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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经’好了!”
“玄秋道长,”赵襄心中十分忌惮伫在一边久久不发一语的彭意晴,小声说道,“彭意晴站在旁边,您若让她看见您教我的三招剑法,恐怕这剑法怕就难以奏效了!”
“小娃娃,你太小看老道我的本事了!”爽朗大笑,扬声说道,似乎刻意想让彭意晴听见,“这个女娃娃的本事有几斤几两,老道我还不清楚?就算让她睁圆眼看清了老道这三招剑法,怕她也是云里雾里,摸不清端倪的!”
彭意晴眉头皱低,攥了攥拳头,蔑然想道:“哼,你老家伙的本事有几斤几两,本坛也是清楚的很的,现在将话说的这样大,待会本坛便要好好让这浑小子拉拉你的脸面!”
“小娃娃,你听着,”眸光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襄说道,“待会,你得用这剑法中的巧劲去击那五条汉子,切忌蛮力蛮拼,说实话,”树皮般的大手一摊,续声接道,“对付这五条汉子,如若蛮拼就算是老道士我,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老道的吩咐,你记住了吗?”
“古有一字之师,道长前辈教授后生三剑,便是后生的三剑之师了,师父的话,自是要认真听得!”赵襄的心中生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暖意,对玄秋道人的好感也是莫名倍增,只觉玄秋道长离自己很近,而非父亲那般高高在上的遥远。
“少贫嘴!”
一剑破风划出,力道劲势俱臻绝境,这一剑看似平平淡淡,无甚神奇之处,其实业已算得上是对江湖武林中一百八十家剑法大家精深剑法的汇总,更是参破禅机,夹虚带幻,赵襄眼观剑,心悟道,一晌间竟看的痴了。
“好剑法!这一剑和父亲方才使出的剑法全然不一样,父亲的剑招上有能让人感觉到的杀气与戾气,而这一剑却什么也没有,或者说是把什么都隐藏了起来!如若让我来抵挡这一剑,我便是通晓专精天下剑法,怕也会茫然无措,无答无对的!”
思想间,浅然颔首,面颊上除了几分深邃沉思的颜色外,其余的尽是惊喜与惊讶!
这一剑,几乎可以让天下英雄豪杰,齐齐束手!
“这一剑,叫做‘道’!”稍稍睇了赵襄一眼,眼角处满是欣慰与慈爱,嗓声中也流露出少有的柔和的笑音,“人法道,道法天,天法地,地法自然!这一剑,小娃娃你练上个十年,足以令这百丈红尘以及百丈红尘中的庸俗之人,石破天惊,闻剑变色,望剑束手!”
“这一剑,当真是高明的很!”彭意晴的眼神稍显迷离,对这剑法的见地远没有赵襄的厚重与深熟,只有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一剑具有常人专研一辈子也意想不到的精绝之处,“不过这么高明的剑法,凭这小子的几两力气与功底,怕也是学不会的,唉,这玄秋老家伙可能也是老糊涂了,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眼帘带有极重嘲讽颜色向赵襄偏移,瞥见赵襄眸珠中散发出的愣愣出神的痴气,不禁攒眼,淡淡笑了笑。
“这时候权将玄秋老家伙的面子给足,待会有他的洋相可出的!”
玄力前出,带动剑颠发出“嗡嗡”颤声,长剑横空而逆,宛如一抹呼啸而过的淡淡疾风,一挑一拨,青釭宝剑散射出千万剑芒,赵襄虽只在一旁观看,但也觉这一剑的锋芒着实可以将人逼的透不过气来。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剑气平平而止,收颜敛色,平和解释道,“德者虽有宽和之心,但王霸之气自也不能少!否则一家之乱便是天下之乱!”
“玄秋道长的修为可真是高深莫测!”微微点头,凝目业已冷寂无声的青釭剑剑颠,“天下高僧大德自是不少,其中的武学奇士也不胜凡几,但像这位前辈这样能将大道理,大玄机,藏入武学之中的又能有几人?原来我不喜欢武功,是以井底之蛙之心来思考武学,从未想过将武学与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结合,现在看来,这武学我赵襄是非钻研不可了!”
神色欣喜,似乎大彻大悟,又似乎一无所知。
“这小娃娃果然是个可塑之才,老道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从未见过拥有这般资质的人物,想来老道当年更随那世外奇人学习这套剑法,也足足花费了五年的功夫当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以这娃娃的禀赋,就算不能做武林通古贯今的第一人,想要执江湖牛耳也不是什么问题!”
眉目一凝间,剑势又起,这一剑用的华丽之极,忽如秋水侵人,忽如春风拂面,身形却始终立在原地,不偏不动,剑光脱手,潇洒一瞥,如大家文豪泼墨挥毫一般,剑脊玄力宛若九天银河般的决堤之水奔涌而出,将偌大隐坛正殿填满万点苍翠碎色。
“这一剑叫做‘经’!”语锋一顿,开口问道,“小娃娃,我看你瞧我使剑,一会笑,一会呆的,也不知你是当真懂了还是一知半解,来,你来说说这剑的来历!”
“是,”赵襄眉宇间写尽喜色,微微一扬,淡声说道,“后生想,这一剑既然为‘经’,便自然要有经书典籍般深厚的内涵,这剑时如三春暖阳,时如严冬寒风,时有委婉琵琶之曲,时又有边庭血战之悲”
“不错不错,你说的分毫不错!”玄秋道人的手法甚是轻快,三招“道德经”剑法使毕,一柄凌凌青釭剑便被他别到了腰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又这般大英雄大豪杰的襟怀!”
“哼,这又怎么样?”彭意晴冷冷开腔,打断玄秋话头,“原来赵国大将赵奢之子赵括,便只是个纸上谈兵之徒,二公子,不知你是赵奢,还是赵括?”
血手一扬,业已遮住唇边淡淡翘起的弧度。
第56章 试剑()
有风自赵襄的耳垂边掠过,是一种很轻,很淡的风。
稍一阖眼,再睁开时,便看见一柄寒气袭人,血色凌空的长剑向自己缓缓飞来。
“宝剑配英雄,自古使然,”玄秋微抚颔下银须,暖声笑道,“小娃娃你现在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贵胄公子,但是以后的前途却是不可估量的!”
手心微微有些颤抖的擎着三尺有余的青釭宝剑,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郑重点了点头道:“赵襄必不会使玄秋老前辈失望!”
“好!”咧嘴大笑,眉目间尽是欣慰,“果然是个磊落有志气的娃娃!”
“哼哼,”彭意晴环抱双臂,冷冷一笑,淡声说道,“这位赵家的二公子,无论你以后是英雄也好,是豪杰也罢,眼下可得过了本坛的这一关再过计较!”
“那便请彭坛主赐教了!”
青釭剑是至灵之物,赵襄微阖眼帘,只觉剑脊的薄薄如冰的至阴玄力自自己掌心“劳宫穴”处一纵而入,转而散布通身,与体内归云和尚刚阳“菩提功”内力简直势如水火,不可调和。
“小娃娃,老道多言几句,你家的这柄青釭剑是通灵通智之物,能否驾驭这一股剑灵之力,使之为你所用,便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玄力内息达到一定境界者,皆可以自如运用这一门“密腹传音”的功夫,赵襄却对这门功夫的来历法门不甚谙熟,闻言一惊,几乎出现错觉。
“关老前辈?”小声嘀咕道,但精神却在自语声中振了一振。
“什么关老前辈,是老道我!”显然有些不太满意的说道,“记住老道的话,对付那五条汉子,且不可运用勇力,需要以巧取胜!”
“原来是玄秋道长的声音,”淡淡一笑,心下当即明朗,“玄秋道长的本事大概与关长海老前辈比也要高出很多,那么他也会这门功夫便不足为奇了!”
“结阵!”
嗓音一出,风雷五彪在一刹之间,便宛如被灌注灵魂与血肉的傀儡,没有任何迟疑,甚至没有任何征兆的猱然跃起,如风如火如电如雷般,自五面诗歌角度向赵襄豹步而来。
“杀!”
一声喊杀声中,孟真的掌,赵不疑的拳,桂尚的指,业已带着凌厉风色,卷击到了赵襄面门不盈五寸处!
“赵襄,你有没有想好该怎么破敌?”在攸关生死的霎那,垂首眄过手中青釭宝剑,尔后竟抬头,阖上了眼!
“这小子在弄什么玄虚?”彭意晴的轻蔑、傲然心思稍减,转而替换上一分难以捕捉的警觉,“不过他以为他弄的玄虚便能让风雷五彪止步不前了?呵呵,笑话!等死吧!”
“知道了!”
眼帘挑开,眸珠大张,几近张合为一个完美的椭圆!
面前孟真的掌,赵不疑的拳,桂尚的指,还有接踵其后风独鹤与沈万春的两双铁掌,在他的一双椭圆眸珠深处,已是停滞不动!
“以‘道’为引,以‘德’为药,以‘经’为辅!破这‘血阵’又有何难?”
剑花随着一个极为迅速的转身连连闪出,这一剑看空非空,视实非实,几乎要将通剑之力释放于虚空幻境!
“这一剑算什么?这小子是在找死吗?”有恃无恐的想道,一双俏丽的眼珠,也在同一刻,瞥向了仍是一脸笑色,没有分毫焦急颜色的玄秋道长,“这一次,你这老家伙的脸可要丢大了!”
“啊!”
高低不一,参差不齐,极似野兽般的吼声从孟真、赵不疑与桂尚的口中传出。
玄秋哈哈一笑,笑声甚是响亮,吟吟转睛望向一语不发,几乎惊呆的彭意晴。
而彭意晴在同一时刻,脸色陡然大变,因为她知道,只有野兽在吃痛负伤之后,才会发出这样的吼声!
“承让!”
赵不疑的“少泽穴”被一剑挽的鲜血淋漓,孟真的“劳宫穴”几乎被这一剑连经挑断,桂尚的“少商穴”则被这一剑震的酸麻之极,不能动弹!
这是怎样的一剑?
彭意晴在想,赵襄也在想。
“是我眼花了吗?还是‘血种’的威力减弱了?没可能啊!凭本坛制药炼丹的功夫,不可能出现这种漏洞啊!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一片阴霾,接近癫狂!
“原来,无为之道即是无为之剑,原来,不是我在用剑,而是剑在用我!”青釭剑剑心内清脆泠然,神似龙吟的破空碎虚之声,久久萦荡在赵襄的鼓膜与心扉。
“小娃娃,不错不错,想道年老道参透以无为来驾驭长剑,也整整用了三四年的功夫,你虽然得了老道我的提示,但能一点就通,也算不错的了!”
这句话是玄秋借助玄力,构造成绵长圆润的嗓音张口说出的,不仅赵襄听得一清二楚,连彭意晴也牢牢将其记在心中,缓缓回味。
“无为驾驭长剑,这是什么?”垂首思索良久而不得理解,乍听一声凄烈风声扫出,猛然抬头望时,只见青釭剑又在一刹划出,斩断了风独鹤的食指与沈万春的大拇指!
“小娃娃,这‘道德经’剑招你虽使的不错,但其中戾气却多了些,如若不能以无为之心,驾驭无为之剑,便会被宝剑的剑灵之力喧宾夺主,将你变作剑技的奴隶!”一字一字清远传入赵襄耳中。
微微叹息,淡声接道:“我们江湖中人最讲道义,小娃娃你如今已在无形之中涉足江湖,需记得‘需放手时且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前辈的教诲,小子不敢不听!”心中极重戾气与杀气被玄秋深厚唇音驱散无几,猛然一惊,惶声说道,“小子方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