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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敏感了吗?他以为煞好像有点在吃醋。
阳光好温暖。
站在梅树下的海潮,感觉到阳光从稀疏的梅枝间洒了下来,经过昨晚一整晚风雨的摧折,梅花瓣落得遍地都是,青葱的草地经过雨水的洗礼更是青绿,空气中夹带着雾气,随着太阳的出现逐渐消失不见。
跳跃在枝头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一下子飞到那,一下子飞到另一头,还有其他鸟类也参与其中,她看到了一只有黄有绿的鸟,颜色很鲜丽,穿往梅枝之间,显得特别显眼。
她喜欢梅花,因为它带给她的感觉是清淡高雅、冷不可侵,尤其是走在一大片梅林当中,一丛丛的梅花枝上开满了梅花,怎么不教人心喜呢。
她走着走着,也忘了阎煞的吩咐不能走远,她愈往梅花林深处走去,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已经忘了她是从哪条路来的,现在她该往哪一条路回去呢?
她紧张的环顾四周,惨了!她真的迷路了。
她咬着下唇,风拂过枝头,树枝打颤的声音显得格外恐怖,即使是大白天里,还是特别的清晰。
完了,怎么办?待在原地也不是办法,海潮决定继续走下去,也许可以走出这梅花林,她的鞋子沾满了昨晚下过雨土坏变得湿润的烂泥巴。
终于看到尽头了,海潮加快脚步,一走出梅树林就来到回廊,这四周是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哪?她有一点错愕,她是走出来了没错,但是这不是她所熟悉的环境。
她站在回廊上左望右望的,回廊一直线的通到底,不知道这两头哪一个是通往火居的路,海潮最后决定往左边走好了,此时只好信任自己的第六感了。回廊弯弯折折的,走到最后又分为两条路,海潮又愣住了,怎么搞的?像迷宫一样,到底哪条路才对呢?
海潮站在交叉点正在伤脑筋时,刚好看到云樊从另一头的方向走了过来,云樊看到海潮好奇的问道:“海潮,你去要哪?”
她绞着手指,惭愧的低着头,“对不起,我迷路了。”长这么大还迷路,说出去会笑死人。
云樊一副恍然大悟,了然的一笑,“没关系,不熟悉路的人通常都会迷路,等到住上一段时间,你就会摸清楚方向了。”
她不好意思的提出要求,“你能送我回火居吗?阎煞知道我乱跑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嫌我是个麻烦。”
“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是个麻烦呢?”云樊知道她到现在还在在意昨天阎煞说的话,他像大哥哥对待妹妹一样,抚着她的头,“来吧,我送你回去。”
“谢谢你!”她跟在云樊身后,由云樊带路又重新回到了火居。
当他送她回火居时,阎煞正一脸不耐的站在大门口,当阎煞看到她和云樊双双出现在他眼前,还有说有笑的,眼神中浮现了一丝光火。
“你去哪了?”他口气冷淡的问道。
海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又不能说她迷路了,他早上还三申五令,而她也保证不会走远,结果她却违反了自己的承诺。
云樊护着她,“煞,我刚刚带她出去走一走。”
“是吗?”他的鹰眼扫过他们两个,看到海潮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土,云樊的鞋子却干干净净的,他知道云樊是想替她解围,他什么话也不说,淡淡的甩过头去,“中午了,去吃饭吧。”
海潮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在生气,她觉得心情好难过,一定是他知道云樊在说谎护着她。
海潮闷闷不乐的,她的心情也一直线的从山谷滑落到谷底。
他们三个来到了主屋的饭厅,围着长方形的桌子,关扬、阙洌、冷邪已经就定位,并且已经是大快朵颐了。平日的聚餐不是云樊待在医院里不回来吃饭,就是其他人在外面吃过了,有时空空荡荡的饭厅里甚至只有一个人在用餐。
张妈一看到他们三个人踏进了客厅,立刻张罗他们的饭菜,但是阎煞头也不回的往二楼走去,张妈急忙叫道:“阎少爷,你还没有吃午饭呢?”
他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不需要!”
海潮站在楼梯下看他拾梯而上,眼神有着担忧,他该不会生她的气,所以不吃饭吧?她心慌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向他道歉才好,要是他一直生她气的话,她会很难过的。
“海潮,别担心,”云樊拉她到饭厅的座位上坐好,“煞那家伙,饿他一餐饿不死的。”他含笑着说道。
还以为他看不出来吗?煞这气生得莫名其妙的,教人摸不清头绪,要不是煞对海潮有意思的话,他看不出来煞为何生气。尤其煞刚刚看到他和海潮有说有笑的迎面走来时,他没有错过煞眼中一丝恼怒。
“可是……”海潮频频回首望着空荡的楼梯间。
“没关系的!”关扬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话实说,“煞,八成是回去改他的文件了,他就是那么认真的人,这是常常有的事,你不用去在意。”
“是呀!和某人不同。”阙洌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
“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关扬放下手中的筷子。
一触即发的气氛让海潮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么火爆的场面。
“你们先心平气和好吗?现在是吃饭时间,要吵等到吃完饭后再去吵,海潮都被你们吓到了。”
关扬看海潮被他们两个的战争吓得惊魂未定的模样,而云樊早就习惯了,冷邪根本是理都不理。碍于有她在场,他只好暂时按捺住即将出口的秽言,给阙洌一个白眼,继续拿起他的筷子吃饭。
阙洌根本是不痛不痒的吃他的饭。
当张妈把饭和菜端到她面前时,她向张妈说了声谢谢,食不知味的将饭菜往嘴巴里送,并不时的抬起头来望着楼梯,希望阎煞能出现在楼梯口。
他是真的在生她的气吗?海潮人心惶惶。她不是故意要欺骗,她只是不想让他以为她是个麻烦,如果说出来能让他不生气的话,她情愿坦承,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他生气的。
她情愿认为自己是个麻烦,并向他道歉自己不遵守他的命令跑远,也不要他这样子对她不理不睬的,看到他不理她、在生她的气,她觉得心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裂她的心一样。
他一定讨厌她了。眼中迅速充满了雾气,她好想哭哦!
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海潮低下头来,在场的所有男性都手忙脚乱了起来,当然,除了冷邪之外,他依然是不动声色的继续扒完他的饭,当他们正想尽办法安慰海潮时,他已经吃完并收拾碗筷端到厨房去了。
“不要哭!”关扬抓抓头,一个头两个大,对她这种毫无头绪的哭泣,他也不知道从何安慰才好。
阙洌睨了他一眼,“你就只会叫她不要哭,不会安慰她呀!”
“你行!你来安慰她就好了。”关扬火大的说,他撒手不管了。
阙洌理直气壮的说:“很抱歉!像我这种男人不适合安慰女人。”
“是呀!要是给你安慰下去的话,她会哭得更厉害!”关扬没有放过损他的机会。
“行了!”云樊都快被他们几个给烦死,一个女人在哭,两个男人在旁争吵,没把饭厅弄翻天了才怪。
海潮没有理会在旁嘈杂的声音,个人陷入极端的悲伤当中,她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想让阎煞讨厌她。
第四章
夜深了,今天的夜晚显得非常的平静,没有狂风呼啸,甚至还出现了明亮的月光。
阎煞的房间里微微透露出灯光,显示房间的主人还没有入睡,海潮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是不是该进去打扰他。她是来向阎煞道歉的,这一整天他对她不理不睬的,让她心如刀割。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海潮心如擂鼓,砰砰砰的,跳得好快。快点!要是他把灯光熄灭的话,你就没有机会再找时间跟他道歉了。海潮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把门打开。
阎煞正在床上看书,当他听到门开启的声音时,他抬起头看到海潮一颗脑袋向门口小心翼翼的探了进来。
他冷漠无情的问道:“夜深了,你不去睡觉,有什么事吗?”
“我……”她从门口扭扭捏捏的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快说吧。”他继续回到书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对……对……对不起……”海潮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向他认错。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他眉一挑,懒洋洋的问道。
“我……我知道你在生气。”她低着头忏悔道。
“哦?我在生什么气??”阎煞的眼睛眯了起来。
海潮抬起头迅速看了他一眼,立刻又低下头。她心中咕嚷着,还不承认,你看!
当她提起这一件事时,他的眉毛紧皱在一起又在生气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气中午的那一件事,我随便乱跑还迷路了,到最后还是云樊送我回来的,而且我还欺骗了你。”她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眼眶红通通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奇怪?!他的口气温和了起来,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
其实当海潮告诉他实话时,他足足生了一整天的闷气全都消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看到樊和海潮走在一起时,那股浓浓的醋味就冒了出来,尤其是樊还护着她时,他为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感到不悦,他们还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的眉目传情,顿时,他就感到心头不舒坦,接下来一整天就一直避着她。
海潮咬咬牙道:“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我怕你会生气,我答应过你不会带给你麻烦的,你一定会讨厌我的。”说到最后,她又哭了起来,如果他讨厌她的话,她一定会伤心的。她断断续续的哭泣着,“请你不要讨厌我好吗?”
“为什么?”阎煞问道,为什么她不要他讨厌她?
“因为海潮会很难过。”
“那阙洌、关扬和云樊讨厌你呢,你也会一样难过吗?”阎煞举例问道。
她眼眶带泪的点点头,“海潮一样也会难过。”但是不会心痛,她没把这一句话说出来。
阎煞头一次心中感到失落感,好像气球泄气一样,他的心头凉了一截,原来在她心中他没有什么特别,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她说错什么话了吗?看他脸色不大对劲,海潮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你在生气吗?”她怯怯不安的问道。
他从齿缝间逼出两个宇,“没、有。”
是真的吗?海潮看他阴霾不定的脸孔,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在生气,可是他否认他在生气呀?
“阎大哥,我今天可以跟你睡吗?”
“回到你的房间去睡。”阎煞感到身边一阵燥热,该死的她——竟然不知死活还敢睡到他身边,要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可不敢保证。
“可是我会怕呀!”她心有余悸的想起昨晚的恶梦,至于梦到什么,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只记得那种压迫感和恐惧感,令她久久难以忘怀。
昨晚她睡在他身边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比阎伯母的怀抱更令她放心,一想到自己独自睡在那一张孤单的床上和恶梦的威胁,她迟迟不肯离开阎煞的房间。
“你不是小孩子了,别依赖人!”
“我不要走!我不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扁扁嘴委屈的低下头。
“随便你!你爱站多久就站多久吧。”阎煞把灯关掉,拿起棉被翻身就睡。
在黑暗中,只听到两个十分有规律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