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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颊的血痕业已凝固,远远来看,像极了一抹盛开在黑暗妖艳的花瓣。
“怎么样,赵大侠,你还要继续打下去吗?”蹲下身来,阴柔而又傲慢的望着赵文晖,一字一字的娇声说道。
赵文晖只觉风独鹤的那一掌之力,几乎深入到了自己周身中的每一寸骨髓,疼痛麻痒似有似无,想尽法子也驱除不了。
“哼!”嘴角与胁下血液汩汩冒出,全然不见赵文晖平日里大气潇洒的英豪形象。
“哼,是什么意思?是还要打吗?那本坛奉陪就是了!”作势起身,逆着赵文晖的方向踱了两步,拍了拍手,淡声说道,“风雷五彪,列阵!”
“是!”开始千篇一律傀儡的工作。
“赵文晖死心吧,这五条汉子被我种下了一年的血种,现在早已经连死人都不如了!你若想叫他们手下留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嘲声大笑,缓缓退居风雷五彪身后寻一把梨花香木椅盈盈坐了下来。
“想不到,我赵文晖英武仪式,竟却要身死此处,唉,这也说不得什么英雄气短,只能说是我自己一味逞能托大,否则救了襄儿就走,哪会有这一回事?唉,”玄力在承接风独鹤掌力中便使用殆尽,此时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莫说舞剑,就连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可惜了阳儿、襄儿,要陪我这个糊涂人一起送死到了九泉之下,如何见得我赵家的列祖列宗?唉,赵文晖啊赵文晖,你自己造的孽,竟然连死都不能让你解脱!真是罪过!”
眼帘闭合,泪行业已无声滑落,仿佛为他这一生的遭遇际遇画上了休止符。
拳力与掌劲在虚空中飞速突进、摩擦,二十只笆斗大的拳头,足以将一百个没有还手之力的赵文晖打作一团四肢五官扭曲在一起的肉泥。
“休得伤我家老爷!”赵大、赵二、赵三、赵四,已经顾不上自己突兀闯入彭意晴所布置极为厉害的“血阵”是否会大伤元气,或者丢失性命。
这一刻,他们早已经生死置之度外,因为他们的性命本就是赵文晖给的,就算为赵文晖立刻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扼腕遗憾的。
“嘭”
巨响。
震碎了武者肝胆心脏的巨响。
赵文晖听的出,风雷五彪听的出,彭意晴也听的出。
孟真的“翻覆十三变”的高深掌力,尽数泻在了赵大叔的背脊之上。
赵不疑的“玄元截拳”冷冰冰的凹入赵三叔的胸腔。
桂尚的“追魂五式”业已自赵四叔的印堂插入,后脑穿出。
沈万春的“逆鳞掌法”将赵二叔“檀中”左近肋骨尽数震断。
而风独鹤的“五丁神掌”,已经穿过汹汹人群,印在了赵文晖的“气海”正中。
第52章 救援()
诡异而奇异的安静。
静的可以听见绣花针落地,静的可以听见人的吐纳呼吸。
风雷五彪停止了动作,因为他们在一瞬之间便完成了彭意晴交给他们的任务。
“哈哈哈,”信步踱了踱,讽声笑道,“赵文晖,你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会死在我彭意晴的手中吧?这可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啊,哈哈哈,在十殿阎罗的面前,在你赵家列祖列宗的面前,你就认命了吧!你死的好!你死的太轻松!我简直想将你在生生再剐上个千遍万遍!”
顿了顿语锋,格格一笑:“不过既然你已经死了,那我们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目光一环,冷冷落在了赵襄震惊、苦闷、悲伤、不信,杂糅种种复杂表情后的双颊,“虽然与你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是你的儿子也得陪你一起死了!本坛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放虎归山,纵龙入海的危害!”
“扑通”一声轻响,打碎几乎令人窒息的瓊静。
赵文晖业已是血肉模糊的胸口,滑落出一枚小小的木制令牌来。
彭意晴黛眉一挑,认出这巧小木制令牌正是方才赵文晖用来化解自己“虫粉”药力的“香木神牌”!
“咳咳”
极快拾起“香木神牌”,握在手中把玩思忖:“没想到盟主大人的‘香木神牌’竟为赵文晖承受了风独鹤‘五丁神掌’的大半威力,而救了他一命,这是天意?是天不想让赵文晖死?”攥捏“香木神牌”的手掌紧了一紧,掌中凝固血块不禁掉落,“哼,不过这世上哪里又有天?即使有,那老天也是专门帮着坏人欺压好人的臭天!我彭意晴就算逆天行事,灭了襄阳赵家一门又如何?”
“这女人杀了父亲,杀了二叔”赵襄的身子由于愤怒簌簌抖动,眼帘默然含泪,紧抿嘴唇,狠狠盯着彭意晴,心头万千语绪却生生卡在喉头,一句也说不出,“她是我家的大仇人!赵襄啊赵襄,你一定不能死了,你要为爹爹和众位叔叔报仇!要亲手将这恶毒女人的首级砍下来为爹爹报仇!”
“望什么?”
衣袂微动,飞身箭步,如一帘烟雨般蹿到了赵襄赵阳面前,血手一扬,轻巧灵动的向赵襄右颊掴来。
赵襄血气上涌,心下恼怒,纵横玄力,攒动脚步,向后疾闪。
赵襄这一闪之速,算得上迅捷,不想彭意晴的手掌来势竟比赵襄的身法更加轻快灵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赵襄的右颊便已被彭意晴一掌不偏不倚的正正掴中。
“臭小子,你的父亲虽然还吊着一口气没有死,但是也保护不了你们两个小崽子!我要杀你们,只是举手投足般容易的事,本坛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白吗?”目光冷冷投向远方,傲慢孤高的开腔说道,只将赵襄赵阳当作这场惨烈大战后,调侃开心的玩物。
“赵襄何惧一死?你这妖妇,若要杀小爷我,动手便是,小爷若是皱一下眉头,在六道轮回中便永远做牛做马,做猪做狗,万世不能为人!”赵襄身为大家公子,包揽经卷,甚有涵养,甚至连市井斗嘴骂人的法子也不是很懂很会,此时见了满室惨状,盛怒之下言语也不甚恶毒。
“杀了你,”彭意晴嘴角懒懒一歪,淡声道,“那岂不便宜了你?本坛无比精明的人物,会让你得这样一个大便宜?”
“是了!”赵襄默然垂首,暗自思量,“我赵襄若死,便看不到娘亲还有兄长受苦受难的模样,也听不见江湖上的好事之辈对我襄阳赵家的冷言冷语,我不能死!如若这时候被彭意晴一掌毙了,赵襄你与那等贪生怕死的懦夫又有什么区别?”
一番道理想通,竟连心头悲伤也稍稍减去了两分,昂然毫声说道:“彭意晴,你杀不死我的!”
彭意晴微笑说道:“好啊,那本坛便试试,本坛的粗浅功力能不能将襄阳赵家高贵的二公子宰了!”
身形一转,袖口膨胀激涌出夹杂着血腥气息的阵阵烈风,左掌倏然变拳,向赵襄左胸心房佯击而来。
赵襄见彭意晴这一拳来势不快,精神稍稍一振,抖擞身形,侧身闪避,不想彭意晴右掌一兜,五指箕张,宛如巨大血红色的蜘蛛般,紧紧抓附在了赵襄喉头“将台”死穴之上。
“哈哈,二公子,你说本坛要杀你是不是举手投足般容易的事?”丝毫没有忌惮的松开束缚赵襄“将台”穴位的手掌,漫漫踱步,渊亭岳峙的望着赵襄微微笑道。
“咳咳!”伸手搓揉喉头“将台”穴位,不自禁猛烈咳嗽,仿佛要将心脾肝脏也一齐咳碎了。
“彭意晴一时还不会杀我?”将咳嗽作为掩护,偷偷睇了彭意晴两眼,又转眸剜了罗刹金刚般的风雷五彪两眼,想道,“她若要杀我,便会干脆的对风雷五彪发号施令借他们的手将我杀了,现在是想像猫玩耗子一样,将我活活玩死!说到底,我赵襄还是免不得一死,与其受尽彭意晴的侮辱而死,不如自己死了干净不行,如若死了,我便不是懦夫了?韩信昔日受的了胯下之辱,将心智磨砺的超乎常人,才能开创日后那般伟业!我赵襄就算是受了彭意晴的胯下之辱也绝不能再起轻生的念头!”
“也罢,”彭意晴的眸光只是在赵襄面颊上轻轻点了一点,便好似浑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古人云:‘士可杀,不可辱。’你终究是堂堂正正的大家公子,本坛方才有辱于你,着实对不起的很!”
右掌缓缓抬起,掌颠蕴藏劲力大坟而出,没有丝毫征兆的向赵襄胸膛拍击而来。
“她要杀我?是看穿了我的思想吗?”赵襄愣愣出神,几乎忘了躲避,“本想将计就计,留得一条性命,再图雪耻报仇,这一下,可全都落空了!若还有来生,我赵襄与彭意晴便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惨然一笑,略显稚嫩的面容,写满从容释然,没有分毫惧色,面对足以夺取自己性命的掌力,竟如老僧入定,道士飞升般恬静,安详。
“女居士如要杀人,也得等老道向你化缘之后!”
沛然清音自隐坛大殿外缓缓传入,就像一尊薄酒,一杯清茶。
彭意晴心中虽惊,但对这清润嗓音有着说不出的好感,掌力不由自主的一收,抬头眺目,凝望远方,友好的长声说道:“敢问道长是哪门哪派的高人,光临小女的区区隐坛真是不胜荣幸,蓬荜生辉!”
第53章 奇士()
“哈哈,”一声淡笑间,一个身材不甚高大壮实,面色苍冷的白发道人迈步走了进来,“老道便是青城山上的玄秋。”
赵襄见彭意晴收了掌力来势,不悲不喜,神色宛如平常,缓缓睁眼,仔细将那道人打量了一番。
只见那道人颔下一把银须乱飞,双颊上沟壑万千,皱纹丛丛似若剑斫刀刻,只有一双饱览霜刀风剑的眸珠中略略看得出些暖意,身子上胡乱裹着的一件深蓝色太极道袍也是极为肮脏不堪,简直就像是中落道观里流落江湖以行乞为生,有辱神明的龌龊之人。
“这位老前辈只是一句话便将彭意晴制的不敢轻举妄动,必定不是平常的道人,偌大江湖上的奇人逸士极多,说不定这位老前辈便是其中一人,我赵襄虽然是一方豪杰世家的公子哥,可不能对这等厉害的人物失了礼数!”
心中对这位龌龊道人莫名生出些好感,拱手朝那道人行了一礼,毕恭毕敬的开腔说道:“多谢玄秋老前辈救命之恩,小子感激不尽!”
玄秋怪眼一翻,冷声一哼,不屑说道:“老道可没想救你这小娃儿,老道只是路过隆中地界,上岗来向这位彭居士讨一口饭吃而已。”
“好险,”彭意晴心头窃喜,得意的望了赵襄一眼,“如若玄秋老儿来插手本坛的事可就不妙的很了,幸好这老儿脾气古怪,哈哈,待本坛将他打发了去,再来慢慢料理襄阳赵家的事!”
“道长,”赵襄面颊无形喜怒,对玄秋一躬到底,谦声说道,“无论如何道长救了小可的性命,就该受小可一拜!”
玄秋筛糠般的摇头,不耐说道:“小娃儿你让开,我还等这位居士给我饭呢?”
彭意晴眼珠一转,换上一种春风般和煦暖人的微笑,冲玄秋说道:“没曾想到玄秋真人会光临小女子的鄙陋粗俗的住处,还请真人稍稍移步到后堂中歇息歇息,待小女子料理了这浑小子,立刻来后堂配这招待不周之罪如何?”
玄秋道人眉开眼笑,哈哈说道:“甚好,甚好,不过你这女娃待会可不许吝啬美酒佳肴,老道可不是吃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