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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实际的掌门人,按理,我应该拜你为师,如何又拜你的师父为师了?”
对于宗正所问,溪洁早就心中有数,故而并未正面回复,而是问道:“你是愿意做我的徒儿,还是愿意做我的师弟?”
宗正虽然有所不明,但是被溪洁一问倒顿时觉着若是拜洁姑娘为师,两人年纪相当,叫洁姑娘师父着实也很别扭,便即刻跪在神像之前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待第三个响头磕完,宗正便举起右手手掌立誓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宗正今日拜。。。。。。”
宗正一时不知道师父是谁,说到此处便顿住,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将头转向溪洁问道:“师姐,咱们的师父叫什么?”
溪洁听到宗正改口叫自己师姐,不禁觉着宗正脑子灵光,亦忍不住在心底暗自偷笑,却还是一脸严肃地回道:“师父正是画像中所写的‘元极真人’”
宗正便复又正对画像继续说道:“我宗正今日拜元极真人为师,发誓一生以正义为本,倘若堕入邪道,行不义之事,将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溪洁见宗正郑重地发完了誓便扶起宗正道:“从今日起,你便是玄门的弟子,我是你的师姐,你便是我的师弟。”
宗正听着溪洁叫唤着师姐师弟,忽而想到了自己身中元极掌的事情,便问溪洁道:“师姐,上次,你说我身上所中元极掌是出自师父的元极功,想必师父还有其他徒儿了?”
溪洁微微眨了眨眼睛,一对眸子闪亮透人,思忖片刻,回道:“没错,师父跟我提到过此事,六十多年前,一个名叫袁天地的人无意间来到盘古洞,师父见他为人正义忠厚便传授了他元极功和阴阳易术,玄门定下一个规矩,只有破解了盘古群峰出路的人方可出得山门,不然则一辈子留在盘古群峰,袁师兄研究了三十年方解开盘古群峰出路所在,师父便依着门规放他离去,之后,师父和我便再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了,他也再也没有回来过。”
宗正听后似有所悟,“我明白了,我身上所受的伤定然和袁师兄有关。”复而又露出忧虑的神情问道:“那师姐,师父可曾把盘古群峰的出路告诉你啊?”
溪洁早就告诉过宗正自己不知道盘古峰的出路,如今宗正复又问起,不禁让溪洁感到宗正不相信自己,故而一阵寒心,冷冷说道:“这是师父定下的规矩,自然是不会告诉我的。”说着便一脸愠色。
宗正本来以为那夜溪洁是有意隐瞒,便想着再次询问,谁知溪洁颇为生气,便知道自己不该再问,心下有些后悔,便耷拉着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心中懊恼道:“要是一辈子找不到盘古群峰出路,那岂不是要一辈子呆在盘古群峰里,要是我长时间没有出去,仙儿纵使幸运地逃过美人谷毒手,亦难以寻觅到我,依着她的性子,若是十年八年过去了,还是寻不到我,指不定会做傻事,再说外面的世界如此凶险,仙儿要是遭遇不测,那该如何是好啊?”宗正想着想着便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溪洁从神像下的石台取来一个盒子对宗正说道:“按照师父定下的规矩,你本应先修习阴阳易术方可修练元极功,但是你身上所受之伤需以元极功疗伤,所以,你可以边修习阴阳易术边修炼元极功。”说着便从盒中取来一本书籍递给宗正。
宗正接过书籍,见书籍正面写有“元极功上卷”五字。
溪洁说道:“此功奥妙无穷,虽有师父亲自指点,师姐也只是学到了七成,你先修炼上卷,遇有不懂之处可请教于我,这石壁左侧之画有辅助修炼之效,可作参考。”
“是,师姐。”宗正回道,
溪洁则继续说道:“这里剩下的书籍都是有关阴阳易术的学问,如若练功练得烦了,也可以看看这些书,以后,你便在此洞厅修炼元极功和阴阳易术,我会按时给你送来吃的,千万不能乱跑。”说完便转身,拂袖离去了。
宗正看着溪洁愤愤离去的身影,复又看看攥在手里的书籍,想到方才自己所问,不禁有些后悔,师姐待我如此之好,我却怀疑师姐就盘古峰出路一事对自己有所隐瞒,实是不该。
待溪洁离去的脚步声逐渐平息,宗正便拿着手中的书册,找了个座位,开始细细练起元极功来。
第一百零五章 思忆元极真人()
宗正看着溪洁离去后便翻开元极功上卷的书籍,但见第一页如此写道:
“元极功以人身经脉、穴位、脏腑和骨骼为练功根要,骨为架,肺腑为内,经脉为活,穴位为通。通透人身诸元,于己则四元重组,身强功强,于人则制敌要害,毁命伤命。练功之要首在明晰身体诸元,其次在于明晰诸元之通联,最后在于以诸元之要汇贯全身。”
宗正看后思忖道:“这元极功倒是和宗剑派剑法及万象更新神功有些相近,只不过,元极功却是以人身四元为练功根要,对人身的解构和重组更为清晰,怪不得师姐让我练此门武功用以疗伤。”
宗正以洞壁所挂人体图为辅助很快便领会了书中之精要,开始练将起来。
待得中午时分,溪洁提着竹篮从洞外走来,未等溪洁放下竹篮,宗正便急忙拿着书问溪洁道:“师姐,这一句‘网里网外网中网,通上通下通间通。’作何解释?”
溪洁放下竹篮说道:“这一句,我问过师父,师父跟我说,人身的经脉以正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为主线,但是每条主线却又通过细脉相连,细脉之下又有小脉,如此形成网状的人身经脉布局,这句话的意思是练功之时务求通达全身每一细小的脉络,使得全身经脉上下里外畅行无阻。”
宗正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个意思。”眼里满满皆是书册内容,脑中满满皆是书中疑惑。
溪洁忽而意识到宗正所问乃是《元极功上卷》第二章的内容,脸色一变,一把从宗正手中夺下元极功秘籍,厉声说道:“修练此功最忌速成,你怎么这么快就把第一章看完了,你难道就只有这一句不懂?”
宗正解释道:“师姐,其实我已经看完两章了,目前就这一句尚为不懂,而且,你误会我了,我是打算将上册看完再行修炼。”
溪洁心下大惊:“当年,我整整看了一年才把上卷看完,当中近有四成是看不懂而受师父指教,可他为何学的如此之快?会不会在说谎,我且试他一试。”
于是溪洁翻开书本指着其中一句“八脉为持,十二脉为用,持用有道。”问宗正道:“此句作何解释?”
宗正顺着溪洁所指方向望去,思忖片刻便回答道:“‘持’为‘节’意,‘用’为‘行’意,这句话的意思是奇经八脉对十二经脉起联通协调之用,只有同时调节好奇经八脉和正十二脉的相互运行才能使得功力顺畅。”
宗正所答确实如此,溪洁不禁有些吃惊,复又指着第二章里的一句“水侮于火,则木弱之,厥阴肝经寒驱之。”问道:“那这句又作何解释?”
宗正复又往溪洁所指看去,回道:“人身五行,肾属水,心属火,肝属木;水克火,‘水侮于火’则是水形不足,心火则盛,而木却生火,木弱则火亦弱,所以需要运用阴寒的内力通过厥阴肝经抑制心火。五形之相皆有表征,此法用于对敌则只需以阳刚之掌击敌厥阴肝经所在,用于疗伤则以寒气驱动厥阴肝经即可。”
溪洁听后心中惊诧不已,她出奇地望着宗正,暗自想道:“他不仅能够将字面意思悟通,却还能将学以致用,触类旁通,看来师父生前所卜卦象果真灵验。”
“师弟,你果真天赋极高,我想无需多久,你便可练成元极功,也不用受那内伤之苦了。”溪洁不禁赞叹道,
宗正谦虚地回道:“师姐过誉了。”
溪洁踱步来到一个书架之前,从那书架之上取来一册书籍递予宗正道:“师父跟我说过,修炼元极功最忌速成,所以凡修炼此功者皆需先修习阴阳易术,午后,师弟你就修习此卷《阴阳经》吧!这《元极功上卷》先存放我这里,待我觉着什么时候该给你了自然会给你。”说着便将《阴阳经》递给宗正。
宗正心中记挂仙婕,满心想着尽快出得盘古峰,如今溪洁有意拖慢宗正修炼速度,便欲解释,以挽回溪洁手中的《元极功上卷》,未及开口,溪洁便知道宗正心中所想,于是,装作若有所事的样子转身便离开了。
溪洁回到自己的洞室,手中捏着一封信坐在石床边,不知不觉便回想起了师父临终前的情形。
两年前元极真人仙逝的前一天,一切都是那么安然,没有任何的征兆。
那一日,元极真人闭目坐于石床之上,溪洁走进石室向其问安,
“溪洁拜见师父,今日是师父出关之日,徒儿特来拜见。”
元极真人缓缓睁眼,一脸欣慰地说道:“洁儿,为师闭关一月,难得你还记得今日便是为师出关之日。”
溪洁回道:“师父对徒儿恩重如山,弟子怎敢忘记。”
元极真人是个钻研悟道之人,时年已逾一百,对于人情世故早就看得很淡,溪洁虽然口中时常念道恩情,对元极真人颇为感恩,可是于元极真人眼中,亦不过是平淡一事,无需挂怀,如今闭关出来,他也并没有和溪洁过多寒暄,而是直奔主题。拿着手中蒲扇,轻摇几番,沉稳说道,
“为师闭关一月,卜得三卦,这三卦尤其重要,你千万要记住。”
元极真人有要事提点,溪洁便恭谨谦和地蹼伏地上,仔细聆听,口中言道:“师父请讲,徒儿一定谨记于心。”
元极真人淡淡说道:“这第一卦,以十年为期,卦象主天下大变。这第二卦以两年为期,”元极真人说到此处,捋着长白胡须笑了笑。
溪洁疑惑道:“师父因何而笑?”
元极真人顿住笑声,回复道:“因为,此卦可说,亦不可说。”
溪洁听后一脸迷惑,却并没有再问,因为她很清楚元极真人的性情,该说的定会告知,不该说的就算逼着相问,亦不会道出只言片语,这便是玄门之人的风骨。
元极真人复又叹息道:“命中注定啊,卦象显示,有一人两年后会出现在你面前,此子天赋极高,是推动天下变动的关键之人,只是,此子命里劫数重重,生死未知啊!此人性命异常关键,当他出现之时,为师望你千万将他招入玄门之下,并将玄门之术和元极功传授予他。”
溪洁觉得师父所言有些蹊跷,便回问道:“师父为何命弟子将其招入门下,玄门若要招收弟子,那也是师父亲招,哪里轮得上弟子,弟子不敢僭越。”
元极真人知道溪洁的性情,便解释道:“这便是为师要说的第三卦。”
溪洁好奇地望着元极真人,
元极真人轻摇蒲扇,微风吹拂着他下颌的白须,淡淡说道:“这第三卦,以一日为期,那就是为师大限即至。”
玄门之术可预料生死,而死生也本是玄门研究的范畴,故而,到了元极真人这个岁数的玄门之人大都把生死看得较为平淡,故而,元极真人说出此话之时,却也是并无忧伤,而是一脸平淡,似乎看透了生死,内心早已无所畏惧,他淡祥的面容不由得让人感到钦佩。
溪洁听后却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