩侯请走了满城的神灵,这掌簿官也被请走了。而我因为来就是凌阳府中人,所以还能在此中逗留,只是不能行使神职。”
顿了顿,又问这樵夫道:“小兄弟。给你托梦的那位道人,想来是一个修行人。他有没有告诉你,让我们应该如何帮忙?”
樵夫点头道:“有的,有的。那老道士说。死了这么多人,阴世无人知晓。这一定是有高人在做法。让我一定要来阴间,告诉判官,请去阎君那里将此事禀告。并且请来收魂的法器,再去阳世找一个有道高人。施法将这些枉死的魂灵收入法器,为他们超度。不然这整个府城中人,被这股强烈的怨气一冲,都要损寿招灾,是一场大祸劫啊!”
刘判官闻言,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这道人说的不差。你们先等着,我这就去禀告阎君。”
说完,化成一团青烟,消失离去。
不过一会,刘判官捧着一个通体青黑的葫芦回来,说道:“我已经前去禀告阎君。阎君说此事的确蹊跷,他会去上禀东岳盘古大帝,一查此事究竟。但是阳间之事,还要请阳间高人前去处理。”
说完,将手中的青黑葫芦交给安如海,说道:“安大人,请你将此宝带回阳世,去寻一个得道高人,请他前去将那些枉死的人的真灵收回。为他们超度,阎君会广开阴世大门,接引他们前来。”
安如海将青黑葫芦接在手中,郑重的说道:“好。我一定办到。”
刘判官小心叮嘱道:“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起。最近这府城,处处都透着古怪。还请安大人一定小心。”
“我晓得。你放心吧。”安如海点头道。
刘判官对那樵夫说道:“小兄弟,多谢你来报信,若能救出这些枉死之人,你当功德无量。”
这樵夫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刘判官算了一下天时,说道:“时辰刚刚好,我送你们还阳。安大人,一切拜托你了。”
说完,捻诀施法,在安如海身上轻轻一推。安如海就觉得身子一轻,接着天旋地转,就失去了意识。
傅介子家中客房内。
安如海从睡梦中惊坐而起,看了一眼四周,门锁的好好的,窗外透着明亮的阳光,不由暗道:“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吗?”
扯开被子,刚一起身,突然有东西从怀里滚落出来,正是刘判官交给他的青黑葫芦。
“不是梦,原来都是真的!”
安如海喃喃自语,心神一阵恍惚。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海平兄,还没有起来吗?”
正是傅介子在外面敲门。
“等一下,马上就来。”
安如海连忙应了一声,起身穿好衣物,简单洗漱了一下,又郑重的将青黑葫芦贴身收好,这才出了门。
门外,傅介子顶着两个黑眼圈,直打着哈欠。一见安如海出来,连连诉苦道:“海平兄。昨晚这顿痛饮,可是苦了为兄啊。连吐带呕,折腾了一宿没睡啊。”
安如海呵呵笑道:“是你拉着我举杯不停,怎来怪我?”
心中一动,便问道:“介子兄,你昨天可是醉的不轻啊,满嘴胡言,你可还记得?”
傅介子微微一怔,随即打了个哈哈。说道:“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为兄这酒品,实在是差的可以,一喝多了,就信口胡说。你可不要相信啊。”
安如海心中暗笑:“你之前非要我相信,我却偏偏不信。如今我也见到了离奇之事,对你的话也信了八成。现在你却说自己胡说八道。嘿,还真有意思。”
心中这般想,安如海问道:“海平兄,今日我想到处去转一转,不知这府城哪里有得道的道人和高僧?我想去拜访一下。”
傅介子闻言。突然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目光看着安如海,啧啧称奇的说道:“海平兄,我记得你一向对僧道敬而远之,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想去烧香拜神了?”
安如海无奈道:“谁说我就不会烧香拜神了?介子兄。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去问别人了。”
傅介子连忙说道:“说,说。怎么不说?呵呵,只是奇怪而已,我可没别的意思啊。”
想了想。傅介子说道:“府城之中,庙宇不少。但道观佛寺却没有多少。据我所知,香火比较旺的,就只有法严寺和灵宝观。知竹大师和知微真人,都是得道高人。哦,对了。最近好像还有一个因为降妖有功,被韩侯敕封了真人号的‘广法至功妙有玄元真人’,据说也是一位有道高士。”
安如海暗道:“被韩侯敕封,只怕也不是什么高人。我还是去先见过那知微真人吧。”
打定主意,安如海便出了门,谢绝了傅介子随行,直去了灵宝观。
到了灵宝观,安如海寻了一个道童,请见知微真人。
那道童却答道:“观主正为明年玉京的水路法会做准备,如今已经闭关参法,不见外客。”
安如海急道:“这位童子,还劳烦你进去替我禀告一声,我有一件事关重大之事,要亲口向知微真人说来。”
这道童听了,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这位居士,你想要见观主,也请你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事关重大,嘻嘻,我们这道观是清修之地,能有什么事关重大之事?”
还不等安如海再说,就说道:“观主闭关,无论谁都不会见。如果你要去拜像,请你去外面青羊殿。如果不是,就请你离开吧。我还有功课要作哩。”
说完,不理安如海,转身就离开了。
安如海哭笑不得,哪想自己堂堂七品知县,却在这道观中被一个道童堵在了门外。
无奈叹了口气,知道这知微真人是见不到了。出了道观,转道去了法严寺。
在法严寺,倒是顺利的见到了住持知竹大师。
安如海见了白衣僧,就将昨夜所见,对白衣僧一一讲来,最后拜求道:“大师,我知道你是得道高僧,还请你为了这些枉死的冤魂,出手救他们一救。”
白衣僧看过安如海手中的青黑葫芦,法目之中,自见不凡。
“的确是东岳盘古大帝所演化阴间世界的气息,此人所说,只怕不是虚言。”
白衣僧心中闪过念头,合什说道:“善居士,难得你有此奇异经历,和大善愿心。只是要贫僧为这些亡魂超度,或许还能做到。但是收取真灵之事,贫僧却做不到啊。”
安如海一听,顿时急了,问道:“大师,这是为何?”
白衣僧叹道:“贫僧修的是世间法,度人法。身有佛法,却无神通。而能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还能将这些人的真灵囚禁的,必是神通惊人之士。想要从他手中夺回数万人的真灵,只怕是要有一场好斗。贫僧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安如海闻言,大失所望,喃喃道:“大师你也不行。难道整个府城,就无人能出手帮他们一把吗?”
白衣僧叹道:“非是不能,而是力不从心。”老和尚忽然心中一动,一拍额头道:“人老了,记性差了,险些忘记,还有一人,应该能够出手相助。”
安如海脸上闪过一丝希冀,连忙问道:“是谁?”
白衣僧说道:“是一位年轻的道友,道行神通,都远在贫僧之上。此人想来你也听过,就是近日来被韩侯敕封了真人名号,赠了景室山道场的玄元真人。”
“是他?”
安如海不由皱眉道:“此人是否有真道行在身?和韩侯又有何关系?”
白衣僧呵呵笑道:“居士放心,我这道友是有正法在身,与韩侯虽有一场因果未了,但却并无其他关系。若能请他出手,定能如你所愿。”
安如海闻言,这才放下心,说道:“大师,我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应去何处寻找这位玄元真人?”
白衣僧笑眯眯的说道:“出城东去,半日路程,景室山中玄都观,就是他清修道场。”
安如海默默记了地址,再谢白衣僧,就告辞出了法严寺,向城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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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长耳念咒戏白离,山路崎岖道难行!()
安如海到了东门,却被守卫拦下。
“我是清河县县令安如海,如今有急事要出城,你们也要拦我?”
安如海如今正着急前去景室山,语气中自然带了几分不耐。
那守卫却是皮笑肉不笑道:“安大人,不是小人与你为难,而是韩侯有令,直到世子大婚之ri,府城一律只准进,不准出。此令出自侯府,若无侯爷亲令,谁也不准出去啊。”
“韩侯下令封城?”安如海神情一变,心中暗自着急:“不能出城,我如何去景室山?”
那守卫看安如海神se不善,不由低声道:“安大人,如果你真有急事出去,可以去侯爷那里求来手令。 只要有手令在,我们立刻放行。”
安如海心中苦笑,嘴上却道:“好。我这就去侯府请见侯爷。”
说完,上了马车,说道:“老李,我们回去。”
车夫应了一声,驾着马车,掉头回行。
回去的路上,安如海让车夫慢行,在一个人多的地方,自己不动声se的溜下了马车,一路向西城走去。
“那个狗洞……”
安如海记得昨夜钻过的狗洞,这是他唯一能够出城的方法了。
寻着记忆,一路找去,那个狗洞果然还在,安如海学着昨天晚上的样子,俯下身,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出了城,安如海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得路,苦笑了一声,只记得景室山在东面,一咬牙,快步向东方行去。
这半ri的路程,安如海走了近一ri。等到了景室山脚下的时候,已近傍晚。
安如海久坐衙门,平ri出行都有车马,何曾走过这么远的路?
等到了山脚下,一望高耸无边的景室山,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上吧。都已经到了这里,怎能半途而废?”
安如海大口喘着粗气,脚上已经磨起了水泡,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呲牙咧嘴,一步一步,缓缓向山上行去。
此时山上,玄都观中。
师子玄与山川灵枢交融,元神之中返照景室山。在都斗宫中,已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