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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焉悄悄松了一口气,但声音依然平板淡定。“你的胸口被刺客刺了一刀,差点没命,幸好救了回来。陈御医已经替你包扎好伤口了,只是后续还得疗养一个月才行。”
他说得简单明了,然而,赵佶却惊讶得睁大眼。“我的胸口被刺了一刀?”
不会吧?
她赶紧掀被,往自己的胸口一瞧,却差点没惊叫出声。
“我……我……”她惊骇得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她没穿上衣,原本缠胸的布巾没了,倒是伤口处缠上了止血用的白布……
完了!她的真实性别曝光了!隐瞒了十几年的秘密被揭穿了!
“您……您……”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才好,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别你呀我的,本王都知道了。”赵焉干脆开门见山的说。
“啊?”她想拿棉被盖住自己的胸口,却因为全身虚软无力而抬不起手来,只能边挣扎,边蠕动身子。
“不必遮掩了,该看的都看光了。”他面无表情的说,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这么美的身子,为什么要一直包起来?”
她的胸口一定很不舒服,但她却忍受了那么多年。
赵佶的脸倏地涨红,耳根及脖子也都泛着粉红色泽。“请、请皇叔忘了我是女人的事。”
“有什么好害臊的?本王可是你的皇叔。”他一脸稀松平常,口气也跟平日讲话时没什么两样。
这件事虽然让他惊讶,但却没有想像中的令人难以接受。
“就因为您是我的皇叔,我才感到尴尬,我宁愿您是陌生的男人。”她噘嘴咕哝。
赵焉第一次看到她显现小女人的娇态,不由得看傻了,忘了该回话。
眼前的她,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一名俏丽的少女,害他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皇叔,请您别一直盯着我看……”赵佶别扭的抗议。
“咳!”片刻后,赵焉才回过神来。
“如果你一直这么害羞,那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可能会更难熬。”他意有所指的暗示。
“为什么?”她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心绪也紊乱不已。
皇叔很少装出这么神秘兮兮的样子吓她。
“陈御医说,你被刺杀时,伤到了筋骨,必须有人帮你运功疗伤一个月,否则以后胸口会常常发疼。”他担白告知,眼神不闪也不避。
“呃……运功疗伤一个月?”她惊慌得刷白了小脸,整个人愣住了。“那不就代表,我必须与那个人同处一室?那个人是谁?”
赵佶连声音都隐隐发着抖。
她一点儿都不希望,自己的秘密再被其他人发现。
“我。”赵焉以食指指着自己,突然间也变得不自在起来。
原本他是挺泰然自若的,但因为赵佶紧张兮兮的,害他也感受到紧张的气氛,搞得好像他将会吃她的豆腐、占她便宜一样。
“可、可不可以不要疗伤?”光想到两人必须每天同处一室,她就不由得慌张起来。
赵焉不悦的皱眉。“你不希望由本王替你疗伤?”他的声音,隐隐带着愤怒。
她就这么嫌弃他吗?
“不、不是的,只是……”她支吾其词,眼神飘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总不能向他明说,她不希望自己的身子被他瞧见吧?那样实在很尴尬。
“本王明白你的顾虑,本王不会故意占你便宜的。毕竟你是黄花闺女,将来还得嫁人。”他耐着性子安抚。
一想到她将来会嫁人,他的胸口,竟油然生出一股失落感。
难不成,这就是长辈嫁女儿的不舍心态?
看来,他是真的老了。
“皇叔,您扯远了,我将来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恢复性别,都还不知道,哪想得了那么远?”她轻声抗议,双颊染上了红晕。
“说到性别,为什么你要女扮男装十几年?难道,你跟你其他皇兄一样,依恋权势与地位?”赵焉正了正心神,表情变得很严肃。
男人喜欢争权夺势,女人也一样吗?
“当然不是。”她气恼的咬紧下唇。“咱们两人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皇叔还是不了解我?其他人可以误解我,唯独皇叔不行。”
她都已经表态要将皇位让给他了,这样还不够淡泊名利吗?
“好,算本王失言。”他难得低声下气的认错,只因他想早点知道原由。
赵佶轻叹一口气,幽幽的道:“我会女扮男装,全是为了母妃。”
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做回自己,只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董贵妃?”赵焉纳闷的挑眉。
“嗯,我还有一位皇兄,但在出生后就不幸夭折,母妃期望落空,深受打击,所以精神错乱,有时清醒有时正常,我被奶娘当成皇子扶养,并在内侍总管的帮助之下,将事实隐瞒住,连父皇都没有发现。”她娓娓道来,边说边叹气。
“可是,为什么你母妃始终叫你皇儿?”赵焉的疑惑理深了。
“母妃得知皇兄夭折,承受不住打击,精神变得不稳定,因此才会将我误认为皇兄。如果我贸然自称自己是女儿,母妃的病情会更严重,为了稳住母妃的病情,我只好一直女扮男装到现在。”她的口吻带着深深的无奈。
“这的确是一条很艰辛的不归路,毕竟,你若回复成女儿身,等同犯了欺君之罪……”赵焉思忖,以皇兄的个性,恐怕无法忍受亲生女儿欺骗他十几年。
“皇叔,您会不会帮我隐瞒实情?”赵佶的眼神带着期待与渴求。
“当然会,本王绝对不会做出危害你的事来永远都不会。”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早在她生死交关的那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对她一直存在着特殊的感情。
不管她的性别为何,这份感情都不会改变,只会越来越深浓。
赵佶一脸感激的握住他的大手。“皇叔,我就知道您不会弃我于不顾,您比父皇再支持我。”
她对他的依恋,已经越来越深了。
赵焉即使心里五味杂陈,但他仍旧强颜欢笑。“以后,在本王面前,你不必隐瞒本性,可以做回你自己。”
他真诚的希望,她能够过得自由自在。
“谢谢皇叔……我太开心了……”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赵焉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头。“傻瓜,开心就应该要笑出来,怎么哭了?本王记得你以前不是爱哭鬼的。”
“我是喜极而泣呀!因为皇叔对我太好了,让我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她将他的大手握得紧紧的,仿佛一放开,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本王也从你身上感受到了真情,本王答应你永远对你不离不弃。”赵焉正色许下承诺,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也是,我也会对皇叔不离不弃。”她赶紧附和。
两人互望着彼此,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坚定的决心。
他们在心里暗自做出决定,将来不管遇到多么困难的处境,都要互相扶持的走下去。
隔天,赵焉开始替赵佶疗伤,每天不都厌其烦的帮她运功及换药,几天下来,赵焉换药的动作,都快比御医熟练了。
只是才没几天,赵佶竟然就开始拒绝他帮她疗伤了。
赵焉以为她在闹脾气,便温声安抚她。“佶儿,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肯脱下衣服,让本王替你疗伤?是不是本王不小心弄痛你了?”
他偏着头思考,仔细回想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太粗鲁?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希望皇叔太辛苦……”她垂下眼,不敢正视他。
“辛苦?一点儿也不会,本王内心深厚,替你疗伤的时候,轻松惬意得很。”
他丝毫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接着,以审视的目光盯着她,“你不想让本王疗伤,难道是因为……你又感到害羞了?”
“不是!”赵佶清了清喉咙,回道:“皇叔是正人君子,我信得过您。”
“那不就得了?你就别再闹别扭,乖乖的让皇叔替你疗伤。”他急声催促着。
“我的伤已经好了,不需要再运功治疗。”赵佶的态度变得执拗,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有着难言之隐。
“佶儿,你一向很大方,不会扭扭捏捏的,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赵焉拧眉寻思,心下暗忖,她该不会是怕被人说闲话吧?
“皇叔,您先告诉我,您每次替我疗完伤之后,是不是都会全身无力、直冒冷汗?”她的眼中写满担忧。
“没的事,就算有,也是很正常的反应。”赵焉随口搪塞,毫不在乎的摇了摇手。
第7章(2)
“陈御医说对了。”赵佶重重叹了一口气,脸色变得不太对劲。
“陈御医说了什么?”他蹙眉问,不喜欢见她怪里怪气的卖关子。
她顿了一下,才慢悠悠的回答。“陈御医说,您替我疗伤,自己本身的内力会渐渐损耗。一个月后,您的功力将会减少三成,这对练武的人来说,难道不是很伤吗?”
她越说,眉头拧得越紧。
“不要紧的,本王减少三成功力,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这能换回你的健康,一切都值得。”赵焉深深凝望着她,黑眸中写满怜惜。
如果可以,他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
赵佶激动得握紧双拳。“皇叔,您对我太好了,我无以为报。”她的眼角隐隐闪动着泪光。
赵焉轻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抚。“别哭!你一哭,皇叔可是会手足无措的。”
赵佶正了正心神,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的身子微微往后退,与赵焉拉开一点距离,将他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又一遍。“皇叔,您没发疹子?”
“发什么疹子?”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皇叔不是一碰到女人,身上便会发红疹吗?”她温声提醒,其实心里面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没错!这个怪病困扰了我十几年,我却一直查不出真正的病因。”赵焉的神情若有所思。
从他成年之后,他就一直为此病所苦,看遍所有的御医,都找不出原因来。
“有没有可能,皇叔只是还没遇到真正喜欢的女人,所以才会发病?一旦找到真爱,您的病,就不药而愈了。”她小心而谨慎的推测。
“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本王真正喜欢的女人吗?”他故意微眯着眼调侃她。
经她这么一提,他才发现,自己跟她在一起时,的确完全没有发病过,这还真是奇怪的现象。
难道,他的病是心理因素引起的?
惊觉自己失言,赵佶垂下脸,视线有点飘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两人是叔侄,皇叔怎么可能喜欢上我?”
她担心自己的言论,会造成皇叔的困扰。
赵焉一脸正经的提醒她,瞳眸深处闪动一道幽微的亮光。“本王的身世是一个谜,的确可能没有皇族血统。”言下之意是,他们说不定没有血缘关系。
以前,他很在意自己可能不是皇室的人,但现在,一切都已不再那么重要了,他只希望能够好好的保护她。
“皇叔,不会的!您一定是皇族,您比任何一个皇族,都还要尊贵有气势。”
赵佶软言安慰他,不希望见到他的脸庞,失去昔日的光彩。
“无所谓了,本王现下的希望,是保护好你。你三番两次被刺杀,本王难辞其咎。”他愧疚的垂下眼。
这次的刺杀事件,在他心底留下很大的阴影,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出任何差错,否则,他将无法原谅自己。
“皇叔,不干您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赵佶缩着肩