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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聪激动地答道:“你不能救王将军,谁还能救?”
朱全易想到方才所言,有些尴尬,心里却暗喜,知道王坚有救了!王夫人和王安节向宗正投来期待和感激的目光。
张钰乐道:“看来天意派遣这样一位少年,解救我们于危难之中啊!”
宗正心系王坚安危,倒顾不得身旁之人如何说,只是问胡适聪道:“那,老伯,我该怎么做呢?”
胡适聪并未作答,只是对众人说道:“诸位,劳烦你们先出去,王将军需要尽快治疗,疗伤期间需要绝对安静,希望诸位把好门关,莫要让人骚扰。”
张钰便领着王夫人等人往门外而去,王夫人回头望了一眼胡适聪,心下仍不放心,胡适聪朝王夫人缓缓地眨了眨眼,示意王夫人放心。
张钰和几个人守在内堂门口以保证里面不受打扰。
胡适聪见众人离去,便转身对宗正说道,
“梅用,你记住,你只需运用你的内力,就像刚才那般,从王将军背后把寒气逼入王将军右胸之内,无须过于寒冷,待我拔箭的瞬间,你再以内力护住王将军的胸肺。”
宗正听后便明白了。
胡适聪在宗正的协助下将王将军扶起,宗正则在王坚背后盘坐运功。
一股寒气便逼入王将军体内,九宫玄铁遇到寒气立刻收缩。
过得一会,胡适聪触了触箭身,感觉箭身似有松动,随即一手贴住王坚身体,一手扶住箭身。
“梅用,我要拔箭了,你护住王将军胸肺。”胡适聪拔动箭枝之前,提醒宗正道,
“嗯。”宗正应承道,额头开始冒出微微的汗珠。
胡适聪在王坚伤口复又下了几枚银针,便轻轻拔出利箭。随后即刻给王将军胸口受伤处清理淤血,洒上金创药后便用白布缠绕了几圈,包扎起来。
经过半个多时辰,初次耗用如此多功力,宗正也感觉有点累了,从床上下来,顿觉有点头晕。
胡适聪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宗正答道。
胡适聪给王将军穿好衣服,扶他躺下后便对着门外喊道,
“你们可以进来了。”
众人在门外本就心急如焚,一听到可以进来便着急地纷至涌入。
王夫人问道:“胡老,将军怎么样了?”,王安节和张钰等也一同望着胡适聪。
“王将军已经没有生命之危了,只需安心静养,便可复原,此次,还多亏了梅用的相助啊!”胡适聪回道,
随即张钰和王夫人等四人纷纷跪在梅用身前以示万分感激之情。
宗正赶紧一手扶起张钰,一手扶起王夫人,朱全易和王安节亦跟着缓缓起身。
“张将军,王夫人,你们太客气了,我这几天在你们这里白吃白喝,我也很过意不去的,如今有机会报答你们,那我心里也好受了。”
张钰道:“我们对你是小恩,你对我们那是大德啊!”
王夫人亦感激道:“若非少侠尽力相助,我夫君怕是有性命之忧,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说着便叫唤着王安节,令其向宗正磕三个响头,以示庄重感恩之礼。
王安节随即拜倒在宗正身前,庄重地磕起了头,口里念道,
“感谢少侠救命之恩。”
宗正哪受得起如此大礼,赶紧上前欲扶起王安节,却被王夫人和张钰拦住,宗正只能任王安节磕完三个响头。
众人见宗正并无索求之心,居功而不自傲,施恩而不图回报,都对宗正感到由衷的佩服。
待王安节起身后,张钰便对宗正说道:“从今以后,我们就叫你梅兄弟,你今后唤我们大哥即可,不必将军将军地叫,显得生分。”
“晚辈岂敢僭越辈份,称你们为大哥。”宗正不禁谦恭地拒绝道,
张钰解释道:“军中无辈分之分,只有军级之别,私下里我们向来都是以兄弟相称。梅兄弟,这并无僭越辈份之嫌。”
宗正听完张钰的解释倒也自然地接受了,张钰随即指着胡适聪说道,
“我来一一为你引荐,这位是我们军医馆首席军医胡适聪,辈分比我们自然要高得多,他和我们军人不一样,所以我们都称他为胡老,你可以叫他胡老伯。”
宗正便叫胡适聪道:“胡老伯。”
胡适聪以笑应答。
随后张钰又先后引荐了王夫人,王安节和朱全易。宗正皆一一叫过。
是夜,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宗正有些乏累,便早早地回去歇息了,张钰料定明日蒙古军定会趁着王坚重伤再次攻城,不敢歇息,心安后便领着王安节和朱全易往城楼进一步部署城防,王夫人和胡适聪则留下照顾王坚。
翌日,城外再次响起号角声,蒙哥果然趁着王坚重伤便令董文蔚和他的侄儿董士元再次攻城。
张钰指挥全军,有条不紊,多次打退敌人进攻。
战争一连持续了三天,蒙古军丝毫未讨到好处,士气开始低迷。
王坚伤势逐渐好转,短期内仍无法痊愈,张钰下令封锁关于王坚将军的任何消息,故而,蒙古军至今不能得知王坚究竟何况。
蒙古军粮草充足,自然不会退兵,连续几日猛攻,毫不松懈,张钰清点了一番守城兵士的数量和战力,自上次抢夺一字城和近日激战以来,守城战力锐减,蒙古军连日攻城,丝毫不停歇,如此下去,只怕扛不过七日,钓鱼城便再无兵士可守。张钰甚是焦急,又不敢告知重伤未愈的王坚,遂召集众将于议事堂商议守城部署之策,还特意交代让宗正也参加。
如今已经是四月末,天气早已回暖,房中火炉也尽数撤去,倒显得空旷了许多,偶尔几阵清风吹来,倒觉着有几分清爽。
张钰代行王坚之责,故而主持军事会议便坐在了王坚所在的主座位上,其他将军见张钰入座后也纷纷入座。张钰还特地在自己位置之旁设了一个座位,叫宗正坐下,宗正开始有所拒绝,后拧不过张钰和诸将,遂安然坐在张钰旁边。
张钰将目前的情况向在座所有领兵将领细细说了一遍,众将领听后蹙眉议论起来。
过得一会,张钰问朱全易道:“朱偏将可有何良策?”
朱全易顿了顿,说道:“守城在于顺情势及时做出部署,末将临阵变通能力不及将军,也没有什么良策?”
王安节自小受其父王坚教诲,耳濡目染,也深知兵家之道,他提道:“若能烧毁他们的粮草,他们定会停止进攻。”
“这一点,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蒙古大军以重兵看守粮草,我们无从下手。”张钰蹙着眉头说道。
众人复又一阵缄默。
宗正听到他们商议军情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儿时所背诵的《伤城攻略》,心中想道:
“记得《伤城攻略》里有一篇说到过‘不出一兵而毁敌物资粮草’案例,借风御风,燃油储罐,线绳导之,以火烛为源,乘空之物载之,随风而下,火烛尽则乘空之物坠,线绳导火通于储罐,燃油自燃,坠地而破,火势尽可蔓延,敌军粮草物资尽毁,其要义在于顺风势,度行程。”
张钰见众人缄默不语,遂往右看了一下宗正,见宗正出奇地在想东西,便问宗正道,
“梅兄弟,你在想什么?”
“张将军,我在想不用一兵一卒而烧毁敌人粮草物资的方法。”宗正很自然地回道。
第三十四章 一计惊诧人()
宗正说到正在想不费一兵一卒而烧毁粮草的方法。
张钰一听惊疑道:“不用一兵一卒而毁敌粮草物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相信,直勾勾地望着宗正。
宗正据实回道:“是这样的。”眼睛并无闪烁不定之态,想来也有几分把握。
张钰和众将不禁对宗正所说的话感到惊奇不已,烧敌粮草已然不太可能,还要不费一兵一卒,岂不是空口说白话。
张迟不免打趣道:“梅兄弟平时一言不发,想不到,一鸣则惊人啊。”
李自章亦附和,摇着头说道:“不可能,绝无半点可能!”
张钰、王安节和朱全易虽然也不相信,觉着这是天方夜谭,但自宗正显示武功救了王将军性命之后,倒不敢轻视眼前这位年轻人,故而未加戏谑之语,只是保持沉默。
宗正脑中想到《伤城攻略》里的一段话便不由自主地背道:
“用兵之道,在于善用天时,地利,人和。以武对武非智者所谋,以智对武,虽武力不足,亦可取胜有余,智之大者化万物为奇兵,实则无兵,而胸中已然万马千军。”
众人听后觉得梅用所言深得兵家指导,对其顿时又突然刮目相看。
张钰是个老将,宗正方才所言乃是‘帝’家总结的兵家精粹,他岂能体味不到其中的精髓,不禁暗自佩服。
“想不到梅兄弟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也精通兵法谋略,张钰佩服。”
“张大哥,您过誉了,您给我一天时间,我尽快想出一个法子,烧掉蒙古军粮草。”宗正一脸谦恭,略带自信地回道,
张钰看到宗正自信的样子,心中充斥着惊奇和期待,倒不再觉着宗正似有开玩笑的样子。便说道,
“那好,明日我们还是在这个地方,听你的妙计。”
宗正怕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灵感消失便急着告辞。
“那我先回房斟酌去了,先告辞。”说完便转身回房。
张钰等人面面相觑,看着宗正离去的背影,好似做了一场梦,皆暗自期许着好梦能够成真,而不是做了南柯一梦。
宗正回房后细想道:“马上就要到五月,此时,蒙古军大营正好处于顺风之处,和《伤城攻略》所述风向吻合,只是这乘风之物到底是什么呢?”
宗正想这个问题直想到深夜,仍无头绪,想着想着便也就睡着了。
翌日,轮到汪德臣和阿克台领兵主攻,张钰等人经过奋战艰难打退敌人多次进攻,只是愈发感觉吃力了,尤其在兵力调动上,已经有捉襟见肘之感。
那边战争打得如火如荼,宗正却一大早便起来继续思索着‘乘空之物’,似乎并不受战争的丝毫影响,心态倒也平静。
待至入夜,蒙古军撤退。宗正仍旧没有想出乘风之物。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可他却并无焦急慌乱之态,反而坐于台阶之上,吹着徐徐微风,望着头顶上的星空,只一刹那,脑海中便闪过那日在牢中看到孔明灯随风飘荡的情形,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想到了乘空之物。
是夜,按照昨日所说,众人都齐聚内堂听闻宗正的妙策。
所有人皆已经到齐,马上就到时间了,宗正却依然没有现身,众人不免心中暗自一阵揣测,觉着宗正是放大话过了头,不好意思便不再露面了。
张钰却依旧淡定从容,王安节盯着那张空空的椅子,不曾想过宗正会因想不出法子而逃避,只是揣度着宗正到底会有何办法。
正在众人即将等不住之际,宗正从堂外院子走入,月光静静地洒在这位英姿少年身上,他安静从容地走入堂内,轻轻地坐下。
张钰见所有人都到齐,便问宗正道:“梅兄弟可想出妙策了?”
众人齐刷刷地望着宗正,大有欲一饱耳福,大开眼界之感。
宗正客气地说道:“妙策不敢当,只是拙计而已,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