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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失礼,随即便谢道:“溪洁师姐,你的大恩,我和正哥哥无以为报。”
溪洁是个极为聪明之人,她早就恢复了记忆,自然知道仙婕就是自己的亲妹子,眉宇间,溪洁能够辨认出她儿时的轮廓,只是,此时境地,溪洁真的无心相认,却也只是客气地眨眼问道:“师弟唤你仙儿,不知你的本名是什么?”
在恩人面前,自然无需遮掩,仙婕坦然回复道:“小女子复姓司徒,双名仙婕。”
话语间,宗正倒左右互换地看着溪洁和仙婕二人,嘴里一直在嘀咕着些什么,其实,不难看出,当仙婕和溪洁两人站在一起时,那种相似性的对比真的是不得不让一外人去怀疑她们是否是姐妹关系。
宗正复又仔细地看着仙婕,心下好奇道:“她的眉眼,轮廓怎会与师姐如此相像。”
仙婕见宗正以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便问道:“正哥哥,你怎么了?”
宗正想要说出心中疑惑,却是自知初次见面,如此追问,总是不妥,便含蓄回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师姐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说着便望向溪洁,
溪洁只是淡淡一笑回应,并未过多言语。
随即,宗正便又拉着仙倢来到土元尊者面前介绍道:“这位是土元前辈。”
仙婕回想起当日聚贤阁大战的情形,很快便记起了这位老年少童模样的怪人,礼貌地向土元尊者点头行礼。
土元尊者亦回了一个礼。
宗正自然也注意到了仙婕身后站着的年轻男子,便问仙婕道:“这位是?”
仙婕走近黄本草,介绍道:“这位是黄本草,黄大夫,这一次就是他救了我,若不是黄大夫,只怕仙儿这回真的凶多吉少。”
宗正听此赶紧向黄本草跪谢道:“多谢黄大夫相救仙儿之恩。”
黄本草一脸平淡回道:“作为医者,救人性命本是应尽之责,无需如此客气,何况,仙婕姑娘她福大命大,公子请起。”说着便伸出两手摸索着要扶起宗正。
宗正大为疑惑,望向仙婕,仙婕则低声解释道:“黄大夫他,他眼睛瞎了”
宗正赶忙起身,挥动双手晃于黄本草呆滞的双目之前,终确定眼前这位善良的年轻大夫真的瞎了,不禁长叹一口气,满含可惜与愤懑,“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好人都偏偏受到了上天的惩罚,饱受磨难。”
抱怨之际,宗正也很快注意到仙婕脸色忽而变得苍白,一点血丝都看不到,好似身体无限孱弱,伸手拉住仙婕的手,却是冰寒至极,不免急切询问黄本草道:“黄大夫,仙儿脸色苍白,不知她现在伤势如何?”
黄本草回道:“仙婕姑娘受了阴寒之伤,要想恢复,恐尚需好些时日。”
宗正随即转身便抱起仙婕,口中说道:“仙儿,我们到里屋去,我为你运功疗伤。”
“不,正哥哥”仙婕用力挣扎着,
黄本草亦即刻伸手拦住道:“不可,你若为她运功疗伤只会害了她。”
宗正不明,疑问道:“这是为何?”
黄本草解释道:“强行运功疗伤只会加重对仙儿姑娘肺腑的伤害。”
话至此处,土元尊者亦上前对宗正说道:“这位黄大夫说的没错,仙婕姑娘乃是中了水元掌,中掌之人不仅肺腑受损,还会周身寒气游走,若是强行运功疗伤,反会害了她本人,宗正,还是让黄大夫慢慢治疗仙儿姑娘吧!”
仙婕躺在宗正怀里柔弱地说道:“正哥哥,还是放下我,让黄大夫慢慢用药调理我的身子吧!”
宗正满是柔情地望着怀中仙婕,一种不甘心却又无奈自责的心绪涌上心头,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仙婕,他很自责,很惶恐,他没有想到仙儿竟然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或许,还有更大的损伤他还不知道。
土元尊者很快便注意到了黄本草,出于谨慎,随即追问黄本草道:“黄大夫,你既然知道运功疗伤之弊,你可是习武之人?”
黄本草听出了土元尊者的戒心,却也毫不遮掩,而是坦然回道:“实不相瞒,自幼随家父习得一点武功。”
土元尊者挥起手掌,地上一颗石子便朝黄本草而去,黄本草耳朵极灵,伸出手掌便轻松接住飞来的石子,他用力握紧,随即松开手掌,那颗坚石转眼便被捏成粉末。
宗正和仙婕皆心下大惊,二人从未想过,如此瞎了眼睛斯文淳朴的大夫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而于溪洁和土元尊者而言,从一进门便已经感受到了黄本草的内力修为,故而,毫无惊讶之神色。
正待土元尊者意欲追问之际,仙婕忽地胸口一阵疼痛,呕出鲜血,晕厥过去。
事态紧急,宗正自然急切仙婕的性命,随即请求黄本草道:“黄大夫,救救仙儿。”
黄本草随即趴伏在地,摸索着贴住仙婕的手脉,“快,准备好柴火烧水,越快越好。”
宗正虽略懂医术,却也自知不及眼前这位大夫,看着仙婕奄奄一息,不敢耽搁,随即抱着仙婕放到床铺上,即刻准备柴火。
黄本草则习惯性地从袖中取出一包布袱,展开后取出银针,依着仙婕身体穴位,摸索着扎入几处关键穴位。
第二百一十一章 此情彼情终得清(二)()
第二百一十一章 此情彼情终得清(二)
入夜时分,黄本草烧了一锅热水,并调制了几副驱除寒毒的中草药,将这些草药纷纷倒入沸水中。
随后让宗正将热水倒入澡盆之中,仙婕则脱掉衣服,全身浸入热水之中。
宗正在外默默地守护着仙婕,望着远处落下的夕阳余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热气萦绕,熏蒸着仙婕的身躯,她的脸上很快便冒出阵阵虚汗。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黄本草端来一盆烧的红透了的煤炭,踱步到宗正跟前说道:“每隔半柱香的时间便要加一次煤炭保持水的温度,如此熏蒸一个时辰便可。”
说罢,黄本草便放下炭盆转身离开了。
宗正自然明白黄本草的意思,他端起地上的炭盆,推开了房门。
仙婕听到突然的开门声,蜷缩在水里大叫道:“谁?”
宗正立时回道:“仙儿,是我,我来给你加点炭。”随即便端起炭盆往里走去。
听到是正哥哥的声音,仙婕心下大安,而宗正则心里觉着有些尴尬,于是便转过身子,小心翼翼往澡盆挪去。
仙婕见到宗正如此拘泥尴尬的样子,心中不悦,“正哥哥,你我之间还需如此拘礼吗?”
宗正听后心下反想道:“对啊,我和仙儿早已定下终身,我又何须如此拘谨呢?”于是宗正便大胆地转过了身子,摒去了心中那层尴尬,
却只见,水汽缭绕,仙婕长发湿透,香肩半露,皮肤润白,宗正第一次见到半露的仙婕,脸上忽而微微发烫。支支吾吾道:“我,我给你加点炭。”说着便放下炭盆,用铁钳夹起几块烧的正旺的煤炭往澡盆里投去。
煤炭落入澡盆之中,嗤地一声冒起一阵烟雾。
投完几块煤炭后,宗正便推说道:“我出去守着,再过半柱香时间我再回来加炭。”说罢便要离去。
仙婕一时情急,忽而抓住宗正,那伸出的纤玉般的右手紧紧拉住宗正的衣袖,“不,正哥哥,仙儿想和你说会话,不要离开仙儿。”她的语气似乎有些哀求,可能这一次伤害让她对宗正有了进一步的依赖。
宗正回过头,看到仙婕的眼神,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好,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两人便在室内说起话来。
溪洁心中莫名记挂宗正,不自觉间便踱步来到仙婕疗伤的屋子外,来到屋外,看到门上墙纸上两人的身影,心里感到莫名的孤独和忧伤。只在门外矗立了一阵便黯然离去。
这一切都被立于远处的土元尊者看在眼里,却只感叹道:“最是无情却是最深情。”
在黄本草的治疗方案下,仙婕坚持每日药蒸,一连过了五天,身子便有明显好转。
是日,天和气清。仙婕觉着近些日子净是呆在屋内,有些乏闷,便对宗正说道:“正哥哥,我不想整日呆在屋内,陪我到外面走走。”
宗正则很自然地担心道:“可是你的身子尚未恢复。”
却不知为何,仙婕忽而不耐烦地回道:“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到外面走走。”宗正见仙婕固执的模样,念起心中愧疚和心疼,便妥协道:“好好好,一切都依仙儿。”
于是宗正便拉着仙婕往屋外走去。
出于门外,仙婕便指着远处的水榭道:“正哥哥,我们到那边坐坐吧!”
或许这是仙婕来到此处后看到水榭的一个希冀吧,她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亭台水榭处肩并肩看看远处的风景。
二人便来到水榭中,缓缓坐下,仙婕很自然地将头靠在宗正肩上,柔声说道:“正哥哥,我们成亲吧!”
这一句话着实让宗正怵了好一会,他没有回复过心神。
宗正扶住仙婕的双肩,紧紧地看着仙婕的眼睛说道:“仙儿,你方才说什么?”
仙婕神色微恙,却也紧撑着回复道:“经过这场生死离别,仙儿仔细想过了,韶华易逝,世事多变,只希望能和所爱之人厮守一起,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作为旁观者,或许,我们能够感受到仙婕突然的话语暗含着内心的苦衷。
但是,宗正并没有意识到仙婕内心细微的变化,更没有意识到仙婕哪里不对劲,却只是激动地回道:“好,仙儿,等你伤势痊愈了,我们就回仙女林成亲,终日和你厮守在一起,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从此再也不问世事了。”
仙婕假意开心,点头答应,宗正激动地将婕拥入怀中,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赤霞万丈,夕阳映天熳红,水中红光粼粼,二人在水榭直待到夕阳西下。
溪洁望着夕阳下二人依偎的身影,心中无尽茫然:“他的心里自始自终都只有仙儿,我从未走进他的心里,我留下又有什么意思呢,与其每日看到他们而心里难受,倒不如成全了他们。”
是夜,黄本草烧了一桌好菜,众人坐在台前,皆沉默不语,宗正夹住一块鲜鱼往仙婕碗中递去说道:“仙儿,尝尝这鱼,味道可鲜美了!”
仙婕望了望宗正,心里感到非常知足和幸福。
溪洁看着眼前恩爱场景,心中矛盾纠葛不已,饭到嘴边却迟迟未能入口。
宗正见溪洁心绪不宁的样子,却不明白溪洁深层次的原因,还一味地以不知情的样子问道:“师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话至此处,土元尊者有些按捺不住,他哐当地将碗咯在桌上,正要训话,却立时被溪洁以手示意拦住。
溪洁放下碗筷平和自然地说道:“师弟,师姐想过了,既然你已经安然无恙,我便明日就回盘古群峰。”
宗正大为不解道:“师姐难得出来一趟,难道就不打算多留一段时间?”
“不了,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什么值得我逗留,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留恋的话,那便是,”溪洁突然顿住。
宗正追问道:“那便是什么?”
溪洁眨了眨灵动的双眸,淡然回道:“没,没什么。”
土元尊者作为旁观者,心里如明镜一般,却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