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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加固城池。
朱永兴开始还对吴三桂的新布署感到迷惑,但经过一番计算,他发现昆明的守军数量大为减少后,约略知道了吴三桂的意图。这是确保曲靖,昆明则可守可弃的节奏啊!接下来,吴三桂该是转移家眷,以及军将家属了吧?或者,已经开始了吧?
昆明,到底是攻不攻呢?朱永兴虽然觊觎昆明城中的财富,但到底还存着几分理智。迎驾的风声他已经听闻,如果光复了省城,这股风声便会甚嚣其上了吧?无论自己迎不迎,恐怕都会授人以柄。
“殿下,昆明当暂缓取之。”易成见朱永兴踟蹰不决,便开口建议道:“光复省城,自然是奇功一件。然殿下根基尚未稳固,羽翼尚未,实不宜心急操切。”
朱永兴苦笑了一下,手指在地图上重重点了点,略显无奈地说道:“便依易长史之言,暂且不取昆明。”停顿了一下,他又连下谕令,“命晋、赵二王将主力撤回楚雄,做北上出建昌,入蜀的准备;命滇南战区陈国公吴子圣,调兵一万至滇东石林;命叙国公马惟兴,增兵陆良,以备曲靖清军。”
易成刷刷点点,简略记录完毕,复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方才唤人拿走,交给情报司加密派发。
“再发一份谕令,命庆阳王刘震回来领命。”朱永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征询易成的意见,“吾虽然默认晋王为入蜀大军主帅,但思之再三,却觉得不甚妥当。”
易成沉吟了一下,说道:“殿下是担心晋王有门户之见,以至增加攻掠蜀地的困难?或与十三家难以相处?”
朱永兴点了点头,说道:“昔日放弃昆明后,晋王护卫皇上西撤,冯双礼、陈建等蜀王旧部北入四川,显是龃龉已深。今川中尚有不少如郝承裔一般的旧将,纵然迫于形势降清,然心中亦有‘故国’之念。若是晋王入川,恐不利于收拢人心,徒增进取四川之困难。”
“庆阳王刘震乃蜀王之子,殿下定他为主帅,确可收效。”易成停顿了一下,又不无忧虑地说道:“然晋王在滇,恐有碍于殿下之大事。”
朱永兴思索了一阵,轻轻摇头道:“晋王是明事理的,否则也不会自请入川。所以,断不会在此时作梗。嗯,倒也不必定刘震为主帅,另外加衔也可。只是骤然更改计划,怕令晋王心生疑虑。”
易成想了想,建议道:“既是加衔,可先令刘震以先锋之名入蜀,晋王稍后而行。如此便算不上更改计划,又能体现殿下关爱之情。”
朱永兴沉吟一下,点头道:“那吾便写封书信与晋王,以释其疑。另外,移民蜀地的工作该是加紧进行的时候了,也不知各地官员做得如何了?”
易成也不知道具体的进展,不好回答,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宽慰朱永兴。恰在此时,叶虎进来汇报工作,正好岔开了话题。
“此番滇东大胜,情报司居功至伟,实堪嘉奖。”朱永兴确实很满意,心中也有了封赏的打算。
“殿下夸奖,下官愧不敢当。”叶虎脸上的喜色一闪即逝,依旧是沉稳冷静的模样,展开文件向朱永兴做了汇报。
能够伪造吴三桂的书信,不,应该说是查如龙能伪造很多清朝督抚的信件,现在朱永兴暂时只想给吴三桂添堵清廷疑心,不会给予充足钱粮,任由其招兵买马,壮大力量。
“按照殿下吩咐,头批送出书信的名单中有贵州提督李本深,广西将军孙延龄,广西提督马雄,四川总兵吴之茂,湖广总督胡全才、巡抚张长庚。”叶虎平静地说出了一连串的人名,“另外,还派人走海路,给北京的吴应熊也送去了吴贼的信函。”
第九十五章 请兵助战()
“呵呵,吴贼纵是辩白,也难逃清廷疑心提防。”朱永兴笑得畅快,“当汉奸当到如此地步,两头不是人,可谓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恐不只如此。”叶虎微露笑意凑趣道:“李本深和吴之茂奉令移兵,围困征剿水西的布署便陷入混乱,怕不是短期内能够重新过来的。”
“希望水西那边能趁机打几个胜仗,也不枉咱们如此相助啊!”朱永兴笑着点头,沉思了片刻,他又计算着时日说道:“情报司派人出海与延平郡王联络,算时日,估计也快回来了。滇省战事告一段落也好,吾便能腾出手去处理南海之事。”
虽然有袭攻南阮水师,独霸北部湾的想法,但侦察而来的情报却让朱永兴觉得未必能稳操胜算。
北郑南阮,两家能够对峙百年,北郑靠的是人力物力优势,南阮则更依靠火器之威,并与西方国家,特别是葡萄牙的联系更紧密。南阮不仅通过澳门采购火炮,而且在顺化引进了葡萄牙的铸炮作坊。
在水师方面,确切的情报显示,南阮有大战船六十多艘,每艘战船配有大炮六门;小型战船一百余艘,每艘船配四磅或八磅火炮两门。这样的实力,比南海舰队尚有过之而无不及,朱永兴自然要谨慎对待。
细致比较之下,南海舰队几艘主力舰的装备占有优势,而且更富有海战经验;而南阮水师则在船只的数量上超过南海舰队。如果真的打起来,偷袭成功或许能占便宜,但一旦打成两败俱伤的战斗,朱永兴苦心建成的南海舰队则要实力大损。
出现这种结果显然不是朱永兴所希望的,所以,他才要向郑成功借兵助战。并且他给信使交代过。一定要与延平郡王约定会师日期,如果延平郡王言语不详,或者借故拖延,那他便要另想办法。
当然,借兵助战不是空口白话,以什么朝廷大义来说动郑成功。而是一种变相的雇佣。打败南阮水师,逼迫南阮缴纳战争赔偿,并且平分战争缴获,这便是朱永兴所提出的条件。
至于滇省战事,朱永兴也想明白了,吴三桂估计是猜出了自己的心思,认为自己暂时不会直取昆明。同时,吴三桂的战略思想也发生了转变,由重视名城转为重视军队。不肯与自己玩这种慢慢消耗的战术了。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尽管朱永兴不认为吴三桂能总结出这么经典的战略,但也知道这个老汉奸变得狡猾了,更加不好对付了。
而从吴三桂思想的转变,朱永兴也得出了相对有利的结论,那就是吴三桂已经不复之前对清廷的死心塌地。既有了保存实力的想法,明军的压力便会大大减小。静坐对峙有可能成为滇省长期的状态。
整顿经营的时间越长,对明军越有利。对此,朱永兴还是有信心的。摊子刚刚铺开,正需要一段建设和产生效果的时间。
“殿下,军工部刚刚送来消息,新式火枪已经制造出来了。”叶虎又给朱永兴带来了一份喜悦,“法国人抱怨咱们的铁矿不好。以至耗费了时间,看意思是想多得到些好处。”
“好处嘛——”朱永兴狡黠地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吾心中有数,该给的甜头还是要给的。
嗯。目前西方殖民国家采取的还是排他性的独占模式。目前,英国与荷兰打得激烈,法国日后还会与英国争夺印度……可以说,这样纷繁复杂的国与国的关系,忽敌忽友、忽战忽和的形势,正是自己从中渔利,纵横捭阖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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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门。
“久不贡——”郑成功轻轻摇了摇头,不由得大笑起来,“岷世子这个借口找得甚是有趣,可也算出师有名了。”
“父王,您打算出兵助战?”世子郑经陪着笑了两声,疑惑地问道:“岷殿下分明是力有未逮,方才派人前来乞师。所言战之利,亦难确实——”
“此战之利,只是眼前,为长远计,纵无利可图,我军亦要出兵。否则——”郑成功抬手打断了儿子短视的话,又沉吟了片刻,说道:“岷殿下海外立基,日后商业往来还需南海舰队多加照拂。况未复台湾,我军腾挪之地太窄,谁敢保不需西南之助?清军大举来攻时,岷殿下已派兵援助,如今有所求,我军却不施援手,岂不令人心寒物议?倒要笑吾无情无义。”
郑经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既是如此,那便派孩儿率军助战吧!”
“不!”郑成功心中早有定论,断然否决道:“你坐镇金门,为父当亲率水师前往,一则助战,其次亦要与岷殿下一唔。”
“父王千金之躯,岂可远途跋涉,还要入滇拜见?”郑经吃了一惊,赶忙阻止道。
“吾不入滇。”郑成功狡黠地摇了摇头,说道:“只回信说亲往助战。”
“岷殿下若自恃身份,不来与父王相唔呢?”郑经问道。
“他会来的。”郑成功微微闭上双眼,将头靠在椅背上,沉默了半晌,幽幽说道:“如果吾没看错的话……”
郑成功并没有把心中所想都说出来,出兵助战也并不是保证商路,礼尚往来那么简单。
既然已经有了复台计划,便要做周密的准备。修理战船,备办粮饷、器械,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以金、厦这样小的地方,筹措足够的粮秣,是很困难的。否则历史上,在复台后期,郑军的粮食供应也不会出现困难,在台士卒甚至靠采集李子等果实充饥。
朱永兴虽然之前曾命陈上川转达他郑成功收复台湾的意见,并表示将在粮饷上予以援助。但帮助是相互的,如果郑成功此次不出兵助战的话,粮饷援助恐怕也只是空话一句。
………………
大峨两山相对开。小峨迤逦中峨来,三峨秀色甲天下,何须涉海寻蓬莱……
川陕总督李国英率领败军已经行进至峨眉县山区,此时却无心去欣赏被历代文人墨客极尽赞美之辞的峨眉山风景。身前身后是垂头丧气、士气低落的兵将,竹箐关连日来苦战的残酷血腥,兵疲气弱时突然反攻的明军。然后便是战败、溃逃,连番的打击令这支清军在精神上陷入了谷底。
能在嘉定现乐山站住脚,重整旗鼓吗?李国英心中也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军队战败,辎重全失,即便嘉定还有部分物资粮草,但也只是勉强支撑而已。要想再战明军,就必须再度调集兵力。
重庆,有十三家的威胁。已经不敢再抽调兵力;保宁,路途太远,怕是缓不济急;四川总兵吴之茂的兵马又远在水西征剿,更无法赶来增援。
或者可在嘉定防御,阻挡明军,先从叙州现宜宾、资阳、富顺现自贡等周边调集兵力。虽然这些地方的驻军也不多,但积少成多,总算是可以很快聚集起来的力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李国英勒马回望,很多兵丁面露惊惶。以为是追兵迫近,纷纷加快了已经疲惫的脚步。
“启禀大人,追兵加快了速度,离后队已不足十数里。”斥候跳下马,单膝跪地,报告道:“孙将军请示大人。是否停兵阻击?”
李国英沉思了一下,估算着时间,然后摇头道:“传令孙将军,命他率军加紧行进,吾会派兵在此接应。这里山林甚多。前面更有狭窄隘口,更适合阻击敌军。”
斥候答应一声,跳上马沿着原路一溜烟尘地返回传令。
李国英向前赶路,只待到了前面的隘口,便收拢部队,依据有利地形阻击追兵。在他想来,敌人远途追击,所携粮草也是不多,遭到阻击定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