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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我陶醉得很,猛然被一阵推门声给吓到,惊魂甫定,他怒眼瞪视眼前那一派悠然的小女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谁放你进来的?”齐绽人凶巴巴地问。
“我来找放月,是放月交代让我进来的。”石楚很自然地说,又很自然地坐下。
“你……你、你、你,你站起来!”齐绽人很生气地看着她在他的地盘如此自得其乐。
“有事坐下说嘛!您年经大了,站久了也不行。”石楚给他一个纯真和乐的笑容说。
“恩。”才刚坐下,齐绽人就又惊跳了起来。“怎么啦!伯父,有什么不对吗?”石楚装蒜也看看自己,忍下了极度想笑的欲望,她当然知道齐绽人在惊跳些什么,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最敏感的,非但是他对头人的女儿,还是破坏放月婚事的狐狸精角色,这种时候她堂而皇之地登门造访,的确会给人一种有“非分之想”的感觉。
“你到底来这做什么?”齐绽人距离有五步这么遥,用手远远地指着她,那样子似乎靠近了她就会被传染细菌似的。
“伯父,您又忘了吗?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来找放月的。”石楚盈盈一笑。
“我不是指这个。”齐绽人又烦躁、又生气、又嫌恶地说:“我问你,究竟你的目的何在?别以为现在可以来这里就表示你可以胡做非为,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踏进齐家的大门!我们放月要娶的是梁氏企业的千金小姐,绝不是你这个黄毛丫头可以比拟,要怪就怪你爸爸,谁教他要自作孽,不能怪我,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啊!伯父。”石楚热忱地说:“您坐下吧!伯父,都站那么久了,您也累了。”
“是有一点累……”说着说着,齐绽人不知不觉地就坐下来了。奇怪,莫非情报错误?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像他调查报告中的嚣张古怪,她反而还有一股傻妞的劲儿,长得也还……还真不错,没想到放月会喜吹这样的型,像个芭比洋娃娃似的,那身白里透红的肌肤非常地吸引人,如果是她和放月生的小娃娃一定很可爱,唷!漂亮的娃娃,想来就心花怒放……
“伯父,您在想什么?”石楚探过去一张笑脸问。
“哇!”齐绽人跳开了两步,“你别吓人啊!”
“对不起啦伯父,我不知道您心脏不好。”石楚用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看齐绽人,接着绽开一朵纯真的笑容。
其实几十分钟相处下来,她觉得放月的爸爸也不错嘛!并没有像她老爹所形容的那么不近情理又老奸巨猾,他年纪虽然大了,但还有一点小孩脾气,和她老爹一模一样,要哄住他应该不是那么困难才对。
“谁说我心脏不好?我心脏才强呢!”齐绽人拍着胸膛,不服气地嚷:“想当年我在洛杉矶设立鹰帮时,多少次的枪林弹雨都走过来了,现在只不过被你这个小娃娃一喝,又怎么又拍?我只不过是一时没注意而已。”
“恩,我了解。”石楚点点头颔道。表情非常由衷。哎,怎么不赶快呢?放月的手脚也太慢了点,说好是进门十五分钟后就要下手的,她都快招架不住这位老人家了,如果放月的老爸一时想起来她是放月婚姻的破坏者而忿然将她赶出去,那她可就没戏好唱了。
“姓倪的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是不会去帮你叫放月下来的,这屋子很大,只凭你自己的力量也休想找得到放月,识时务的,你还是快走吧!你现在走,我可以既往不咎,不会为难你,如果你不听劝,那就很难说了,别怪我到时候对你不客气,你知道吧,我对女人也不会留情的……”
齐绽人绵绵不绝地念着,愈念就愈感到不对,怎么到后来这篇话像在说服自己,他好像……好像有点不讨厌这小妮子了……
“伯父,您别心急,'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走。”石楚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笑了笑,“怕父,您的房子好大哦!布置也很特别,给我一杯茶没问题吧!”我有点渴了,喝完水我就走。“千万拜托,再让她拖延一会,一会就好……
说时迟那时快,齐绽人正要扬声喊女佣倒茶时,他头顶上那盏分量不轻的玻璃吊灯忽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快要正中他脑门。“伯父,小心啊!”石楚狂喝一声,她纵身一跳,将齐绽人一把推得老远,和她预料中的一模一样,他们双双狼狈地跌在地毯上。
“伯父,您还好吧!”石楚先爬起来,再迅速地扶起齐绽人,怎么说她受到的惊吓也比齐绽人小得多,是她安排的“活动”,她自然早有心理准备,齐绽人就不同了,这场意外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走了一趟鬼门关。
哇!如果他知道是他儿子为了让他答应婚事而设计出这种拿他生命开玩笑的勾当,一定会气得吐血。“怎……怎么会这样……”齐绽人脸色惨白,他气吁吁地喘着,任由石楚扶着到沙发上坐下。
“伯父,您府上的装潢结构可能要找人来维修了,这种情形是很危险的,还好您平安无事。”石楚先是轻拍齐绽人的肩,接着很快地站了起来。
“既然伯父您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了,麻愤您转告放月,我改天再来找他,伯父再见!”石楚微微一笑敬礼,再将背包背好,潇洒地转身要离去。
“喂……你……你手臂在流血啊……”齐绽人心慌意乱地看着石楚。先前他的态度那么差,现在当然不好意思突然说变就变,可是她又是为了他才会受伤,他如果不闻不问,那就未免也太没人性了。
“哦,您是说这个小伤啊!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痛,我回家再消毒就可以了,拜拜!伯父,您好好地休息哦!”石楚挥挥手,大方地推门而出,当然齐绽人不会看见她出了门后的得
意,还有那片红药水造成的血渍是多么的不自然。
“老爸,您多吃点,这道炖鲜鱼是小瑶特别为您做的。”放日盛了满满一碗鱼汤放到齐绽人面前,其实情况很显着,大家都看得出来,今天的齐绽人心不在焉,吃饭吃得恍恍惚惚,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老爸,您是不是不舒服?你脸色好差哦!我看您的遗嘱不要再拖了,快点立一立,不然我们兄弟怎么睡得好……”阿星将一只肥大的鸡腿丢进齐绽人的碗里,咧开了嘴说。
“你说什么?你这小混球!”齐绽人脸色恢复了,他顺手将鸡腿砸回给阿星。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别生气啦!”阿星不怕死地又凑过去问:“老爸听说您昨天晚上差点被吊灯给砸死,是不是真的?怎么看您一点皮肉之伤也没有?哇!您功夫还是像当年一样好,连那么重的吊灯都可以矫捷地闪开,儿子实在佩服!”
“你少废话,吃饭吧!”齐绽人气鼓鼓地说。
讲到这件事情他就有气,没事欠了倪家一个恩情,为什么那么巧,会让那个小丫头给救了……哎!想到就气闷,不过话说回来,姓倪的小丫头还算可取,至少她态度不错,应对也满斯文的,人家都己经舍命救他了,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至少要关心问候一下人家的伤势吧!这样不闻不问的,也太没礼貌了。
说实话,她确实比梁朵机灵,也比梁朵漂亮,还有,她那双腿很修长,将来生的娃娃说不定可以完成他的心愿,当个体育健儿……
哎呀,齐绽人,你也别老古板了,上一代的事何必祸及下一代?那是肥皂剧才会出现的拙劣剧情,你不是向来以开明自居的吗?别让那些小辈瞧不起了!
“咳!”齐绽人清了清喉咙,他慢条斯理地将鱼往嘴里送,不经意地说:“放月,改天带倪小姐回来吃饭吧!”看似平淡却饱含威力的话说毕,他如常地吃饭夹菜。
众人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他们的老爸,果然是很好收买,不过是演了一出旧戏码就把他给哄得一愣一楞,以前还真高估他了!
书房里,倪海锋对着财务报表笑开了眼,这个月又多了几千万的进帐,生意是愈做愈大了,如果能和乔光集团联婚,那倪氏的企业体一定能再扩大,听说乔光集团的年轻总裁还是单身,改天安排一个宴会吧!让他和石楚认识认识,机会要靠自己制造,石楚真要能嫁入乔家那就太好了,非但能对倪氏助益良多,他往后也可以放心地将事业交给他们夫妇俩,这样就太完美了。
“嗯,不错,不错,石楚和乔总裁一见钟情,很快地顺利嫁给他,然后成为总裁夫人,两人携手共创未来……”窗户发出声响,陶醉在美梦中的倪海锋没有留意,当黑影破窗而入,他才倏然惊觉。
“你干什么?”倪海锋震惊地看着手持开山刀,脸蒙黑布的男子,那男子壮硕的身形起码有一九○公分,倒竖的浓眉命名他看起来十分像个贼。
“不干什么。”男人邪恶地发出冷笑,一步步地逼近倪海锋,“将保险箱打开。”
“你……你是强……强盗……”恐惧使倪海锋语无伦次,怎么这么倒镅,贴身保镖的老婆生了,才请一天假就教他遇到这种事。
“没错,我正是强盗。”男人也不否认,反而很大方地承认了,“乖乖地把现金拿出来,我不会伤害你,如果不听话,就很难说了,我的刀子是不长眼睛的。”
“你……你这样是犯……犯法的……”倪海锋往后退了一步,旋即紧张地被椅子给绊倒。
“老头,你小心点,不要心脏病发作,我还不想被冠上杀人罪名。”男人一把将倪海锋由地上扯起来,力量之大,令人咋舌。
“我……我……”倪海锋开始牙齿打颤,在这粗壮男人面前,他简直手无缚鸡之力,无论过去如何的风云叱咤,现在根本不是这男人的对手。
“别想拖延,我的时间很宝贵,你再慢点,我会教你偿偿血的味道。”男人阴狠地威胁着,顺便又将他往保险箱的方向拖。
“壮……壮士,我拿钥匙。”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想留条命看宝贝女儿结婚生子呢!
“好,算你识相。”男人豪爽地将他丢回书桌的方向。
“壮士,请问你是哪里人?”倪渔锋镇定下来了,开始废话无非是种拖延战术,希望能刚好有人上来,就是朱嫂也行,只要是个人就可以……哎,他实在是流年不利,家里的保安系统已经做得够完善的了,怎么还会让个小偷潜进来?明天他一定要向保安公司举师问罪,这简直是乱搞一通嘛!
“你问得太多了,刀子不喜欢太婆婆妈妈的人。”男人冷冷地说。
计谋被识破,倪海锋也只好投降,“壮士请别生气,我把钥匙拿来了。”不情不愿地弯身开密码,倪海锋心都要碎了,保险箱里有千万现金,还有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就这样快化为乌有了,这都该怪他自己平时不听石楚的劝,没事将那么多现金留在家里干么?可是他也是怕有个万一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谁知道会遇上强盗?
“老头,快点!”男人语气不耐愤地催促他。
奇怪了,月哥怎么还不来?看看这老头快被吓得屁滚尿流,如果月哥未来岳父让他给吓死,那他就不用在帮里混了,蒙面男人想。在转开保险箱的一刹那,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齐放月迎上的,自然是他设计好的场面。
“把刀放下。”放月冷静地命令、冷静地用枪指着“歹徒”,歹徒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后,演戏就要演得像,收敛眼神,他泛起了冷峻的神色,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