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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能在九夷境内自称‘孤’的人,也就只有九夷王了。
来到院中桌前,他对起身的两人笑了笑,而后收起笑脸对着身后跟来的那些端着菜肴的内官说道:“放下吧!”
等到酒菜都上桌,闲杂人等也都退下后,一副莽夫相的九夷王抬手示意两人坐下,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孤刚去打了猎,一身汗,无奈之下只得先沐浴才来见殿下与世子,怠慢之处还请见谅!”说完,端起酒杯对二人抬了抬,接着一饮而尽。
“王上言重了。”
虞青梧与纪成刚也跟着喝了一杯后,说道:“说来也是小王唐突了,本该事前先向王上打个招呼,但事态严重,只得冒昧来访。”
听到虞青梧的话,九夷王眸中闪过一丝冷笑,只是随即便恢复正常,大笑道:“殿下和世子俱是少年英雄,美名传天下,不是有个什么公子榜嘛,二位都是榜上俊彦,孤早就想结识一番,今日二位少年俊彦来了,可一定要好好的玩几日,与孤好好喝上几场!”说完就举起酒杯要和二人碰杯。
两人心中冷笑,这九夷王看似粗鄙不堪,跟个莽夫一般无二,实际上却是心思玲珑,不想让自己两人表明来意。对于这种情况,一般人还真不好开口说事,只是虞青梧却不吃这套,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人皇手谕,说道:“喝酒不急,咱们先办完正事,王上就是要喝上个三天三夜,小王也奉陪到底!”
人皇手谕都出来了,九夷王也不好再装,当即放下酒杯接过手谕,一边展开一边说道:“人皇陛下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孤效劳?”
“王上一观便知。”虞青梧笑着抬了抬眼。
从虞青梧和纪成刚两人踏入九夷境内开始,九夷王就猜到了二人的来意,此时手谕里写得什么,他就算不看也知道。不过他还是扫了一眼,待得看到要自己出兵十万时,饶是他早有准备,依旧皱了皱眉。
在来见虞青梧二人时,他就与诸位大臣商量过了,关于兖州之事他们可以出兵,但最多五万做做样子,因为一旦出兵过多,若是真和兖州打起来,自己有八成可能会败,届时损兵折将,反倒给大夏作了嫁衣!
兖州有意谋反,他九夷一样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九夷和大夏关系不太好,大夏一直对九夷有防备,所以他不敢轻易起兵谋反。此时若真的倾尽全力给大夏当枪使,那不等于自取灭亡吗?不过若是一点力都不出,又不好面对大夏,权衡一下,包括他以及那些大臣,才会决定出兵五万,不多也不少,就算全军覆没,也不至于动摇九夷根本,再过个几年这点损失就能补充回来,还能安大夏的心。
可看到手谕里面说要九夷出兵十万,他心中就是一顿火。要知道,九夷虽然实际上有二十万军队,可对外却说是有十万军队,大夏在这个节骨眼要九夷出兵十万,不就是要九夷和兖州拼死拼活嘛!
想到这里,他强忍着心头之怒,对着一脸淡笑着的虞青梧说道:“殿下,九夷总共就十万兵力,这中间得有数万驻扎沿海以防海兽突袭,又如何能拿得出十万人北进兖州?您看是不是……”
第二百五十七章 意想不到的结局()
九夷王当着自己的面装可怜装为难,虞青梧又哪里看不出来?他就是脑子锈了都知道,别说那些称霸一方的诸侯了,就是各个城池之主麾下的军队都要比上报的要多。就九夷这个野心勃勃的东边邦族,会真如表面上那般只有十万军队?真要算起来,怕是二十万都不止!毕竟九夷可不是施国这等国中小国可比的。
不光他知道这点,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包括人皇夏履癸在内,否则在拟定这份手谕时,夏履癸又怎会勒令九夷把表面上所有的兵力都贡献出来?
这九夷王的意思摆明了是不想得罪大夏,又不想让自己大伤元气,虞青梧轻笑出声,拍了拍九夷王的肩膀,道:“九夷王言重了,九夷固然与东海毗邻,东海中也却是存在不少凶猛的海兽,不过九夷儿郎们向来以善射着称,即使没有军队驻守海边,那些百姓们凭借着出色的射术对付些海兽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九夷人善射,这是天下共知的事,想当年差点将大夏推翻了的后羿,不就号称箭神么?
“不错!”这个时候纪成刚也开口了,说道:“而今已是秋末时节,临近冬日,海兽基本上都蛰伏深海之中,哪里会上岸为祸?所以王上的顾虑完全是不存在的。”
听着这俩年轻人一唱一和,九夷王心里恨得牙痒痒,偏偏两人说的又没错,临海地区已经好几年都没发生过海兽袭击村落城镇的事了,再加上而今却是不是海兽出没的时节,而即使运气背,被几头海兽上岸,只要不是那种出了名的凶兽,那些世居海边的百姓们自己也能解决。
话虽如此,可他也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十万军队交出去,当即苦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孤这也是站在一族之长的位置考虑,若十万部队当真全部出征,而在这个节骨眼又有海兽为祸,孤还有何颜面对东夷父老?所以还请……”
他话还未说完,虞青梧直接抬手制止,脸上笑意隐没,沉声道:“九夷王光想着如何面对九夷之民了,可曾想过要如何面对当今人皇?”
“孤……”
“人皇乃是天子,代天统御人间大地,你心中只有民却无君,此不为不忠?”虞青梧沉声说道,言语间甚至已经不再用‘王上’来称呼九夷王,而是直接用了‘你’。
“这……”九夷王的脸色不太好,心中的怒火燃得更旺,而这个时候纪成刚却是嘿嘿笑道:“我说王上啊,人皇陛下莫说要九夷出兵十万了,就是要九夷上下全民皆兵,九夷也得应着,否则不就跟兖州一般落了个逆贼的名声吗?到了那时候,怕是九夷也要处于兖州此时的境地,随时都有可能覆灭。”
九夷王沉默了,按他原本的设想,跟两个年轻人谈条件应该会很简单,最后自己出兵可能在三万到六万之间。可谁曾想到这俩年轻人压根就不给自己讨价还价的余地,开口一个人皇之命,闭口一个不忠逆贼,听得他直想发飙。
若是九夷做好了起兵谋反的准备,那他压根就不会让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唧唧歪歪这么久,在发现没得谈时直接就将两人给绑了,至于什么时候杀那就看心情了。偏偏九夷还没有做好谋反的准备,而且大夏气数还未尽,只要大夏不先剑指九夷的话,他就不会轻易违逆大夏。
在九夷王权衡时,虞青梧和纪成刚识相的没有说话,他们深知绝不能把九夷王给逼紧了,否则人家狗急跳墙,那就得不偿失了。
许久,九夷王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虞青梧,说道:“殿下,九夷对人皇绝对是忠心耿耿,然而九夷之兵确实不可尽出,所以孤决定……”
唰!
在九夷王还没有说完之际,虞青梧猛地站起身,凌厉的看着九夷王说道:“以十万之军攻打兖州本就有些难度,你还连十万都不肯出,是想让你那几万九夷儿郎去送死,还是想让本王去送死?”
“殿下先听孤说完也不迟啊!”九夷王苦笑一声,拉着虞青梧坐了下来,道:“非是孤想让儿郎们去送死或是让殿下与世子去送死,而是兵力确实吃紧。八万,孤愿意将八成的部队暂交殿下手上兵发兖州,如何?”
一听九夷王说愿意出八万军队而不是三四万,虞青梧面色稍好些,说道:“既然王上忠心耿耿,不如让十万军队尽出。本王可以向你保证,倘若在九夷军队尽出之际,国内出现什么祸乱而导致有所损失,一切损失由大夏承担!”
纪成刚再一次的适时宜的出声道:“王上担心的,无非就是怕在国内无兵之际出现海兽祸乱沿海地区而造成损失,现在殿下已经许诺一切损失由大夏承担,解了王上的后顾之忧,王上又何须继续执着?”
“这……”
九夷王正想再找个什么借口拒绝,忽然间想到就算十万军队全赔了出去,到时候自己不是可以谎报灾情,然后向大夏狮子大开口勒索一笔嘛!到时候或许还能大赚一笔呢!
想到这一点,他心里直发笑,只是脸上却依旧跟吃了黄莲似得,装作艰难道:“好吧,既然陛下将兖州示意全权交由殿下,相信殿下说的话就等于陛下说的话,孤便信殿下一回,出十万!”
“好!”
听到九夷王愿意出十万军队,虞青梧当即叫好一声,道:“王上果然深明大义,小王将之前的话收回,还望王上不要放在心上!”
“殿下言重了。”九夷王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心里却是介意的要死。
虞青梧点点头,道:“事不宜迟,还请王上立即点将兵发兖州,这样也能尽早的平定兖州!”
都已经答应出兵十万的九夷王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即带着两人来到校场,点齐八军,整整十万人,紧接着又是辄重物资,一应俱全后,虞青梧和纪成刚才带着浩浩荡荡十万大军向着西北方向进发。
所说在此之前,虞青梧曾出过两次征,第一次领十骑前往广戚湖,第二次率领黑木军兵临施城之下。然而前两次加起来都没有这次的感触深厚,原因无他,只因这次十万大军才真正有些出征打仗的样子。
浩浩荡荡十万人,黑压压的一片,首尾足足相距千丈,其中不乏投石机、云梯、战车等大型战争器械,领着这么一大帮子人,虞青梧只有种可以将天地都踩于脚下的感觉。
其实不光他,就连纪成刚也有类似的感觉。纪成刚虽说身为冀州王世子,冀州上上下下的军队加起来不止十万,可他却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融入到军队当中,此番随虞青梧兵发兖州,让他一阵热血沸腾,暗道自己早些年就该参军的。
人多,而且大型器械多,这对打仗而言固然有利,可在赶路方面就慢得多了。兖州与九夷相距不过八百里,若是虞青梧和纪成刚两人骑兽而行的话,半个时辰不要就能赶到,即使是轻骑也就两日不到的功夫。可浩浩荡荡十万人,再加上投石机、云梯、辄重等等,行军速度可谓是慢得不能再慢,照这个速度下去,要赶到兖州至少也是十日之后的事了。
不过这也是急不来的事,浩浩荡荡十万大军就这么以挟山超海之势向兖州进发,所过之处飞鸟惊走、野兽奔腾,远远的避开了。
行至第五日时,总算是赶了快四百里路,距离兖州也只剩下不到四百里的路程,快的话再有五日就能进入兖州境内,慢的话也就六日功夫。然而这个时候,遣出去探听军情的一队斥候却是纵马归来。
“禀报殿下,兖州有消息传回!”一名斥候从奔腾的马背上跳下,跪于虞青梧面前。
虞青梧抬了抬手,道:“说!”
“一日前,兖州王已遣出一队纳贡车队向斟鄩出发,据报贡品较之往年略有提升!”斥候道。
虞青梧还未回话,纪成刚却是眉头微皱,道:“到底怎么回事?”
“据说兖州之所以迟迟未纳贡,盖因掌税之官将贡品中饱私囊,后兖州王子主癸得知此事后下令斩了税官,并加了些贡品运向斟鄩!”
听到斥候的话,虞青梧面无表情什么都没有说,倒是纪成刚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