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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楚费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首先对上的是齐放月的眼睛,哦,不,应该说是他的墨镜。
真是佩服,在经过那么强烈的撞击之后墨镜居然还挂在脸上,下回可要请教他是怎么办到的。嗯,对,就是如此,假藉请教之名行亲近之实,太妙了,倪石楚,你真是个天才!看样子齐放月就要落入你布下的情网之中了……
啊!什么跟什么?你这三八,快点把那些污灭不堪的恶心想法统统丢掉,一个有志气、有品味的好女人不应该有这种愚蠢的想法,那是会被耻笑的!
可是在对上了他的墨镜之后,觉得他的鼻梁也不错,又直又挺又有骨感,那张薄薄的唇也挺顺眼,虽然乍看之下有些冷漠,但尝起来的滋味还不错……
唇的滋味?!怎么她会有他唇上的滋味?!想到这的石楚,疑惑地望向齐放紧接着疑惑之后,她看到了,噢!她的两片唇正胶着在他的唇上!
第五章
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她是突发性的兽欲而向他扑来,盯着她那副吃痛又吃惊的表情,齐放月感到哑然失笑,他霍然抱起了尚在惊愕中的倪石楚,不理会她的反应,迳自朝大街的另一头走去。
“喂!姓齐的,放开我啦!”石楚被他紧抱在怀,死命地想挣脱。
“安静点。”放月的脸没什么表情。
“叫我安静?”石楚瞪了他一眼,“你有没有说错?刚刚是我救了你一命也!你这是对救命恩人应该有的口气吗?”
放月没回答,却将她那袭V字型的雪纺上衣往上拉了点。
“你干什么?”石楚震惊地看着他的举动。几乎忘了自己的声音。
“省点麻烦。”放月淡淡地答。
“我喜欢暴露不行吗?奇怪,谁说穿少点就会有麻烦?”石楚扬起眉,忍不住地说。
“我。”放月更淡然地看着她。
“你?你算什么?”石楚恼了,她故意当着他的视线挑衅地又将上衣拉回原来的位置。
齐放月对于倪石楚这个举动没有她预料中的不满意,他只思索了几秒钟,就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齐放月,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还是你又想绑架我?”在他的酷劲中,石楚勉强地挤出自己的声音,老天,千万保佑她不会被他给迷死才好。
“原来你一直念念不忘我绑架你的事。”放月轻描淡写地说。
“我念念不忘?你少臭美了!鬼才会对你念念不忘!”石楚猛然抬起头,嘴唇恰好碰上他的下巴。
放月露出微笑,“我并没有说你对我念念不忘,我所指的是绑架的事件。”他从容地说:“你心里有鬼,所以,”一个轻笑,“鬼才会对我念念不忘,对吗?”
“你……该死的!你这只自大的鬼!”石楚闭上眼睛作深呼吸,低低地诅咒了一声,看来她真不能小觑了齐放月,没想到平常连半句废话都不肯多说的他是个调情圣手,唉,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个事实,石楚头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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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在一堆人暖昧的眼神中进入宾馆更令人觉得沮丧?更没出息的是,那众人盯着她看的眼神,活像在参观古董般,个个饶富兴味又夹带着恭敬,他们八成以为她是齐放月的女人了,他们喊他“月哥”,那么说,她就是“月嫂”喽!
呃……等等,倪石楚,你真是有毛病!而且病情不轻,人家都随随便便地带你上宾馆,你还在穷高兴些什么啊?这姓齐的家伙,原来也不过是匹披着冷漠外衣的色狼罢了,你还喜欢他?
“你在想什么?”齐放月继续往铺红地毯的走廊上走去,眼神则停留在她脸上,有一丝的费解。
“我……我哪有想什么?倒是你,你没事看我干么?”回神的石楚脸上莫名地躁红了起来,以他那种俯视她的角度,她根本无所遁形。
“你把我掐太紧了,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呼吸。”放月扯了抹笑意。
“我掐你?”石楚不由得颗着自己的手臂看去。
真的,她的手正死命地捏紧了他的臂膀,力道不轻,他衬衫底下的肌肉似乎被她掐得凸出了一块。
“啊……对不起。”她蓦然松手,对自己这种举动也很纳闷,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把他捏得那么紧?她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啊?
说起交男朋友的历史,她也是洋洋洒洒,绝不逊色于那些影视明星,十二岁起就有男生到她家门口站岗,高中时代一卡车的情书收都收不完,进入大学更不用说了,笔记有人帮她抄、报告有人特别为她准备参考资料,而课余的约会对象更是没有重复第二次的习惯,要说她是情圣也不为过了。
可是这些壮观的罗曼史遇上齐放月,怎么都不管用了,他对她既不体贴也不温柔,更别说讨好伺候了,他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还跟一个她怎么瞧都瞧不上眼的女人订婚,照理说她应该不屑他、唾弃他才对啊!但是她却怎么反而在意起他来了?
理论上来说,带她来宾馆就是想跟她上床,万一待会齐放月发现她是个处女,那就完了,她一定会被他给耻笑死的,任谁都不会想到像她这样外表冶艳、作风开放的女孩会是个处女,这年头怎么还有个超过二十岁了还没和男人上过床?齐放月一定会以为她是个变态……
“你不舒服吗?脸色忽白忽红。”放月低首询问她。
嗯,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声音还真是好听,如果他温柔起来,一定更加令人销魂,都说冷酷的男人有柔情的另一面,她可相信了。
“你还好吧?”放月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瞬间让她吓了一跳。
“你别碰我!”石楚急喊出声,连忙躲掉了他的触碰。
这还得了?都还没进房间,他就等不及了,好歹也要忍耐一下吧!在走廊里做,万一被熟人遇到,那她名誉就全毁了。
“现在不让我碰,等一下也得让我碰,你别反应过度。”放月又恢复了一贯表情,脸色之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
“你、你……”石楚拉紧自己胸口衣服,困难地吞了口口水,他说得这么明白,她再也不敢把眼光望向他。
“喂……我想回家。”石楚小小声地说,现在不走,上了床之后,恐怕反悔的是他而不是她,像他这样的情场老手一定会后悔跟一个良家妇女。
“回家?”放月高耸起眉。
“嗯。”石楚连忙点头。
“不行。”他不客气地说。
石楚泄气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不会肯,就男人的生理构造来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教他放她走?简直是妄想,除非她能马上找一个代替品来给他,但是这个想法却让她感到由衷的不舒服。
教别的女人和齐放月上床?为什么她要把这个大好机会白白地让给别的女人?唉,去他的,处女就处女吧!等生米煮成熟饭,他要后悔就让他去撞墙吧!不管了,先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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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石楚愕然地看着天花板上面积为数不少的镜子,霎时由耳朵红了脖子,再看到室内以红色为主的装潢,更令她不敢将眼睛乱转,只能一颗心怦怦跳地窝在齐放月的怀里。
齐放月将她缓缓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顺手由电动饮水机里倒了一杯茶给她,“喝水,你在街上骂人骂了那么久,一定很渴。”
“你跟踪我?”石楚低呼一声,那么差劲的画面居然都被他看到了,那她形象岂不……
“跟踪你?”齐放月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刚好经过,我没必要跟踪你。”
“说的也是,伺候那位梁小姐都已来不及了,你怎么会有时间跟踪我呢?”石楚赌气似地接过水杯,咕噜咕噜一下子便将水喝完了。
“我和梁朵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吧!”放月淡然地说。
石楚红了双颊,瞪大眼睛,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的确,她凭什么立场管他和花痴的事,她在他的心目中算什么?他还绑架过她呢!真是比陌生人还陌生。
“我是说……我是说我祝福你和梁小姐,不行吗?”石楚抬高了下巴,充分地表现出她不认输的个性。
齐放月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这模样,分明像个暴君,而就是这个暴君攻陷了他冷凝意志中的一处温柔角落,“当然行,结婚时,我会派人送张喜帖给你。”
“放心,我一定会去。”石楚被激怒了,这人可真该死,竟如此践踏她,摆明了要和梁朵结婚,又拖她来开房间,真是下流!
“好,既然说明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放月不疾不徐地提醒她此行的目的。
石楚挑着眼角,紧抿着唇线不置一语,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自然,好像他们只是来这里喝咖啡似的,或许他认为成人的世界不需要负责任,一场男欢女爱,只要尽兴就好,管她什么后果,可是……可是她偏偏不是那种女人。
“齐放月,我后悔了,我不想做,我要回家。”坚决地说完,石楚霍然地起身。
“你小心!”齐放月喊道。
他迅速地拖住了她的身体,阻止掉她可能会朝地板跌去的危险,而在同时,也由石楚的喉咙里逸出惨叫一声,她瞬间感觉足踝一阵巨痛。
“天——”石楚狼狈地拉住他的手臂,咬紧牙根,硬是不让更惨的叫声出口。
齐放月打横将她抱起,轻轻地把她放回床上原来的位置,“你不知道自己脚扭伤了吗?还动。”他的语气不是安慰,而像是在说:倪石楚,你这个笨东西!
“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知道?”石楚抽着气,痛楚中不忘反击地攻回去。
“我当然知道,所以带你来这里。”
“你知道还带我来这里?你变态!”石楚冒火地大骂,“该死的你有问题,请你搞清楚,我是脚扭到,不是性饿渴!”
“说完了没?”齐放月静静地任她开火。
“没有!”石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最恨这种人了,恐怕第三次世界大战也引不起他丝毫波纹。
“那你继续说。”齐放月直起身子,走到窗前点了根烟,完全无视于她的愤怒。
“你……”石楚只能用眼神指控他,却奈何不了他。
老天,她的心升起了浮躁,既不能狠狠地将他的烟打掉,又不能逃出这鬼房间,她怎么会任由一个和她不相干的男人弄得她无法进退?
“想说什么,说。”放月语气淡淡地道。
齐放月的态度教石楚泄气,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可耻的男人,就知道冷淡虚应来打击她的不满。
“我想说——你——真——可——恶!”她由齿缝中迸出一句,含着一种冷怒的控诉。
“我知道。”他瞄也不瞄她,迳自将烟灰弹落在地。
“你又知道?我的天,你就不能换句话说吗?”她拍额怪声怪调地说,毫不犹豫地竖眉又翻白眼。
“你希望我说什么?”齐放月终于把烟抽完了,也终于肯看她了,“难道你期待我向你示爱?”
“示你的头!”石楚快吼出来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她开始怀疑他有双重人格,人前冷漠、人后轻浮,标准的流氓、标准的登徒子!
“既然你无话可说,就坐好,别再乱动。”齐放月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罐帖有法文标签的瓶子,半蹲在她面前。
“你干什么?”石楚表情受宠若惊,真要示爱也不必下跪吧!
齐放月抬起她的脚,手扣住她纤细的踝部,粗鲁地将她的靴子脱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