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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你在干什么!快将我们两人的‘玄桥’连接起来,不要因为一时冲动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关长海的音色怖然,几乎要震裂赵襄双耳的鼓膜。
“关老前辈,你让我再连接起‘玄桥’无非是要将这汉子置于死地,”摇了摇头,低声言语,“我不忍心,也许我生来便不适合当强者,方才关老前辈假我赵襄之手连伤了他几名兄弟,虽然他们暂无性命之虞,但总还是有了极重的伤势,这时候如若这人愿意便让他将我一拳打死算了,否则,小子心有不安啊!”
“你这傻孩子!”关长海厉声呵斥,一时竟被赵襄说的哑然。
“风独鹤,楞着干什么,”彭意晴如墨的眉毛剔了一剔,“杀了他,就算打不死他也有重赏!”
攒了攒铁拳,风独鹤抬眼看向赵襄时,已是满额布汗。
“将这双拳头打向他,还是打向这‘医隐’彭意晴?两面都逃不过一个死字!罢了!罢了!”心中的两种情绪急剧膨胀并抗争着。
“那属下斗胆请求坛主,为我的四个弟兄疗伤治痛!”双拳向彭意晴紧紧一抱。
彭意晴点了点头,因为用这些条件去交换一个消息是值得的。
身形宛如黄斑猛虎般奔出,一拳由下向上,狠击向赵襄破绽大开的小腹“气海”穴位。
“只要用这一招‘醉渡忘川’将这小子体内的玄力打空,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斗我不过的!”咬牙安慰自己,拳颠的气力几乎已经触碰到赵襄小腹处柔软的皮肤。
“二公子!就算你心中有愧,难道你就不顾你的赵二叔了吗?还有那位归云寺对你有恩的大师?你一死了之,难道也要他们陪你?彭意晴在此处摆下这阵仗,就是用来诱你父亲深入,你看不出?你死了不要紧,难道你要连累你们整个襄阳赵家?二公子,你不要糊涂啊!”关长海连珠炮似焦急的吐出一连串有些不连贯的语言。
“二叔归云大师还有父亲?”赵襄的黑白瞳仁豁然大张,直直射向风独鹤猛袭过来的拳头,“我不能死!我应该当一个强者!强者!”
身形有些拙劣的向后倒退,竟让风独鹤“醉渡忘川”的刚猛劲力尽数落到了虚空。
“这小子的身法,怎么一下子就慢了?有古怪”风独鹤脑中稍纵即逝的闪过一个念头,胆子在一拳落空间稍大了一些,左拳一翻变掌,虎虎向赵襄“肩井”穴位横切过去。
这一次,风独鹤平平无奇的一记切掌竟将赵襄打了一个跄踉。
“好疼”赵襄只觉一股火辣辣的玄气如一块千斤巨岩般,自自己右肩“肩井”要穴进入,从后背“灵台”穴穿出,一时间血气上涌,喉管深处夹杂着血腥味的甜味兀出,“是血吗?我堂堂襄阳赵家的次子,竟然还接不下这汉子平平挥出的一掌”
浅浅咳嗽,一道画虹般的血绫在风独鹤惊疑不定的眼神下喷射而出。
“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我方才怕他那一躲避是诱敌之计,这一掌只用了三层功力,怎么就能将他打吐血?”虎步一挫,鞋沿边扬起被内力荡开的尘土,愣愣看着狼狈不堪的赵襄思索道。
“好,够了,风独鹤你退下吧,你的弟兄我会来一一精心医治的,”彭意晴浅移玉步,淡淡说道,“关大哥,你也不用想了,何必用这种把戏来戏弄小妹?难道你把小妹当成初出茅庐的江湖小虾?哈哈哈,笑死人了。”
一阵冷笑,一双妙目中迸溅出能杀人的瞳色,一动不动的盯着盘膝在地的关长海。
“彭前辈,你如若与我父亲有什么恩仇也不该迁怒在我家下人身上,”赵襄大声向彭意晴说道,连音色似乎也被自己的血色染红了一样。
“其实,”彭意晴并不理睬赵襄所说的话题,抢白着道,“你是个聪明人,或者说你是个有福的人,知道为什么吗,姓赵的小子?”
“晚辈愚钝呆滞、才疏学浅,怎么会猜到前辈你的高明想法,还请前辈明说算了。”抹去唇角残留的血迹,淡淡讽刺着道。
“呵呵,”抬起一直藏在云袖中的素手,漫不经心的笑了一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一包用白纸包裹的粉末静默的平躺在彭意晴洁如温玉的掌中。
“姓赵的这小子不知尚还说的过去,关大哥不会也不知道吧?”怪声询问关长海,音色之中业已有了些许鄙夷。
关长海眼皮也未抬起便淡淡开腔道:“‘拆桥散’,专破‘换脉诀’!”
“哈哈,关大哥真是好见识,不愧是江湖武林中的老前辈、老泰斗。”彭意晴把玩手中的粉末,懒懒说道,“这‘拆桥散’是我亲手炼制,可不是连江湖中二三流小喽罗们就有的‘拆桥散’,他们那种‘拆桥散’至多只能破解别人的‘换脉诀’而我彭意晴的‘拆桥散’可以通过二人运用‘换脉诀’建立的‘玄桥’废掉两人的内功玄力,如若是功力稍次的人,中了我的‘拆桥散’则可以直接断了他的周身经脉,无论是十四正脉,还是奇经八脉,统统断裂,永远不可愈合!哈哈哈,姓赵的小子,你说你是不是有福气?”
“所以,你和有关大哥,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你们输了!”玉手一扬,药粉随风逝化,“关大哥,我现在还是可以把解药给你,你如若想要,便答应不再插手这闲事,呵呵,不过由于你错过了刚才的机会,这时候,这姓赵小子的生死你也不能管,怎么样?”
眼神又一次,冷电般掠过关长海微微苍白的双颊,等待着他的回答。
第26章 人心()
“彭意晴,你是说,如若我现在答应你不再向你要人你便将这‘三清捆神丸’的解药给我?”
赵襄将目光投向关长海,看见关长海的眸中清晰的闪现出对生命、武功、名誉渴望的大片神色,心中不禁纳闷:“难道关老前辈已经想到先从彭前辈手中骗到解药,然后再救赵二叔与归云大师性命的好办法?”
“呵呵,不仅不能要人,连这个姓赵的小子,你也不能带走了!”彭意晴的眉头轻轻一挑,气定神闲着说道。
素手再次出现在关长海眼前时,已然多了一个与方才别无二样的青瓷小瓶。
“关大哥,这是解药,内服即可。”说话的口吻,业已将关长海当作了这解药的主人。
“嗯”关长海的喉头咕哝低吟着,“解药,好!成交,彭意晴我答应你了。”
“答应小妹什么,关大哥可得说清楚。”把玩着手中青瓷小瓶,淡淡转眸向关长海验证着说道。
关长海的虎目略有些愧色的向宛如木桩般伫在一边的赵襄瞥了一瞥,大声道:“我关长海答应‘医隐’彭意晴,自此之后绝不再向彭意晴为难挑衅襄阳赵家的二公子,赵襄自现在起,也与关某再无干系!”
一习话毕,彭意晴犹如恩赐施舍一般满意的将“三清捆神丸”的解药抛到了关长海的掌中,带有胜利者微笑的嘴角转向赵襄,漫声说道:“襄阳赵家的二公子,这位关老前辈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从现在起,你得跟我走了,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我想让你活,那你便可以勉强活着。”
刁钻倨傲的言语飞速传到赵襄的耳中,他的眸光有些茫然的望向彭意晴,接着又转向盯视关长海紫棠色的脸庞,颤声问道:“关老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您已另有高计,如若让后生在这位彭前辈受一时的苦,前辈也是受的的”
“二公子,噤声吧!”关长海冷声截下赵襄的语音道,“咱们输了,我现在很直白的告诉你,你的赵二叔还有那什么归云大师我是救不得了的,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关某留得一条性命在,总比和你一起死在这里还好得多。放心吧二公子,你如若死了,我会找你父亲为你报仇雪恨的,你安心去吧!”
一阵狂笑,极为勉强的起身向彭意晴躬身行了一礼,正声道:“那关某与‘医隐’便就此别过了!”
“关大哥好走,”眼皮也未抬一下,懒懒道,“小心路上遇到了强人,送了性命。”
以关长海的武功,就算是百十名打家劫舍的强人也伤不了他的性命,奈何他不得,但此时他却身中彭意晴“三清捆神丸”的药毒,周身玄力如丝如缕,剑上手上的功夫更是发挥不出平常的三成,这样估算,五六名凶悍的强人的确足以取他性命。
“我就看这事蹊跷的很,这歹毒的女人莫不是买通了襄阳城附近的强人,要假他们的手来取我关长海的性命,让我这一辈子名利双无,一身英勇、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略一思忖,后背不觉岑出冷汗。
大声说道:“彭意晴,莫不是你买通了强人,要假他们的手来取我关长海的性命?”
“呵呵,”冷冷笑道,姝眸浅阖,“关大哥的武功何等了得,又怎么会怕两个强人?”
关长海听彭意晴似讽似凿的嗓音不觉大为担心,强装镇定道:“关某这时又怎么怎么可以与平日同日而言?关某现在中了‘医隐’妹子的高明药术,连缚鸡的力道也没有了,又怎么怎么打得过强人?”
彭意晴的嘴角弯起一个满意的弧度,淡淡笑道:“关大哥多虑了,小妹的功夫再是不济,也不会与强盗土匪之流呼朋唤友,为帮为伍的,你就放心的回去吧,不会有事的。”
关长海将信将疑的紧睇彭意晴在月光下朦胧的脸颊,点了点头,极缓的投襄阳城去了。
关长海的背影消失在弥天的夜幕中,赵襄的郁在心中能救出赵二叔与归云的念头也随着他的脚步逐渐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中,直到,自己的心在这一片荒芜中达到零点,毫无生命力的冷却。
“姓赵的小子,你跟我走吧,”鼻子内钻入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略略抬眼,便见彭意晴慵懒的打着呵欠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快,当然也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舒服。”
“我赵襄堂堂襄阳赵家的次子”异香随彭意晴云袖摆动,捏住了赵襄的哑穴。
“少说话,否则我现在便杀了你,”玉手在赵襄体肤上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哈哈,你以为你躲在按草丛中偷偷看着关长海还有我们的行动,很高明吗?”
格格一笑,不徐不急的接道:“我早就看到你了,而且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了你的身份,为的就是借你的手彻底制服关长海,哈哈哈,姓赵的小子,说来我还该给你说声谢谢,哈哈哈。”
赵襄几欲开口,但喉头间有一股阴柔玄力任他怎样挣扎也丝毫不能将其突破,听着彭意晴耀武扬威的话语,他的瞳仁中几乎喷出火来。
“我想,以你的资质也看得出人心了吧,”有些悲凄着说道,“你那么信任的关老前辈可以为了自己活命,毫不犹豫的背叛你,将你的性命交到一个一定会对你不利的人的手中,哈哈哈,锦上添花到处有,雪中送炭世间无。”
“‘锦上添花到处有,雪中送炭世间无。’这句诗虽不是恁的尊崇格律,但道理却是一等一的对了,这位关老前辈也许就是个虚伪的小人,唉,为什么他又长的那样像正人君子呢?面由心生,这个道理难道是错的?呸呸呸,那我爹爹为人武功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那又怎样解释呢?也许在这世上凡事都有例外吧,又或许,关老前辈是个好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