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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他干吧,东亚的土地,丁一真没有什么留恋的,再过几年小冰河就来了,他现在想着是快点回广州,看看杜木把那两广工场的搬迁,进行到了哪一步。
但是这李绍自己没本事,还要来把屎盆子扣到丁某人头上,那丁一当然就不能容忍了。
“说吧,这倭国民事,你有什么章程?”丁一也懒得再抽他,要想出手,怕就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李绍抽死了,所以回身坐定之后,对曹吉祥说道,“这杯茶喝完,他要还说不出个章程,就不用说了,报个通倭卖国。然后老曹留下来抚民,等朝廷那边派了人手过来,你再去广州跟我会合。”
曹吉祥谄媚地躬身答道:“老奴遵命!”
不过李绍却就让曹吉祥失望了,当绝了作怪的心思,这人于民事上,还是有一定本事了。
只是他说的办法,却就没有什么新意了,不外又是大明设置宣慰司之类的手段。
“这样的话,为何还要你治民?两件事,一个是银子;一个是教化。若是这两项办不到的话,你也就不用回华夏了。”丁一也很直接了,搞那些什么万邦来朝的虚名有什么用?得实际控制得了这区域,收得上来赋税才行啊!
人总归是逼出来的,这么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李绍却就咬牙道:“那便不理会谁来治理这地方,教倭人自治也可,反正每年赋税交不上来,就换人;每四年,这九州数国,各派五人去华夏诸府城赴试,若中秀才者不足二人,则此后四年赋税加重,如有二人以上中了秀才,则可酌情减免赋税!”
丁一不予置否,只是对项文曜说道:“若有反明之举,那便族诛连坐在所不惜,除此之外,驻于九州的军马,不得涉及倭国内政。”又仔细叮嘱了,驻在倭国的军兵,一定要保证海外服役的补贴,当然这补贴是要加在增收的赋税上。
不过李绍紧接着又向丁一提出一个新的问题:“如若倭人交不上赋税,四年一度去赴考,又不能得中秀才,赋税又势必要加重,这如何是好?”他问的是对点的,治民之事,总要把各可能都考虑周全才是。
“交不齐税赋就让他们交人,差多少税赋,就杀多少人。”丁一对这个问题很冷冰,甚至向李绍说道,“若是我听闻,税赋不够,你又杀不够人,朝廷不治你,我回来治你,杀差多少,从你身上算起,五服之内,有一个算一个,杀到够数为止。”
李绍听着打了个寒碜,喃喃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最后人都杀光了,不是成赤地了么?那、那如何是好?”交不起税,差多少人的税就杀多少人,他担心要年景不好,这不是越杀赵少么?
“不用杀光,他们不是划了几个国么?”丁一冷笑着把残茶喝尽了,似乎说起倭国的事,总会教他热血沸腾,以至不得不用这凉了的茶水,去冷冷那炽热的心血,“八年为限,凡交不齐赋税之国,全皆为奴,从华夏移民过来,将其一国之人,尽配华夏人为奴!”
李绍听着当真忍不住了,他是也先围城都不认怂的人,刚才那是又打不过又说不过,不是他怕死,听到这节,他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向丁一问道:“殿下欲绝倭国血脉么?如此嗜杀,与武悼天王何异?”武悼说的是冉闵,也是十六国时期的一条血性汉子。
“武悼有什么不对?”丁一猛然一拍桌子,毫不避让瞪着李绍,“若生彼时,某当为武悼!内外六夷,敢称兵杖者斩之!”这句就是冉闵的名言了,不过丁一又加了一句,“此时非十六,华夏之内,不论关内关外皆是大明子弟,华夏本土之外,凡敢称兵杖者斩之!”
李绍望着丁一良久,长叹了一声:“若镇守倭国九州官吏昏庸,岂不是只要敢黑下心来杀人便成了?”
“这就是你的事了,章程我给你定下来,怎么这实施都要我来想,你这参赞是白领朝廷俸禄的么?”丁一也没什么好脸给他,对曹吉祥道,“帮他把指骨正好,带他下去,交接民事,自即日起,筑前民事由李绍操持,入冬之前,舰队返回广州府。”
看着曹吉祥领了李绍下去,丁一对杨守随道:“七日荡平九州,入冬之前,完成战略目标。”
没有等杨守随回答,门外却就有身着黑色军服的女兵入内来,向丁一跪下磕头:“予我一万朝鲜军兵,二百华夏虎贲,入冬之前,巫都干要教倭皇跪在那颜面前,为您脱鞋!”(!
第三章 受降城下月如霜(三)()
“草原的男女,长生天的子孙,从没忘记在那颜马前许下的诺言!”巫都干抬起头来,她的眼睛里,有着某种狂热的情绪在烧燃,“我等愿为那颜攻下世上最华丽的宫殿,愿为那颜抢来世上最美貌的女人,只要您的战刀所指,便是我等马蹄所向!”
丁一听着,走过去扶了她起来,为她拍了身上的尘土,好声与她道:“说了多少次?不要再行跪拜礼,这不好,尊重与不尊重,不在膝盖骨上,也不在额头上。再说你怎么也是通天萨满的出身,用得着这样么?”
“那颜要不教巫都干去为您征伐,巫都干却也无悔。”她没喝酒,面上没有浮出那恐怖的刺青,映着一身戎装,颇有几分英气,就是略有些厚的唇,看上去也多了几分性感,“那便请那颜要了巫都干,怀了那颜的种,巫都干便不去上阵了!”
真的是她敢说,指挥所里其他人不太敢听。
项文曜和李秉都是直接举起袖子掩面了,这年头真的纳妾没啥,自荐枕席也没啥,但总有个讲究,这么直白粗鲁到吓人的原生态,对于士大夫来说,那真的感觉是听着都难受了。
“给你六个外籍团,再从警卫团抽骑兵营出来给你。”丁一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这么决定,“不过,骑兵营先不能给你,你统领六个外籍兵团的团,七天之内如果能荡平九州,我再给警卫团的骑兵营配属给你。”
巫都干很利落地答道:“诺!七日不能荡平九州,巫都干提头来见那颜!”
项文曜在边上忍不住。却是向丁一行礼道:“殿下,请容下官一言。”他是守规矩的。要说话,应该先问过在场职务、威望最高的。别说这大明年间,就是数百年后,正常华夏子孙,也会下意识遵循这样的美德,跟先前李绍那样的,摆明就是来搞事。
他照足了规矩,又是一心投靠,丁一自然不至于为难他,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但说无妨。”
项文曜不同李绍。他是专术上的不解,刚才他跟地图前面是扮演了许多种法子,七天要荡平九州感觉是不可能的事啊,总共就那么一万兵,怎么弄?要是能弄得来,哪怕是六四开的机会,他也敢冒险一试,毕竟能在丁一面前露脸总是好事,攀上这大腿。就算在华夏官场混得不行,最多跟着丁一去美洲好了。
这是实在觉得不可能,连六成的胜算都没有的事,他才不敢接下这重担啊。
所以得了丁一允许。他马上就好奇地向巫都干一拱手,问道:“这位中校请了。”项文曜能力真的不错,至少他随传旨钦差而来。他研究过丁一手下的军队构成,从巫都干臂上的标识。他能懂得这就是丁一麾下中校的标认,这种军衔并没有上报朝廷。但新军是以得到这种军衔为荣的,不单丁某人一脉的四个师,就是其他的团营改编过来的师,里面的士兵也是一样。为什么?他们的教官都是大明第一师出来,教官以此衔为荣,带出来的兵,又如何能免俗?
巫都干听着对方称呼,难得举手回了礼,她很得意这军衔,因为这是军功的凭记,所以她很喜欢别人称呼自己的军衔。遇着项文曜这决心抱丁一大腿的,看着对方行礼,便又是长揖还礼,然后才开口:“不知中校,何计破敌?”
七天荡平九州啊,除了对马、伊岐、筑前已下,还有肥前、筑后、丰前、丰后、肥后、日向、萨摩、大隈!足足八个地方,一天打一个都不够,别说前面已下的这三处,筑前完全就是舰炮的威力轰平的,一千多发高爆弹啊;对马刚才听着杨守随所说,也是苏欸领着老兵,在战线将溃时,力挽狂澜的;伊岐是个小岛,上面也没多少兵马,被这么可怕的舰队一围,士气就低了三成了。
后面这八处,可是得实打实去拼,又没舰炮,人家也不傻,自然会聚集兵马来迎战,不会等着巫都干打完一处,再去打另一处的。这七天怎么打?说不好听的,七天领一万兵都这八处跑透了都算本事!
“朝鲜士兵,怯战者斩之;每下一地,召集精壮为仆从,不从者杀之!”
巫都干的回答很简单,粗暴。
听得项文曜愣住了,这中校的军衔,听说要打不少仗的,在丁一军中算是很高级别的,就这水平?连个粮草问题都没提到?说白了就一句,不服就杀!就准备靠这四个字,七天荡平九州?项文曜感觉根本在听天书一样!要不丁一在这里,他当场一句“妇人之见”就要飚出来了。
丁一听着却笑道:“项侍郎到军中去,随巫都干一同成行。就以项侍郎为参谋长,巫都干你自己再挑二十个人出来,再给你配个通讯班,搭一个指挥班子,项侍郎作为参谋长,你的职责是制定作战计划,但部队长不一定采用你的章程,你可明白?”
“下官省得,殿下所练新军的章程,下官当真是用心研读过的。”项文曜表示自己知道参谋长得干什么,带着几分好奇,便随着巫都干下去了。
杨守随待得巫都干和项文曜下去之后,方才向丁一说道:“先生……”
“让她试试,蒙古人当年不就是这么打到欧洲的去?”丁一笑了起来,抚着短须说道,“使士兵惧怕自己的长官,更胜于恐惧敌人,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试试就是,六个团的团部军官,你下去吩咐巫都干一声,不得折扣,至于朝鲜军兵,嗯,在实现战略目标的同提下,尽可能还是要减少折扣。”
“是!”杨守随领命下去,他是听明白了丁一的话,就是分派到各团的华夏籍精锐老兵骨干。那是不容有失的,如果有损失。巫都干可就交代不了;但朝鲜军兵,这六个团死光了。只要能实现七日扫平九州的战略目标,也无所谓。
“先生不忍挥刀对草原牧民,除非作乱,否则第三师那边也有随便杀人的事,为何到了这倭国,却是行武悼天王之策?”李秉有些疑惑,因为他不明白,作为这个年代的华夏人来说,事实上草原的瓦剌和鞑靼人。带给大明的伤害,要更为直接一些。
丁一示意李秉用茶,对着李秉丁一还是很讲究气度的,不是跟刚才训李绍那作派,待得李秉用了茶,丁一才徐徐开口:“关外先前虽有犯边,然则当年汉唐,也是华夏子民,如今驯服汉化。何必多造杀戮?倭人不同,自古以来便不服王化,什么日出之处天子向日落之处天子问好,对于百姓。自然不必过于苟责,但对于各地大名、幕府、军兵,切切不能有一点怜悯。不然东郭先生便是教训。”
这话李秉是听得懂,开始他是有些想不通。但丁一这么一说,想起倭人所干的事。李秉倒也是点了点头。不过他对丁一把六个团的朝鲜军兵交给巫都干去折腾,还是很有些在意,觉得这样很不理性:“先生自是军略无双,不过这个女将,只怕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