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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梦想总是丰满的,但现实却十分的骨感。蔡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粱薪仅仅三五句话就让太子明白了整件事的始末,并且还推断出了是蔡京和林英两个人害的他。
蔡绦听见粱薪的话后很想走出阻止,不过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现身之时,粱薪却已经开口点破他躲在屏风后面。整个场景,粱薪如今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
听见太子呼叫自己的名字,蔡绦脸se有些尴尬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赵桓冷冷地看着蔡绦,没有说话。蔡绦干咳两声后说道:“殿下,你别听粱薪胡说八道,整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赵桓点点头:“那你给本宫说说,不是这样是哪样?在你说之前本宫提醒你一句,父皇有没有提前为西北边军准备军费,这事本宫一问便知,如果你在这件事上还想骗本宫。那本宫只能说你也太低估的智慧了。”
“我。。。。。。这。。。。。。这件事。。。。。。”蔡绦唯唯诺诺半天说不清一句话,因为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解释的理由。整件事的确如粱薪所说那样,满朝重臣都知道皇上早已为西北边军准备了军费,只要点破这一点,那么蔡京整个巧妙布局就都破了。
见到蔡绦那额头冒虚汗的模样,赵桓怒极。他冷笑了两声道:“好!很好。蔡京那老狗居然敢如此算计本宫,本宫暂且先将此事记下,他ri如果本宫有机会,本宫一定将今ri之辱十倍奉还!”
“太子殿下,我。。。。。。”
蔡绦话还没说完,赵桓已经大吼了一声:“滚!滚出去!”
蔡绦看了赵桓一眼,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再解释两句。但是赵桓明显已经十分厌恶他,根本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他突然一下抓起粱薪先前拍在桌上的长剑,一下拉出来说道:“你到底滚不滚?再不滚的话休怪本宫不客气。”
蔡绦看见赵桓动剑顿时吓了一跳,他心中明白如今已是事不可为,于是他当即行礼说了句:“那太子殿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蔡绦走到门口拉开门,想了想后蔡绦又回头对赵桓说了句:“太子殿下,其实这世间上的事,有很多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有些人表面上看可能是在帮你,但实际上却很可能对你心怀不轨。”说完,蔡绦还故意看了粱薪一眼。
粱薪神se坦然,脸上除了挂着淡淡的笑意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等到蔡绦离开,赵桓这才气呼呼地坐下来,端起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等他喝完他才发现自己断的居然是粱薪的茶杯,于是他心里顿觉有些怪异,又讪讪地将茶杯放下来。
粱薪并没有注意到赵桓那个细节,只是看着赵桓问道:“如何?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没有?”
“嗯?”赵桓微微一怔后,点点头道:“我错了,错在误信jian佞,以致最终害人害己。那黄有德。。。。。。的确是枉死的。”
听见赵桓承认黄有德是枉死的,粱薪心里倒是颇为满意,觉得这太子也不是一点担当都没有。不过表面上粱薪并未露出任何满意的神se,反而摇了摇头道:“错了。你的错远不止一个误信jian佞。”
看见赵桓面带疑问和不喜,粱薪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上当?”
“因为我对朝纲不熟,不懂得朝廷之中应对各种事物的处理方法。”赵桓说道。
粱薪摇摇头道:“不对。即便你对朝纲不熟,其实你也可以将西北边军一事拖下来,等皇上出宫后再行定夺。你之所以贸然采取行动,是因为你好大喜功。你想要在皇上面前展示你的才能,让他认可你。所以你才会上当受骗,落入他人的圈套。”
“你。。。。。。”赵桓心中怒意顿生,但他又不敢对粱薪发火。赵桓之所以生气,并不是因为觉得冤枉,而是恼羞成怒。粱薪那一番话让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没穿衣服一样,一眼就被粱薪看穿了。
粱薪也没理会太子的不忿,仍旧自顾自地说道:“你一点没有想过,林英所说那筹集军费的三个方法对民生社稷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比如那提前征税一事,就这一条天下万民就不知道有多人会无钱粮过冬,整个冬天不知道会饿死、冻死多少人。你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你应该明白你的一举一动,一句话一个念头很可能就会印象到全天下的千万百姓。所以我要你记得,从今天开始,学会做什么事都三思而后行。看待每个问题不要仅仅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尽量多站在别人立场去想一想。如此,相信你就能看清很多事了。”
赵桓愣了愣,他不是个傻瓜,他能听出来谁跟他说话是在对他阿谀奉承,谁跟他说话是在淳淳教诲盼他成才。
赵桓微微低垂着头问粱薪:“我误杀了你的人,为什么你还要来跟我说这些。”
粱薪想了想后道:“其实在回京之前,我得知黄有德被斩杀之后,我已经觉得要把你从太子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你私自派人在边关与金人、辽人进行交易敛财,你伸手在苏杭应奉局收取贿赂,你夜宿汴京大小ji。院风流成xing。这些事我都已经收集好了证据,只是你在皇宫里的那一番话,让我觉得你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也许并不完全是你自己的错。毕竟你还只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不满十八岁的人犯罪,在我的家乡是可以获得一定程度上的豁免的。”
粱薪的话说得赵桓呆若木鸡背后直冒冷汗,他自以为自己那些事已经做的很隐秘了。但是没想到西厂的能量居然那么大,竟然已经大到了把他那些龌龊事查的一清二楚的地步。
粱薪拍了拍赵桓的肩膀后说得:“你觉得你很委屈,认为你父皇并不关心你,认为自从你母后去世后你这个太子就失宠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一直都还是太子,而皇三子、皇五子、皇九子这些看上去最投皇上脾xing的皇子都没能夺掉你的太子之位?原因很简单,皇上对你怀有期盼,他希望你能够成才起来他ri君临天下。
你有没有想过。你母后早逝,其实也是皇上心中的一个伤。他之所以不愿意见到你,会不会是因为他一见到你就会想起逝世的王皇后?”
说完这些话。粱薪站起身微微叹口气道:“树yu静而风不止,子yu养而亲不待。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永远都只有两样,一是你还没有得到的,二是你已经失去的。你的父皇年纪也不小了,不要等到他挥手告别人世那一天,你才想起他是你的父皇,而不是一直占着皇位不肯传给你的可恶老头子。”
“我。。。。。。我没这么想过。”粱薪那一番话极其诛心,赵桓自然是不敢承认的。难道他敢承认自己一直把自己的父皇当做是自己君临天下的绊脚石?
粱薪看着赵桓涨红脸的模样笑了笑,然后说道:“其实你已经让很多人羡慕了。你是太子,生来就锦衣玉食权势滔天。你说你觉得你不如我和我义父。但是其实你比我强得多,至少。。。。。。我是个孤儿,至今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啊?”赵桓愣住了,他一直以来对粱薪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反而有一些小小的过节。他从未想过,粱薪有一天居然会跟他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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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入宫面圣,父子情深()
“谢。。。。。。谢谢。”当赵桓说出这两个字时,粱薪惊讶了一下。而赵桓自己也惊讶了一下,他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向刚刚煽过自己耳光,对自己拳打脚踢还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道谢。
粱薪笑着看向赵桓,心中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来。看,咱们多么有做心灵导师的潜质。
虽然心中的所想有些不正经,但表面上粱薪却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淡然从容的模样。甚至于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粱薪对着赵桓摇摇头道:“你其实不应该说谢谢,而应该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谁说?”赵桓眨眨眼后顿时醒悟:“你的意思让我去跟黄有德的未亡人道歉?”
粱薪点点头:“是。也不全是。还你的父皇,相信你ri前那番话也伤透了他的心。”
赵桓垂着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来。看他的眼神粱薪就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决定。“好,我去给父皇和黄有德的家人道歉。”赵桓说完后又摇了摇头:“不行。我现在正被软禁,出不了这宗人府。”
“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拦你。”粱薪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长剑一下弹起来被粱薪握在手中。粱薪回头对赵桓笑了笑道:“好了。走吧。”
“嗯。”赵桓点点头,跟着粱薪走出门去。
见到粱薪和赵桓走出来,两名衙役立刻上前行礼:“参加太子殿下,侯爷。”
“嗯。”粱薪微微颔首:“本侯找太子殿下有些私事,需要带太子殿下出去一趟。你们不必惊慌,ri落前本侯会把太子殿下送回来的。至于定王爷那边如果有什么问题,本侯自会去跟他交待。”
说完,粱薪拉着赵桓就往前走。粱薪手里拎着一把宝剑,两名衙役不敢阻拦。
只是粱薪刚走出去不远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声音传来:“放肆。这里是本王的地盘,没有本王同意,谁敢私自带人走?”
粱薪一听是定王的声音,顿时有些头痛。
果然,定王很快走过来。看他那一身装束,不难猜出他肯定是刚刚才蹴完鞠,没看见他还满头大汗吗?
尽管和赵偲一起曾经出生入死过,大家也算是朋友。不过面子上梁薪还是得尊敬他,见到他后梁薪立刻行礼叫道:“参见定王。”
赵偲嘿嘿笑了一声道:“本王就说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强行从本王的宗人府带人走。原来是梁大侯爷你啊,既然是你开口要人,那本王不拦着,你请自便吧。”
“啊?”梁薪有些意外,这赵偲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啊。怎么今天如此给面子?梁薪心里敲着小鼓,赵偲偷偷摸摸地凑到梁薪耳朵旁边说道:“苏杭应奉局的事还没完,本王猜测皇兄肯定要让你去江南主持调查苏杭应奉局一事。今天本王给你面子,但你去江南的时候一定要把本王给带上。”
“这。。。。。。”梁薪有些为难,他自己也能猜到自己十有仈jiu是要去支持调查苏杭应奉局一事的,如果到时候带着赵偲,那肯定是麻烦多多,所以梁薪很不愿意带着他。
见到梁薪犹豫不定,赵偲立刻换上了一副脸se,开口说道:“诶。你要是不肯带上本王,那你休想从本王这里带走一草一木,更别说要带走一个大活人了。”
见到赵偲威逼加利诱,梁薪最终只能咬着牙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如果皇上真的让我去江南主持调查苏杭应奉局一事,那我就带着定王一起去。”
“好!好小子,够上路。”赵偲用力地拍了拍梁薪,拍得梁薪龇牙咧嘴,心想这赵偲手劲挺大的,我四品的实力居然还会被他打痛。
答应了赵偲的条件,梁薪顺利将赵桓带出宗人府。
出了宗人府后,梁薪带着赵桓直奔皇宫而去。皇宫之中赵佶近两ri因为偶感风寒所以一直在延福宫中修养。梁薪带着赵桓直奔延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