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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人是先想要与人亲近,所以才会有礼。就像人为了别人付出,永远是为了爱而不是恨。
所以有礼绝非其有道德,而是因为其心中有爱,所以自然而然的想要为对方付出,而并非反过来。
夫礼始于冠,本于昏,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体也。
这既是礼之大体,也是礼的五重境界。第一重是冠礼。冠礼在于正衣冠、齐颜色、顺辞令。这是在向人表示尊重。对人表示尊重,就会容易被人接纳。这是这么做的好处。
但是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为了这份好处吗?不是的,是因为想要与人亲近,所以才想要端正自己的衣冠。因为在乎对方,想要让别人在见到自己感到开心,所以才会注意自己的颜色辞令。
所以说,礼之第一重境界,是领悟这份敬的心意。而如何养成呢?并非儒家那一套克己复礼,只要心中存有想与人亲近之心便可以了。
而接下来的第二重境界,就是昏礼。到了昏礼,是上一阶段的敬的功夫已经足够了,与人能够得以亲近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人们会往往恃宠而骄,开始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就是有违昏礼了。
那么为什么人要遵守昏礼呢?自然也不是为了维持婚姻而提倡昏礼了,那是儒家的说法。乃至于以婚姻夫妇的关系推广到君臣、父子等一切阴阳关系。
但是那一切都不过是孔子总结圣人所制定的礼,所发掘得到的好处罢了。却绝非当时的人们执行他的原因。
人啊,能够遵从昏礼,结两姓之好,并非为了对于自己齐家、治国有所帮助。而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字:爱。
因为爱对方,所以尊重,所以才甘愿与之同享尊荣,恨不得与之生死相随,永结为好。而这样永远能够保持亲近,不就是昏礼所倡导的吗?
整个一套昏礼,所讲的只有一个道理,所要修的,也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亲。
而要能领悟这份感情,领悟昏礼之义,则需要对自己亲近的人有爱。因为有爱,维持彼此的亲近,不过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根本不需要真的嫁人。
但是如果小弟的功夫还需要别的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溪玦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飞絮。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通过这么一番长篇大论,其中自己不仅知道什么是喜欢,甚至连爱都知道的差不多的意思跃然纸上。
而他刚才说到“因为爱对方,所以尊重,所以才甘愿与之同享尊荣,恨不得与之生死相随,永结为好”这段话时,更是声情并茂,眉飞色舞。
但李飞絮对他的这些暗示却根本视而不见,只作佯装不知,礼貌的应和着:“嗯,对,好。”
等溪玦说完后,立刻就趁着溪玦讲到昏礼时因为逐渐激动而松开了拉着自己的手,很快脱身而去。
这次溪玦却没有继续强留。这一次,他已经没了理由。。。。。。
溪玦静静的站在院中看着李飞絮从中进去了的正房大门,呆立良久,才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回去自己的厢房了。
走到床边,他本想着这么晚了,直接继续着衣而眠便了。但又想起李飞絮在自己刚开开门时跟自己说的话,他再次叹了口气,又耐着性子将衣服都脱了,这才睡下。
第58章 坦白()
第二天,溪玦第一次反常的没有如同往天那样赶在朝食前就起床了。还是沐析洁托了张五哥到厢房里唤醒的他。
等到溪玦入了席,饭菜都已经凉了。张晨雪本就因为昨晚吃饭时溪玦弄得房间里的氛围很是尴尬而心怀不满,此时更是生气的直接发作道:“溪玦!你这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你这样武功深厚的人昨晚没睡好!
你说,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析洁、飞絮,一个一个被你搞的心绪不宁的!今天也终于轮到我了吗?”
溪玦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在想些事情,所以睡得晚了一些。”
说话间,他还偷瞧了李飞絮一眼。而李飞絮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时注意到他又朝自己看了过来,立刻就不满的一眼瞪了回去。
溪玦无奈的收回了视线,又再度对着主席上的张晨雪深深一躬:“怠慢主人的款待,确实是我错了。还请主人原谅。”
张晨雪见他态度诚恳,也终于才消了气。但语气还很是不善:“好了,你也快坐下吃饭吧。我们三人等了你许久,饭都冷了。”
溪玦这才起身,坐到自己的席上。
饭后,李飞絮抬头看向了仍瞧着自己的溪玦,强忍着不适感,给了他一个眼神。
溪玦一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反而更是直愣愣的看着她。
李飞絮心中气愤,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沐析洁向他示意。
溪玦这才明白她大概是想跟沐析洁说她武功的事了。她们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自己确实不适合就在这里,当下便起身告辞出去了。
临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带上了。
没了外人,沐析洁又开始了伤神,所以没怎么在意。张晨雪却是颇为奇怪的嘟囔了一声:“这家伙怎么回事?这两天这么不合群,出去还要把门带上。”
她又联想了这几天溪玦的行止,突然放声道:“飞絮,那家伙不会真喜欢上你了吧?”
“啊?”本来就心里有鬼的李飞絮突然被点名,不禁吓了一跳。随后略带心虚的说:“那个。。。。。。我怎么知道啊。”
她很快将话题转移到了她本就想说的那个:“对了,析洁。你说你们沐家的武功源于礼,你这几天神色不宁,是不是因为你的内功再想有所进境,就要感悟昏礼?也就是说,你是不是必须要跟人成亲?”
沐析洁本来还在独自沉默着伤神,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点名。也是一阵错愕,随即肉眼可见的红晕从原本的俏脸上的一片逐渐扩散到了耳后。
“你猜到了啊。。。。。。飞絮。”不过因为在场的都是女性,又都是自己极其要好的朋友,她终究还是承认了。
李飞絮见沐析洁的事情真的跟溪玦所猜的一样,也是心中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算是可以放下一大半了。
而这时候的沐析洁既然被说破了心事,也就不再瞒自己的两位好友了,只听她开口言道:“我家这门内功叫做百鸟朝凤。
其义理源自于《礼》,是兼有外练导引术和内修观想术的顶尖功夫。其外功共有九层,分别是麻雀、白鹤、飞燕、鸿雁、金雕、孔雀、青鸾、朱雀、凤凰。对应礼仪姿态的九种境界。
而内功则有五层,分别是冠礼、昏礼、丧祭、朝聘、射乡。对应的是礼之思想的五重标准。
我现在的内功算是小成,就是练成了内功的第一重,外功的前六重。但是我眼下的情况是因为受限于内功不足,所以外功也难有进境。
而正如飞絮你所猜想的那样,我要想让自己的内功能够有所进境,就必须践行昏礼,领悟昏礼之义。也就是说。。。。。。要与人成亲。”
说到此处,沐析洁脸儿已是红的发烫了,再也说不下去。
李飞絮叹息着点了点头:“果然如此。溪。。。。。。我说你家怎么会在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大摆宴席招揽夫婿呢,应该就是为此吧?”
沐析洁轻轻地点了点头:“嗯。我爹也是为了让我的内功早日再有进境,又想我能自己选一个合适的夫婿。
所以才那么兴师动众的回乡设宴的,毕竟以我家的门第,还不足以在长安里做这事。只是没想到。。。。。。”
说道此处,她的神色也开始由羞涩变得沉重。
李飞絮闻言也是顿了顿,回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过了一会才又继续说回沐析洁的武功问题上:“那么析洁,你的内功要想进境,到底是只要领悟昏礼的义理境界呢,还是。。。。。。另有要求?”
沐析洁道:“嗯。。。。。。的确要能领悟昏礼中的义理。但是除此之外还要。。。。。。”
说到这,即便沐析洁已决心将她武功的事说给自己的两个朋友听了,但讲道此节处时,还是不禁难耐羞涩地住了口。
她这突然的停顿倒是让张晨雪更是着急了:“你说啊析洁,这里就咱们三个,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说了,你们不能笑我啊。”沐析洁还是不放心的说了句。
张晨雪大大咧咧的道:“放心吧,这几天我受伤了,一直是你在贴身照顾我,我又怎么会再反过来嘲笑你呢?”
沐析洁这才又在强忍着羞意开口:“男子和女子的体质是不同的。所以这天下间的内功绝学大多是更适合于男子或女子的其中一种体质的。
我们沐家的先祖为了能让这门绝学能同时适合男女两种体制,又根据《礼》中的礼尚往来这句话,在昏礼这一重上另辟蹊径。
昏礼,在我沐家的内功心法百鸟朝凤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它因为必须要成婚了才能练成,之前都只能专心练外功导引术。
但是限于内功存想术的境界太低,没办法练成导引术中位列神兽的青鸾、朱雀、凤凰三式。
所以这一昏礼,堪称是我沐家子弟修炼内功的一道分水岭。知道练成了这一层,我沐家子弟才算得上是武功登堂入室。由此正式脱离江湖小辈的行列,开始真的与江湖上老一辈的人物争锋!”
第59章 慌乱()
说到这,沐析洁原本豪气激昂的声音又小了下去:“而这另辟蹊径的地方就是。。。。。。
就是要夫妇两人在新婚燕尔的时候,都能领悟昏礼的义理,彼此心中有义有亲,互相扶持、彼此信任、相与为一。。。。。。
然后彼此阴阳相济,融为一体。让真气也浑然如一,自然就会使真气不再受男女体质不同的影响,使两人的功夫只在一瞬间就能大有进境。”
听了沐析洁的话,张晨雪一愣:“这么说来的话。。。。。。岂不是说,析洁你的武功要想进境,还要行男女之事?”
沐析洁俏脸通红的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张晨雪正要跟沐析洁一起愁眉纠结之际,却突然听到李飞絮突然欢笑了起来。
沐析洁闻听李飞絮居然笑了起来,登时两眼一红,连羞带怨的嗔道:“飞絮!明明说好了不笑我的!你怎么。。。。。。”
李飞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挥着手强忍着笑道:“没有啦析洁,我不是笑你,只是我太高兴了!”
听了李飞絮的解释,沐析洁的眉头立刻皱的更深了,神色更是凄楚委屈。
李飞絮见状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有些不妥?连忙完整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析洁你这武功的问题,我能解决啊!所以我才高兴嘛!
别忘了我可是阴阳家的人啊!我们阴阳家的功夫里,从来不用担心考虑养出的真气与男女的体质是否相合,因为自己就能变化阴阳!
虽然我功力还浅,不能将真气划分成纯阴纯阳,但是将真气转化为阳盛阴衰,模拟男子练出的真气,与你阴阳交合还是没问题的!”
原本李飞絮因为着急解释,所以语速很快,而当她说道与沐析洁阴阳交合的时候,到底是有些羞涩,也是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说话间也是磕磕绊绊。
不过在坐的沐析洁和张晨雪都是内功不俗的耳聪目明之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