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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说不就行了?我们还以为什么呢,还惹得我们生气。而且不就是些帮飞絮做彩礼的东西吗?为什么你刚刚还……呃……不……能……给……我……呃……”
张晨雪说到后来却逐渐脸色变得古怪,吐词也逐渐吞吞吐吐,同时也带着满脸的古怪看向了身旁的李飞絮。
“呃……”李飞絮感到了有些不自然。不过溪玦拿来的东西确实不容她拒绝。所以她犹豫了一阵,只能装傻,佯装毫不知情的笑着对溪玦道;“谢谢你了。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个……真的谢谢你了。我……那个,就先回去了,去告诉析洁这个好消息,她一定也很高兴的!嘿嘿,那个……我先走了。”
说罢,李飞絮就逃也似得跑回了院里。
至此,溪玦自李飞絮接过东西后开始变得灿烂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慢慢化成一抹苦笑。
而张晨雪则是满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也在李飞絮跑走了之后摇着脑袋走了回去。
李飞絮将溪玦带回了大雁和鹿皮的事告诉了沐析洁。如今所需的东西全部凑齐了,两人自然都很是高兴。晚饭的时候,沐析洁也很郑重的向溪玦道了谢。
很快又到了夜间,虽然眼下四人不缺钱,买了不少烛火。但是到底夜间昏暗,也不适合做活,所以四人还是都早早歇息了。
自从上次被贼人夜袭之后,溪玦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又着衣而眠,同时也是小心在意院子里的动静。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开关门和人走动的声音。本来就有心注意院子外面声响而睡的不是很沉的溪玦立马醒了过来,翻身下床,出门向院子里瞧去。
结果他所见到的人去叫他大吃一惊:“是你!……怎么,还没休息吗?”
原来这突然出到院子里走动的人却是李飞絮。
本来只是因为有些心事而一直等到沐析洁和张晨雪都睡着后,才自己出来散散心的李飞絮也被突然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的溪玦吓了一跳。
“是你啊……你怎么还没睡,吓了我一跳……”李飞絮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埋怨道。
溪玦回答道:“啊,我之前已经睡下了,只不过是听到外面有声响,怕又发生那晚的事,所以才出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啊。”
李飞絮这才有些抱歉的道:“啊,原来如此啊,你有心了。说起来倒是我打扰你了,对不起。”
溪玦却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能看到你也很开心的。倒是你,这么晚了出来,有心事吗?”
李飞絮却是言不由衷道:“没……没什么,这马上就要成亲了,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心事呢?你快回去睡吧,我就是出来转转。”
溪玦却反而走了出来,席地坐到了院子里:“是关于小弟的事吗?还是关于成亲的事?说说吧。”
李飞絮却是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没……没什么,你不回去睡的话,那么我走了。”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吗?”溪玦有些自嘲,却仍然想要挽留,“留下吧,你明明有心事吧?还是必须要让我离开?”
李飞絮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你又何必呢?我现在都有些……害怕你了。”
溪玦苦笑了下:“是吗?可是我也……对不起。”
他最终还是只能道歉。
李飞絮叹了口气,也转过身来原地坐下。
“成亲还真是麻烦呢。”李飞絮抱怨道,“以前总觉得成亲很美好,可是现在自己做起来……倒是觉得这些礼仪好麻烦,好繁琐啊!要是能直接办婚事就好了。”
溪玦却道:“当然会如此。本来一族要举行的礼仪,让咱们几个人自行张罗,自然显得事情即多且繁杂。如果真的算在一族里,亲人们一起张罗的话,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倒还显得热闹呢。”
李飞絮道:“嗯,你这么说的话倒是没错。还记得上次我们一个族兄成亲的时候。倒也不觉得很累,反而大家在一起玩玩闹闹的,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呢!
那么这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婚礼的程序也那么繁琐呢?在正式成亲前还有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这么许多程序,也太繁杂了吧?要不是怕使析洁的武功不能突破,我倒真想把这些都省略掉了!”
溪玦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礼》中讲的很清楚,敬慎重正而后亲之。男女之事,在一起就是一辈子,又怎么能不慎重呢?
之所以要通过重重礼节考验男方女方,也是要测试其双方心意。看他们是否能愿意为了对方而付出。
如果只是唾手可得,又岂能验明真心?恋爱中的时候,人们还总是觉得自己能为对方付出一切,但真正做起来……却就不一定了。”
第71章 飞絮心事()
溪玦接着道:“读过《诗》里的《氓》吗?其中有一段说: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氓他不合礼数,却因为对方受礼而未答应他的求亲所以心生怨怼。这样的人,就是只想得到不想付出,婚前或许还会费心去讨好妻子,婚后相伴的时日久了,定会对此心生厌烦。
果然,诗的后面就说到了: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为何婚前要有如此多环节的礼数?就是为了要看双方的心意,能否能够为了和对方在一起而愿意付出。而婚礼中失礼的一方,往往婚后也是会愈发自私,不能为人付出,稍有不如意,就斥责发泄。
而为何这些礼数要双方父母来受?就是怕恋爱中的人昏了头脑,即便对方失礼也要与之成亲,以至于抱憾终身。”
李飞絮想了想:“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就像我,虽然心中也厌烦礼仪的繁琐和艰难。但为了析洁,我也不得不恪守这些礼仪了。或许这就是爱吧?嘿嘿。”
溪玦对她所说确实笑着摇了摇头:“这可算不上爱。”
李飞絮闻言也不禁有些咋舌:“这还不算爱吗?”
溪玦一笑,望向对方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你刚刚说的,只不过是亲罢了。虽然很麻烦,但为了对方,还是要去做的。
但是爱不是这样。爱啊,真的爱一个人的话,你就会想跟她在一起,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至少要经历的礼仪再繁琐,他却甘之如饴,以为从此可以与你长相厮守。反而会觉得开心呢。”
“……”李飞絮沉默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李飞絮连忙打住,制止了溪玦将话题引入尴尬。
“那就对我说说吧,你的心事。”溪玦道,“我想,如果只是这样的抱怨,不会让你这么烦躁的,对吧?”
“析洁她……我们这么做,真的能让她武功突破吗?虽然面对析洁的时候我总是表现得很有信心……可是对于这件事我其实根本不能确定。
我对于这一切的猜想,都源于你当初说的,昏礼之义在于成全亲。而成全亲的感情,却是爱。
当然因为我们都是女孩子的关系,让析洁爱我是不可能的吧?但是我想,我们即便不用那种东西,以我们现在的感情,也应该是亲近的。
所以才能那么笃定。可是随着时间逐渐接近那一天,我却……愈来愈害怕了……我和析洁的关系,真的足够亲近吗?
真的能伪作夫妻以假乱真吗?如果我的这些猜想是错的,最后没能帮到析洁的话……我都不知道到时候我要怎么面对析洁了……
而那时候,她又会怎么看我?会把我当做喜欢同性而不顾她感受趁机而入的痴女吗?
还是勉强的笑着安慰我说:这种事不能强求,一切都是她的命,然后她自己再继续失意下去呢?
我……我不敢想……我好怕,真的好害怕!”这就是李飞絮的心事。不过以她的个性和目前的状况,她都不会选择对此时的溪玦讲。
反而强装坚强,对着溪玦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我能有什么事?我没事啦。只不过是马上就能和析洁接亲了,有些激动罢了。我要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骗人!”溪玦却没有放她走,起身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胳膊,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李飞絮,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真的连跟我说说心事都不行了吗?哪怕你不喜欢我,至少让我帮你,好吗?”
“你放手啦!我真的没事,让我回去睡觉啦!你别总这样,烦死了!”李飞絮急切的想从溪玦手里挣开,却又哪里是武功高强还是男孩子的溪玦的对手?
本就因为满腹心事而心情烦躁的李飞絮见溪玦毫不理会自己所说,只是自说自话的就这么拦着自己,心里更是又急又气,挥起没被溪玦拉住的右拳就向其打了过去。
不过到底她还顾及对方到底也算是朋友,虽然总是烦着自己给自己造成困扰,更是还惹的其他人对此事几乎人尽皆知,让别人总是那样的瞎起哄,让自己尴尬不已。
但她此时也是没有动用真气,只是单纯的用自己本身的气力打向溪玦。所以即便是溪玦没有躲开,任由对方打在自己怀里,也只是稍稍疼痛,并无大碍。
不过虽然如此,她这一通乱打把溪玦居然打的有些手忙脚乱,真的让她抽身而出。
同时李飞絮也因此而有所发泄,心情舒缓了很多。她本就是爱笑之人,这么一番痛打中,她心中的烦闷也是有所发泄,是以后来居然又笑了出来。
此时溪玦被她一顿乱打,已然是手忙脚乱的放手了,她就索性撤手放过了溪玦,趁机转身离去了。
而溪玦见她之前笑出了声,也大概想通了此间关节,心中猜测或许是因为痛打自己使她心中的烦闷有所发泄。
他倒是蛮喜欢这样的打闹互动的,也因为她的心情有所舒缓而没有再阻拦她离去。
目送着李飞絮跑回正屋,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再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溪玦轻轻一笑,低声对着她的方向道了声晚安,随后他就也心情不错的回去睡觉了。
之后的几天里,因为成亲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其仪式也就可以一项一项开始进行了。而由于其双方父母都不在,李飞絮和沐析洁两人就扶这家的主人张晨雪作为代表,进行礼节。
随着距离正式行礼的日期越来越近,李飞絮原本因为稍作发泄而暂时舒缓的心情再度沉重起来。
即便是李飞絮,也不得不承认论起讲大道理来,溪玦讲的还真是颇有些道理。
可是他却偏偏喜欢自己,而自己又并不喜欢他,这就很尴尬了。可恨的是这些话题偏又都是跟婚嫁有关,便是与寻常男子说起来都很是为难羞惭了,更何况是溪玦那家伙呢?
第72章 眼神争论与羞遁()
所以李飞絮是无论如何是不能去找溪玦去和他商量的,上一次晚上撞见溪玦只是个意外。而沐析洁更是不能说,至于张晨雪的话……恐怕她也没办法解决吧?
所以这几日即便是她再烦闷,也没有再次大晚上的时候走到院子里散心,或是找任何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