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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多名忠心可靠的统军将领与名家高手簇拥下,洛阳霸主王世充登上泊在城外码头的战船,同行的尚有二千近卫军,坐满多艘战船。
王世充上船后,忽然含笑道:“寇将军,此时面对局势你有何良策?”甲板上传来一阵笑声,赫然是寇仲与徐子陵两人!
这两人将竟陵甩给李靖、虚行之等坐镇,径直一路北上到了洛阳,借着上次王通寿宴上的人脉,却是与王世充搭上线了。
寇仲自然知道此时是因为李密势大,王世充有求于自己,这才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来,不过他也不在乎,都是互相利用,彼此心知肚明。
寇仲把王世充拉到船尾处,指着洛水道:“我们必须作出些假像,才可令李密确信我们有出兵虎牢的决心。”
王世充皱眉道:“我驻重兵于偃师,难道还不足够吗?”寇仲道:“那也可视作加强防守,且又不能予敌人放火烧粮的机会。我刚才研究过尚书给我的地理形势图,虎牢、荥阳皆位于洛水和大河之南,不若尚书着人在此城之东洛水两岸的适合河段设立浮桥,建立两、三座也不嫌多,然后在南岸设粮仓建军营,这种高姿态比任何军队调动更有显示力,亦免了李密要大动干戈攻城之苦。哈!此计如何?”
王世充怔怔的瞧了他一会后,叹道:“如此妙计,教我怎能拒绝呢?”(。)
第一百章 重逢()
此时,石帆和跋锋寒还不知道双龙到了洛阳,正挤进了一间闹哄哄的茶楼,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靠角的空桌子,要了糕饼点心,放怀大吃。
石帆随口问道:“跋兄似乎对洛阳分外欣赏?”
跋锋寒点头道:“中土的城市里,我对洛阳和长安特别有印象,皆因两城均有王者之气,非一般城市可比拟。”
石帆问道:“江都又如何呢?”
跋锋寒道:“我尚未到过江都。不过相比之下,我都是比较欢喜北方的城市和山水,那种险峻雄奇,和南方的绮丽明媚,是完全不同的味道,且较合我的脾胃。”
石帆点头道:“跋兄就像北方的大河峻岭,经得起风霜岁月的考验,不怕面对艰苦恶劣的环境。”
跋锋寒正容道:“我少有欣赏一个人,但石兄你却是例外。平时你看来温文尔雅,好象事事都不放在心上,可是每到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你总能显出坚毅不拨之意志,否则我们今早就不能在洛阳这里吃点心了。”
王世充和寇仲立在战船的看台处,凝望洛阳的方向。
寇仲道:“尚书可知李密曾想要拉拢襄阳的钱独关,说动他供应人力粮草予他从南方攻打洛阳的部队吗?”
王世充哈哈笑道:“此事我倒不知道,不过襄阳钱独关投诚寇盟主,可见龙剑盟也算是一方大势力了。”
寇仲摆手道:“尚书过誉了,担不得!那李密一向以智计闻名,他故意策动四大寇与江淮军合作,攻陷竟陵,胁迫北方诸城,实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使杜伏威无暇兼顾南方,亦使洛阳以南数城因畏惧江淮军而投向他。虽然竟陵未破,钱独关也未曾落入李密麾下,但尚书若不及早击破瓦岗军,早晚会给他团团围困,那就悔之已晚。”
王世充大讶道:“寇兄为何能对南北形势如此清楚?”
寇仲微笑道:“当然是为了对付李密,如今天下,李密势力最大,若不能齐心遏制,恐怕这天下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寇仲说的是实话,如今李密的确是离统一天下最近的人,瓦岗势力绝不容小视!若其真的得了洛阳,恐怕不仅是他寇仲,河北窦建德、关中李渊都没的戏唱了。因而此时联手王世充也是必然。
王世充默然片晌后,忽道:“假若今仗胜不了李密,我是否应西联李渊?”寇仲本想答“此仗必胜”,但念头一转,反问道:“李渊、李密两者,尚书以为谁更可怕点呢?”
王世充苦笑道:“我本来从不把李渊放在眼内,甚至他起兵太原,渡龙门进关中,先后击溃宋老生和屈突通,我也以为只是一时之势。可是当李渊次子世民大败薛举、薛仁果父子的西秦军于扶风,并乘胜追击之直抵陇城,便不得不改变看法。因为关中再无西面之忧,便可全力东进,经略中原,构成对洛阳除李密外最大的威胁。”
寇仲道:“尚书已很清楚李阀的形势,也该知李世民乃胸怀平定中原大志的人。所以除非尚书肯俯首称臣,否则如让李世民在关中再多取得几处立足据点,洛阳早晚要落到他手上去。”
王世充叹道:“洛阳固是天下漕运交通的枢纽,但也因而陷于四面受敌的环境中。此乃四战之地,即使去掉李密,还要应付四方八面而来的攻击,非像李阀般进可攻退可守。”
寇仲道:“所以去李密之胁后,尚书必须用兵关中,至不济也要制得李阀半步都踏不出潼关,而尚书则可挟胜李密的余威利用运河之便,逐步蚕食附近城镇,增加实力,舍此外再无他法。”
王世充苦笑道:“我有点累了!想到舱内歇歇。”寇仲却是心中暗叹,王世充始终不是争天下的料子,绝比不上杜伏威,亦不及萧铣,当然更难与雄材大略如李世民、李密者争一日之短长。不过也正是如此,寇仲才敢放心联手王世充,因为唯有王世充对自家最没有威胁!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
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春傍窈娘堤;
柳丝袅袅风缲出,草缕茸茸雨剪齐;
报道前驱少呼喝,恐惊黄鸟不成啼。
石帆与跋锋寒步上横跨洛水的天津桥时,跋锋寒油然道:“天津晓月乃洛阳八景之首,最迷人是夜阑人静,明月挂空之时,掳美来此把臂同游,个中况味,当是一言难述。”
石帆闻言不由得大笑道:“未曾想以你跋锋寒居然还想着此等掳美之事!不说别的,只要你露出你的面貌,洛阳必然有无数少女春心萌动,同游天津桥不过小事耳!”
跋锋寒亦是大笑,他当然不会作此下作之事,只不过随口一笑而已。
王世充换上戎装,卓立船头。寇仲和一众将领,分立身后。洛阳的外郭城已然在望,气象肃穆。四艘水师船加入护航行列,使船队更为壮观。王世充精神奕奕,看来心情大好,把寇仲召到身旁来,自豪地道:“我们下面这条洛水,把都城一分为二,成南北两部分。皇宫和皇城位于城西北部;街、坊、巿均分布在城南和东部。”
寇仲道:“船队可直接驶进城内去吗?”
王世充得意洋洋的道:“不但可驶进城内,还可抵达任何地方,若论内外水陆交通的便利,天下没有一个城巿可及得上东都。除洛水贯穿其中外,还有东瀍河、西谷水、北金水渠、南通津渠、通济渠、伊水、漕渠、道渠、重津渠、丹水渠与大街小巷纵横交错,车船相接方便无此。”水闸早已升起,船队沿洛水长驱入城。
眼前忽地换上了城内繁华的景象,寇仲连呼吸都停止了,看得虎目圆睁。
王世充哈哈大笑,朗声道:“寇兄弟请看,前方便是闻名四方的天津桥,美景冠绝洛阳!”
寇仲随着王世充的话语放眼望去,忽的虎躯一震,却是看到了石帆与跋锋寒正傲立桥上的身影,虽说跋锋寒戴着面具,但寇仲仍然凭着其身形猜出是老跋。
此时,桥上的石帆与跋锋寒也看到了船上众人,其中寇仲与徐子陵两人气质卓尔不群,犹如鹤立鸡群般,石帆笑道:“就知道这两个活宝不会老实呆在竟陵,果然!”(。)
第一百零一章 刘黑闼()
不光是寇仲看到了桥上负手而立的石帆,王世充亦是看到了,并且心中大震。上次洛阳会上寇仲与初至中原的跋锋寒大战,均是表现出极强的武功,比之诸多前辈高人亦是不遑多让!
这也让王世充那时便留心,不查不知道,一查王世充方才查到高手了!当日跟在寇仲身畔的那个白衣公子,随手送出一本曲谱给石青璇竟然就是名震天下的石帆!
王世充事后别提多后悔了,只恨当时未能折节相交!若是自己能得到石帆帮助,此时又岂会害怕李密、李渊之流?
“停船!”王世充沉声道,旋即大笑道:“寇兄弟,那位不就是你的至交好友,可是惊世神剑当面?相逢不如偶遇,不如请其一道上船如何?”
寇仲与徐子陵来洛阳就是来找石帆的,自然欣然答应,寇仲大叫道:“帆少,快来快来!”
石帆在桥上看到寇仲那副惊喜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暖,摇头笑道:“咳咳,寇仲如今都是一方盟主了,怎么还是这副沉不住气的样子既然碰到了,就去看看吧,老跋?”
跋锋寒点点头,他对于寇仲的观感极好,不得不说,两人便如同不打不相识一般,经过那次大战,两人却是都对对方有种格外的欣赏。
石帆与跋锋寒相视一眼,身形飘然落在船首,寇仲顿时扑上来,大叫道:“嗨在那鬼地方真是闷死了!帆少你可不够意思,自己出来逍遥,将我与子陵仍在竟陵,唉”寇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众人顿时大笑不已。
徐子陵相比之下就安静了许多,微笑看着寇仲在一边耍宝。王世充此时龙行虎步,上前几步拱手道:“久闻惊世神剑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见面更胜闻名!鄙人王世充,不若一同前往寒舍小坐?”
石帆闻言,与跋锋寒略一思索,微笑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刚进皇城,聚在端门内的十多人迎了上来,除三人身穿武将甲胃外,其他人都是便装儒服,当中一人赫然是寇仲、跋锋寒等都认识的欧阳希夷。
欧阳希夷乃成名数十年的高手,在江湖上辈份极高,与大儒王通及王世充交情甚笃,不过多年来已不问世事,想不到此时竟会出来助王世充争天下。
除欧阳希夷外,另有两男一女,特别引起众人的注意。女的一个有如万绿丛中一点红般,极为惹人注目。那是个颇具姿色的年青少妇,娇小玲珑,背负长剑,神情却是出奇地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别有股冷艳的成熟韵味。既使人感到她凛然不可冒犯的孤傲,但又能令人暗中兴起假若能破开她那重保护自己的屏障,会是男人最大的成就。
不过石帆留心她的原因,却非因她的姿色,而是她那对精光闪闪的湛蓝眸子,使他不但知道她是武林高手,还非中土人士。
另两个惹他注意的人是一老一少。
老的身材矮胖,身穿道袍,手持尘拂,眼耳口鼻都朝肥脸的中央挤聚,看着本该惹笑,可是他半眯的细眼芒光烁闪,隐隐透出一种狠辣无情的味道,却绝无半分滑稽的感觉。
少的是个二十七、八岁许的壮汉,身形雄伟,虽比不上寇仲与徐子陵、跋锋寒等的高挺俊拔,却是脸容古朴,肤黑扎实,自有一股强横悍霸的气度。武器是背上的双啄。
看来除欧阳希夷外,众人中亦以这三人武功最高,直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欧阳希夷的目光首先落在石帆身上,锐目掠过惊异之色,旋即掠过石帆、徐子陵、跋锋寒等,感受到一股股丝毫不弱于自己的气息,不由得心中微动。
王世充此时已急步迎上,呵呵笑道,“得诸位及时赶来,我王世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