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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微微一笑,说道:“你来看我了,这就很好。”
许辽看看萍儿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在这里没人照看,恐怕撑不过几天。他说道:“我带你出去吧?先把病看好了再说。”萍儿闭着眼睛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许辽说道:“去我那里,我会请大夫给你开药的。”
萍儿本已经绝望,听许辽这么说,又燃起一丝期望。她颇见犹豫的说道:“恐怕会给你带来不便吧?”
许辽听萍儿已经是应诺的口气,他知道萍儿的病情耽误不得。当下取开萍儿身上的被子,她抱起萍儿往外走去。萍儿说声“等等”,对许辽说道:“公子你看我的枕头底下有些东西,你帮我拿上。”
许辽把萍儿放在床上,一手掀开枕头。枕头底下是一些碎银子和几件金银首饰,还有一只玉镯子。萍儿看许辽将这些东西装进自己的怀里,萍儿解释道:“我想着银子恐有别的用处,是以把你的玉佩给了我那姐妹。”许辽说道:“快先别说这些了,我带你去看大夫。”许辽抱起萍儿到外面,萍儿叫住一个跑堂说道:“劳烦大哥去吧月儿给我叫过来,多谢大哥了。”那跑堂爱答不理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一个浓妆艳抹到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姐儿过来了。萍儿说道:“月儿,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你把那块玉佩还给我,我给你银子。”
月儿不答应,已经这些天要不是我照顾你,你已经怎样怎样的说起来。萍儿急了,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很感谢你。我病情要是有的救,我会重谢你的。”月儿看萍儿头靠着许辽的肩膀,脸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有些可怜起萍儿了,问道:“你给我多少银子?”
许辽问道:“五十两够吗?”
月儿伸出一根手指,是要一百两的意思。许辽从怀中取出两锭五十两的纹银给月儿。月儿转身进入一间房子里,不一会她拿出许辽的玉佩还给许辽。许辽把玉佩放进萍儿的怀中说道:“玉佩就是你的了,你保管好。”萍儿哀哀的叫了一声“哥哥”,又哭起来。许辽抱着萍儿往外走去,月儿跟在身后辩解着她照顾萍儿耽误了好几桩生意,被老鸨责罚云云。许辽不理月儿,快步下楼往外走去。许辽是着急萍儿的病情,月儿以为许辽生气她贪图银子。又要把五十两银子还给许辽,院子里的姐儿和客人都带着诧异的眼神看许辽。许辽三步作两步走,出了风月楼。他要带着萍儿去找大夫,又一想贾芸儿医术颇精,不如就近去找贾芸儿。
许辽往紫衣的院子里跑去,到了楼下,心想紫衣爱干净。自己的东西除了柳依依几人,别人碰一下她都嫌弃,直接扔了。萍儿带着病,不宜去楼上。许辽在楼下叫道:“芸儿你出来,是我。”
丫鬟看见许辽了,进去叫贾芸儿。楼上紫衣和逸仙公子的谈笑声朗闻于外,萍儿问道:“这是紫衣姑娘的院子,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许辽说道:“我师妹懂医术的,她先给你看看。”
不一会,贾芸儿几人都出来了,贾芸儿听许辽叫的甚急,先跑下来看是何事。许辽说道:“萍儿染了重病,你能帮我看看吗?”
贾芸儿常年跟着贾仙芝行医,所谓医者仁心,她看萍儿病重,不待许辽说完,先把把萍儿手腕上的脉搏。贾芸儿问道:“你生病多久了?”萍儿微微睁眼看看贾芸儿说道:“有十多天了。”
紫衣几人出来了,她们都认得萍儿,问许辽出了何事?许辽将情形略略说过,紫衣微一沉吟说道:“那边丫头们不住的空房还有两间,先把她安顿到那里吧。”许辽听了喜出望外,对紫衣连说几声谢谢。紫衣笑起来,贾芸儿掰开萍儿的眼睛看看,又看看萍儿的舌头。她对许辽说道:“我开几副药,你去买药。”
小丫鬟拿过纸笔来,贾芸儿开了一个药单,让许辽去买药。紫衣就要带着萍儿去丫鬟的房中,贾芸儿吩咐道:“这病传染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能一个丫鬟服侍她,在病好以前其他的人最好别和她多做交接。”萍儿久在青楼,很少有人这样对她温情相待过,看见许辽几人为她手忙脚乱的安排着,萍儿抱着许辽又哭起来。几人安慰萍儿睡下,许辽先去买药了。
过不多时,许辽从附近的药铺里买到药回来了。贾芸儿指点小丫鬟煎了药。萍儿喝过药后睡过去了。贾芸儿让紫衣几人也都喝了药以为预防之用。
紫衣吩咐一个小丫鬟专门照看萍儿,几人回到楼上想重开宴席,却已经有些兴致索然。紫衣嗫喏着犹豫再三终于说出她想说的事情。原来张少宗自从在许府见到紫衣以后为紫衣的风姿所迷倒。这几天来几乎每天光顾风月楼。每次来了一出手就是千金,每次都是点名叫紫衣陪酒老鸨贪于钱财,对张少宗有求必应。紫衣去陪酒,好几次张少宗对紫衣动手动脚的,幸而紫衣老于应付,张少宗没对紫衣用强。紫衣说张少宗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让大家给她想办法。
逸仙公子不听则已,一听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大骂张少宗衣冠禽兽。紫衣对柳依依笑道:“你以后清闲了,我又要不得安宁。”柳依依近来常和大家插科打诨的,也学会说俏皮话了,说道:“姐姐大恩不敢片刻或忘,他日一定厚谢。”紫衣一脸愁容的问大家她该怎么办?紫衣忽然俏皮的对逸仙公子笑道:“公子,我要是被张少宗非礼轻薄了,你会怎么办?”
逸仙公子严词说道:“他敢?”
紫衣说道:“人家可没什么敢不敢的。”逸仙公子默然不语,许辽也为萍儿的病情闷闷不乐。逸仙公子不说话的碰了一下许辽面前桌子上的酒杯,自己仰头一口气喝干,许辽也皱着脸,一口喝干杯中的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紫衣给两人斟上酒,许辽回敬逸仙公子,又一口将酒喝干。柳依依不禁说道:“许大哥你慢点喝嘛。”许辽不停劝阻,依然一口一杯的喝干。逸仙公子这时才打听张少宗是何许人也。许辽给逸仙公子详述张少宗怎样为了得到柳依依儿害的柳依依全家被匡义门屠灭,以及张少宗怎样的上镖局寻衅等事说了。逸仙公子这时反倒不在向先前一样愤愤不平了,他浅啜着杯中的酒,若有所思的样子。紫衣几人都清楚他已经在想应付张少宗的办法了。
第60章 紫衣府中()
不一会,逸仙公子提出要去紫衣的书房看看。紫衣带着逸仙公子和许文去书房,柳依依看许辽心绪闷闷的,她搬张椅子过去坐在许辽的身边,陪许辽喝酒。柳依依自己也小啜几杯。贾芸儿许杏儿在摆弄梳妆台上诸多翡翠宝石饰件,她俩商议着要向紫衣索要那一件物品。许杏儿正在给贾芸儿说那一件是价值千金的,不能要,只能要一件便宜的。这时屋外几个人喧嚷的叫道:“紫衣姑娘出来,我家公子来看你了。”
几个人一听就知道是张少宗那些人到了,许辽几人忙出去到楼外。张少宗手摇折扇,低头在院中踱步。他身后侍立着几个侍从,其中一个身着黑袍,头上缠着的黑布取掉了,他披散着自己曲卷的长发,抱着双臂看许辽。许辽和那个黑袍护法目光相遇,心下隐隐有一丝害怕。他不敢和黑袍护法对视,装出要往楼下走去的样子避开黑袍护法的目光。贾芸儿悄悄嘱咐一个丫鬟去请逸仙公子。
柳依依正难堪又要被张少宗当着大家的面诞皮诞脸的出言轻薄,不料张少宗看见柳依依以后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份魂不守舍。他看了柳依依一眼,那眼神很明显,以前他对柳依依痴迷过,现在他已经别有所恋,对柳依依已经不热心了。柳依依没能等到逸仙公子对她的那份讨好恭维,不知何故,心下有几分失落。这时张少宗的侍从问许辽几人道:“紫衣姑娘在哪里?快请出来,我家公子又亲自来和紫衣姑娘叙谈来了。”
许辽看看柳依依,对张少宗笑道:“张公子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何其用情不专,一至于斯也?”柳依依听了不禁大怒,她过去也不说什么,一把扯住衣袖满脸愠怒的看着许辽。许辽一副无奈和的样子笑着,张少宗听许辽当着柳依依的面这么说,更是无名怒火三丈高,他大叫一声:“小子无礼。”一收折扇,跃身一掌往许辽的头顶劈落。
许辽知道这张公子为人轻薄淫邪,却是大家子弟出身,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他不敢大意,右手五指去抓张少宗的手腕。张少宗反应稍慢,撤手时手指上已经被许辽抓中。许辽暗叫可惜,出手一掌自下往上斜削,去削张少宗的头顶。张少宗矮身躲过,又是慢了半拍,许辽一掌将张少宗头顶的一定五彩斑斓的绒帽打落在地,张少宗满头盘着的长发散落下来。他往后退了两步,形容颇为狼狈。许辽又悔恨平时学艺不精,临到出招每次都差半分。实则先前他武功和张少宗在伯仲之见。现在经过勤修,他已经落下张少宗一大截了,是以每次出招都能抢到先手。
张少宗披头散发的涨红了脸愣在那里,许辽蓦地心生杀机,他一掌抢出,拍向张少宗的胸口。犹豫着要不要下杀手,忽的一股大力挡在许辽面前,隔住许辽的一掌。许辽看张少宗被两股力道掀翻在地,痛苦的抱着肚子。许辽知道是黑袍护法出手了。他提气一招“大盈若冲”,一掌缓缓的拍向黑袍护法。黑袍护法和许辽是交过手的,知道许辽的武功底细。他看许辽郑重其事的向自己出招,鄙夷的笑一笑,出掌抵住许辽的一掌。双掌甫接,黑袍护法只觉得许辽掌力奇大,他忙运劲已自不及。许辽嘿的一声低叫,掌力外吐,黑袍护法身子如纸鸢断线般往后飞出。他伸手扶住身边一颗碗口粗细的杏子树站住桩,那棵杏树猛然一晃,落下许多花瓣如落雪一般。黑袍护法噗的喷了一口血,他手刚离开杏树,那棵杏树豁啦啦一声响,翻到在地上。
黑袍护法站在原地,表情木然,双手颤抖着。许辽也大感意外的伸出自己的手掌心看看。这时逸仙公子和紫衣几人过来了。紫衣看见张少宗,他身后跟着风月楼老鸨手下听使唤的两个丫鬟。紫衣厌恶的看那两个丫鬟问道:“谁让你们把这些人带进我的院子里来的?”
那两个丫鬟低头说道:“是妈妈吩咐我们把公子带过来的。”
张少宗看见紫衣,又是不能自已的露出他那副以前见到柳依依时如丧魂魄般的表情,强忍住腹中五内犹如油煎般的痛楚,叫声“紫衣姑娘,你来了。”紫衣厌恶的瞪了张少宗一眼,说道:“公子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张少宗没趣,柳依依刚才看张少宗痛楚的表情,对张少宗还有几分同情,又觉得不该同情此等人。现在一看紫衣坚决的表情,她似乎知道应该怎样对待张少宗了。当下也收起自己的同情之心。
黑袍护法不知道许辽突然间何以武功突飞猛进,他急于找个僻静的处所,要去运功疗伤,自己捂着胸口走了。张少宗还要会和紫衣搭话,紫衣面色凛然、神情坚决的侧过头不理张少宗,张少宗又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他彷徨无措的在原地局促了一会,张少宗忽的迁怒于许辽。他恶狠狠的看了许辽一眼,一挥折扇说声“我们走”,他身子尚且站不直,弯腰忍着疼痛走了。
紫衣本来很生气的样子,张少宗一走,她立刻笑吟吟的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