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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9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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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恨,仇恨真是动力啊!怀表啊,这可是成化年间,怀表就搞出来了!丁一甚至生出邪恶的念头:不如叫杜木没事欺负一下这李匠头的儿子?以逼得这技术宅实现多几个新的机械工艺?

    当然,丁一还不至于没下限到这程度,也只是一闪至过的念头罢了。

    “我要量产!马上量产!”这就是丁一盯着怀表两分钟之后,突然站起来咆哮的话。

    怀表对于战术上的重大意义,不必再多说一句废话了。

    但量产怀表,总归不是马上就能实现的事。

    而穆罕默德二世的使者,却没有在十二天以后登门,而在这一天就来访了。

    他提出了一个请求:“哈里发认为,两国的君主走上决斗场,着实过于儿戏,不若就此取消。想来陛下是不会拒绝这个提议吧?”

    “如果他想撤消决斗,我可以答应,不过有二件事。”丁一微笑对着使者这么说道。

    使者极为愤怒地回答:“陛下,走上决斗场,您知道自己的下场吗?这是哈里发的善意!”

    “第一件事,他必须在决斗场,亲自提出请求取消决斗的申请。”丁一如同没有听见那使者的话,继续着自己的言语,“第二件事,在他提出申请之后,我要他的一只手,肘部以下的手,左手或右手,他可以自己选择。”

    不必细述,穆罕默德二世的使者自然极度愤怒地离去。

    而在第二天,穆罕默德二世方面就提出了在明天,也就是第三天履行决斗。

    “看到没有?毁约,一再的毁约,这就是一国君主应有的胸怀。”勃艮第公爵是这么教导他的女儿玛丽的,“你的陛下,所欠缺的不是智慧,我承认不论是在练兵或是在羽管钢琴面前,他都是有着足够让人仰望的高度;也不是知识,据你所说,在他军中,军官都列装的装备来讲,无论是望远镜,还是决斗中展现的那些装备,都是他所发明的话,不,就算只是他所主导之下的发明。那他的知识也如星海一样的广阔。”

    “但他欠缺,是这种无耻,这种可以随时毁约的无耻。”

    “所以我不看好他,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位英雄能笑到最后,无论是凯撒,还是威廉。华莱士,或是贞德。孩子,回勃艮第吧。”公爵语重心长地劝说着玛丽。但并不能让这位少女回心转意,“而且他已有了妻子,还不止一个!你也不可能嫁给他!”

    她倔强地摇了摇头:“不,父亲,我要追随陛下的旗帜,是的,仅仅这样。”

    决斗,便如穆罕默德二世所要求的一样,在第三天开始。

    无论是诸国的权贵还是巴黎的市民,依旧给予了足够的热情。

    因为他们认为。亲自见证一位王者的逝去,是一件值得他们围观的事。

    出场的时候丁一赢来许多女性和少年的欢呼,还有眼泪,因为他是他们心中的英雄。

    就算他们认为,他正在走向死亡的道路上,但是,这如骑士的一幕,更加让他们为了丁一的无畏而疯狂。

    丁一和穆罕默德二世站在了决斗场上,在担任公证的红衣主教和路易十一世宣布开始之前,穆罕默德二世提出他想跟丁一说上几句话。

    “波塞冬。你知道你会死在这里的。”穆罕默德二世没有怎么组织措词,很直接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善意?”他指的是,撤消决斗的提议。

    “没有人。任何人,可以挑衅我或大明帝国之后,不付出代价。”丁一微笑对着穆罕默德二世这么说道,“现在,你可以选择,留下一只手。或者留在决斗场。”

    “如果你决定毁约而去,我想,你回不去奥斯曼的。”

    穆罕默德二世冷笑道:“波塞冬,你不必虚张声势,我可以承认你的军队很强悍,但是,你的致命问题是,你没有足够的军队!就算我把整个奥斯曼帝国拱手相让,你又能怎么样?你敢派兵进入每一座城市、每一个聚居点吗?不,你绝对不敢,因为那样的话,每处所在只怕连五十个人的驻军都没有!”五十人的驻军,对于一座城池,成千上万的民众,有着太多的机会,让这五十人死的梦乡里,死在饮食上。

    丁一没有否认穆罕默德二世的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的确如此。”

    “但你随行不过八千精锐,我有二千人,这足够吃掉你。”

    “当然,也许你能逃掉,不过象是丧家之犬一样,回到奥斯曼的你,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噢,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事实上,我的学生,早在你到达巴黎的时候,就向君士坦丁出发了。”

    穆罕默德二世便没有再犹豫,他马上做了选择。

    因为他知道不容再迟疑下去了,不论是叫哈里发还是叫皇帝,那张椅子,是很难容下亲情的。巴耶塞特如果得到丁一的支援,如么穆罕默德二世真的大部份心腹精锐覆灭之下,就算他回到奥斯曼,只怕迎接他的,就是被巴耶塞特幽囚起来的后半生。

    那是他的儿子,他很清楚。

    至于向丁一挥刀,是的,到了这一刻,穆罕默德二世仍然确认,只要动手,他就可以杀了丁一。但又有什么用?如果他干掉丁一,那么丁一的手下会更疯狂地向他的卫队进攻!他不是快意恩仇的男儿,他是一代雄主,他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

    于是在诸国权贵的面前,在巴黎成千上万的围观者前面,穆罕默德二世,挥起了长刀。

    “如果你成为我的俘虏,那么事实也许更简单一些!”这就是穆罕默德二世的决定。

    击败丁一,而不杀死他。让失败者成为胜利者的俘虏。

    依旧的毁约,依旧没有等公证人宣布,决斗的开始,穆罕默德二世就挥刀了。。

丁一的奋斗(一)() 
夕阳,秋风,长刀如雪。⊙

    只是这一幕并不是在华夏的某处上演,而是在法兰西的都城郊外。

    “我本来想让你回奥斯曼的,你不应该向我拔刀。”

    丁一说了这么一句,冷静地侧退半步抽出长刀。

    每到这种时刻,他便是一种近乎面瘫式的冷静。

    长刀与弯刀,都没有任何的花招,不论是穆罕默德二世还是丁一,都是战阵杀出来的本事,要如袁彬一样讲究什么点到即止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一击致命是唯一的归宿。

    “铛!”长刀和弯刀的对砍之中,大马士革钢赢得了胜利,削飞了丁一手中长刀的刀尖,但丁一的第二刀,没有停留又跟了上去,“铛!”这一次,李匠头的生前最得意的冷兵器作品,斩断了穆罕默德二世手中的弯刀。

    穆罕默德二世的反应很快,尽管丁一出刀之前那一瞬间,气势变化让他大出意料,那凶狠的长刀也让他心生寒意,但一位从战阵中厮杀出来的哈里,他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刻去思索这些事,他马上松手弃刀,急退了三步去拔左腰间的第二把弯刀。

    他退得极快,但丁一跟得也快。

    穆罕默德二世不单反应快,而且身体上肌肉的记忆,甚至要比他的意识更快,当他退后三步,他的手已握在刀柄上,尽管丁一已逼到面前,但只要给他半秒,半秒的时间,他就足以拔出弯刀。给予丁一致命的一击!

    这不是一场精彩的决斗,除非加上臆想。否则任谁也法让它变得精彩起来。

    穆罕默德二世永远也无法拔出他的备用弯刀了,因为丁一就用那把断了半截的长刀。砍断了他正向左腰畔拔刀的右手肘部,如果丁一干净利索一刀两断,再保持一下出刀姿势,大约还能赢来许多喝彩与欢呼。

    但没有,肘部是人体关节,这一刀下来,竟卡住了。

    “卡!”穆罕默德二世禁不住惨叫了半声,“啊……”

    因为丁一用力扳断了长刀,以穆罕默德二世半断的肘关节为钳台。扳断了那半截断刀。

    那种疼痛,让穆罕默德二世也无法抑制的惨叫。

    这时第一次被弯刀削飞的刀尖,刚刚落下,而穆罕默德二世的惨叫声也落了下来。

    因为丁一用那把断了两次的刀,大致只余下刀锷处二十公分的刀锋,斩开穆罕默德二世的咽喉。然后他没有停手,从那穆罕默德二世仍喷着血的颈部,伸手插入去,插开了皮肉。直到握住了对方的颈椎:“我本来想让你回奥斯曼的,你不应该向我拔刀。”

    接着丁一拗断了对方的颈椎,这时候,一代雄主穆罕默德二世。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丁一仍持着他的断刀,直至曹吉祥过来,接那把断了两次的刀。

    他没有象平常决斗的胜利者一样欢呼。而是走近了公证人:“给他一个葬礼,一个王者的葬礼。”红衣主教和路易十一世木然地点了点头。他们明显是还没有从惊吓之中清醒过来。

    然后丁一就在警卫团护送下,离开了这临时搭建出来的决斗场。

    直到整个护卫部队都离开了之后。看台上才爆出一阵又一阵的惊叫:“天啊!我看到了什么?穆罕默德二世死了?”、“难道神迹如此廉价,一再的闪现?上帝啊!波塞冬用一把断刀杀死了穆罕默德二世!”、“这是神的战胜,这是异教徒的下场!”

    那位来自西西里王国的伯爵,一时间竟忘记去吻那位贵妇人的手,他吓呆了:“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帝啊,这怎么可能?”而那位来自神圣罗马的男爵,却极为激动地欢呼,“这是英雄的战胜!英雄的战胜!”显然,刚刚袭了爵位的青年,还有着幻想和热血。

    “我不再劝你了,我的小天使。”勃艮第公爵扶了扶帽沿,向他的女儿说道,“如果你坚持的话,那么你回去波塞冬的身边吧。但你要记住,你得对他忠实,你永远不知道,这位陛下有什么底牌,也许只有上帝才知道。”

    玛丽并没有想得太多,她不是安茹的玛格丽特,也不是卡斯提尔的伊莎贝拉,少女因着丁一的胜利满脸红,兴奋地吻了她的父亲:“我会的、我会的!父亲,我将跟随着陛下的旗帜,去作战,去征服!”然后她便奔向自己的战马,去追赶大部队了。

    和她一道的,还有卡斯提尔的伊莎贝拉,很明显,卡斯提尔的贵族们,看着伊莎贝拉的眼神里,有了更多的期许。不单是因为丁一的胜利,不仅仅是这样,他们可不是那些看台外边,赢了钱在欢呼或是输了钱在诅咒的平民。

    他们看到的,可不单是丁一的武力值。

    “回头来看,并没有任何的惊讶。”这一点卡斯提尔的使者,和正在与勃艮第公爵交谈的那位使者,英国国王爱德华四世的使者是一致的,“当一切落下帷幕,公爵殿下,我们才现,穆罕默德二世,从头到尾,事实都被波塞冬玩弄着,或者说逗弄着。”

    勃艮第公爵戴上了手套:“是的,那位陛下一直在把握着每个节奏,所有的展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不在于他杀死了穆罕默德二世,而在于从一开始,穆罕默德二世就死定了。这才是他可怕的地方。”

    “据我的人告诉我,那位身着华贵袍子的太监,第一天给穆罕默德二世的,是一块地毯。据悉,那是布鲁萨的守将,向他们的神灵祷告时用的地毯,而正是穆罕默德二世赐给他的。波塞冬从那时开始,就在引导着穆罕默德二世,他在打乱对方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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