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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背后承载的却是一个战争的逆转。
城内士兵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驻足观望,只是想看完这美丽壮观的夜景。
一大群孔明灯升空之后,随着风势浩浩荡荡往蒙古军营而去,诚如从天而降的天兵。
宗正看到孔明灯远去之后便对张钰等几位将军说道:“几位大哥可带一百精锐即刻启程突袭蒙古大军,直取蒙哥汗大营即可。”
宗正说着便交给张钰一张字条,叫其到了蒙古军营再行打开。
张钰欣然答道:“好,听你的,等我们回来,咱们一起庆功。”说完便进城点兵去了。
孔明灯刚刚升空,蒙古军那边只能看到钓鱼城那边上空灯火通明,不能见到确实之物,有的还以为钓鱼城失火,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蒙哥听到响声走出营帐,汪德臣、阿克台、巴里图、董文蔚和董士元等人也纷纷走出大帐。
他们紧紧地注视着钓鱼城之上的夜空。
随着孔明灯越来越近,蒙古军便看得越来越清。
所有蒙古军都为这壮观的场景吸引住,那些本在营帐内休息的士兵也纷纷走出营帐双眼注视着上空飞来的大片孔明灯。
蒙哥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想起前日拾起的孔明灯,总觉得背后有所阴谋。
看着如此大规模飘荡过来的灯火,他觉得这些东西绝不是简单地为了哀悼王将军,但是却想不出它们究竟是什么作用。
待成千的孔明灯就要接近蒙古军营,灯火开始变得黯淡,所有孔明灯都开始随风下落。
蒙哥意识到了危险,赶忙大喊道:“全军警戒。”
接到命令后,整个大营响起了警戒的号角声。
随着号角声的响起,所有孔明灯便陆续开始坠落,有的则是临空爆炸,散落的火花喷溅在蒙古包上,乘着风势,瞬间便燃起了大火。
待几百只孔明灯纷纷扬扬落下,火势乘风,蒙古大营霎时成了一片火海。
蒙哥看着眼前之景,立时傻眼了!他终于明白这些东西的用途了,只可惜为时已晚。
汪德臣看到大批孔明灯往后营而去,立即领悟宋军意图,立刻领着一众兵马径直往后营粮仓而去,看到火势凶猛,汪德臣赶紧命人火速转移未被烧毁的粮草。
就在蒙古军陷于慌乱之际,马千率三十精兵骑着马杀入后营,举着火把直取后方粮库,口中还大声地喊着“烧粮库喽”。
蒙古军措手不及,忙着救火,疲于应战。
蒙哥担心粮草被尽数毁去,便抽调身边一半侍卫往粮仓驰援。
张钰看到蒙哥身边的一半侍卫离去后,便率领剩下的七十精兵骑着快马,左手持火雷,右手持刀直取蒙哥中军大营,蒙哥剩下的侍卫拼死护驾。
董士元和他的叔父看到蒙哥被困,亲率上百侍卫前去救驾。
张钰所率之兵皆为精锐,加上蒙古军大乱,蒙哥抽调一半侍卫支援粮仓,故而,直杀得蒙哥被一群人拥护下直直撤退,张钰曾几次逼近蒙哥均被董士元拼死拦下。
上百精兵趁着蒙古军大乱之际,骑着快马如入无人之境,杀得蒙古军心惊胆颤,马上的宋军憋屈了那么久,此刻不知道是何等快活。
经过一夜混战,蒙古军逐渐站稳了阵脚,张钰见已经取得重大战果,若继续纠缠便会吃亏,于是果断下令撤回城中。
硝烟未尽,蒙古军营一片狼藉,遍地都是烧焦的味道。
蒙哥看着眼前的场景,气急败坏,一时揪心至极,终于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第三十六章 一战用七计(下)()
蒙哥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鲜红之血。
汪德臣立时扶住蒙哥安慰道:“大汗,保重身体啊!”
蒙哥呛声说道:“都怪我们大意了。”拳头握得直咯咯响,带着对这半年来的怨怒和委屈。
董士元忙劝慰道:“大汗,莫急!我们只是损毁了大批物资,军队的伤亡不大,只要筹措粮草,必能整军再战。”
蒙哥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颇为悲戗,不禁感叹道,
“上次筹措粮草本就不易,此番筹措又谈何容易。”
这位‘马上之夫’,被誉为‘上帝之鞭’的勇者,在这次钓鱼城攻坚之战中,虽然没有取得重大进展,可是却何曾被人如此主动打击过,故而,郁闷之心堵塞难开,遂一时情急,喷了一口鲜血,心气也变得没那么高了。
汪德臣见此番粮草被毁,军营被袭对蒙哥打击甚大,复又安慰道:“我们抢回了三成多粮食,足以支持我们筹措到下一批粮食,只是近期怕不能大肆进攻钓鱼城了。”
蒙哥听到还有三成粮草,想起过往为了攻下钓鱼城死去的蒙古族人,想着近日所受的屈辱,不禁又振奋起了精神。
董文蔚不禁骂道:“想不到,死了个王坚,又来了个厉害的张钰。”
蒙哥呵呵地笑了几声,几分嬉笑带着几分后悔,他此刻已经看懂了王坚的计谋,故而对董文蔚说道:“难道董将军还不明白吗?王坚根本就没死,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设的一个计谋。”
董文蔚看着蒙哥,听着他口中所说的话,不禁有些疑惑。
汪德臣自从大营被火攻以后,也明白了这背后的计谋,不禁大为叹服地说道:“依我对王张二将的了解,他们诀计没有此等超凡的智慧,大汗可知,从前日攻城开始,他们便对我们连续用了七计啊。”
蒙哥听到甚是疑惑,厉声问道:“哪七计?”
汪德臣解释道:“其一,他们挂出白色布帷,再接着满城士兵哀嚎,让我们误以为王坚已经离世,从而畏惧哀兵之怒不敢贸然攻城,此谓瞒天过海,亦有缓兵之计;”
“其二,他们放出几只孔明灯用来做试验,又怕我们知晓,便以王坚假死为名,在孔明灯上写上‘王将军一路走好’字眼,以此误导麻痹我们,让我们以为这是哀悼王将军而用,一来使我们坚信王将军已经死去,二来便是掩饰他们的真正目的,实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此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其三,以大批孔明灯烧毁我军粮草,扰乱我们军营,待军营大乱,便趁着火势便领军杀来,此谓趁火打劫,浑水摸鱼;”
“其四,以袭粮仓引诱侍卫离开大汗,然后再派精锐直取大汗,此谓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其五,他们此行最终目的是烧毁我军粮草,从源头遏制我军攻城,此谓釜底抽薪;”
“其六,趁乱攻打我军,见讨不到便宜便即刻离去,此谓走为上;”
“最后,这些计谋环环相扣,让人一步一步步入事先设计的陷阱,此谓连环计。”
蒙哥不禁感叹道:“只几天功夫,一个计划,他们便使用了瞒天过海、声东击西、趁火打劫、釜底抽薪、调虎离山、走为上和连环计七个计谋。我竟然一个计谋都未识破。”
董文蔚劝说道:“大汗莫须过分苛责,我们都大意了,不过想来也奇怪。”说着便露出惊疑的眼神。
蒙哥问道:“奇怪什么?”
董文蔚解释道:“依着王坚的秉性,从无主动出击的可能,王张二人也诀计没有此等智慧,想来定是宋军之中有高人,此人不但智慧非凡,恐怕武功也很卓绝。”
蒙哥又疑惑道:“何以又武功卓绝。”
董文蔚道:“属下只是猜测,大汗您细想,据我们的探子回报,王坚身受重伤,全程布告寻找内功深厚之人为王坚疗伤。那惊天弩的箭头都是以九宫玄铁制成,我想他们定是想用内力把寒气逼入王坚体内,再护住心肺,拔下箭身。能够有此功力之人,内力绝对深厚。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的军医医术精湛,以其他法子救活了王坚。”
蒙哥听后觉着董文蔚所言倒是有几分可能。
“听了你的一番分析,如果城内真的有高人的话,本汗倒真心想会会这位高人。”
汪德臣也对此事真正的策划者感到怀疑,他素来知道王坚的秉性,他是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布局的,也很想知道这背后的主导之人,便对蒙哥说道:“臣即刻命人将这件事情查探清楚。”蒙哥点头赞同。
张钰等人领着众将士撤回城中,未及回禀王坚便兴高采烈地来到宗正的住所,张钰高兴地敲了敲门。
里面却无任何回复。
张钰遂喊道:“梅兄弟,梅兄弟。”
张钰听到没人作答觉着有些奇怪,便用力推开了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只见桌台之上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王将军亲鉴’几个字。
张钰不敢私自拆开,于是拿着信件便往王将军营房而去。
王将军身体尚未恢复,嘴唇依旧薄白,看到张钰领着众将领兴味盛浓归来的样子,便已经知道结果。
“张将军,战果如何?”王坚咳嗽了几声问道。
张钰忙问道:“王将军,你没事吧?”
王坚知道张钰见自己咳嗽了几番,又在挂念自己,便回道:“我没事,快说说昨夜情形到底怎样了?”
张钰见王坚确无大碍,复又神色飞扬地说道:“这梅兄弟真是厉害,那孔明灯准确地落在蒙古军营中,整个军营陷入火海之中啊。”
朱全易亦高兴地补充道:“那蒙古军不但粮草烧了,这居住的帐篷也被烧了。”
张迟乐道:“这下,他们吃不好,住也住不好了,哪有精力攻打我们啊?”
众人一齐笑将起来。
张钰袖口中取出一张纸条,接着说道:“梅兄弟给我留了张字条,让我使用调虎离山计,我们直取蒙哥大营,杀得蒙哥心惊胆颤啊!”
众人又是一阵乐笑。
王坚看着众将领难得如此畅怀开心,便知道今晚可谓大胜,忽而便想到了宗正。
四处望了一番,并未见到他,遂问道:“怎么没有看到梅用一起来啊?”
张钰立时醒悟,想到了信件之事,便回道:“哦,将军,我正想跟您说这个事,我刚才去找梅兄弟,发现他人已经不在房内,台上只留了这封信。”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王坚。
王坚拆开信封,取出信,只见上面写道:
“王将军和诸位大哥均鉴,梅用在城中多日,得蒙照顾,感激不尽,能结识你们是我梅用之幸,心有悬缺之事待我完成,故而不告而别,万望原谅!待事情完成,必会重返拜访,梅用敬上。”
众人急忙问道:“将军,这信上怎么说?”
王将军叹了口气说道:“梅兄弟他,已经离开了。”
张迟不禁纳闷道:“这为什么啊?难道我们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王坚把信递给众将弱弱地说道:“哎,这梅兄弟于公对大宋子民有功,于私,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他,他却功成身退,真可谓大丈夫也。”
张钰也声音低沉地说道:“这梅用兄弟刚来的时候,我听到他的名字还在心底笑他真的没用,如今想来却也惭愧的很哪!”
众人对宗正的离去皆是唏嘘不已,好不伤怀!
王安节激动地说道:“恩人恐未走远,我即刻带人把他寻回!”说着便要出门去追。
张钰拦住道:“不用了,想来梅兄弟早就想走了,只是被蒙古军围困住,他脱身不得,故而才在军营中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