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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楚纭比谁都重视身为右翼提督的这份骄傲,他十分清楚,而为了让西骊能运用她手中兵权,她甚至愿意缴回兵符!她比步乐公主还在乎西骊存亡!
这个认知,让他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气愤又窜了上来。
几天不见她,他的脑中始终萦绕着她的喜怒,眼前也盘旋着她的曼妙身影,而在同时,他的身子也炙热的索求着她,渴望获得解放。
他是这么想念她,但在她无私的心中,除了国与家再也容不下其他吗?
在离开她的这段期间,他曾经胆怯的想过,只要楚纭能这么安分的留在车兹,他可以放弃报复的誓言,把她的一切欺骗,全化作过往云烟;她若肯开口,就算要他立她为后,他也可以毫不迟疑。
但现在,他知道,他要的不只有这样。
他承认,他非常不甘心,他恼恨即使成了他的人,楚纭的心里仍旧不曾有过他存在。
半年以来,他确实得到楚纭的依顺,但那却是迫于无奈;而他,不只要她委屈顺从,更要她出自心底的臣服。楚纭在身为西骊右翼提督时,那份活泼、激烈、生气昂然的另外一面,他也想得到!
他想得到楚纭的一切!他绝不会放弃!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只想着他?
但,若她怎么样也不肯将心交给他……
“别怪我无情,纳兰楚纭……是你一再的拒绝我的……”
就在微凉的秋风将起之际,车兹王宫来了客人。
“燕河!”楚纭美目圆睁!怎样也摸不清楚头绪,妹妹出现所为何事。
“多罗王有意与朱邪王和谈,还请朱邪王看在西骊诚意上,再谈同盟。”
才多久不见,原本稚气的燕河,变得沉稳庄重,甚至仍显青涩的脸庞也轻施脂粉,感觉成熟许多。那改变不会是为了朱邪王吧?楚纭困难的想。
朱邪子扬望了下楚纭略显诧异的神情,便转过头,开始打量起燕河。
“……由这么美丽的使者前来,我确实感受了西骊的‘诚意’啊!”
一直以来,即使夜里对楚纭温柔备至,但在人前他却依然冷漠的对待她。
而那样的朱邪子扬,现在却不避讳的主动挽起燕河,比招待普通各国来使更为亲昵的态度,将燕河请进后宫别苑。
接着,她身边原本寸步不离的侍女、突然全撤走,只留下楚纭一人。
她其实大可走人的,反正,没有人会再阻拦她。
但是,莫名的焦躁不安向她席卷而来,逼的她一时喘不过气,身体又开始不舒服;她只得告诉自己,逃跑的机会多的是,不必急于一时。
那晚上,当她接获茶木儿告知,朱邪王要在别苑过夜、不回寝宫时,楚纭在茶木儿前脚才刚踏出之际,突然觉得一阵晕眩,急忙搀扶着墙壁,避免自己倒下。
不知何时坐回床边的。楚纭才回复理智,惊讶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的衣襟早已湿透。奇怪,即使下雨,宫殿屋顶也不该漏水呀?抬头向上望,确实没滴水。
那么,哪里来的水?发现又有水滴,楚纭举起手背,在唇边舔了一下奇怪的水……有些咸、有些苦、有些涩……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
一知半解的伸手摸摸有此一红肿的脸颊,楚纭才发现,那是她自己的泪珠。
母亲死后,原以为自己早已哭干的眼泪,原以为不可能会为自己流下的泪,竟然此时、此地,宣泄而出。这次,不是伪装,也难以伪装。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为了燕河踏入朱邪子扬的魅力陷阱,替妹妹的将来担忧,却是为自己失去他心中地位而感到难过。
本以为自己对他,即使曾有欣赏、着迷,或许现在还带着一丝丝喜欢、贪恋,但就算离开他,她也必然能坚强的熬过;他之于她,应该只是一个握有生杀大权的敌人罢了。可是,猛然明白,那一切,只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因为他仍旧对她无微不至,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
现在,她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她不在乎吗?
不知是自什么时候起,她还是掉进了他的精心报复计划中。
她爱上了他。
趁朱邪子扬固定处理政务时,楚纭拜托茶木儿,引见住在别苑的燕河。
燕河双眸略显浮肿仿佛彻夜未眠,听到姐姐来了,才急忙随便按件单衣出来。但是,即使她怎么遮掩,还是被眼尖的楚纭瞧见,她颈间的紫红色淤痕。
楚纭的心,为眼前这一幕而揪紧起来。
“西骊的大家都还好吧?”楚纭意外地发现,经过昨晚一夜,她已经能够不动声色的寒暄自如了。即使是在朱邪子扬面前,她也不会再被轻易牵动情绪。
“都好……”简单交代着不着边际的大伙近况,燕河拿出了一枚金锁片,递给楚纭。“多罗王说了,即使雷哥哥犯错,纭姐姐仍是右翼提督,无须请罪。”
“我不是请罪……”楚纭咬的樱唇泛白。她不能说,她不打算回西骊。
“现在,只要我能说服朱邪王同盟,齐雷哥哥的事,多罗王不追究。”
抬起头,看着对这件任务,妹妹一点也不以为杵的模样,楚纭笑着点头。
“纳兰家的将来……拜托你了。”没有多说,没有细问,楚纭离开了别苑。
燕河打见到朱邪子扬的第一眼起、就爱慕他,楚纭自己十分清楚。如今,朱邪子扬能回应、关爱燕河,对他和燕河,未尝不好;对西骊和车兹的盟约,更好。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楚纭脸上虽然依旧挂着动人笑容,但是,脸庞上,却多了两行清泪。“我该不是得了什么爱哭病吧?”
嘶哑的自嘲低笑着,楚纭想,朱邪子扬和燕河相爱是好事,她自己怎么会没气度的为此事心痛呢?她该祝福他们不是吗?毕竟他对楚纭,只剩满怀怨恨了啊!
况且她昨晚就决定,她再也不要爱他了!不爱,就不必忍受他移情别恋的痛苦。而且,现在她能笑的那么灿烂,该是表示,她的心情已经成功转换了!
“肯定是生了怪病。”端着仅存的骄傲,楚纭怎样都不愿承认……
楚纭好不容易在第四天,学会身边没有他,也能够成功入睡;不过,当天晚上,她才睡下没多久,床边就发出巨响,惊醒时,只见他一脸怒气的瞪着她。
“怎、怎么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模样。这几天他都和燕河在一起,她连他的脸都没见着,心里实在不明白、他这么气急败坏是为了什么?
“该不会是燕河……”她脸色逐渐变白,猛地撑起身子。“燕河绝不是有意的!不论她做了什么,都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
“我管她做了什么!”他将她半卧着的身子拉进怀中,一把攫住她发出微弱挣扎的粉嫩唇瓣,强硬橇开她牙关,如以往的每个夜晚,吻得她无力反抗。
“你倒是睡得挺安稳的!纳兰楚纭!”他原以为利用燕河,若让楚纭有一点点的妒意出现,他也就甘心了,但,楚纭仍不把他当回事!
本来看在燕河与楚纭有几分神似,他确实打算要了燕河,但是,每到了紧要关头,他却忘不了楚纭的一切,每每败兴离去。一连三天,他都功败垂成。
让他感受这奇耻大辱的罪魁祸首,是楚纭!终于,他抛下燕河,来见她。
他炙热的气息依旧能让楚纭想起他的柔情,只是,她苦涩的娇喘问道:“你……怎么能丢下燕河不管?她……在等着你呀!”
“就算她等到死,我也不要她!”
“可是,你都已经抱了她,怎么可以、可以不给她个交代?”
燕河是为了同盟前来,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就算楚纭自己不能得到幸福,至少,她想看着妹妹得到。
“那你呢?纭儿……”听到她提到“交代”两字,他的怒气稍微退下。她会向他开口索求吗?若她真有点在意他的话,不是也会想要有个名分吗?他伸手拨开她额前几络纷乱发丝,嘶哑道:“你就不想要我给你任何交代吗?”
楚纭愣了愣。她一开始就知道,即使她说了、他也不可能给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她老实的回答:“……我从没想过这件事。”
“该死!”他一面气愤的诅咒着,一面强势的再次吻上她。
除了利用身子的自然反应,逼她不得不短暂的降服他以外,他究竟还有什么方法留下她的人、连同她的心?怎样才能让她承诺不再想西骊的所有,只想着他?
狂风暴雨般的他,让楚纭这一夜,仍旧难以入眠……
接到茶木儿的通知时,因为厌食而躺了数天的楚纭,连忙拖着衰弱乏力的孱弱身子,匆匆忙忙赶往别苑。一连五天,听说朱邪子扬继续逗留别苑,她还以为他们之间该和好了,但是,怎么又起争执了呢?
别苑大堂里,只见冷漠高傲的朱邪子扬,充满肃杀之气的坐在主位上,而纳兰燕河则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磕头哀求着。
她一赶到,及时拦下守卫要将燕河拖出别苑处刑,忙以手肘撞开士兵。
“住手!”她又急忙跪下、抱住燕河颤抖不停的身子,安抚她。“燕河!没事了、没事,有姐姐在。不怕,姐姐来了。”“她偷了我的东西。”朱邪子扬早猜到楚纭一定会出面,而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发现燕河企图偷走他配剑上的玉饰藏在身上时,他本也不想对她的少女情怀小题大作,只是突然想到,利用燕河,也许可以诱使楚纭立下另一个承诺。她能为西骊献身于他,那么,这次救燕河的命,他要她承诺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他冷笑着。“敢冒犯车兹王,即使她是西骊使者,我也不会饶恕她。”
“只不过是个小东西,有必要杀她吗?”楚纭回头,眼神中带着全然不解的疑惑。
他的爱怎么这么奇怪?以前还爱着楚纭时,可以面不改色的赠她赤血玉;现在,虽是燕河自己不规矩而肇祸……燕河不过拿他东西,他却小里小气的要杀她?
“哼。我是可以不杀她。”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但……看你怎么说。”
楚纭绝美的脸庞显得苍白至极。她深吸了一口气后,表情平静下来。
“燕河,是我嫡嫡亲的惟一妹妹。我曾在亡母面前立誓,会一生照顾她;若你一定要处罚她,那么由我来承担她所有责罚。”
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朱邪子扬高傲地挑眉冷笑。“你认为你有资格为她说情吗?你也不过是个侍寝的奴婢,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不过,你……”
他正要开口提出条件,却被楚纭急躁打断。“反正最糟的情况也不过如此,我不在乎。”既然他始终气恼楚纭的欺骗,那她多担下他对燕河的怒,又有何妨?
知道他似乎气愤难消,楚纭不禁急了起来。她一个转身,抽走了车兹士兵腰间匕首,一手护住燕河,一手就拿着匕首指着他。“今天,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有人要敢动她,我纳兰楚纭就和他拼了!你尽可以试试。”
回身冷眼扫视她周身的士兵们。“我倒要见识车兹禁卫军,究竟有多强!”
朱邪子扬脸色倏地更为阴沉。除了恼怒楚纭仍胆敢杵道他外,更气自己为何不敢真下令处罚她。要她依顺他,反而激起她许久未见的脾气,他有些懊恼。
只要她讨饶,顺从的向他撒娇,要他放过她妹妹,又有何难?
只是,朱邪子扬知道,即使楚纭这么反抗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