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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定,品过香茗之后,石帆踌躇了一下,这才道:“伯父,实际上这次来,在下是准备向您与段兄告别的!”
老段闻言一惊,“告别?你要去哪里?”老段心中顿时升起不太好的预感,为告别专程来到大理,说明这一去至少是数年不会回来了
石帆道:“要去一个极其遥远的地方,婉妹也会一块前往恐怕这一去至少是数年不能回来了”
老段一看果然如此,沉吟道:“唔,既然如此的话,你与婉儿的亲事便不能再拖着了。至少得成了亲才能带着婉儿走!”
石帆心中一动,成亲这事情自己这么久以来还真是在拖着,这么多女人跟着他,石帆此时觉得果然是亏待了她们。古代的女人,成亲乃是一辈子的大事!
石帆道:“伯父所言极是!那便与婉妹成亲之后再走!我这便回去拜托长辈前来王府提亲”
老段点头,“好!誉儿,你与帆儿一起去,将你妹妹先接回来。成亲之前,两人却是不能相见,更不能呆在男方家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插曲()
与段誉一同前往擂鼓山的路上,石帆心中念头丛生。这么久以来,石帆一直未曾有过成亲的念头,潜意识中也是在一直退避这件事情,总觉得还不到时候
其实这却是石帆心中想差了,一直这样拖着,对身边的女人都不公。每一个女子所幻想的都是踏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来拯救自己,但拯救过之后就完了么?不是的,更重要的是能够长相厮守,相敬如宾,琴瑟和谐,举案齐眉。
许久以来,众女心中未尝没有哀怨,但都不曾表露出来,而石帆自己则是故意忽略这问题,当起了鸵鸟
“果然是我错了!我不能在亏欠她们,成亲!既然这么多佳人都倾心于我,那便一个个都成亲!不分彼此,不分高低!”石帆心中暗暗下了决定,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甚至连体内的真气流转都快了几分
另一匹马上的段誉感到身边石帆的变化,不由笑问道:“妹夫何以忽然间感觉与之前又是大不相同了?”
石帆爽朗一笑,“没什么,只是发现解开心障之后别有一番天地,不过段兄,定要如此称呼我么?”
段誉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调侃道:“此话从何说起?如今眼看着你要娶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过门了,我叫你一声妹夫又有何不可?莫非,你心中其实有些不愿?”
石帆顿时无可奈何,“随你吧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段兄如今可是不同于初识那般老实了”石帆一顺口便吟出了千年后一代大家的名句,顿时震得旁边马上的段誉失去了思考能力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段誉的痴劲再次发作,口中喃喃反复品味着这几句诗,任由胯下骏马信步向前
半晌后,段誉才从其中清醒过来,看到石帆已然纵马到了前方,连忙大呼:“石兄稍等!”赶上石帆,段誉虽然气喘吁吁,但却正色抱拳道:“请恕小弟先前孟浪!石兄文武双全,随口几句足以成为千古佳句!誉仔细品咂刚才那几句,却感到意犹未尽,应该是未完,石兄,还请将剩余的佳句尽数作出来”
石帆摇头道:“这不是我的诗句,我只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罢了”石帆还做不出厚颜窃取诗词大家纳兰容若的名篇的事情,赶紧澄清道。
段誉闻言一把扯住石帆的马叫道:“世间由此大才,誉却无从得知!石兄,你今天若是不吟出下面的句子,我我我就不走了”段誉一急,居然坐地耍赖起来
石帆顿时呆住了,万万没想到段誉此刻居然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耍起赖皮来,苦笑道:“你可是大理镇南王府的世子,又岂能如同孩童一般无赖你且起来,我想想后面的诗句便是了”
段誉顿时喜笑颜开,变脸的速度简直令人惊叹,双眼紧紧的盯着石帆,似乎里面还蕴含着无数的星星
石帆无奈,只得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石帆整首诗吟完,只见段誉双眼中竟然流出两行清泪,却是已经被这首纳兰容若的名篇感动到内心深处。石帆倒也丝毫不见怪,纳兰容若这首诗实在是少女心大杀器,现代时,不知有多少痴男怨女被纳兰诗词感动到无可自拔,更何况段誉呢
段誉呆坐良久,方才从诗中意境中清醒过来,只觉脸上湿润,赶忙擦干泪痕,赞叹道:“好诗,当真是好诗!初见时的美好,结局的超乎想象,只余下点点淡淡的哀伤”
纳兰容若的诗词,向来哀感顽艳,有南唐后主遗风,悼亡词情真意切,痛彻肺腑,令人不忍卒读,王国维有评:“北宋以来,一人而已“。当时盛传,“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纳兰词传至国外,朝鲜人谓“谁料晓风残月后,而今重见柳屯田”。
如今,纳兰容若距离出生还有近千年,千年前的古人段誉已经被这首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所折服,满心都是崇拜之意。
“不瞒石兄,誉自幼颇为好文,也曾有过不少拙作,曾为此而沾沾自喜甚久。可今日得闻此诗,顿觉以前誉所作的尽是些难以入眼的凡俗之作!”段誉自嘲道。实际上段誉论风流文采,也是颇有建树,称得上一名文武全才!又自幼好佛学,深受佛家文化熏陶,铸就了这一副君子如玉的神秀之身。
两人再次上路,经过这一段小插曲,段誉顿时规矩了很多,也不再戏谑称石帆为“妹夫”,而是口称“石兄”。虽说石帆连说刚才只是开玩笑,但段誉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改口了,并坚持道:“先前誉太过孟浪了虽说石兄与我妹妹将要结为秦晋之好,但如今终是还未曾成亲,誉岂能乱称呼”
石帆无奈之极,称呼“妹夫”的是他,称呼“石兄”的还是他,段誉这性子就是喜欢较真,一旦认准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君不见如今段誉已经如同原书中一样迷恋上了无量玉洞中的神仙姐姐玉像,明知道其只是一个玉像,却与无崖子一般痴迷玉像不可自拔,其痴劲,早已有之
段誉此时却是又是振振有词起来,反正叫什么都是他有理石帆心中无语,只得任由段誉去了。
两人一路北上,如今天色入秋,北方已经有了不少落叶,从温暖如春的大理赶来,石帆武功早已寒暑不侵,段誉却是不由得感到有些凉。
擂鼓山山谷口,段誉看着险峻的入口惊叹道:“这就是石兄的师门所在么果然雄奇瑰丽,却不知石兄师门中又是怎样的景象”
石帆笑道:“别夸了快进去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回山()
擂鼓山中,逍遥派门人依旧悠闲,恍若世外桃源一般。由上到下,透出一股懒散的气息。
无崖子今日却是由苏星河将其放在躺椅上抬了出来晒太阳,看到门下函谷八友这些徒孙们各个都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中,不由得叹道:“星河,你这些弟子和你真是一模一样,当年你便是沉浸在旁门杂术之中,不甚上心练武,你这些弟子也是与你一般啊”
苏星河脸上不禁有些尴尬,答道:“有负师父之望这些不成器的,一个个如今都将武功视为自己的副业,反倒是对旁门左道个个都是用尽了毕生的心血去钻研学习错有错着,如今他们在各自的领域也都是大师级,倒也不算辱没了他们的才华”
函谷八友们看到师父与师祖出来了,均是连忙停下各自的事情过来见礼。无崖子微笑着让众人各忙各的,自己则是继续到树下棋盘前,准备与苏星河再对弈几盘。
萧远山老爷子如今经过道藏洗礼,整个人变得平和了许多,加上血仇已报,终于不复当年悍勇冷酷,倒是像个邻家老头子一般。如今他却是喜欢上了研读道藏,不知为何,他自从来到这擂鼓山就觉得自己每一天都在变化,契丹人特有的悍勇已经被生生磨平,如今更像是一个中原汉家老头儿,甚至连衣衫都换成了一袭灰色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萧峰则是在山间练功,萧峰好武成痴,即使如今大仇已报,但还是对于武学的虔诚让其勤练不辍,比之前在西夏时又有了几分精进。主要是萧峰亲眼看到格尔巴的勇猛与石帆的无敌之态,心中的奋起之意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回到擂鼓山,几乎每天都在山中练武。如今萧峰隐隐感觉到丐帮的镇帮绝学降龙掌还不够完美,这段时间正在细细揣摩当中
事实在原书中也是如此,降龙掌原本有二十八招,较为冗杂,正是经过萧峰之手将其精简为名传后世的降龙十八掌,威力更胜从前!如今,萧峰便是隐隐有了这种感觉,只是暂时还没有抓到头绪,正在苦练当中。
石帆与段誉走进山谷,只见函谷八友或一人独处,或二三聚集,竟然有股“竹林七贤”的既视感
神医薛慕华率先看到了掌门师叔石帆归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英俊潇洒的青年,连忙叫道:“掌门师叔回来了”说着一路小跑到石帆身前,拜倒在地高声道:“师侄拜见掌门师叔,恭迎掌门师叔归来!”
段誉顿时面色古怪不已,心道:“这山羊胡子一看就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一看到石兄居然立即下拜,口中更是奉承之言不断,看来,他对石兄甚是敬重畏惧啊”
石帆瞥见段誉古怪的眼神,干咳一声道:“起来吧,无需行此大礼!”说着,其他七人也纷纷走过来见礼,段誉这才知道石帆作为这一派掌门还是深有威信的
石帆一一回礼之后,笑道:“大家各自去忙吧。”函谷八友散去,石帆道:“走吧,我们去见我师父以及婉妹。”
老远就看到无崖子正躺在躺椅上与苏星河对弈,无崖子虽是残疾,但其功力深厚,躺着运转真气将棋子放到棋盘上,看起来也是自得其乐。石帆看到两人正杀得难解难分,便与段誉静静侍立一边观看。
段誉也是爱好弈棋之道的高手,看到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两方,不由得立刻便入神了,棋局上如今无崖子执黑子,苏星河执白子,此刻白子却是落在下风,被黑子围追堵截。段誉心中道:“白子左上方一片孤立无援,几乎陷入了重重包围,这一大片白子若死,却是翻盘无望了”
苏星河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愁眉紧锁,颔下花白的长须都被捋断了几根而不自知,更加不知道石帆与段誉正站在其面前。良久,苏星河将手中白子一抛,叹道:“有心杀敌,无力回天!这一局,弟子输的心服口服!”
无崖子笑道:“星河,你平生最是分心旁骛,在棋盘上更是纠结于四处边角,往往计较着一子得失,却不知这样反倒大局无望”
苏星河点点头,“谨遵师父教诲!”一抬头,顿时看到了无崖子身后的两人,笑道:“掌门师弟回来了啊”
无崖子刚才心神都在棋盘上,也未曾察觉身边有人,此时听苏星河之言,连忙回头,只见石帆已经跪地道:“弟子拜见师父。”
看到爱徒回来,无崖子顿时扔下手中还未放下的黑子,笑道:“快起来吧,帆儿。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