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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太王只是沉默,夙谨沧心中已经得到答案,便只是浅浅一笑。
“故,谨沧大胆结论——玄龟兽便是四大魔兽中的玄武兽。而因玄武兽的强防继续猜测……它算是四魔兽中最适合守护宝贝的首选。四魔兽在古记中皆属魔王战宠,换言之……玄武兽所守的宝贝,应该……”
越听越心惊,太王突然打断夙谨沧,用力的咳嗽一声。
“谨沧啊,为父好奇的问你一句。”
“是。”夙谨沧倒不着急,被太王打断后他亦一脸平静,态度镇定。
“当初你冒昧宣告王妃是你妻子,魔尊未怒,亦未追究你的大逆不道,这次你回来之前,消息传回,我可大吃一惊啊……如今王妃回归正位,你回来,只字不提,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呢……究竟是被魔尊责罚,赶了出来……还是自己负气,擅自离开?”
失笑,夙谨沧一副无奈的模样,轻描淡写的说:“若他真是怒了,又怎会派尹人助我?”
夙谨沧对司空魔火用的是‘他’,而非‘魔尊’。
夙谨沧和司空魔火在中原时是师兄弟的关系,在夜月国时太王也亲眼所见,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夙谨沧刚刚说的,太王很是相信。
“也就是说,你是自己负气跑出来的?”
夙谨沧摇了摇头:“谨沧是奉命出行,有任务在身,首先回来这里,亦是因为任务。”
“什么任务?”
看着太王急急的反问,却一脸平静模样,夙谨沧浅浅一笑。
“义父恕罪,谨沧不能说。”
太王点点头,一副了解的样子。
“也罢,既是魔尊的密令,你认真执行就是了。好了,我累了,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夙谨沧点了一下头,站起,转身便走。
按理,夙谨沧仍是尊前使者的身份,就算是月蝶影在这里也得对他恭恭敬敬的……可太王不同,他是夙谨沧的义父,而且,就算是司空魔火本尊在这里,太王对他也是表面上一套,私底下另一套。
太王已经不是夜月国的国王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自由人。
现在的他,既是自己死去的爱人的男人,也是身负重任的守宝人。
太王当然知道地下秘洞的湖中,玄龟兽守着的是什么宝贝,也知道那宝贝有着怎样的神奇特性,也因此,他清楚的知道,一旦那宝贝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它就会离开地下秘洞……
然后,一旦宝贝离开了夜月国……想到后续的结果,太王沉沉的吸了口气,长长的吁出。
*
夙谨沧刚回到自己寝殿,刚进殿门便看见一女子站在桌旁摆弄着什么……
有瞬间错觉,夙谨沧惊喜的瞪眼,下秒便看清那人是谁时,他脸上的笑意顿减,转眼就变成了失落,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的走过去。
听见脚步声,桌旁正在摆弄自己亲手做的糕点的女子——当今夜月国的魔主月蝶影扭头去看,立马欢喜的扬唇微笑。
“尊前使者!”月蝶影叫了一声,一脸笑意的低半身,行君臣礼。
夙谨沧也习惯了,在这夜月国,除了苏尹人故意趁司空魔火不在,叫他义王爷,其它人都跟着月蝶影叫他尊前使者。
如今的夙谨沧已经不是过去的夙谨沧了,他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更不会给司空魔火逮着任何把柄,所以,他坚定的抗拒着月蝶影的好意。
看眼桌上的奶香糕,单从表面上看就知道一定是精心制做的,因为糕香里透着奶甜和茉莉的清香,光用闻的都知道一定好吃……夙谨沧却眉心一沉。
“找我有事?”
对夙谨沧和对司空魔火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月蝶影只行了个礼便自行站起,她眸子里闪动着激动与欢喜,仰望夙谨沧,无视他的拒人千里,温婉甜美的微微一笑。
“我做了奶香糕,以往你最爱吃的,我特地端来,你尝尝……若好吃,我那边还有……”
沉眸,夙谨沧胸口隐隐生痛——的确,以往的他最爱吃奶香糕了……那是因为,那些奶香糕都是雪小萌做的,不止奶香糕,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水果拼盘,雪小萌叫它们沙拉……还有果汁奶茶面包,等等等……
因为想到了雪小萌吧,夙谨沧走了神,眼中一遍迷离。
看着夙谨沧的样子,月蝶影有些后悔……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她故意咳嗽一声,惊醒夙谨沧。
回神,望向月蝶影,夙谨沧摇了摇头。
“我只吃萌儿做的,女王好意心领了,还请端回。”
呆呆的看着夙谨沧,月蝶影在心里拼命的隐忍——自从这次夙谨沧从外面回来后便一直这样,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翻转,就算以前雪小萌在一起时他对她也没这样冷漠,如今像变了个人似的,客气之余尽显隔阂。
刚开始月蝶影被惊喜充斥,毫不介意的直接无视,她只是以为魔尊终于出手抢走了雪小萌,夙谨沧算是回归自由身了,自己也有了希望……所以她认定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守得花开。
谁知夙谨沧丝毫没有感动的迹象,不管她如何讨好他,他一味的冷淡,而且说话越来越直接,态度也越来越坚定。
好几次,月蝶影都忍不住想要发泄,想要提醒夙谨沧,他已经自由了,不该再继续沉沦在那段不属于他的爱情里了,可最终,她都冷静的隐忍了。
而这次……
“你是尊前使者……直呼王妃的小名是大不敬的。而且……王妃也再不会给魔尊以外的任何人做糕点,你非要沉沦梦中,长醉不醒吗?”
442。第442章 桃红女子()
夙谨沧眼中浮现清明的冷漠,这种冷漠出现的同时,周遭的空气亦瞬间降温,月蝶影是水术者,对温度的高低最为敏感,下意识的便双眸一瞪。
“既知我身份,女王当自重。”只一句,夙谨沧用的语气很冷淡,听进月蝶影心里,像把利剑一样。
曾几何时,她与他之间变成了这样?
月蝶影红了眼眶,默默点头,默默后退,最终连礼数都省了,直接甩身就跑……月蝶影,是跑着逃离夙谨沧寝殿的。
站在桌旁,目光微滑,看着桌面那盘秀色可餐的奶香糕,仿佛看见雪小萌可爱调皮的笑脸,夙谨沧沉吸一口气,最终合上眼睛。
*
一袭桃红,暖了枝头绽放的花,树影之间,她走过,只铃声浅笑,便像黄莺鸟儿歌唱一般,便是天籁之声了。
“久别促相思,相见恨晚长……哎,这,可是多久没见呢?”女子,一袭桃红纱衣,眉眼明眸,美的不可方物,耳边搭着一面纱,却没蒙在脸上,精致的五官干净清透,只是浅浅的微笑而已,便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她走在院子中的直道上,脚步轻盈,宛如仙女御云飘飞,说话的语速很慢,很稳,一字一字,字正腔圆,让人下意识仔细聆听,听进心里亦舒服之极,比大热天喝着清凉的泉水还要舒心。
男子走进院子,因那女子而停步,他一手在腹前,一手在身后,头微扬,眼中满是宠溺的微笑。
“不是不见……”直到女子来到身前,却隔了两米远便停下,与自己对视,男子轻呵一声,摇了摇头:“是不召,不得见。”
女子低头便咯咯咯的欢笑起来,她的笑太真实,没有半丁点虚情假意,任何人此刻听着,都能忘却所有,只一心陪她一起,放松全部的开心。
抿了抿唇,女子星眸闪烁的抬头望向男子,眉眼间净是阳光灿烂的欢喜。
“思念如香醇,久别方能沉酿,若否,又何来此刻甘甜?”女子说话的语速很慢,似乎已是习惯,却每字呤出都能渗进人心脾,说出的话,也极甜极美,叫人无法逃离的沉沦。
男子亦是,呵笑出声。
“对凛冽,又是如何解说的?”
桃红女子一乐,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饶过奴家吧……”女子露出柔弱娇怜的可人模样,冲男子甜媚一笑:“你心思别致,睿智精明,一人能顶两人,明知他加着我也比不及的,又何必离开?不如回来?”
太了解眼前这女子了,男子朗声呵笑,明明清瘦的身躯却发出令人心惊的充满穿透力的笑声。
女子一脸浅笑,丝毫不受那波荡声影响。
“你呀你呀,要论睿智,谁敢在你面前嚣张?”男子笑罢,说着便摇了摇头:“不了……世间当属离歌最懂我,有他在,无我;有我在,无他。”
女子——离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模样可爱又娇媚。
她们三人一组,两男一女,可这两男人一个比一个高傲自负,不讲道理,有时候离歌甚至会好奇,那么多人,为什么单单把最水火不容的两人安排在一起?
想到自己的存在,离歌隐约猜到什么……
“嗯!”乖巧的微笑,离歌轻迈半步,离男子近了些:“听说上面恼的很,派了人过来监督,到时候,你可要回来……”
看着离歌,这女人不过刚刚二十岁出头,心思细密到无法窥看的地步,从她表面完全猜不透她的任何想法,可她的任何表情却又毫无破绽可言,任何一种情感都真实真诚,男子看着她仍一脸迷人的微笑,没有如愿的找到紧张与担心,他摇了摇头。
“你大可说我去执行任务了。”男子说着时,大迈一步,立马欺至离歌面前,他低头垂眸,细看眼前娇人儿:“我可没忘……你可是我们的小队长呢!”
离歌铃声一笑,笑的花开灿烂,绝艳无比。
“再别说我不召的话了,要寻你,比杀那人还难。”
知道离歌话中的‘那人’是谁,男子一笑,突然甩身,大步离去。
目送那人走远,离歌轻扬手玉手拉过面纱,遮去半面,只露着仿佛会说话的两只大眼睛,站在院中,有风过,花瓣飞舞……
*
司空魔火压根就没出现,夜月国周边虽出现过一些人,却或是直接路过,或是申请进入的商人,亦被劝离,而其它隐暗的山路更是无人偷渡,过了三天,仍是如此,苏尹人向夙谨沧禀报,应该算是过了危险期。
夙谨沧站在高处,眺望远景……
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叛军来过,只是大范围远距离的监视,确定了魔王未至,所以撤离;要么……
想到另一种可能,夙谨沧低眸,脑海闪过司空魔火身边的所有人……他已离开,之前跟着司空魔火的人有哪些他都知道,之后若有人加入,他是不知道的。
也就是说,如果另一种可能是司空魔火身边有叛军的奸细,那么,司空魔火人在哪里,叛军便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猜测与监视……
知道多想无用,夙谨沧径自摇了摇头……
他没有打过司空魔火,从心底深处去想,夙谨沧是极其不甘心的……他了解司空魔火,杀伤力极强,他走了,轮到他保护雪小萌了,夙谨沧相信司空魔火能保护好她,可是……他亦知道司空魔火的任性,司空魔火从成熟角度出发,有时候还真不如他,夙谨沧便隐隐担心司空魔火会不会引火烧身,牵连雪小萌。
可惜,想再多也是枉然,想到自己已经退出了,想到司空魔火说过放手与成全,却根本做不到,进而想到自以为的,他说到了,就是做到,突然莫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